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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摇头,面具之下,美人继而笑了起来。心道:好你个小无赖。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瞧我今晚,如何收拾你了。
待众人的欢呼声逐渐退去,苏景年上前一步。
朗声道:“彼时一别,已是经年。时过境迁,物人皆非。然上苍见怜,佑我北域国运昌盛繁荣,五谷丰登,子孙延绵。皆因吾辈恤皇恩之浩荡,惠泽万物;恪黑甲之职守,不敢片刻耽延。祖辈之训诫,弟兄之袍义,姊妹之叮咛,儿女之牵系,铭之于心,未尝敢忘。今得幸,大挫罗刹,守九州安康。然北域之所失,亦是甚众。本王命即日起,于此点将台上镌立丰碑。祈求九州康泰,追忆荣归将士。愿北域子民牢牢铭记,御外辱,守神州!吾辈当仁不让!虽万死,而断不能辞!”
“御外辱,守神州!!!”
“御外辱,守神州!!!”
将士们纷纷振臂高呼,脸上的热泪滚下,打湿了冰冷的战甲。
点将台祭祀天地后,大军分批进城,接受全城百姓的欢迎。
再之后,便是凯旋的庆功酒席了。
酒席足足摆了六日,更有大齐第一才女,花魁端木未央为大军亲奏凯旋之曲。
北京城内外,一片欢愉。
第184章 叹凄离母子各一方,运帷幄冰山重计谋()
自苏景年凯旋回到北域后; 又是过了半月有余。
春雷渐去,花草茂发。
北域步入了初夏的时节。
入了夏的北域; 白日里几乎都是烈日当空景象。
偶尔倾落雨水,多在傍晚夜间。
白天,大大的太阳烤得地面热辣滚烫。
切肤的燥热,让北域的百姓们苦不堪言。
与此同时; 那燥热也在人们的心中悄悄地埋下意乱心烦的种子。
等那种子生根、发芽; 最后在结出一场倾盆大雨,从天宫直落人间。
大雨将烦乱人们的心洗刷干净。
等雨停了,太阳又从云中探出身子,那便又是一个新的轮回了。
不过,今年不同往日。
在一场场席卷北京城的大雨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生发。
这日; 已是到了傍晚时分。
大团大团的乌朵自天边飘来,不一会儿功夫,窗外便雷雨滚滚。
室内黑压压的,像是入了夜那般。
墨羽停下研墨,将灯掌了。屋子里又亮了起来。
窗外的雨势不小,密实的雨滴拍打着大殿的屋檐与窗外的树木,叮咚作响。
窗扉也在风中胡乱吱呀。
“哎呦; 这雨怎地这样大?”望着窗外,墨羽有些担心起迟迟未归的墨殇。
莫若离伏在书案上,正在书写一封信笺。
听闻墨羽这样说; 便停下笔。抬起头来,她也看窗外。
“是啊,这雨怎地这样大。。。”
墨羽眼见莫若离面上一副忧愁模样,又回想起,自打回了北域,莫若离为了大金事务可以说是日夜操劳,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墨羽不禁担心起她的身体来。
“公主,不如墨羽扶您回榻上稍作休息。等殇侍卫回来,墨羽再通传您。公主从前日到现在,还未曾歇息过片刻。再这般消耗下去,身子骨要吃不消了。”
莫若离轻叹一声,说:“哪里,还睡得着呢。局势在这些日子里,实在变化太多。留给我亡羊补牢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深知目前大金与北域剑拔弩张的局势,乃是莫若离一块难解的心病,墨羽也不好劝说过多。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外殿的房门开合,一人影从雨帘中闪身屋中。
听闻有人进了大殿,墨羽忙迎了出去。
是墨殇从外面回来了。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可架不住大雨瓢泼,墨殇身上许多处依旧是被淋湿了。
连脚下所立之地,只得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被从身上滴落的雨水打得湿涝涝的。
将斗笠与蓑衣脱下,递给殿外的侍女。墨殇的脸色,有些难看。
见她黑着脸,墨羽也不好多问。说:“快进去吧。公主两天没合眼了,就为了等你这消息。”
“唉,可惜公主等来的,并非是什么好消息。”墨殇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此时内殿传来莫若离的询问,“是殇儿回来了吗?”
“是,是殇侍卫回来了。”
墨羽赶忙抢着应了声,把墨殇推入内殿。说:“管它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先告诉公主再说。”
墨殇被推进了内室,只得来到书案旁。
“主子。”墨殇叩拜。
“殇儿辛苦了。此番可有探明了阿勒楚喀的局势?”
