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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铭听到怀乡的名字,浑身的煞气方才压制下来,握住贺时的手臂,欲要用力又怕贺时吃痛怀乡更不能出现,语带恳求:“让我见怀乡,把怀乡放出来,我要见怀乡。”
贺时点点头,安抚的拍拍秦蛟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古铭死死盯着贺时闭上的双眼,生怕怀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了什么损伤。
怀乡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古铭双目通红的样子。
古铭看到怀乡熟悉的眼神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将怀乡揽在怀里,仿佛生怕他碰碎了一样。
祁阳又一次兢兢业业站出来充当解说,刚要开口却被古铭瞪了一眼,又默默退了回去。
古铭连碰都怕碰疼了怀乡,怎么放心让别人告诉怀乡这个可能会刺激到他的消息。
他放开怀乡,又牢牢握住怀乡的手,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哪还有之前的半点煞气:“怀乡,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可能会有些吓到你,但是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怀乡的反应和贺时出奇的一致:“什么事?怎么了?秦蛟和祁医生也在?是不是贺时出事了?”
古铭急忙柔声安慰:“贺时很好,你别担心。”
“那是怎么了?”怀乡听见贺时没事放心了些,握着古铭的手追问道。
古铭犹豫着怎么说才能不吓到怀乡,却发现怎么说都绕不过这一句““胡履之又分裂出了一个人格。”古铭咬咬牙,在怀乡催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愿意让怀乡知道这件事,可是他还没忘记君征最后的话,他似乎可以强行与怀乡交流,但是这种交流会伤到怀乡。
古铭不愿意冒险,他宁愿自己告诉怀乡。
怀乡被贺时和古铭保护的很好,对新的人格并不恐惧,好像是对待一个新的伙伴一样好奇:“新的人格?男的还是女的?”
怀乡的态度让古铭放松不少,只是他哪有心思判断过君征的性别,求助的看向祁阳。
祁阳出于职业习惯倒是第一时间对君征做过全面评估:“是个男性人格,叫做君征,他很擅长格斗。”
祁阳知道古铭的意思,没有私自向怀乡透漏君征的目的。
“擅长格斗啊?那他和贺时谁比较厉害?”怀乡其实从古铭通红的双目中也察觉出事情恐怕不妙,但还是体贴的做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减轻古铭的担忧。
这个问题倒是没什么好回避的:“君征比较厉害。”古铭答道,一边回答一边暗自打算等会一定要叫人先把那套裂着口的沙发处理一下,别吓到了怀乡。
怀乡继续追问:“那君征是来做什么的呢?”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他和贺时而出现的人格古铭不会这么担忧,怀乡内心出现了很多不详的猜测。
古铭唇角抽动几下,想要回避这个问题,又恐怕被一心支持贺时的秦蛟戳破,终于还是艰难的开了口:“他想要报仇。”
这已经比怀乡构想的情况好了不少,怀乡松了一口气:“这很好啊,报仇可是贺时一直以来的愿望呢。”
怀乡性格单纯却也敏感,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拖累了贺时,知道有人可以替贺时完成心愿,他真心实意的为贺时高兴。
怀乡不在意,古铭却心下绞痛:“可是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凭什么要让你跟着承担风险。”
怀乡却不赞成古铭的观点:“贺时和我是一体的,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更何况当初的凶手不但虐待贺时,还杀了我和贺时的父母,怎么能说跟我没有关系呢。”
古铭无法反驳,又不忍与怀乡争吵,只能默默认下了这一点。
怀乡说服了古铭,抬眼看向祁阳:“报仇这件事情我同意,可是贺时当初承受了太多痛苦,我希望新来的人格可以让贺时也被保护一回,还请祁医生转告他。”
祁阳点头应下了怀乡的请求,怀乡笑了笑还欲出言再安慰古铭两句,却感觉被人猛地推倒一般,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君征见他们叙话完毕,直接拉回了怀乡的意识。
“都通知过了?那就定个计划决定一下从哪查起吧!”
