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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婕释然,她认为老头子说的对,自己过的舒服,闺女幸福,其他的什么都算不上。
天后宫,滨城算是香火最旺的地儿,尤其是逢年过节,人山人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民间盛传找天后娘娘求子求福最灵验。
要想烧头柱香,非常不容易,心诚可不管用,得有实在的。
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头柱香最灵验,想要烧上,不容易,要不就有势力,或者就是有实力,反正最后钱权说了算。
无神论者听说了,都得笑话争这个的人有多傻,其实不然,华夏文明几千年,既然流传下来,无论是心理还是确有灵验,都是说不清楚的。
李梅同志就要烧这头柱香。
她倒是没到处嚷嚷,就是跟自己侄子说了句。
不是王庆其,而是王老实的三哥。
比起老大,三哥办事儿就顺溜的多,他没有本事让老婶儿去烧头柱香,却知道找谁办这个事儿。
可着滨城,愿意给王落实家出力的人不少。
娘娘宫位于滨城民俗景区内,该景区有个管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负责人已经接到了上级领导招呼,说了有人要来烧香,还是头柱香。
这事儿得办,上级的意思很明白,不能出岔子。
李梅跟郑捷抵达娘娘宫时,天还没大亮。
娘娘宫里管事儿的自然也接到了通知,这种情况他们遇上的不少,哪年都有些个。
别以为他们会讨厌,完全相反,其实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香客。
他们还总结出了套路,烘托气氛,目的就是让烧香人满意。
如何满意?
那就复杂了,灵验才是最满意的。
怎么彰显?
办法可以想,娘娘宫的招数就是弄排场,真人们都出马,仪式神圣些。
目的呢?
呵呵,没别的,就是黄白之物。
这次娘娘宫搞出的排场比以往更大,各种仪式都本着高大上来。
一听说首富之母来烧头柱香,娘娘宫里的几个做主的道士再也淡定不下来,只要能让人家老夫人满意,甚至可以更拉近关系,那就是近些年来娘娘宫最大的功德。
李梅跟郑婕按照道士的指引,特虔诚的上了香,许了愿。
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程序,她们并不是很喜欢,尤其是李梅,她心里对这些个是比较反感的,也就是托了人,不好说什么,更主要的是,李梅打心眼里不想给儿子丢人,也不想在郑婕跟前儿显不大气。
给香火钱的时候,李梅很大方的给了十万,郑婕也跟着给了十万。
真不少啦!虽说也有传闻谁谁直接给多少多少的,但在娘娘宫这儿,一下二十万,从无仅有。
几个道士道行还是差点,喜颜于色,一点都不矜持,将来是要还愿的,不灵就算了,可要真灵了呢,想想都激动。
不光是李梅,就连郑婕都心里厌恶,觉得这帮道士失了出家人的淡泊。
本来还安排了一顿斋饭,李梅用眼神儿跟郑婕交流了下,委婉的表示了拒绝。
几个道士心里连叹可惜,斋饭只是个形式,内中还有花招儿,弄不好还能留下些钱。
一大群道士很恭敬的送两位贵夫人出来,等候进娘娘宫的人群一阵骚动,都是老香客,自然知道今儿与平时不大一样,肯定是有贵人来烧香,没看把门的小道士也换上了新道服?
到了这儿,必须是心里虔诚的,没人嘴里说什么风凉话,心里到底想什么,那就不好猜测了。
仔细打量李梅跟郑婕,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就是在随行人员跟道士们的拥簇下,显得贵气。
上了车,李梅揉了揉脚踝,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有些累,“上柱香就这么累,看来是真老喽。”
郑婕其实也不轻生,“老什么啊,我看李姐这身体比我强多了,要不是强撑着,我都想找地儿歇会。”
李梅摇头,“我倒是不服老,可身体是自己的,自己知道,我还想多撑些年,总要替落实把孩子带起来。”
郑婕微笑不语,她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来得及先开口说。
一路上,老姐俩都在小声说话,话题就没离开王老实跟唐唯,决口不提刚才烧香的事儿。
至于婚期的问题,李梅跟郑婕都隐含表示让对方孩子决定,李梅的意思是唐唯说了算,郑婕则随王老实的意,只有她们两人明白,话说了,却都有试探对方的意思。
先回到了郑婕家,李梅也跟着下了车,到郑婕家坐一会儿。
坐在客厅里,李梅拦着郑婕,“不是外人,别忙活,说话就走。”
郑婕不同意,笑着说,“李姐,你自己看看点儿,别说咱两家这关系,换个谁来,也不能在饭口上走。”
时间就要到十一点,也对,李梅没坚持,问,“唯唯什么时候回来?”
