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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披一件浅紫色披风,一举一动媚态百生中,透出几分江湖女子的豪气。
行得近了,一室的灯火通明照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浅色的烟月弯眉似远山,灵动的含情眸盈盈,小巧精致的鼻梁下,薄唇似含苞怒放的花瓣,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可爱。
走到大殿高台前,恭敬地行礼。“圣女。”
红莲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子,到底是处于花季,就连自小杀人不眨眼的玥教左护法也打扮得如此娇媚喜人,只是不知道她这般盛装打扮是为何人。
“谷雪,你潜入寒王府也有些时日了,可有发现什么异样?”红莲的眼神落在一旁的椅子上,谷雪会意,起身落座。
“回圣女的话,异样倒是没有,只是右护法他……”谷雪顿了顿,看向红莲,“右护法恐怕是爱上了花如墨,原本按照计划要把花如墨不贞这事嫁祸于太子,但看来右护法他并不想这样做,而且似乎有意要让花如墨把孩子生下来,并且……”
谷雪顿了顿,盈盈美眸流转,看向红莲说道。“并且右护法他竟然为花如墨对南国人出手相救,这种做法实属不该啊,要是日后被揭露,可对其民心所向没有好处,我们……”
“好了,我知道了。”红莲烦躁地摆摆手,打断她,略微思忖片刻说道。“此次召你前来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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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晨曦洒落进寒轩阁的厢房内,丝丝缕缕的光线照在安和宁静的地面上,光洁干净,映出男子颀长挺拔的身影,以及冷凝紧绷的侧脸。
像所有勤奋早起的练武者一样,影逸寒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与其说是强大的生物钟逼迫早起,不如说是感觉胸口闷闷的,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冷魅的冰眸微微睁开,深邃沉静的眼底泛着初醒时的迷蒙与清淡,外界的淡色光晕慢慢进入眼睛,视线首先被靠在怀中,枕着肩膀的清秀女子占得满满的。
女子一头墨黑色的青丝因为未干就寝稍稍带上几道细微的弯曲,一缕一缕地搭在胸前,额前洒落下几根头发,随着清浅的呼吸颤动,桃色的小脸因为熟睡泛着绯红,如花瓣般的薄唇微抿,嘴角微微上翘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皮紧闭,挡住了原本清幽澄澈的秋水目。
这样安静睡熟的花如墨,令影逸寒的呼吸一紧,左胸口心脏跳动加快,似装进了小鹿般横冲直撞。
睡梦的花如墨皱皱眉头,似乎被这种有力的心跳声惊到,伸出小手,被褥滑落,露出宛如削成的香肩,手臂顺着男子的胸膛滑至腰间,头在肩膀轻轻挪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熟睡。
影逸寒的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带上炽热情感的视线落在女子裸/露的肩膀,一路向下,一一攻城略池,扫过妙段的清瘦身材,最终视线落在哪怕是隔着被褥仍旧能看出凸起的小腹位置,皱了皱眉头,还是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
花如墨怀孕,影逸寒最先怀疑这个孩子是他的,毕竟算算月份正好是那夜在凤栖宫内发生的事情。
尽管心中一直强调自己做的事是对的,但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利用也好,不利用也罢,他都不应该对她动粗,然后现在自食恶果,弄得花如墨对他总是冷言相对。
并非不想要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竟然是在那种情况下怀上的,影逸寒不知道等孩子生下来该怎么面对,可是看着花如墨细心呵护腹部的情景,又不忍心开口要求堕胎。
毕竟见到了父皇与母后曾经相爱,最终分道扬镳,甚至不惜加害惨死,影逸寒早就不相信爱情,认为自己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没想到偏偏遇上了她。
花如墨……
影逸寒惊蛰地收回手,看向怀中熟睡的女子,莫名的心安间隐隐地觉得自己很可悲,就连这份小心翼翼的心动也是强迫来的,如果不是夏子夜的事情,花如墨甚至会一直隐瞒自己知道曾经占有她的人是他,也会一直隐瞒孩子的父亲是他,亏他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在女子面前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可怜可悲。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影逸寒的手没有意识地摸向女子的脸,为她捋顺额前的发丝,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这一步到底是哪一步,影逸寒不知道,但心里却早已做了决定,不管花如墨待他如何,都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除非死亡才能把他们分离。
不,哪怕是死亡也不能。
69|5。28 首|发()
