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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翼无声无息地在皆斗身后展开,鼬的双眼也已转为鲜红的色彩,身为经验丰富的一流忍者,他们比谁都清楚什么叫来者不善。
不过,世间总是充满出人意料的事情——
“这个还真是让我吃惊啊。”
外道魔像身旁的空气突然大幅扭曲了一下,一个人影毫无预兆地凭空出现了。
这个人,无论是皆斗,还是鼬,都不陌生——至今为止,他们已经在不同的场合与这名一直用面具隐藏真容的男子打过数次交道。
“没想到没有轮回眼的你们居然能够唤醒外道魔像……鼬,是你搞的把戏么?”
鼬盯着面具男露出来的左眼,没有答话。
皆斗也注意到了那只眼睛——那是明显异于常人、带着一圈圈如同波纹图案的眼瞳。说起来,他对于轮回眼倒不陌生,对战佩恩时甚至一口气见过六双。只是这名面具男此前一直都仅以一只写轮眼示人,没想到竟还藏着这样的能力。
“虽然你的生命力比我预想中要顽强不少,可对于叛徒,终究还是要抹杀掉的。”面具男继续说道,语气冰冰冷冷。
面对这露骨的杀意,鼬神色平静地开口,一字一句:“我,从未打算与你走上同样的道路。”
“呵……”
闻言,面具男只是哼笑一声,不怒也不恼。
随着他的笑声,外道魔像口中聚集的能量团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彻底消散了。
“这是好不容易收集的查克拉,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必要浪费在你们身上。”
面具男说着,双手合起,结印。只听一声巨响,张牙舞爪了好一阵子的外道魔像就这样消失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面具男自身。
而他最后留下的,唯有一句话而已——
“我会在战场上将一切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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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碗:FLAG,立,还是不立?()
鼬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了“战争”这个词。
那天是一个下雨天。
大雨使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刚四岁的鼬小小的身体上。
“好好记着吧,这就是战场。”
父亲的话压过隆隆的雨声,深深地在鼬的心里留下烙印。
眼前的景象根本就不是应该让孩子正视的东西。
尸体、尸体、尸体……
放眼能看到的就只有堆积如山的尸体。
没有一个是安详的表情,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是在痛苦中变得僵硬了。
“几年后你也要成为忍者了。即便战争结束后,忍者的现实也不会改变。你将要踏足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听着父亲无情的话语,鼬只有默默地忍耐着。
不忍着的话,眼泪就会掉下来。
并不是因为觉得可怕。
也不是因为伤心。
只是由于被难以言语的感情缠绕着,怎么也解不开,心里非常难受。
大雨把全身淋得湿透了。
就算哭,父亲也不会发觉吧。
虽然如此,鼬还是不想哭出来。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在这里哭出来,便会失去作为忍者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拼命地忍着。
“父亲。”
鼬听见自己的声音,他那时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原来一直在抖颤。
“为什么要带我来……”
听见年幼儿子的问题,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选择适当的词句。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鼬望着尸体,静静地等着父亲接下来的答案。
“所以我要提早让你看看这个现实。”
鼬努力地在心里寻找“现实”一词的含义。只有四岁的他,尚且还不能分辨现实和虚构。
即使如此,鼬也清楚父亲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生存的世界……”
“没错,鼬。忍者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千万不要忘记今天所见到的事。”
顺着父亲的话语,鼬凝望着前方,仿佛是要把眼前的地狱图深深地刻在眼睛之中。
眼球深处感到刺痛。
有股和眼泪不同,但同样是微暖的东西在眼里蠢蠢欲动,好像被某种力量压迫一般,就快要流出来。鼬怕自己忍不住,赶紧把眼睛闭上。
闭上眼睛后,那股力量慢慢静下来,从脑袋里消失了。
手悄悄地覆在胸口上,心跳变得剧烈,呼吸也急促起来。
鼬感到如果刚刚任由那股力量放纵,自己将会变得不再是自己。
深呼吸一下,睁开眼睛,眼前依然是如同地狱般的世界。
他一世也不会忘记今天所见到的一切。
但是……
即使这便是自己生存的世界,鼬也没打算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那么,就由我来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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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就这样走了,正如他悄悄地来。他挥一挥衣袖,还带走了外道魔像。
