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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幻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女子的身份暴露; 那些平素里拥趸她的北域子民,那些追随她的将士,都会以怎样诧异而又厌恶表情接受这样事实,又会以怎样凶狠而毒辣的手段将她彻底毁灭呢?
这看似虚幻的臆想,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当初,莫若离扯下她衣服。当她赤身**的暴露在莫若离眼前的刹那,苏景年心如死灰。
她十分明白,在这样封建的时代,怎么会有女子能接受自己的心上人竟也是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又是贵为大金的长公主,大齐的太子妃。
苏景年忐忑的揣度着莫若离接下来的行为,是惊声尖叫,是夺门而出,还是大发雷霆?抑或告知全天下的人,北域王根本是女子?
是不是就从此离开苏景年,再也让她寻不见了?
苏景年所猜测之事情,最后都没有发生。
莫若离平静地,包容了她。接受了她。包容了作为女子的她,也接受了作为女子的她。
每每思及于此,苏景年便觉得心底有一抹温柔的热度,暖着自己。
而莫若离刚才的话语,再次提醒着苏景年,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在乎着自己,是切切实实的爱着自己。
苏景年,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再次把美人拥入怀中,苏景年闭上眼睛轻轻地吻掉莫若离眼角的泪滴。
“是阿难不好。。。是阿难错了。。。”
她轻声的哄着莫若离,殊不知,她的眼角也有晶莹闪过。
苏莫二人紧紧相拥。
半晌后,见美人情绪已然稳定了些,苏景年便哄骗着为美人疗了伤。
经查看,美人小腿的伤势较重,伤口深可见骨。苏景年不免心生不忍。
她小心翼翼地为美人脱下雪段棉靴,又将沁了血的足衣剪去。美人莹白如雪的小腿和玉足在她面前显露出来。
苏景年半跪着为莫若离清洗腿上的伤口,再做包扎,全程认真仔细。
“疼么?”苏景年抬头问。
“。。。”莫若离摇头,巧妙地躲开了苏景年探寻的眼神,她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苏景年见她耳根子悄悄地红了,知道她是有些难为情了。
放好美人的伤腿,苏景年站起身来。暗自平复有些开始混乱的气息,苏景年调笑说:“若离怎地红了耳朵?”
“???”莫若离闻言,一时间有些失措,只是直直地看着苏景年,眼神中有些惊慌。
“若离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妻。”苏景年复又坐上卧榻,边靠近莫若离边用眼神肆意的打量着美人。
坏笑着说:“从头到脚,你都是我的。”
美人闻言,脸色瞬间升温,一片飞红。
“你无赖!!!”猫咪炸了毛,伸手捶了苏景年肩膀一下。
苏景年也不躲,笑得十分得意。她十分满足于自己的恶作剧的效果。
笑着笑着,她开始咳嗽起来。细细的咳了几声后,她笑说:“若离还能用拳头打我,看来这肩膀是无什么大碍的,最多破了些皮肉,并未伤及筋骨。”
莫若离这才发现,自己恼羞成怒,捶苏景年竟不自觉中用了受了伤的左臂。
“。。。”美人佯作生起闷气,不理苏景年。
“若离肩膀患处的血,已是止住了。稍后的处理,我须去军医处寻些金创药来。正巧墨殇姑娘也在军医处休憩,算算时间她也该是醒了的,阿难顺路也将她带过来与若离相见。若离且稍作休息,阿难去去便回。”
“嗯。”美人冷冷的应了声。
苏景年依旧是笑,起身将毯子给美人盖好,出了王帐。向卫兵嘱咐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走在军营之中,偶遇了巡逻的小队。小队的将士纷纷向苏景年问好,祝贺胜利。
苏景年刚要开口,话语还未说出,又是一阵细碎的咳嗽涌上喉头。
“咳咳咳。。。好。。。好。。。”苏景年挥挥手。
“王爷保重!”将士们行了军礼,便走开继续巡逻了。
苏景年的气息混乱而急促,她寻了个无人察觉的间隙,闪进了营寨后方的密林。
并没有前往军医处。
“咚咚咚。”王帐外,响起一连串敲门声。
“?”莫若离心知并非是苏景年如此快的返了回来,却又不知来者何人。
“白公子,墨殇姑娘求见。”说话的是守门的卫兵。
莫若离先是吃惊,转而勾了勾嘴角。她心中猜想,定是苏景年这个小傻瓜与心急见自己的墨殇彼此错过了。又赞赏苏景年心细如发,知道她的身份非常。这个白公子的身份,正正合了她的心意。
“有请。”莫若离冷声回道。
“是!”卫兵回了句。
墨殇得了应允,赶忙进了王帐。
“公主!”墨殇几步飞奔至卧榻之前,跪地俯首,疾首自讼道:“没有保护好公主,墨殇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公主赐罪!请公主赐罪!”