当花如墨醒来时,太阳早已爬上三竿,暖色的光线穿过淡薄的云层,散落进厢房内,显出暧昧宁静的颜色,明暗相间的光柱中,浮尘飞扬,起起落落,落进花如墨黑如点漆的水眸,越发安静而祥和。
她睁开眼睛,盯着一室旖旎的光晕,像是不习惯突然而至的光亮,水眸眯眯,盯着紧闭的窗扉,好一会儿才回神。
纤细的手臂动了动,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时,却感觉右手小指根部好像被什么勒紧,接着听到叮叮咚咚风铃的声音。
清洌洌的眸光一怔,看向右手小指,上面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线,盈盈视线跟着细线一路往上,看到一串透明颜色珠帘做成的风铃挂在床边,一个个圆润的珠子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落在女子宛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显出灵动的颜色。
正愣神之际,门扉被人推开,静白与冬儿走了进来,二人见花如墨盯着床边的风铃发愣,不禁相视一笑,端着洗漱用品走进。
静白手脚熟练地为她递上毛巾与漱口水,冬儿则是往暖壶里又添了几个木炭,只是一小会儿原本微凉的屋内,暖和和的。
花如墨洗完漱,从床上站起,肩膀不小心再次碰到风铃,耳边响起清脆灵动的声音,不禁回头看向正在往桌子上摆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静白,出声问道。“这个是……”
冬儿先静白一步,微笑着回道。“王妃,这是风铃。”
花如墨盈盈的水眸流转,深色的视线落在冬儿身上,本来想说‘我知道的’,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也许这玩意在北国有一样的预兆也说不准。
冬儿在茶杯里倒好水,来到床边扶花如墨走到桌子前,待她坐下后,忍不住笑道。“王妃有所不知,我们北国人虽然比起南国人来,有些豪放与不拘小节,但是在感情上表达方式还是很含蓄的,在皇室中更是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说是如果一个男子愿意送给女子风铃,这说明男子愿意独宠女子一人,哪怕是不娶妻不纳妾……”
冬儿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并不像静白的声音很清脆,此时将这种花如墨从未听说过的习俗娓娓而来,落进耳朵里宛如涓涓细流的小河流水,清清淡淡地在心间留下一道划痕。
独宠一人,哪怕是不娶妻不纳妾……
花如墨不灵巧的手拿着筷子,开始慢慢地吃饭,眸子低垂掩藏起眼底流动的流光,右手小指上还留有红色的勒痕,就好像勒在心里一样。
吃完饭,冬儿端着收拾好的碗筷往膳房方向走去,静白则是擦擦桌子,而后为花如墨找来上回看的书。
暖炉里的火光呼呼地燃着,案上的香炉里袅袅生烟的檀香,一缕一缕地四散进空气,气味儿很清香,很淡雅。
花如墨靠在软榻上,翻动着书页细细地看着,静白推开门扉而进,外面的寒风凛冽灌入屋内,吹动着风铃叮咚作响。
花如墨眸光一怔,看向挂于床边的风铃,水灵灵的眸子宛如一汪被打破的秋水,剪剪瞳眸,荡漾起圈圈的涟漪。
静白见花如墨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把洗好的衣服叠好收起来,而后来到软榻的对面坐下。
烤烤炉火,稍稍冻僵的手才暖和过来,而后抬眸望向花如墨。“王妃?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啊?难道王爷送你风铃,不喜欢?”
花如墨回神,见静白面露担忧之色,不觉弯弯嘴角,扯起一抹淡浅的微笑。“没有啊,很开心。”
静白皱起眉头,颇有解词地说道。“又在说谎,你忘记了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习惯性地往左看。”
花如墨心间一暖,噗嗤一声笑出来,合上书,“呦,静白什么时候变机灵了?”
对于这样的调笑,静白也不恼,只是眉头皱得更紧,叹了口气,幽幽道。“王爷也够可怜的。”
花如墨的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难道影逸寒今天还是以站立姿态示人,他是要造反了嘛,还是一时兴起,还是……
静白见花如墨表情呆呆的,以为她对自己的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连忙靠过来继续道。“这王府女人那么多,王爷看上哪个不好,偏偏看上你,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花如墨的水眸溢出笑意,把书卷放于榻上,许是怀孕的缘故,这几天人越发懒惰,就想躺着、靠着,思索片刻才道。“哪有可怜了?又不是他给予,我就一定要接受,这种建立在不平等的关系上的付出本来就不公平,我也没有为一串风铃去欣喜若狂吧。”
“再说……”花如墨的表情黯淡了一分,剩下的话是对着静白说的,却更像是在劝自己。“皇室中的男子各个狼子野心,女子对于他们来说不过玩物罢了,喜欢你的时候,别说一串风铃了,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摘下给你,他……”
这时,门外传来行礼声,花如墨眸间流光一现,连忙与静白起身,来到门口对着那站立出现的人影福身行礼。
心下却是大惊,原来他并非一时兴起,是真的想以站立姿态示人了吗?还是说时机到了?
早些时候,静白早已王府中人盛传,王爷吉人天相,天生保佑,今日醒来后原本残废的双腿竟然奇迹般地好了,不但能跑能跳,还能骑马射箭,说不出的威风凛凛,威震四方。
似乎那个名震天下的‘冷阎王’影逸寒又回来了。
静白识趣地退下,屋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