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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人。 “你们不用看我,我没事…” 安然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端起酒杯挤出个笑脸,只是现在的笑容无法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可能是黑色毛衣的缘故,也可能是太过憔悴的原因,刘飞阳竟隐隐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是那种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就是把父母埋葬,回家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时。 “咣” 安然主动把酒杯撞到刘飞阳的酒杯上。 “陪姐姐喝一个” 还没等刘飞阳反应过来,她又把酒杯放到嘴边,下去大半,脸上也渐渐爬上被烈酒灼烧过后的红晕。 刘飞阳把酒喝到嘴里,辛辣刺激的感觉传来,咽下去,酒水流到哪里都能准确的感知,他只是在高兴的时候饮酒,忙碌一过后或许会喝一口解解乏,却从未在如此悲凉的气氛下沾过酒水。 二孩和张寡妇各怀心事,都是味同嚼蜡的吃着,毫无滋味可言。 “想哭就哭出来,别委屈到自己”刘飞阳终于出一句,他几次伸出筷子,却发现没有夹起菜的力气。 这犊子本想世事无常,再加上一堆大道理,并且用自身举例明问题,他那半瓶墨水在心里晃了半,也没找到准确的词表达,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的词他别没过,更别提讲出来。 可就这朴实的一句话,确实让安然动心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刘飞阳,眼里不知不觉布上了一层浓雾。 别人安慰她,多数都是大道理,没有一人能准确的道点子上。 她现在是在委屈自己,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个问题,多次在心里质问,我安然从未做过伤害理的勾当,也从未亵渎任何神灵,更没有不仁、不义、不孝,甚至在路边看到流浪的野狗都会在家里拿出馒头扔过去。 为什么苍如此对我? “啪嗒…”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一滴两滴,晶莹的泪水掉到桌子上,如花一般散开。 旁边的刘飞阳见状,没话,默默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让女人哭是大的罪过,现在的他却想,该如何能让她哭的更剧烈。 房间内寂静无比,针落可闻。 安然再次端起酒杯,仰脖喝一口,眼睛倔强的睁着,看着花板上的灯,灯光在她眼中四分五裂,把酒杯放下,又低着头掉泪,不话。 她心里还在质问着,我安然平生信奉积德行善,唯一一次做客车去市里,还把座位让给和母亲年纪相仿的妇女,为的是,如果我母亲也有坐车那,希望同样有个好心人给她让个座!我安然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在幼儿园,除了让孩子享受到应有的快乐之外,还寓教于乐的把应有的常识教诲。 为何生活如此坎坷? 刘飞阳仍旧不话,默默的陪在一旁,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灼烧感在胸腔涌现,一阵一阵向灵盖中翻涌,他和安然同命相连,更能理会此时倔强的掉泪是什么意思。 仿佛回到了自己独处的第一夜,感受着陌生的周遭一切。 安然也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酒精耐受力本就不强的她,已经有些眩晕了,但她不甘心,她还要质问! 我安然上学时拼命读书,次次年级第一,可奖学金终究是关系户儿子的,我安然工作勤勉刻苦,年年受到家长好评度最高,可优秀教师终归是是园长的,我安然生活平易近人,帮扶邻里,可亲叔叔是要吞我房子的。 为何日子如此煎熬? 最终还要夺走我的双亲? 这个文静的女孩终于泪如雨下,但她没出声,甚至连抽泣都没有,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最悲哀的莫过于,笑着可以肆无忌惮,哭的时候却找不到腔调。 她用最后仅存的倔强把自己包裹住,用最后一点尊严照亮自己的世界。 她本以为,这种感觉没人会懂,出来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承受痛苦罢了。 然而,坐在旁边的犊子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又出现那道让王琳看到就想下跪的红光,他除了感同身受之外,仿佛身临其境,以至于安然脑中的质问,都听在他耳中。 伸手抓在酒桶上,拧下盖子对嘴开始喝,酒水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流进毛衣里。 剩下的几两白酒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铛啷啷…”随手把酒桶扔到地上。 一反常态的抓起安然手腕,推门往外走,安然跟在身后,几乎被拽飞。 二孩和张寡妇不懂这犊子抽的哪门邪风,赶紧跟在身后。 他们刚出门,就看刘飞阳牵着安然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夜空,嘴里呼出白气,脖子上青筋凸起,声嘶力竭的在喊“草泥马的老爷,我不低头、不放弃、不认输!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压不垮我,终究要挺直腰杆做人” 这一声喊宛若平地惊雷,在夜空中回荡不止。 旁边的安然原本已经进入糊涂状态,可听到喊声之后,变得耳目通明,她转过头看了眼剧烈喘息的刘飞阳,心中也有一股豪气生出。 一手放在嘴边,骂出了她这辈子第一句脏话。 “草拟吗的老爷,我哭够了,不会再哭了” 她喊完,浑身通体舒畅,傻乎乎的笑出来,再转头看一眼身旁的男孩。 前一秒: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后一秒: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0031章 不算华丽的相遇()
