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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讲一个普通的民间故事的,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看得入迷、心生向往,一时没注意到进屋的凌阡陌。
“阡陌见过寒王妃。”凌阡陌穿着白色的衣袍,白衣胜雪的样子亦如初见,合上折扇抱拳行礼。
“凌神医。”花如墨微微回神,对着他微笑。
凌阡陌扫了一眼内室,冬儿还未回来,房间里只有花如墨一人,自觉‘不方便’便站在距离床边两米远,折扇一挥,扇底金线飞出缠上女子纤细的手腕,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随即微笑。“脉象平稳,已无大碍,只是伤口过深,需要调养。”
说到这里,凌阡陌顿了顿,俊朗绝尘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王妃可知身孕已有三个月。”
花如墨很瘦,身体虚弱,即使有孕也未显出丰腴,凌阡陌的话令她一愣,下意识地摸向小腹,黛眉轻蹙。“我只知有身孕,并不知几个月……”
凌阡陌提到这事,许是想让她考虑是否想要留下,花如墨心知肚明,这孩子留不下,但出自为人母亲的本能,能多留一天是一天。
凌阡陌见花如墨不想提及此事,皱皱眉头,又说了些食药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匆匆离去。
凌阡陌走后,花如墨的心情莫名烦躁,就连书卷也看不进去,呆呆地靠在床边盯着被冷风呼呼直响的纸窗,直到外面传来冬儿的行礼声,才微微回神,眼底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暗光。
抬眸,看向门口,穿着黑色朝服的影逸寒映入眼帘,今日的他稍作打扮,黑发被冠玉束起,规整柔顺地垂在脑后,浓黑的剑眉飞入两鬓,冷魅的眼眸光洁深邃,微微眯起说不出的惑人,高挺的鼻梁显出冷硬,棱角分明的薄唇紧抿,冷如寒霜,完美的脸部轮廓,刀削般的侧脸,秋日里的阳光洒落,衬得越发气质逼人。
花如墨水眸微潋,下意识地垂眸,心底莫名地升起一丝做贼心虚之感,仔细想来她到底是他的妃,帮助外人实属不该,但是她真的不能让夏子夜死,哪怕夏子夜刺伤了影逸尘,可影逸尘没死这便足够。
她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
清风推着轮椅来到床边后,对着花如墨恭敬行礼,随即退下,房间内一时只剩下花如墨和影逸寒两个人。
影逸寒冷寂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掠过女子清瘦的身影,在看到被包扎成粽子状的手指,眼底的冷光一凝,最终凉薄的视线停留在布着血痕的脸上,这样的她看起来很丑,可影逸寒还是觉得她很好看。
这种想法令他皱紧了眉头,冷笑一声。“怎么?连基本的礼节都省了?”
微冷的声音透着巨人一千里之外的寒气,一瞬间蔓延至四肢,花如墨轻蹙眉头,湖光水色的眼眸抬起,淡然无波地凝着他,淡淡道。“如墨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王爷责罚。”
影逸寒冷眸危险地眯起,冷绝的唇角勾起,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笑,“你这叫认罚的态度?”
花如墨被他突然压低的声音吓到,眸光微潋,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说到底对于影逸寒她还是很害怕的,害怕他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谁知下一刻又会做出什么事。
影逸寒被她刻意躲避的动作激怒,伸出手攒紧纤细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拉,清瘦的身体被拉至床边,左肩因为动作过大,溢出血丝。
影逸寒眸光一怔,下意识地松手,却又怕她太过虚弱从床边掉下,伸出的手力道减小,却执意地握着。
纤细的手腕,满是骨感,握在手中,温热丝滑的触感,心底冒出就这样牢牢地抓在掌心也不错。
花如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盈盈的水眸,眼圈泛红,咬咬牙望进那双深邃冷凝的冰眸,吐字含冰。“放开我。”
影逸寒冷凝的眼眸微微眯起,凝着女子清秀冷漠的面容,只觉心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击打,闷闷地很疼。
这张哪怕是竖着血痕、仍旧清艳逼人的面容,对别人永远是带着温婉大方的微笑,对他则是冷冰冰的、怨恨厌恶。
大手下意识地攒紧,纤细的手腕捏得泛起红痕,厉声道。“花如墨,你是本王的王妃,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抓着你的人换成夏子夜,或者影逸尘,你就不会这么挣扎!”
这样愤怒的表情、眼神,落在花如墨的眼里,平静的眼波,流光一现,眼底晃动起水光。“你一直强调我是你的王妃,既然我是你的我王妃,你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影逸寒怒极反笑,“本王羞辱你?本王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
影逸寒怒到极致的微笑令花如墨晃了神,小巧的下巴被捏起,裹着纱布的手因为重心不稳,不得不撑在床边,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敏感的神经,冷凝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为了夏子夜,你连命都不要!难道怕肚子的孩子生下来没了父亲?亏本王和逸尘想尽办法保护你!花如墨,你果然是个荡/妇!”
