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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去找王爷……”花如墨捂着疼痛难耐的肚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冬儿听到声音,忙推门而入,灵动的眸子蓦地瞪大,也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却比静白先一步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
泥泞的小路有些湿滑,冬儿清瘦的身影跑在雪中,显出几分凄然。
来到书房门口,跑得太急来不及停下,直直撞上从里面走出的清风。
“你不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冬儿吗?”清风蚕眉微蹙,但见女子面露惊慌之色,出声问道。
“王、王爷在吗?”冬儿因为跑动,清秀的脸颊泛着红润,看着清风的眼眸隐约透着泪光。
“皇上病重,王爷被召去皇宫了。”清风回道,见女子急得哭了起来,继续问道。“怎么了?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吗?”
“王妃好像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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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的寝殿内,灯火通明,华贵红木精雕细琢的案上,紫金香炉冒着白烟,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起先只是丝丝缕缕、轻轻柔柔,零落着雪花,落在石砌地面、红瓦屋檐上,凝出一层淡浅的白芒。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落在影逸寒的发间,滑落黑色的厚重披风上,脚踏一双虎皮战靴,踩在结了一层薄冰的地面上,咔咔作响。
他从门口走进,深色的冰眸透着几分冷鸷,气宇轩昂的冷峻面容,紧绷的刀削侧脸,似枫叶般的薄唇微抿,显出几分凝重的冷漠。
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种天然的霸气与不可一世的贵族之气,冷厉的眼眸单单是这样凝着你,就会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七弟。”刚一进门,影逸轩就迎了过来,一双略显温润的黑色眼眸上下打量着影逸寒,凉薄的嘴角弯起,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三哥。”影逸寒冰眸微眯,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浮动,波澜不惊。
影逸轩微微挑眉,隐隐地感觉眼前的男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脸还是同样的脸,只是冷漠淡然的面容下,比之前少了一分桀骜不驯的狠戾,多了一分泰然浅淡的沉静,看起来越发成熟稳重了。
而且,其眉宇间透着几分坦然,没有任何的理由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鬼才会如百姓所言,相信他是天神保佑,如有神助,才突然从残废变成了正常人。
忍辱负重五年,却在影渊季即将仙逝的时候,暴露自己并非残废的情报,这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莫非他已有了十足的把握,争得皇位?
这样的认知令影逸轩儒雅温润的面容显出几分阴沉,两兄弟自小就喜欢针锋相对,影逸寒桀骜不羁,冲动洒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之相比他倒是显得患得患失,畏手畏脚。
“三哥、七哥。”影逸尘穿着一袭白衫,外披一件厚重的青白色披风,浓黑的青丝落满雪花,因为寒冷,说话间嘴角吐着雾气,显出几分温儒调皮,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十三弟,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去哪里混了?”前几日,影逸尘伤好,趁着影渊季清醒之际,提出想要搬离皇宫的想法,影渊季最宠爱这个小儿子,几乎是言听计从,当即答应其请求。
于是,影逸尘再次过上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
对于影逸轩刻意套近乎的行为,影逸尘弯弯嘴角,回以微笑,摇摇折扇,笑得出尘绝世。“自然是醉倒温柔乡了。”
影逸轩冷笑一声,温雅的眸子转动,看向眼神柔和了几分的影逸寒,沉声道。“温柔乡可是英雄冢。”
影逸寒冷眸微眯,淡漠地看向他,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却没有生气,只是回了同影逸尘一样俊美绝世的浅笑。“那倒要看是什么样的温柔乡,还要看是什么样的英雄。”
言外之意便是像我这样的英雄哪怕醉倒温柔乡,也不会沦落到死亡的下场。
影逸轩眯眯眼眸,无端感觉影逸寒的笑容十分扎眼。据潜在王府的细作传来消息,说是最近他与花如墨的关系越来越好,哪怕是花如墨还怀有身孕,哪怕可能孩子并非他的,也一样宠着她、爱着她。
北国皇族男儿多痴情,他的父皇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如若不是爱暖妃太深,也不会允许影逸寒这样确定不了是否真的是自己儿子的人出生,没想到到头来与影渊季最像的却是影逸寒。
影逸轩也不确定自己对花如墨的感情到底为何,是喜欢、是爱,还是对童年时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依恋,或者是单纯地想要占有影逸寒拥有的东西,皇位也好,女人也罢。
