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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花如墨的那刻,眸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男子躬身行礼。“在下凌阡陌,见过王妃。”
静白轻捂唇瓣伏在花如墨耳边,介绍道。“这是凌神医,这几日一直是他在为你医治。”
覆着水雾的眸子盈盈涟涟,流转间荧光晃动,她弯弯嘴角对着凌阡陌淡然一笑,举止优雅大方,“免礼。”
隔着摇曳着的珠帘,凌阡陌往里看了一眼,纤弱的身姿无力地靠在床边,眉目间尽是倦色。他走到离床榻几米远的椅上,取出袖中的细线,手指捏起手腕反转,那根细线像是附了魔的蔓藤缠上女子的手腕。
凌阡陌面目沉静,指尖轻触金线探脉,片刻后收回金线,藏于玉骨扇下。
见状,静白掀开珠帘走了出来,对着男子一拜,“凌神医,王妃……”
凌阡陌浅然一笑,三尺之内尽是暖意。“王妃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虚寒过重,照开下的药方,好生调理便会痊愈。”
静白立刻会意,忙取来笔墨纸砚,男子大手一挥,几行恢弘大气的黑字落于宣纸上,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便起身准备告辞。
身形微微一顿,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花如墨再次行礼。“王妃,在下斗胆问一句,你的母妃是南国人吗?”
花如墨轻轻蹙眉,思忖片刻,慢慢开口回道。“是南国人。”
对于母妃真实身份,她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皇宫中对于‘梅妃’二字是禁语,毕竟陷害太子是死罪,能活着已是皇恩浩荡,顾忌前情,只是偶然间会从嬷嬷那里听到有关母妃与南皇的爱情故事。
——说是梅妃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在南皇微服出访时二人遇上,一见倾情,再见倾心。如是这般,那母妃便是南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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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如墨本打算稍做休息,却不料,府中人前来驱赶,就这样不明所以地被人从寒轩阁中赶到了王府偏僻一角梨花苑内。
空气中,弥漫着久未人居的腐朽味儿,花如墨轻轻蹙眉,接过王府执事嬷嬷递给的包袱,意外地露出一丝释然的浅笑。
寒王爷这人性格阴晴不定,许是因为打了他一巴掌心生恼怒才会贬她为婢,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登徒浪子,远离他,来到这里,只留一席安身之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与她的平静面容相反,静白却是一脸的愤然,碍于有外人在不好发作,只能干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咬唇,心酸地把这口气咽下。
花如墨眸中泛起悠然的光,脸上亦没有任何的凄然情绪,浅笑着推她一把,对着执事嬷嬷盈盈一拜,“麻烦嬷嬷了,静白,送客。”
执事嬷嬷抬头,多看了花如墨一眼,遇事不惊,沉稳冷静,知进退懂分寸,性格倒是比那些个侍妾们要好得多。
搬离正式居所,等同于被打入冷宫,不知她是真的无心于王爷,还是另有打算。倒是凭着这份淡然的心智与清秀的容貌想要得宠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她似乎有所顾及,抬眸,多说了一句,“姑娘不必介怀,待王爷气消了说不定也就撤销废妃之令。”
待执事嬷嬷一行人走后,不远处的房顶上慢慢走出一具修长的身影,往梨花苑的方向望了望便转身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
第27章 坑深二十七米逍遥()
书房内,影逸寒正拿着一本书细细地读,敏锐地察觉到门口得声音后,抬眸看向门口,清风快步走进,对着他抱拳行礼道。
“一切如爷所料。”
影逸寒清冽的冷眸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流光,似乎是有些恼怒的成分,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放在轮椅上的修长手指点了点,随后缓缓收紧,眸光黯然,凉薄的视线重新移回书卷上。
“既然如此,便如她所愿。”
清风不觉一愣,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对于新妃,王爷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若是喜欢为何要贬她,若是不喜欢又为何留着她?
“这几天盯紧城内的动向,如果俞将军回城,第一时间汇报。”专注看书的他自然没有察觉到属下投来的探究视线。
顿了顿,剑眉蹙起,补充道。“花如墨那里也派人盯着,务必保护她的安全。”
说完后,他不觉一愣,更是在心中懊恼,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清风愣了片刻,忙躬身领命,转身之际,腹诽道:王爷应该是喜欢新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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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我们以后是不是要靠着吃野菜活过了?”静白脸上满是愤懑,看着一地的杂草丛生,不觉哀怨。随后,挪着步子凑了过来。“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把王爷怎么了?惹得他这么生气?”
把他怎么了?说的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似的。
花如墨停下打扫屋子的手,眸光流转,淡然无波的视线落在满脸好奇的女子身上,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幽怨,“为何是我把他怎么了,而不是他把我怎么了?”