“殇儿,”莫若离劝她,“敌人乃非肉身,我等自不是她的对手。殇儿莫要多想。”
“可。。。”墨殇仍是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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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尼塞的黎明来得比南方晚些。
头顶天边的白迹,伊丽莎白握紧了手中滚烫的钥匙。
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远方的黑暗。
她身后的哨兵有些不知所措,远远地站在一旁。
“我的公主殿下,什么事情如此紧要?这么着急的呼唤我?”
话音未落,伊丽莎白四周的火把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周遭一片漆黑。
狄殁的半张脸,在黑暗中隐约显露出来。他笑着问说:“本大爷与敌人正打得火热,差一点就生擒了北域的皇帝。公主偏偏在这个时候唤本大爷回来,是什么事情?难不成是公主思念本大爷了?”
伊丽莎白责令道,“你闭嘴!爱丽丝把战况都告诉我了,敌众我寡你为什么还不撤退?”
“呵,这家伙。”狄殁面露不屑。
“狄殁。你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命令!对付北域的皇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她在乎的人还被你控制着,她必然会前来叶尼塞找你。到时候我们以逸待劳,胜利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晚了些而已。你不要急于一时痛快,再无故损伤我的士兵!”
“遵命,我的公主。”狄殁颔首。
伊丽莎白又看了狄殁几眼,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哨兵与狄殁。
此时,笼罩在狄殁身上的黑暗,逐渐被升起的朝阳驱散了。
除了伊丽莎白刚刚看见的半张脸仍然完好无损外,狄殁的身体残破不堪。
“啊。。。。。”哨兵见此情景,吓得呆在原地。
“呵呵,”狄殁笑了起来,说:“不要怕。很快你我便会融为一体了。”
哨兵只觉突然的一阵眩晕,一个呼吸间,他的脖子已经被狄殁死死的咬住了。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体中涌向狄殁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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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她只想快些、快些离开军营,快些、快些找到个没人的隐蔽处,快些、快些坐下来休息一小会儿。
拖着沉重的身躯和浑身上下锥心的疼痛,苏景年步履维艰。
“王爷。”远处参天的大树后面闪出一个人影,乃是在此等候多时的天山剑雪道长。
道长忙上前迎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了~~~嘿嘿嘿。
第145章 秘密()
天山剑血道长很是忧心苏景年的身体; 回了大营他便于暗处密切地观察着苏景年的动向。
果不其然。苏景年摒退左右; 诡秘地潜入了大营后方地密林。
苏景年早前极其避讳在莫若离面前谈及伤势,现又独自一人入林。行径诡异; 道长猜测这其中定有蹊跷。
快于苏景年一步潜入林子; 天山剑雪道长在深处等她。
道长揣度,苏景年怕是受了司马煞气的影响,侵损了身子。进一步更让他担心的是,如若苏景年先前所中之剧毒若是受到煞气影响,不幸此时发作。那么煞气与剧毒二者共同作用; 后果必定是不堪设想。怕是大罗神仙下凡,都保不住苏景年的性命了。
想起破心曾与他说过,苏景年身中药石无医与金灯无义二重剧毒,倘若每日用药极尽调理之能事; 她最多也不过三年阳寿可享。
可苏景年几次三番以内力冲破封死的穴道,更借司马召唤战神之力。以加速毒素流动的速度和让自己受到煞气的侵蚀的代价; 换取了众人一次又一次的生机。
天山剑雪道长顿时思绪万千; 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蓉姐姐; 你所说的祸患九州的凶煞; 当真乃是司马之主; 当真乃是剑雪眼前的北域王吗?
剑雪与她相识至今,虽说不甚全然相知。可几次于大道大义气面前; 北域王无惧无畏,甘愿为天下苍生交付生死,实乃当为九州楷模。纵然她少有恣意任性之时; 可这天底下,除去了那些被百姓们口口相传,却又从来都看不见摸不着的圣人,谁人又是无罪的呢?
剑雪道长又回忆起锦州城外,苏景年那一声震颤他心肝肺腑的诘问。
“罪?!有罪又如何?这天下间,谁人无罪?!凭什么要我独善其身?!”
是了。谁人无罪?这普天之下,谁人无罪啊。只不过是天下同罪,择犯众怒者而群起伐之罢了。
想来我天山剑雪自幼为孤,一介伶仃。如不是师傅与无量山庄将我收养抚育成人,只怕早就葬身于山涧狼腹之中。而今无量被毁已有十余载,我却于日前才参破仇敌究竟是为何人。放任仇人自在逍遥不说,更是白白耗费了许多年的光阴去仇恨本为恩人的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