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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这傻人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成?!
起身冷声道:“阿难也说,连渔民捞起异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在两日内传得人尽皆知。岂不知未央姑娘选你做入幕之宾的事情,几个时辰内便已经传遍天京内外?!既是做了未央姑娘的入幕之宾,却仍然称其为朋友?!如若朋友二字在阿难心中是如此不堪模样,那恕离若不敢高攀!做不得苏公子这朋友!!!”越说越气,语气也跟着愈发重了起来。
这如连珠炮似的几句话,轰得苏景年目瞪口呆。印象中的完颜离若,是冷傲且淡薄的。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习惯般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情感,让旁人从她身上几乎读不出什么波澜。冷美人何时曾发过这么大的火?冷美人何时又曾如此的直抒胸臆,明确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可都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可这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做了未央的入幕之宾吗?是因为这事被传得满城风雨?是因为自己称未央为朋友吗?不不不,不对。哪里不太对劲儿,是哪里呢???
苏景年呆若木鸡,诚惶诚恐。
话一冲出口,莫若离就暗自后悔起来。这人与自己也不过只是萍水相逢,志趣略投。自己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于她,又凭什么若此羞辱于她?纵使她与未央发生了什么,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是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
心里又是失落异常,果然自己仍旧是停在了原地。救赎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不曾有所期望,便不会有绝望。
二人沉默稍许。
“离若,”苏景年呆呆的唤了声,打破了让人坐立不安的沉默。
愣愣的吐出几个字,“你、你是吃醋了么?”
“?????!!!!!”白嫩的脸庞,顷刻间红了个透。白里透红,红了衬白。“你!!!”莫若离咬牙切齿,恼羞成怒,气的浑身发抖。
吃醋?!!!自己居然在吃醋?!!!吃那个傻人的醋?!!!这怎么可能?!!!
那条一直飞舞于脑海中,却又无法抓住的蛛丝,似乎离掌心,越来越近了。
苏景年见莫若离如此反应,便知自己是猜对了。脸一下子也跟着红了起来,冷美人居然会为了自己吃醋?!!!天了个噜的!!!谁能来告诉我?!我这不是在做梦?!!!{作者君:真不是,别矫情,快去哄媳妇。}
摸摸鼻子,不敢迎向莫若离锋利的眼神。可嘴角情不自禁的笑,却是将苏景年此时此刻得意、窃喜的心情,出卖得一干二净。
莫若离见她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笑了出来,真是恨不得上前一掌将其拍死。
“胡说些什么。”莫若离声音依旧是冷漠,却不知不觉间输了气势。
“没没。”苏景年赶忙收了笑容。再得瑟下去,这冷美人又要炸了。
略作思量,隐去一些关于端木家与里家的信息。
苏景年解释道:“我与未央姑娘在选宾那日之前,只是有过短暂的一面之缘,我并不知道她便是名闻天下的才女花魁。那日我是被朋友以喝酒为名,骗去了去追月楼。到了追月楼,才知道是花魁以文擂台选宾。而花魁便是未央姑娘,更是我始料未及。又听闻未央姑娘本是可以回拒这入幕之宾,但她却没有。我便觉得其中有异,猜测未央姑娘是被逼如此。便参赛,侥幸得了机会面见姑娘。姑娘那时也确是有些难事,不过现下已经全然解决了。”
莫若离不理她。心里却是舒坦得多了,原是如此。
“我说的都是真的!”苏景年见莫若离不回话,十分着急,“我与未央姑娘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这与你我二人之关系,全然不同。在我心中,她断是不能与你同日而语的呢。”
“哦?那不知我与阿难之关系,又是何种?我在阿难心中,又是如何?”莫若离挑眉问道。
“额,”苏景年微楞,什么关系?!心中位置?!罢了,总是要明确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的。
凝视冷眸,一字一顿道:“我与离若,是‘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1'我要将你娶回家,生生世世锁在身旁。这世间若无两全法,苏难宁负如来,绝不负卿。”
“你。。。”莫若离被苏景年这大胆的言论所深深震撼,面上红霞更盛。所谓世间婚嫁,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却直言要娶自己,哪怕辜负佛祖,也不愿辜负自己。自己到底是哪里好?能让这傻人钟情如此?