“回主子。依靠白掌柜的帮助,总算是联系上了赫舍里与富察二位族长。二位族长表示对公主忠贞不贰,从始至终,未有所异心。此番赫舍里与富察二族全力辅佐圣上登基为帝,只当他之所求乃是公主受意,并未过多怀疑。加上彼时无法联络到公主,才会闹出了这等乌龙事件。二位族长恳求公主莫要怪罪,更将朝中与宫中的情况,和盘托出。”
莫若离叹说:“想来其他人,也是被皇弟如此诓骗吧。都以为他夺取帝位之举,乃是受我指示的了。”
“朝中情况,现下如何?”美人又问。
“回主子。自打圣上登基以来,赫舍里与富察二族势力,被他以各种理由削弱大半。二族在朝中的机要位置,都由军中人士顶替。反倒是阿什库将军深得圣上器重,朝中威望已是无人能及。只不过阿什库将军与曹蟒将军,现下驻守盘山,而军中眼线实在过多,目前还未有联络。”
莫若离冷眸微动,问说:“怎地,未提及皇甫族长?”
“皇甫族长,似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无人知晓他的行踪。并且。。。”
“并且什么?”
“据二族族长所言,皇甫族长失踪一事似乎与圣上有所关联。”
“。。。”
莫若离闻言,心中一凉。她推断皇甫姥爷已是遭了什么不测,怕是凶多吉少了。
稍稳了稳浮动的心绪,莫若离又问说:“那,宫中形势如何?宛柔姐姐,可还平安?”
谈及完颜宛柔,即便极力掩饰,然她的语调已是顿失往日平静。
墨殇听莫若离问起宫中及完颜宛柔的情况,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回道:“大皇子与二皇子均被圣上囚禁于别院之中,常人无法见得。宛柔皇子妃于三年前,诞下一小皇孙,自此便被幽禁于宫中。小皇孙刚刚坠地,便被圣上亲自抱走了,自此不得行踪。”
莫若离闻言,只觉晴天霹雳。
“怪不得,宛柔姐姐未曾传书于我。她竟受得此等苦难。皇弟竟无情至此,怎忍心,让姐姐承受这般骨肉分离之苦。”
美人合上双眼,自语喃喃。
思量斗转。
她便了然,她的亲弟弟、大金的新帝,莫拉呼尔…依巴图,在她归来之前便已是做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
削弱贵族羽翼,重用军中人士,再以完颜宛柔及小皇孙的性命相要挟。
莫若离不得不承认,十二在她不在的日子,飞速地成长起来。聪慧机敏,已露天资。且为保皇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她越是这般想,越是对完颜宛柔与那孩子所受之苦,愧疚至极,心疼至极。而对十二所为之事,种种种种,更是失望透顶,愤怒透顶。
她想不通。为何经历过血月事件,更见识过世态炎凉的十二,怎会狠心决绝如此。
雷声滚动,此时窗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了起来,滂沱的雨水似要将这北京城彻底击垮。
沉默许久,莫若离开口。言辞中,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殇儿,我这里有两封信,需你亲自跑一趟。一封交与阿什库将军,一封交与皇甫宝宝。另外,你需单独给皇甫宝宝带去一封口信。”
“主子请讲,墨殇谨记。”
依旧是淡淡口吻,莫若离道:“其一,务必全力阻止大金与北域的战事。其二,务必全力搜寻小皇孙与皇甫族长的下落。其三,务必保重自身。此三者,乃是重中之重。倘若有人胆敢阻碍,必要时,连皇弟的性命安危都可不顾。”
“啊?这???”墨殇闻言,大吃一惊,说:“主人三思啊!圣上的性命安危,岂可不顾?”
莫若离摇头,说:“皇弟他可有曾顾虑过,旁人的性命安危?完颜姐姐本是无辜,被血月事件无端牵连,已是家破人亡,凄凉惨绝。然皇弟以他一己之私欲,便要加害于完颜姐姐与姐姐刚降生的孩儿。至母子两头分散,骨肉天涯一方。他这般无情无义、冷血残暴之举,岂不是和天旻如出一辙?于宛柔姐姐与她的孩儿,我能够有所弥补的,就只有尽快找到那孩子的下落。而大金与北域的战事尚未开启,仍有转圜余地。只希望皇甫宝宝能与我里应外合,从中斡旋,以阻止战事的发生。否则两国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介时,怕是皇弟多出几条性命,都无法给予大金与北域的百姓一个交代。”
墨殇听得后背直冒冷汗。心道:公主言下之意,莫不是倘若北域与大金开战,便要亲自取了圣上的性命了?
转念间,她回想起苏莫大婚那晚,十二皇子的疯狂之举。心下便认同莫若离所说,十二皇子确是并不把旁人的性命安危看重。否则也不会在婚宴上,毅然决然地刺向自己的亲姐姐。
“墨殇领命。”
将案上的信件递给墨殇,莫若离说:“殇儿辛苦。情势危急,且速去速回罢。”
墨殇答是,转身便出了内殿。
来到外殿,正巧碰上从外面回来的墨羽。
墨羽怀抱一食盒,正在收伞。问说:“这便要再出去吗?”
墨殇点头,说:“情势危急,片刻耽误不得。我不在的时日里,公主劳烦墨羽侍婢多照看了。”
“这说的是什么客气话。照看公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