在这颓然衰败的梨花苑内,满目的苍凉令她们有一种回到了南国皇宫的错觉。如果没有那道被迫和亲的圣旨,她们这会儿应该在梅园里玩耍的吧。
静白一听,来了精神,眸子微眯亮晶晶的,“他把你怎么了?”
花如墨抬眸盯着静白清秀逼人的小脸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羡慕。静白性子天真单纯,凡事只过眼而不过心,这样的人更容易快乐。
见她不说话,静白有些急了,自顾自地说。“当奴婢推门进去看你的时候,心里被吓死了,还以为王爷打你了呢,没想到你只是高烧不退晕倒了,说来还是王爷把你抱到床上的吧。”
花如墨愣了片刻,至今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那人气红了的双眸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字字带血,凛冽可怕。不觉抚上当时被捏紧的手腕,像是碎骨般的疼痛犹在。
她以为那人真的会折断她的手呢。
凉风起,落叶无声,拂面过,青丝飘动。
许久,花如墨才淡淡开口,声音柔柔弱弱中带着坚毅。“我打了他一巴掌。”
“什、什么?”静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水灵的眼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主子,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你打了王爷一巴掌?”
房顶上,两道修长的身影同时一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他们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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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前不久位于北国东边的王朝又打来了,北国国内一时人心惶惶,好在已与南边的南国结为同盟,太子又提前把镇守在南国边境的俞老将军召了回来,众说纷纭恐是要派其前往与王朝一战,然而王朝兵强马壮,又有齐射飞骑部队,已是‘廉颇老矣,尚能战否’,当年王朝的边疆告急时,可是名震天下的寒王带兵前往阻截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朝堂上的气氛因此更为凝重,文武百官纷纷上书希望派出精锐部队把王朝的入侵铁蹄赶出边境线以东,更有甚者提出请当年的不败神话寒王重新出山,为北国百姓征得一席安宁。
对此,代理朝政的太子影逸轩持中立态度,他认为寒王已重疾在身,不易再长途跋涉镇守边疆,此事待皇上病情好转,亲自上朝后再议。
北国的朝堂间,不知何时起已分为两派,一是拥护太子,另一是拥护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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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墨被贬为侍婢后,原本伺候的丫鬟也被调走了两个,只剩下静白与晴儿。
花如墨曾想赶晴儿走,倒没有其他原因,只是觉得晴儿乖巧伶俐应该跟着一个更好的主子,而她无法像其他侍妾一样,阳奉阴违,陪伴在这样一个不懂尊重为何物的男人身边。
自被赶到梨花苑后,她像是过上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平日里极少出门,一直呆在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也算乐得清静逍遥,而影逸寒似乎也忘记王府内还有她这个弃妃的存在,从未提起,从未过问,就好像花如墨这人从未存在过。
转眼间已过半月,北国的天气稍稍转暖,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处处可见翠绿色的生机勃勃,整个北国帝都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景中。
这日,长空如碧,万里无云。
花如墨推门而出时,还是被微冷的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蒙了水雾的眼眸眨了眨,才勉强适应带着温暖气息的春风荡漾。
“公主!”静白眼尖地看到花如墨出门,忙冲她招招手,随后转头继续与晴儿讨论,“你觉得把这花栽到这里怎么样?”
晴儿性子温婉细心,见花如墨只着单衣出了门,忙进屋取来披风为她搭上,对着脸颊上占满尘土的静白微微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四季海棠性喜阳光,稍耐阴,怕寒冷,喜温暖,应种在稍稍阴湿的环境和湿润的土壤中。”
静白瞪大眼眸,水灵灵、亮晶晶的,有些出神地望着晴儿,语气中满满都是崇拜。“晴儿懂得好多。”
晴儿微微一愣,弯了弯嘴角,不着痕迹地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芒光,提起衣角在静白身边蹲了下来,同她一起搬着硕大的花盆。
听了晴儿的话,花如墨多看了她一眼,心下有些疑惑为何一个普通的婢女会懂这么多,难道……
想到这里,她笑着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她花如墨现在不过是个被贬为婢的弃妃,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还怕有人来害她吗?
想着,她已经走到两名丫鬟身边,捏着裙角随意地在腰间一系,眸子弯弯,唇线拉长,浅笑嫣然。“我也来帮忙吧。”
三人皆是一瓢一饮,便可独乐之人,一天也就在忙忙碌碌,种花种草的时间内度过。正值晚膳之际,安吉儿带着贴身丫鬟小岚带来了简单的小菜与点心。
花如墨从未想过在北国还能遇上知己,安吉儿倒是算上一个。这段时间里,也多亏了她,才使得花如墨主仆三人过得算是衣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