好在,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
三人又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影逸尘敏锐地察觉出两名哥哥之前流动着的火药味儿,不禁微微蹙眉,感慨起还是少年时的三人相处十分要好,那时还没有要争夺皇位一说,但凡纯净的感情染上功名利禄就会变得灰暗肮脏,令原本的手足形同陌路、兵戈相向。
又过了一会儿,殿内的宫人走出,引着三名王爷走进正殿。
此时的影渊季面容苍白饥瘦,眼眶凹陷,薄唇泛着青白色,看起来已是病入膏肓之际,原本锐利的眸子透着虚弱,一一扫过三名儿子,最终视线停留在身形颀长挺拔的影逸寒身上,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赞赏。
三名皇子行礼过后,影渊季难得的好心情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三人皆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之兆,恐怕他活不久矣。
这期间,苓妃一直陪在他身边,但见影渊季的手指动了动,指尖指向的是影逸寒的方向,随即明了皇上的意思,不禁在心中泛起冷笑。
纪灵苦心算计,设计寒王,设计闲王,只为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影渊季心中厌恶、不喜影逸寒的原因并非因为他可能是先皇后代,将来有可能与他争得皇位,而只是单单的因为他有可能并非是他与暖妃所生,说到底不过是吃醋罢了,迁怒于影逸寒而已。
苓妃觉得纪灵算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但是出于自己青梅曾跟随夏子夜,投奔过影逸轩,最终被他利用,反过来所害,这皇位她倒是希望由影逸寒来坐。
苓妃灵动的美眸溢出恨意,看向影逸轩的眼神带上几分狠戾。
说不恨他是假的,但是说一定要看着他死,之前的影逸寒是这样想的,自从知道母妃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留恋便是想要报仇,杀了影渊季与纪灵,扶持自己坐上龙椅。
不管愿不愿意,影逸寒这样做了,却像是行尸走肉,一切按照既定的轨迹行驶,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意愿,做了这么多,只为那是生下自己母妃的愿望。
遇上花如墨,影逸寒不觉得自己幸运,也不觉得自己不幸,那夜女子轻柔的声音,分明是恐惧到极点,却掷地有声。
她说:君若为龙,必兵临天下,又何必在乎凡夫所言。
她说:再美好的容颜、再华贵的服侍,终有一天都会逝去,能够留下来的都是看不见的东西。
于是,他开始想,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说出这种话,他想撕毁女子佯装的加强,他想毁掉女子筑起的高墙,却在步步为营间,泥足深陷,差点如影逸轩所言,成了溺亡在温柔乡的人。
好在,花如墨并非普通女子,她永远不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走出大殿时,影逸寒回头看了一眼,但见影渊季沉凝的侧脸显出几分苍凉,也不知道在临死之前,是否还会想起母妃来。
“寒王,留步!”苓妃快走几步,追上影逸寒。
“苓妃娘娘。”影逸寒沉冷的冰眸,深邃宛如寒潭。
“可否借一步说话。”影逸寒长相是极好的,比起影逸轩多了一分男子应有的硬气,少了一分儒雅的弱势,比起影逸尘多了一分桀骜的霸气,少了一分脱然的出尘,苓妃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影逸寒剑眉轻蹙,虽然对苓妃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一直陪在影渊季身边,这个时候追出来,恐怕也是知道什么绝密的事情,点点头,就要跟她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时,无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在影逸寒耳边说了句什么。
“什么!花如墨她……”影逸寒的眸子瞪大,深邃的黑眸凝结成冰,二话不说,抛开苓妃就跟着无影往宫外跑去。
“寒王!”苓妃轻蹙眉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慌张身影,不觉有些羡慕其那名叫做花如墨的女子。
南国将军夏子夜愿为她留在敌国,投奔曾经兵戈相向的敌人,北国七王爷影逸寒愿为她倾其所有,只为其展颜一笑,还有北国太子影逸轩,不管出于何目的,对她还是很喜欢的。
苓妃苦笑了一记,回想起自己曾与青梅花前月下、对酒当歌时的情景,只是皇命难为,圣旨一下,她被宣入宫,从此二人天涯海角被迫分开,没想到再次相遇不久,他竟然卷入朝廷纷争,被害至此。
回眸,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凄楚,却望进一双澄澈的清眸。
影逸尘的耳边回荡着影逸寒惊慌失措的声音。
花如墨……
花如墨,她怎么了?
苓妃睨了一眼嘴角带着淡淡笑意,眼底却越发苦涩的男子,不禁勾唇冷笑。
看来这闲王对花如墨也是有意,只是不知这场争夺皇位与红颜之战到底是谁能赢。
第5章 。31|()
花如墨的小腹传来一阵阵极致的痛苦,仿若密密麻麻芒针刺进的感觉,肌肉痉挛,人被活生生地撕碎,痛不欲生。
如远山的烟月弯眉蹙起,薄唇被咬破,细碎的呻/吟溢出嘴角,疼痛一阵一阵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她垂下眸子,看向双腿,殷红的鲜血,浸染床褥,鲜红妖冶的颜色,在白色的床褥上汇聚成股,触目惊心。
“王、王妃……”静白吓得泪如雨下,瞪大眼眸,紧紧拉住花如墨的手,轻轻颤抖,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