“嘿嘿嘿,”苏景年挠挠头,笑得羞怯,“我认定了你,也就赖定你了。谁让我叫阿难呢。”
长叹口气,莫若离依旧只是对苏景年说了一个“傻”字。便让墨羽去请未央姑娘进来。
墨羽领了命,片刻便将未央领了来。
未央谢了门口的墨羽,便进了屋。
屋中白衣佳人清冷脱俗,让未央眼前一亮。心想果真是曲如其人,仙女方奏得仙乐。
目光流转,赫然发现苏景年也在房中。眼中瞬间迸发出异样的光彩,笑盈盈施礼道:“未央见过苏公子。”
莫若离不悦,十分的不悦。或许是因为未央见了自己却不行拜谒之礼,或许是因为未央见了苏景年便笑得如沐春风,或许仅仅是因为未央长得太过好看了吧。
苏景年回礼,说:“未央姑娘,别来无恙。”
未央明显感受到了莫若离冻死人的目光,十分迷惑。又突然发觉,苏景年与这白衣佳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顿时,如坠冰窖。洪泽湖那晚苏景年的话语又如魔咒般在脑海响起,“姑娘莫怕,在下家中已有娇妻,不会再对旁人动心思。”
“阿难,不为我们介绍一下么。”莫若离垂眸问道。
“哦!”苏景年这才反应过来,猛拍脑门,自己好生糊涂。
“这位是未央姑娘,”苏景年伸手介绍道,“未央姑娘才高八斗,有大齐第一才女之称。”
“。。。。。。”莫若离只是颔首,并不接话。
“这位。。。”苏景年伸手便要将莫若离也如此介绍给未央。怎料未央突然插话,将苏景年后面的话省省劫了去。
“这位,想必就是苏公子口中的夫人了吧?”未央心里失落万分。暗叹今日一见,北域王的侧王妃却是有天人之姿,又才情横溢。怪不得北域王偌大的后宫,只有这一位侧王妃。她也竟敢冒死,随着北域王进了天京,真可谓是伉俪情深。
“啊???!!!”苏景年愕然,这未央在说些什么?!!!
“!!!!!!”莫若离怒视苏景年。夫人?!哪里来的夫人?!!!讥讽道:“呵!离若却是不知,苏公子早已成亲?!”
未央闻言更是混乱,这白衣佳人不是北域侧王妃???那她和北域王又是怎么回事???也茫然地看向苏景年。
“不、我、不、不。”苏景年一时语塞。
自己娶了云姐姐实为事实,可那只是为了救慕容云做的一场大戏。自己与她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可眼下未央在,也就代表着里家也在,这让自己根本无法向离若解释这里面的玄机。北域王独宠侧王妃的事情世人皆知,如若自己轻易否定,即会让云姐姐陷于危险之中,更会让自己男子的身份饱受质疑。
“够了。”莫若离垂眸,语气低落至极,“世间却无两全法,君既两意又何苦相逼。”
“不,不。”苏景年彻底慌乱起来,声音都跟着身体颤抖了起来,“你、你听、听我解、解释。”
伸手就去抓莫若离,却被无情甩开。苏景年面色惨白,楞在原地。
未央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心里揪着疼。那样桀骜不驯,如同野马之王的男人,断不是这副落魄摸样。
莫若离轻启莲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低声道,“我乏了,不送。”
这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刺骨的冷。
苏景年的冷汗从心里一层层向外发散,几个呼吸间,后背的衣服已经有湿透之势。她几个健步跟上莫若离,一把将她拉住。
“放开!”莫若离吼她。
如此一声厉喝,吓得那只颤抖的手,徒然弹了开。
连看都不愿再多看苏景年一眼,莫若离继续着离开的脚步。
苏景年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门,她便会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再也无从找见。她竟然要就这样离开自己??!!!只因为未央的一句“夫人”?!!!这怎么可以?!!!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心爱之人彻底抛弃,苏景年暴怒。两部跨上前去,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将莫若离拦腰抱起。
“???!!!”莫若离虽是忍住了冲到喉头的惊呼,却还是本能般抓住了苏景年的衣领。如此亲密的举动,让美人刹时间羞红了脸。
未央更是吃惊,继而羞得直接用广袖将脸遮了起来。
“你放手!!!”这声娇羞的呵斥,好似猫咪虚张声势的警告,危险却又诱人。
苏景年不为所动,冷声道:“你不是乏了吗,我带你去休息。”
言罢,抱着莫若离走出屋去。
'1'邵瑞彭《蝶恋花》
第28章 冰释前嫌,思量万重()
墨羽引着未央进了屋,便候在门外,并不离开。
找个了借口说服自己,如若公主有什么吩咐,守在门外可以及时照应着呢。
实则是怕负心半瞎和俏花魁合起伙来,欺负她家公主。心中暗暗为公主鸣起不平,这半瞎居然敢趁着公主外出办事,跑去拈花惹草。而且偏偏拈了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齐第一才女,弄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不过今日一睹花魁孜容,却是瑰丽精美、风度翩翩。怪不得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男人们花心好色,连自己一个女子见了她都要心(直)中(流)悸(口)动(水)呢。
诶?!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