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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说等米下锅,可却是边书记进入山北的敲门砖,他更愿意让广大干部群众知道,边书记是带着钱来的。
“老耿,就不能变通一下?”
老耿摇头苦笑,“咱不是外人,跟你说实在的,只要谢部长那里开了口子,我这边儿没阻碍。”
嘶!
老边同志倒吸一口凉气,谢部长啊,那位可不怎么好说话。
到了这个份上,边书记基本上绝了心思,剩下的就是心无旁骛的陪好客人,这次不成,还有将来,任何事儿都得讲究个长远,想一口吃成胖子的都到不了大处。
两边儿的宴会先后结束。
王老实他们先走的,白瑞斌和冯楠是东道,站在门口儿相送。
他们当然不知道,分几个方向走的人,没多久就改了路线,奔一个目的地。
边书记亲自把客人送到门口,安排车子送走,后备箱里,都准备好了一些山北特产。
车子尾灯消失在滚滚车流中,边书记才冷下脸来,原本大有希望的事儿,变成这样,他怎么回山北?
不带钱回去,工作怎么展开?
所有人都知道,他边书记可是京城部委下来锻炼的,亲自进京都没拿回来钱,他何以自处?
眼睛盯着远处,边书记说话很冷,“邓主任,约那个王落实吃饭,尽快。”
邓的心理只剩下了一个词儿,“尼玛”
第888章 八百八十八,切莫把彩虹当作梯子()
山北酒店里发生什么事儿,王老实自然不知道。
美玲餐厅里,几个人重新小聚后,各自离开。
坐在车上,王老实思索着张涛的事儿。
人生目标混乱的时候,谁都想抓住一个由头,如今王老实就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除去不想再扩张的念头,实际上他无事可做。
闲也是一种惩罚,王老实现在有了体会。
查芷蕊和李璐先后怀孕,王大老板动力又有了些。
倒不是要给后辈子孙赚什么钱,留什么家业,按照他的安排,他的孩子不可能继承那些财产,除非有本事的。
富不过三代,王老实读史很多,把一切都留给孩子,不是爱,而是害。
“老板,今晚上住哪里?”
前边儿的小朱扭过头来问。
想了想,自己思维状态有些乱,王老实想自己静一静,“回大院吧。”
人生的征途中,王老实自认已经到了绝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上辈子,他浑浑噩噩,谈什么人生经验纯属扯蛋。
这辈子,每一天都是对他的考验,借鉴别人的做法,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他这种胡思乱想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入睡。
王董睡了,还挺香,有人就睡不着了,邓主任是一个。
领导提出要宴请王落实,邓主任突然发现,高冷的边书记实在够缺心眼儿的。
原来他还以为这个书记得有多如何如何,通过一个晚上的接触,老邓只剩下了呵呵。
先不提别的,人家耿司长仅仅拒绝了,他就放弃,明显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过去,您边书记就是做这个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吧,竟然有这样的表现,幼稚的让人害怕。
想要申请到资金,绝不是吃一顿饭就完,这是个艰苦卓绝的过程,你老边已经不是原来部委的人,人家老耿是按照规矩办,你咋就不能理解?
原因就一个,这个边书记,曾经的边副司长,就一二货,甚至来说,披着光鲜外衣的草包。
老邓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凭啥那货就能身居高位,而自己拼死拼活还这么憋屈。
人活着,想要痛快,千万记住,向下看,别往上瞅,走心。
这么一说,老邓主任其实也没想开。
甭管他怎么怀才不遇,老邓眼前就有道难题。
怎么搭上人家王大富豪的线儿,把人请出来,虽说他心里认为,自己这位边老板实在有些想当然了,人家王落实会把你当回事儿?
笑话,听上去,边书记还像个样子,问题在于,交情,没有交,哪儿来的情?
邓主任可不认为边书记能给人家王落实带来什么好处,王落实也用不着巴结你这个边副书记。
副书记的心思,老邓一清二楚,伸手要钱。
特么的,就算请出来,你有啥本事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掏钱?
有这么不着调的领导,邓主任怎么可能睡得踏实?