皆斗表示很不满。
他本来是打算深入调查一番外道魔像的,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害得他连个毛都没摸到,几天的辛苦全部白费。
可不满也没用,人都已经走了,总不能对着一堆大树抱怨。
于是皆斗开始计划下一步行动。
外道魔像在面具男手里,要找的话就得找面具男。而来无影去无踪的面具男留下的线索并不多,只有“战场上解决一切”这样的狠话。
这话虽然简略,倒也非常明确——管你从哪儿来,都往一处去。只要去了战场,终归还是能见到面的。
那就往战场奔吧。
上一次忍界大战时,皆斗还小,只赶上了乱世的尾巴。
对那个惨烈的时代,他的认知状态总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近在咫尺,但模糊不清。
可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战争会死很多人,很危险。
不过,为桃子找到身体是师父未遂的心愿,而且桃子也帮过他很多很多。比如解除幻术,比如提供力量,比如愈合伤口,比如去哪儿能找到好吃的……总之大忙小忙,数不胜数。所以即便明知危险,皆斗也愿意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接下来,我准备继续去追踪那个家伙。”
迅速地做完决定后,皆斗扭头看向身边的由咲和鼬:
“到时候说不定会卷入忍界的战争中,你们……呃,我懂了,当然也是打算一起去的对吧?”
皆斗会意地笑了笑。无需言语解释,也无需生动的表情,面前的这两个人,已经明白无误地将“要去”的意思传达了出来——就差把“去去去”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这一路上恐怕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搞不定的就拜托你们了噢。”
皆斗说着,然后郑重地向由咲伸出了一只手:
“而等到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去雪山下举行结婚仪式吧!”
此前紫苑提到的这个词,皆斗一直记挂在心。虽说两人已经在一起好多年,仪式并不是一定需要的东西,但他还是希望能和由咲一同创造更多美好的、值得珍藏一生的回忆。
由咲一点都没有犹豫便把手搭上皆斗的掌心,幅度虽小却用力地点点头:“嗯!”
……
因为那两人气氛甚好,所以有一件事鼬忍着没说出口——在大战之前,皆斗的这种行为,一般被称作“立fg”,还是不太妙的那种类型。
可谁知,他不说,皆斗竟主动找上门来了。
“鼬,战争结束后,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皆斗问。
看起来,皆斗不仅要立自己的fg,还好心地想帮鼬也立一个。
“我……”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后,鼬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并不是怕立便当fg,而是没有去思考过。
毕竟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轨迹,本应在不久前就画上句号了。
“应该会有的吧,愿望啊,梦想啊之类的……啊,对了!”
皆斗忽然用左手敲了下右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记得当年在忍者学校进行自我介绍,说到将来的梦想时,鼬只说了个开头就坐下了……那时候原本是要说什么呢?”
皆斗用非常好奇的目光看着鼬。
“梦想么……”
鼬同样记得那次自我介绍时的情景,最初他是打算说出自己的梦想的,可实际开口的时候,却迟疑了。
成为比谁都优秀的忍者,改变这个充满战乱与纷争的世界。
——这般听上去十分荒唐无稽的梦想,大概只会被当做是年少无知而夸下的海口吧。
没有人会当真,除了鼬自己。
鼬经常会回想起四岁那年跟随父亲去到战场时的情形。
灰黄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无法区分敌我的尸体。扭曲的肢体,破碎的骨骸,凝固的表情……眼中除了死亡没有其他任何事物。
直到现在,已经夺取过许多人命的鼬,依然可以清晰地记住那天的样子。
从那天起……
所谓愿望和梦想便有了明确的形状。
“……那个等到战争结束后,再告诉你好了。”鼬别过头,有意不去与那双熠熠生辉,闪动着求知(八卦)光芒的眼睛对视。
“哎?为什么?”皆斗不解,“和现在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鼬转回视线,认真地注视着疑惑的同伴。
“因为……梦想也是会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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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碗:出征()
文柚最近很忙,灰常忙。
至于忙碌的原因,那还得从几日前开始说起。
依照经多方讨论决定下来的作战方略,五大忍者村及铁之国的部队将全部在忍者联合军总部——云隐村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