不知是哪个犊子曾经过:当强奸变成无力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去享受。 生活往往如此,我们拼命的挣扎,到最后却发现只是徒劳,过往终究是过往,明也仍旧是明,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挣扎过后跟着呻吟、迎合甚至于生出一个不胖不瘦的宝宝,最后想方设法的骑在它身上,用野狗苟合的姿势高喊着:我是你的主宰。 刘飞阳有意识的走回屋里,躺倒已经烧热的炕上,这一刻他还是清醒的,当眼睛闭上,呼吸均匀,他沉沉的睡去。 相比较而言,安然的房间略显冷清,闭了灯没了张寡妇的陪伴,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喘息之外,再无其他,还没睡着,嘴里挂着刚才那抹傻乎乎的笑容,侧卧着身子,看着墙面,眼角挂着泪滴。 刚才的一声喊,不可否认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她文静率直,从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女孩子应该矜持、优雅、大方。只不过优雅二字在她身上并没淋漓尽致,邻家姐姐倒是无可挑剔。 她喜欢看书,尤其是《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 不知不觉中,嘴里开始默默念叨着:钢铁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 曹武庙昨晚回家跟那个臭婆娘把招工的事了,引来一顿臭骂,气鼓鼓的睡着做了一宿噩梦,今早没吃饭就从家里出来,从来舍不得吃店里一点东西的他,下了狠心拿起一袋七毛钱的好劲道方便面,放在嘴里嚼起来。 就像是嚼那个臭婆娘一样,非常用力。 他和妻子可能就是最典型的农村夫妻,没有大文化,话也谈不上轻声细语,交流方式大多是唾沫星子满飞,时不时冒出两个脏字,几十年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就这么过来了,但要到离婚,还都舍不得对方。 墙上挂着个时钟,已经到九的位置,一边嚼着方便面,一边骂那个犊子第一上班就迟到。 已经雇了工人,他才不会傻到要自己烧炉子,空了一夜的食杂店也算不上暖和,坐了半个时,打了三个喷嚏,看着从嘴里喷到地上的方便面碎渣,还有些心疼,几次想伸手捡起来,最后咬牙控制住这个念头。 从他爷爷那辈还是他太爷爷那辈就流传着一句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秉承着祖训,去厕所的卫生纸都得算计着来,吃饭也有严格限制,饭碗必须得舔的干干净净。 这样一位雇主,可想而知刘飞阳的命运会有多悲催。 实则迟到这件事,怪不得刘飞阳,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曹武庙过来开门是十点以后,所以在心里算计着时间,只要在十点之前到达就行。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睡懒觉,即使什么事没有,在六点钟之前也必须起床,没想着二孩辛苦劳累,两脚给踹起来,吃了个早饭,发现安然身上不在是死气沉沉的气息,又嘱咐二孩,必须盯紧安然,这才出门。 路上没什么事,走到食杂店门口他还好奇怎么开门了,进去一看才发现冻得哆哆嗦嗦的曹武庙。 “曹哥,早上好…”他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随手把军大衣脱掉。 曹武庙愣住了,眼睛瞪着打量这个不速之客,隐隐中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怎么了?”刘飞阳也有些莫名其妙。 “刘飞阳?”曹武庙试探的问一嘴,随即更加确定,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穿起来,张口咒骂道“你这个犊子怎么才来,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生炉子,没有热水泡方便面,我喝了半瓶雪啤,你这个混蛋,赶紧去干活!” 刘飞阳好像看到他嘴里喷出点东西,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不过并没把曹武庙的话往心里去,听那口气有些恼羞成怒,并不像骂人。 大方回道“五毛钱的事,算我的” 这一句话,把曹武庙噎的哑口无言。 刘飞阳又是爽朗一笑,从旁边路过,走到后院开始拿煤引火。 曹武庙这头老牲口习惯性的抬手摸摸下巴,回头撇着这犊子,嘴里悠悠的叹道“没想到收拾收拾还有几分英俊,跟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嘿嘿,这次对面酒吧里那些姑娘不能去其他食杂店买东西了吧?” 嘴里吹着口哨,心满意足的坐回凳子,好似看到食杂店的销售额进一步增长。 刘飞阳还蹲在一旁生火,他哪里知道老牲口已经把他当成男公关的角色培养,要靠着他还算璞玉的面容招揽生意,把火生起来,见曹武庙已经闭上眼哼曲,走进货架里,从头到尾把每个商品的价格在心里对了一遍。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还是拿了钱的。 食杂店里很冷清,一上午时间只卖出一盒大前门,根据曹武庙的,这里的对口服务人群是对面龙腾酒吧顾客,也就不着急。 他没带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