他的话令花如墨倍感屈辱,微蜷的手指轻轻颤抖,水灵的眸子溢着水光,影逸寒微微一愣,手背上滴落滚烫的泪水,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动作,脑海里不由闪过新婚之夜,大红盖头滑落,露出的倾城惊艳模样。
影逸寒感觉这滚烫的眼泪似乎不是滴在自己的手背上,而是滴在心间,留下一个个滚烫的烙印,疼得无法呼吸,疼得就要窒息。
大手缓缓攒紧,捏得下巴泛起白痕,花如墨疼得蹙眉,眼角溢出泪花,却始终紧闭着牙关,用一种冷到极致的眼神看着他。“我是荡/妇又怎样,怀着别人的孩子又怎样?王爷看不惯我,大可休了我,看不惯我腹中的胎儿,大可赐下一碗红花,或者看不惯我活着,大可杀了我。”
冷静到冷淡的语气,虚弱到脆弱的声音。
影逸寒的手顺着光洁细嫩的皮肤滑下,因为愤怒、因为压抑,青筋暴露抖得厉害,却在即将触及脖颈处猛地收回手,咬牙凝着这张并不算好看的面容,到底还是不忍心。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对她手下留情,开始不忍杀她,开始不忍见她受伤,开始看到她的眼泪,心就会疼到极致。
不,这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她,因为想要征服她,因为想要这个唯一一名敢触怒自己的女子生不如死而已……
这样想着,影逸寒烦躁的心情渐渐得到平复,深邃冷鸷的眼眸溢出冰霜,明明是在笑着,花如墨却感觉刺骨的冷。“想死?可以,等到本王抓到夏子夜的那一天,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第58章 坑深五十八米风声()
时间就像指缝的流沙,转眼已经过去一个月,而在这段时间里,北国朝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几名前朝元老无故死在家中,曾经力拥七皇子为太子的官员无故被遣退,大批新晋官员被提拔,更新换代极快,令朝野间人心惶惶。
实际上不过是重要的官职皆被安上了太子影逸轩的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
随着北国国主影渊季的病越来越重,已经无法再主持朝政,影逸轩如今手握统领千军万马的虎符,登上皇位指日可待,外加边疆战况告急,王朝的铁骑已经踏入国境,沉闷恐慌之时更需新的国主主持朝政。
这一日,纪灵来到影渊季的寝殿,看到的是病重的影渊季正拉着苓妃的手,嘟嘟囔囔在说着什么,神色看起来异常温柔。
纪灵原本绝世的容颜,瞬间沉了三分,美眸微眯溢出妒忌不悦的狠光,红艳的嘴角紧抿满是狠戾,戴满首饰的纤细手指攒紧,骨节泛着苍白,妒忌像是藤蔓一样盘踞在心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哪怕是一国之母,也没有与其余女人共夫君的肚量,看着曾经对自己温柔,对自己笑,对自己说挚爱唯一的皇上,把这份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爱分与别人,纪灵妒忌得快要发疯了。
但,她是纪灵啊,北国的皇后,从来都是个温婉大方的女人。
垂眸敛起眼底的不甘与愤恨,弯弯嘴角扯起一丝轻笑,走进大殿的门,两边的宫人齐刷刷地行礼。
苓妃听到动静,连忙从床上站起,对着纪灵微微福身,清艳逼人的面容略显疲惫,眼圈泛红说不出的娇弱客人,肩若削成,腰若纨素,动作轻盈,透着一股子青春的气息。“妾身给皇后请安。”
纪灵勾唇浅笑,举止端庄大方,对苓妃点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是。”苓妃起身,往外走去,走出大殿时回头看了一眼纪灵,勾了勾嘴角,眼底满是算计。
纪灵来到床边坐下时,影渊季的嘴里絮絮叨叨还在说着什么,已经病重到神志不清,分不清人,伸出的手被男人粗狂的大手拉住,冰冷的触感令心头一颤。
看着这样虚弱得快要消失的他,纪灵不禁想起初见时的情景。
那时的影渊季只是个皇子,没有封王进爵,梨花树下匆匆一瞥,注定了二人一世姻缘,尽管她知道这只是影渊季拉拢父亲的一种方法,但她无怨无悔地嫁了。
影渊季从来就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很快边疆告急,自荐出征,在战场大杀四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战成名,也垫得了日后登上皇位的基础。
后来,先皇驾崩,影渊季带兵围困皇宫,逼得太子自缢,一番血战,弑兄杀父,登上皇位,成就霸业。
而她呢,也从原来的单纯清秀少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步步高升,踩着无数人的鲜血与骸骨坐上皇后的宝座,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与影渊季在某些方面还是相像的。
手心传来碰触感,拉回了纪灵飘远的思绪,看向影渊季苍白虚弱的面容,下意识地问道。“皇上,你说什么?”
影渊季的大脑浑浑噩噩,已经看不清东西,听不到声音,只是出于本能,手指勾画着一个字——暖。
纪灵一愣,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