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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就凭你也敢插手我的事!”司徒凌峰犹嫌不够,接着凑上前去补了重重的一脚,“我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让我娘杀了那个什么菱儿的是不是也是你!啊?老不死的!”
陈嬷嬷肥胖的身躯被打得蜷缩成一团,不住发出求饶声,却怎么也没有力气阻拦,只能竭力护住头。她只觉得一阵阵剧痛袭来,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却不知道拳脚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萧氏一直很是看重陈嬷嬷,在大家眼中也早已把陈嬷嬷看作是萧氏的代表。如今司徒凌峰对陈嬷嬷拳打脚踢,在萧氏看来,就是在打她的脸面!
“你这个逆子!”
萧氏浑身气得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司徒凌峰道:“我看你是对我这个娘全无半点温情了!好!明天我就叫了你父亲来,将你从家谱上除了名,打发出府去!”
司徒凌峰闻听此言,这才止住了脚,只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怎么是好。
若是萧氏真的把他逐出府去,他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娘,您不要动气。”司徒敏赶忙上前打圆场,“哥哥也不过是一时心焦,这才犯下错事,您不要怪他。”
她一边说,一边看向司徒凌峰,道:“哥哥,快来向娘道歉,快,就说你不是有意的。”
司徒凌峰看着司徒敏不住地朝他使眼色,才缓缓走到萧氏身前,沉着嗓子道:“娘……对,对不起。”
怎么会有真的将自己儿子赶走的母亲呢?
萧氏看了一眼司徒凌峰,叹了口气,道:“也罢……我是指望不上你了,你走吧,任我这个老婆子自生自灭去。”
司徒敏在一边急道:“娘,您说什么呢!您有事我们兄妹哪有不帮的道理。只是,这件事比较棘手,哥哥一时间想不出办法来。您容我们回去想想,尽快帮您想好法子就是。”
见司徒凌峰也在一旁点着头,萧氏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又想起被打倒在地的陈嬷嬷,吩咐道:“你们去叫人把陈嬷嬷抬下去医治吧。”
司徒敏连忙应了,带着司徒凌峰退了下去。
司徒凌峰心中郁闷之极,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司徒敏看着,忍不住劝道:“哥,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娘也是为了我们好。”
“为了我们好!”司徒凌峰险些跳起来,“为了我们好她就不会轻信那些个丫鬟嬷嬷了。你瞧瞧她和那个陈嬷嬷的亲热劲!我不过就是打了几下,她就要把我赶出府去,那个嬷嬷还不知道从她那得了多少好处,她也就由着任着!”
司徒敏连忙向四周看看,确认没有人之后,拦住司徒凌峰道:“你不要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娘,不可妄议。”
司徒凌峰冷哼一声,把头撇过去,不再理她。
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司徒敏的院子。
“进去坐一会儿吧,刚好我们也商量一下关于娘的事情。”
司徒凌峰虽然嘴上说着“谁要帮她想法子”,但还是随着司徒敏进了院子。
墨荷斋。
“听说今天有人在城外挖到了菱儿的尸体呢。”叶晴一边给叶思君磨墨一边说。
叶思君微微笑着,道:“还不都是你搞的鬼!”
“我哪有!”叶晴娇声反驳,“人家不过是把她埋在了樵夫们上山的必经之路上罢了,被挖到了可就是大夫人不走运了。”
叶思君看了叶晴一眼:“真的?恐怕……不止这些吧。”
叶晴见被叶思君看穿了,也不掩饰,道:“好吧,我还在埋她的地方浅浅的埋了一些财物。”又自我辩解起来:“这真的不能怪我,谁让那个萧氏那么狠毒!你到现在什么措施都没采取,我可是怎么也忍不下去了。”
叶思君自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
见叶思君但笑不语,叶晴顿时急了:“君儿,你就不发表什么意见?咱们进相府以来,她可没给我们好脸色,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呢!”
生气?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经受过百倍于此的待遇了,她又怎么会生气呢。
叶思君缓缓展开一张上好的宣纸,道:“唯有宁心静气,方能无往而不胜。晴姐姐,你这样的直性子,君儿羡慕之极。但是既然学不来一星半点,就只好另辟门路咯。”
“得了吧,”叶晴嘟嘴,“我看你是把你在暮月阁学的东西发挥到极致了!硬生生把损我的话都说得像夸我似的。”
叶思君笑道:“怎么会?君儿是真的很羡慕你嘛。”
叶晴装作不想理叶思君的样子,道:“要我相信你,是难上加难了。除非……”
“除非什么?”叶思君似乎早就看穿了叶晴的想法,淡然笑着问。
叶晴吊胃口不成,自己反而先急了:“除非你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叶思君闻言,脸上显出一种意料之中的情绪,摇了摇头,无奈地看向叶晴:“这个……我考虑考虑吧。”
“哎呀,君儿……”叶晴凑近叶思君,亲昵地哄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对付那个老毒妇嘛,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心思吧!”