郑婕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李梅,说,“我估摸着得下午了,这孩子特粘她姥姥。”
咬了一口苹果,李梅有意无意的随口说,“我倒是问过落实,他的意思是等到腊月里办,我没搭理他,我说了,这事儿得你决定。”
明面上,好像很尊重女方的意见,可郑婕是什么人?论思维能力远比李梅强,她知道自己这个李姐很强亮,对王落实的婚事有多紧迫,这几句话透着几个意思呢:
第一,对腊月办不满意,嫌晚。
第二,希望郑婕配合,早办比晚办好,今天去烧香就是这个意思,天后娘娘,求子呢。
第三,与唐唯的婚事已经铁定,她不容更改,这个意思郑婕也满意。
唯有一个,郑婕还没摸透唐唯的心思,按说去人家过年了,大方向没问题,但时间有些不好说,她也试探过,唐唯就回了一句,急什么。
而眼前这位李姐透过来的意思就是让郑婕催促唐唯。
尽早成婚,也对郑婕的心思,虽说了解王家,出什么差头的概率很但不代表没有可能,现在人家表达了意思,她不能不接话。
脑筋转了转,郑婕笑着应对说,“李姐这话在理,我得跟唯唯好好说道说道。”
李梅一听郑婕的意思,顺着又说,“我盘算了一下,五月太匆忙,六月没有好日子,七月好,也找人算了,十六是个吉时良日,回头儿你也看看,有些事儿孩子脸皮薄,咱当妈的就得多替他们想着点。”
七月十六?
郑婕略微意外了些,她没想到李梅准备着充分,具体日子都选好了。
周兴甫终归还是有城府的人,经过事儿,很快,他就琢磨出此事的不一般。
要是再看不出点不同来,他也白混了。
明显的,大伟这事儿落了下乘,自己傻不啦叽的跳人家坑里,更关键的是,牵出了自己。
钱四儿背后的就是王落实,说此事与王落实无关,打死周兴甫都不信。
从头到尾,把来龙去脉弄清楚,周兴甫心里有些沉重,他确信就是王落实的手笔,若不是现在重新规整,根本就无从发现,他忍不住叹口气说,“了无痕迹啊,王落实,我还是小看了你。”
眼下,他得做个决定。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周兴甫可是答应必给钱四儿一个交代,当时他看的清楚,虽说钱四儿表现出了对前辈应有的尊敬,眼神里绝没有一丝真正的善意。
给什么交代?
周兴甫心里也有了数,中间人已经传递过来消息,还得着落在段伟身上,河西六龙那事儿他知道些,不过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阴差阳错跟王落实的人碰上,恐怕没个交代,凭王落实那人的性格,会是没完没了的。
怕到是不至于怕,周兴甫眼下却还不想跟王落实死磕。
相比某些人想让他周兴甫冲在最前面,他更希望自己站在一旁等着拣便宜、捞实惠,当然,他有更高层次的布局,比如转基种子的事儿,都是未来几年后才能发酵的安排。
按照周兴甫的预计,恐怕几年后华夏的派系之争也该分出胜负了,而王落实这人的沉浮恐怕也会在那时候。
沉默了一会儿,周兴甫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不长,放下后,周兴甫脸色越发难看。
那件事儿已经超出了河西的控制范围,姬总已经关注,有些个做法已经很难实现,那么周兴甫能给的交代就不多了。
推开门,周兴甫看了一眼正站在堂屋里的段伟,“进来说话。”
周兴甫在炕上坐定,略抬眼皮,问,“想明白了没有?”
段伟很干脆的说,“我给您惹麻烦了,您就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周兴甫眉角一挑,“难道你还没明白这件事儿的危险?”
段伟横下一条心说,“大不了我把这条命给他,我就不信”
“糊涂!”周兴甫大声打断了段伟的话,伸手指着段伟,还有点哆嗦,“算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最近几天消停点,出去转转吧,就当散散心。”
“周哥,我”
周兴甫摆摆手,不容置疑的说,“就这么定了。”
“我”
周兴甫平静的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事儿也不是个事儿,顶多算是个引子,去吧。”
午饭后,李梅饶有兴趣的参观了郑婕的家,她还真没仔细看过。
在二楼阳台上,李梅向外边儿看,视野还算不错,不过在前苏过惯了,还是觉得城里不如村里,就跟郑婕说,“我村里还有块宅基地,本来没啥想法,落实他爸年前还说交给村里,我倒觉得不如你家用,盖个大院子,住着舒坦。”
话说得郑婕心里一动,李姐这意思似乎跟前边儿又对上了。
是好意,可真的合适?
郑婕心里拿不定主意,笑笑说,“这可是好事儿,我得跟老唐还有唯唯商量下。”
好似早有预料,李梅低头嗅了下盛开的兰花,说,“是得商量下,你家这花开的真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