君征无视古铭陡然变得铁青的脸色,直接把报仇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是的,他就是故意使出这手来威胁古铭和秦蛟的,不亲眼见过,古铭和秦蛟恐怕还会心存侥幸,这回他们总该乖乖配合他了。
古铭和秦蛟果然脸色铁青,知道君征是主人格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古铭与怀乡的交谈被君征骤然打断,恨得牙根痒痒,却对君征无可奈何。
君征丝毫没有打断情侣谈心的愧疚,脸色坦荡:“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我就先决定了,关于当初的凶手,还要从胡履之父亲当年抓捕的罪犯查起,你们谁在警局有熟人?先查查警方的卷宗。”
古铭和秦蛟都有权有势的,君征利用起来毫不手软。
第26章 分裂的人格(四)()
事涉贺时的心愿,秦蛟积极的很:“我那里有一份警方卷宗复制版,我私下里也做过一些调查,都可以给你。”
秦蛟不愿提起当年的事情刺激贺时,但是他也知道贺时的心结,私下里偷偷做过不少调查,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古铭从始至终都没有赞成过这件事,见秦蛟积极他也不发言,脸色铁青默默坐在一旁。
君征点头派秦蛟去拿他搜集的资料,又看向祁阳:“贺时接受治疗的时候应该也提到过一些当年的事情,你先把记录拿给我看,改天再约个时间让贺时详细谈谈当初的情况。”
还好秦蛟已经被君征支走去取材料,要不然听见君征说他要贺时详谈当年的情况肯定要当场炸毛。
古铭事不关己,依旧阴沉着脸坐在角落,好像没听到君征要伙同祁阳对他的大舅子做些什么。
祁阳不敢惹可以手撕沙发的君征,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职业操守:“这还需要贺时的同意,但是我会询问他的意见的。”
君征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他会同意的,你也别说的好像你多有职业道德一样,就跟你没一直帮着贺时压制胡履之似的。”
祁阳脸色大变,古铭的眼神也陡然变得锐利,君征却满不在乎:“我只负责报仇,你们过去的勾当我懒得管,用不着吓成这样。”
说罢也不管在旁边眸色深沉的古铭,拉着祁阳聊起了胡履之记忆里的蛛丝马迹。
祁阳都快后悔死了,他当初就不应该贪图古铭和秦蛟开出的巨额诊金接下这种缺德的活儿,黑心钱果然不好挣,看看他这都摊上了什么事啊,他就是个心理医生抓罪犯这种事能不能不要再咨询他了啊!
还好秦蛟很快就带着资料匆匆回转,拍了拍脑袋想起贺时的要求向君征转达:“贺时说了他可以同意报仇,但是你要保护好怀乡。”
君征干脆的点头应下:“那是自然,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当然会保护好他们。”要是有人连他都打得过,贺时和怀乡也就没救了。
古铭得到了君征的保证脸色稍霁,君征也放过出了一身冷汗的祁阳专心看起了卷宗。
怪不得当初的罪犯杀掉胡履之的父母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却依旧逍遥法外。
当初杀掉胡履之父母的罪犯名叫李三,因入室抢劫被胡履之的父亲逮捕归案,由于他们所在的县城地处偏远,李三的指纹并没有录入系统,只保留了纸制卷宗。
谁承想这李三入狱三年后趁着监狱改建的看守漏洞就伙同几个狱友逃狱了,巧的是他们逃狱之前警局的档案处失火,所有相关档案都付之一炬。
他们逃狱后在监狱晚上清点人数之前,警方还未察觉有人越狱的短短一段时间里,居然不试图藏匿而是直奔胡履之家中,虐杀他的父母并掳走了年幼的胡履之。
这件案子案发后引起了全国性的轰动,警方十余年来从未放弃追查,可是这几个罪犯居然就此带着年幼的胡履之销声匿迹,警方发动全城民众搜查了月余也没找到几个罪犯的踪迹。
后来警方调查发现,当初胡履之父亲抓捕的那个入室抢劫的罪犯极有可能是几起谋杀案件的罪魁祸首,他的手下还有一个忠心于他的犯罪团伙。
甚至入室抢劫一案并非这李三所为,胡履之父亲追查到的赃物其实是他杀死了真正的抢劫犯所得。
胡履之的父亲当年虽将这李三捉拿归案,李三对入室抢劫的罪行也供认不讳,可是胡履之的父亲却总觉李三有所隐瞒,三年间从未放弃过对李三一案的追查。
胡履之父亲执着的追查引起了李三的防备,李三放弃了服完刑期的想法,冒险越狱还亲手杀死了胡履之的父母。
手里血债累累,却在阴沟里翻了船,难怪李三如此深恨胡履之的父亲。
十几年间,警方对于李三及其团伙的追查从未停止,却只得到了与李三一起越狱的几个狱友的尸体。
李三就这么毫无痕迹的消失在了警方的视线中,十余年间再没有出现过。
君征看完警方的卷宗,也有些头痛。这李三销声匿迹十余年,当初入狱留下的指纹等个人资料又都付之一炬,犯下的旧案也都不留半点痕迹,甚至当初一起越狱的狱友也都被他杀死,简直是无从查起。
君征想了想,看向秦蛟:“李三冒着被当场击毙的危险也要逃狱杀死胡履之的父亲,一定不只是为了泄愤,胡履之的父亲当初查到了什么?”
秦蛟满脸苦笑:“警方早就追查过这条线索,可是李三在杀死胡履之的父亲后带走了他所有的资料,警方到胡履之父亲去过的地方盘查,李三却早就毁灭了相关线索。”
“那当初档案处失火一事呢?档案处前脚失火李三后脚就逃狱了,这肯定不是巧合,多半是李三的同伙做案。”君征继续追问。
秦蛟无奈的摇摇头:“档案处失火一案确实是人为,可是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