老毒妇?真不知道叶晴是怎么想到这样的称呼的。不过……似乎也是很贴切?
叶思君想着,忍俊不禁道:“佛曰,不可说……你且慢慢看着吧。”
第六十九章 调查()
这天是月底,相府里也格外热闹。
昨天一大早,司徒凌峰和司徒敏就急急忙忙去了萧氏的院子,折腾到中午才出来。今天巳时,便有官府的人上门来,说是要调查菱儿的事情。
司徒明烨和司徒凌云都去了早朝,家中多是女眷,只有司徒凌峰一个人在外张罗。
前来调查的是官府的侍卫长钱兵,见到司徒凌峰出来,也只是尽了礼数,道:“在下奉命前来相府调查些事情,还望大公子行个方便。”
他一贯来不喜司徒凌峰,此番更是来调查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司徒凌峰倒是心情颇佳的样子,并没有计较钱兵的失礼,道:“钱侍卫长请便。”
于是众人都被叫到了会客室,有下人支起了屏风,钱兵等人在外问话。因着菱儿最后是在老夫人院子里当差,所以钱兵提出也要见老夫人。
司徒凌峰皱了皱眉,哀戚道:“钱侍卫长,不瞒你说,祖母她身体不好,已经卧床多日了……”
“这……”钱兵有些为难。若是老夫人不出来接受问话,则嫌疑最大的,就是老夫人了。
“老身不知侍卫长来了,实在是失礼。”突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而迎面走进来的,正是精神矍铄的老夫人。
屏风后的萧氏听到这个声音,面色已然是变了。怎么可能?那毒医明明告诉她这个药是没有解药的!可是此时站在屏风外中气十足的,不是老夫人又是谁?
钱兵见司徒凌峰口中“卧床多日”的老夫人此时面色红润地站在自己身前,心中不禁有些看不起司徒凌峰。这司徒凌峰居然连自己祖母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孝。或者……他就是故意想让老夫人背黑锅?
他见了礼,道:“想必老夫人已有耳闻,有人在城外发现了府上一个叫菱儿的丫鬟的尸体,听说……她是被老夫人赶出府去的?”
“是的,”老夫人已经坐在了主座上,“那菱儿也是个乖巧的孩子,当初还服侍过敏儿的。只是她可能和我命字相克,刚进我的院子不久,我就得了重病,没有办法,才将她放出府去了。”
命字相克?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钱兵心中顿时明了,这是在委婉地说那丫鬟对老夫人图谋不轨,而那幕后主使,是“敏儿”吗?若是计划失败,主使者会不会杀人灭口?
“老夫人,请恕在下冒犯,这敏儿……”钱兵问道。
萧氏并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一步变数,但是,一切还是在她的计划之中的,便也没有出声。
老夫人道:“敏儿是我家大媳妇的女儿,咱们府的四小姐。”
连“孙女”的称呼都不用了,可见这位老夫人心中对敏儿的疏离。
钱兵会意,向一旁因为老夫人的出现而不发一言的司徒凌峰道:“大公子,还请你叫府上的四小姐来回话。”
司徒敏隔着屏风,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紧,但还是缓缓走了出去。
钱兵问:“请问小姐,那菱儿可是你处的?”
“是……”司徒敏声音细若蚊蚋,但钱兵还是听出来了。
“那么,请问小姐,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司徒敏依旧低着头,道:“我……我将她送给祖母后,就再没见过。”
这话明显是说谎,难道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祖母?分明是急于推脱。但是姑娘家这样被盘问,吓坏了也是有的。
钱兵虽是例行公事,却也不好太为难这位千金,缓了一缓,才继续问:“那,你知道她已经去世的消息吗?”
“不……不知道。”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护卫,向钱兵禀告道:“侍卫长,情况有变!”
终于来了。
萧氏屏风后的面孔现出得意的神色来。
“怎么了?”钱兵问。
那护卫附耳向钱兵道:“今天有一个声称是菱儿的哥哥的人来了,说自己的妹妹是得了急病死的,是他的爹娘伤心过度,有些神志不清,才会以为衙门的尸首是他的妹妹。”
当初认尸首时,去的的确是菱儿的父母。但是二老见到女儿的尸体后过度哀痛,其中一位已经当场去世,另一位也是昏迷不醒,如今即便想要对质也是不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菱儿的哥哥欠了那么多的债,自然是极容易收买的了……
钱兵皱了皱眉头,正欲说什么,又一个护卫进来了,道:“禀报侍卫长,外面有一个孩子,自称是菱儿的弟弟,想要见您。”
菱儿的弟弟?
钱兵道:“那就带他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