再苦再难,事儿也得办,老邓总算拿定了主意,我把人请出来,能不能成,那就看您书记自己的本事了,反正责任不能落在自己身上。
他自己是不认识的,可别人认识啊,邓主任眼下有两个选择,一是张涛,王富豪的同学,看上去关系还不错,二就是白瑞斌,也是同学,应该也行。
邓主任熟悉的是白瑞斌,当然是首选。
也不能管什么时间了,打电话。
通了,邓主任一如既往的跟谁都自来熟,何况还是真熟悉,说明情况。
白瑞斌沉吟半响,这个事儿超出了他的能力,白瑞斌同志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通过今天的聚会,他确认,王老三虽然看上去还像以前一样,隔阂却是明显的,自己仅仅是个同学,关系远没有到无话不说的程度,甚至,他觉得,若没有张涛来,恐怕,这样的聚会永远不会发生。
那位边书记想法很幼稚,白瑞斌就这么认为的,就连自己都在小心修复着,打算长期经营,哪儿能救这么去说事儿?
只是邓主任这里又抹不开面儿,不答应将来不好相见,想了又想后,他说,“邓主任,我只能说尽量,结果不好说,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三哥,性子冷,一般不认识的,他不愿意”
话就说到这儿停住。
邓主任当然明白,凭他王落实在这个星球上的名望就该如此,人家白主任能答应到这个程度上,已经不错了,连忙说,“我懂的,一切拜托白主任了,回头有什么,就看我老邓的。”
放下电话后,老邓觉得心里没底,想起了张涛,拿起电话来,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人家张副县长的号码。
当领导的睡不着,做下属的能休息?
老邓可是以酒店为家的人,时间此刻不在考虑范畴内,半夜怎么了,工作需要。
打个电话到前台,查!
犹豫了好一会儿,老邓用一切为了工作安慰自己,拨了出去。
通了。
可四十六秒后,结束,没人接听。
嗯?
再打!
还是没听。
下边儿人办事儿严谨,还有秘书的电话。
打过去。
通了。
还是四十六秒,无人接听。
尼玛!
我忍,我再忍,邓主任再次给前台打电话,“张县长住哪家酒店?”
回答肯定是不知道,其实他昨天有机会的,完全可以找个借口说已经腾出了房间,邀请张县长住到山北酒店来。
后悔药只在传说中有。
老邓是个有本事的人,记忆力尤其好,他在想,山北附近有什么酒店,张涛会住在哪家。
很快,他放弃了,京城别的不好说,酒店真有得是,还喜欢扎堆儿,光山北酒店附近就多了去。
再说了,他还没本事到可以让人家酒店给你大晚上查客人信息。
白瑞斌一般酒后会酣睡,今天却睡不着。
本来没啥,邓主任一个电话,让他心思重了起来。
这个事儿如何办,必须慎重!
他老婆冯楠睡得呼呼,白瑞斌皱了下眉头,蹑手蹑脚的起来,到外间屋儿抽烟。
事儿不能不办,如何办得两边儿都不落埋怨,真心难。
思虑了半天,白瑞斌把已经空了的烟盒揉成一团,重重的叹口气,还是不了解他,如果完全了解,如何也不会这么难以决断。
看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但是,那样的话,白瑞斌相信,王三哥一定会在心里深处看不起自己。
不办更不成,对方一定会通过各种关系去接触,王三哥也就会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儿。
结果就是比第一种办法还瞧不上自己。
老白想得太理想化,事实上,无论他怎么做,王老实都不可能把他和刘彬等人相提并论。
清晨时分。
老白总算醒了,腰酸腿疼,浑身都皱巴着疼,睁开眼好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宿。
看看时间,不到六点,太早,他也睡不着,起来伸展了下手脚,麻的感觉略轻了些。
回到卧室,换下睡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老婆,老白心里又泛起一直压抑的复杂。
冯楠很漂亮,气质也很好,任谁说,嫁给白瑞斌都算下嫁。
有苦自知。
隐秘的事儿别人可不清楚。
结婚多年来,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别人问起时,老白都笑着回答说,“我们还年轻,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孩子的问题不着急。”
时下,各大城市中,剩男剩女颇多,舆论压力还轮不到白瑞斌这样的抗。
将来呢?
冯楠无法生育,这是结婚前白瑞斌就知道的,他忍了、也接受了。
按照当时的社会眼光,白瑞斌还是很抢手的,名校毕业,小伙儿长得又不难看,为人还不不木讷,绝对是女青年另一半儿的上等人选。
至于老白自己,人生观可比一般青年复杂的多,他更看重某些他曾经品尝过的经历。
于是,冯楠就跟白瑞斌结婚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老白同志,下楼去买早餐。
比老白早二十分钟左右,张涛也起了床,钱不富裕的老张和小毛开了一个标准间,两人住一个房间。
昨晚,他和王老实说了很多,有感慨,也有迷惑,更有希望。
邓主任打来电话时,他还没睡,他也没打算接,当然,他不知道什么事儿,潜意识里,张涛觉得没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