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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一方正在庆幸他们包下了整个酒店的大堂,听到丧神这话,赶紧阻拦,不过他转念一想,“你可以发给我先。”
陈玄祎听到他喊大哥就开心,“行,那就听你的。”
场间群魔**舞,稍微正常的几个跟导演一桌,虽然提前杀青了,但导演秦磊不是太开心,关键是他觉得自己这个导演没有得到尊重,有点闹情绪。
听说这顿是曹一方私人请客,他便放开了吃,大快朵颐。
柳盟在拍摄中离开过几次,不过杀青宴还是有他的份儿,他正跟饰演大姐的女星落英闲聊碰杯,小杯慢酌,颇有风度。
崔观海本来不想来的,硬是被曹一方拉了过来,承曹一方的情,戏里加了不少她的戏份,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不想来,主要是怕克制不了对食物的欲望。
曹一方走过去,敬了一杯酒,然后看崔观海碗里清一色的蔬菜,皱了皱眉,拿公筷给她夹了一片金黄酥脆的火腿肉,“你太瘦了,面如菜色,这样下去没力气接戏的,多少吃点。”
盛情难却,这个美艳的女子蹙眉,弱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寻找支撑点,“那……就一口。”
“嗯,别怕,这是肉,又不是毒药。”曹一方就像一个引人犯罪的魔鬼,说话带有一种催眠般的诱惑力:“高蛋白食物一定要多摄入,因为消化食物也是需要能量的,高蛋白的食物吧,你需要花很多热量去消化它,所以不容易胖……”
“但是这看着就油……”
“来,我给你涮一涮。”曹一方贼兮兮的笑:“怎么样,贴心吧?”
“那就再一口,我真的不吃了。”
一口之后又一口,转眼间,崔观海胃口大开,禁制一破,反弹遂来,她忍不住多吃了一点。
嗯……曹一方眼睁睁的看着她吃完了三块东坡肉,半盆龙井虾仁,油炸火腿片,一碗赛蟹羹,两大杯可乐。
曹一方叹了口气,说道:“观海姐姐,你可能忘了,长时间节食减肥的人,一旦偶尔一顿吃得多了,你的身体会饥渴的把热量储存起来,变成脂肪,反弹会很恐怖哒……”
崔观海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
曹一方一身正气,怡然不惧。
崔观海骤然回身,抄起酒瓶子。
曹一方也开始跑……
张扬见有人追来,跑得越发欢快了,“来呀!明台!来追二哥呀~二哥带你去夜总会找漂亮姐姐xxxxxx……”
不堪入耳。
剧组其他工作人员难得看到一顿杀青宴吃得这么嗨,被气氛感染,也融入其中,猜拳的猜拳,扇耳光的扇耳光,不时的就会传出砸碎酒瓶的声响。
田安邦实在忍不住,喝了一点点啤酒,他好像跟陈玄祎以前就认识,端着酒杯嘿嘿笑着凑过去,“小玄子啊……”
陈玄祎却对这老头不假辞色,扭过身子,低头玩手机。
那边崔观海追累了,曹一方跑过来,夺过田安邦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才发现是这个老编剧,这货已经好久没理自己了,趁此机会,曹一方脸上露出抱歉之色,想修复下关系,道个歉啥的,“老头子啊……”
结果老头见是他,也不假辞色,扭过身子,叉着腰摆谱。
曹一方愕然:“不是这么记仇吧!”
陈玄祎却搂过曹一方的肩膀,“来,兄弟,别理他,咱们哥俩喝。”
……
后来他们都晕菜了。
曹一方是被服务生推醒的。
他感觉头很疼,宿醉的那种疼,晕乎乎的十分难受,强撑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餐桌上,身上衣服一片狼藉,沾满了酒水和各色菜酱。
坐起身来,几个餐盘被他无意推下,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摔得稀碎。
视线逐渐从模糊到清晰,他看到大堂里歪七倒八的躺了一地的人,几个女孩子倒不在……
柳盟几个正经人也不在。
陈玄祎就坐在边上,仰着头呼呼大睡。
张扬身上劈了一条男人的裤子,趴在地上睡……隔壁桌下面有个男人躺在那里,只露出两条毛腿,隐约能看到红白条纹的内裤。
看他躺在那一动不动跟案发现场似的,曹一方一阵紧张,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好在这位摄影老师没什么事,就是喝醉睡过去,裤子被张扬拔下来了。
“嗯……我天。”
曹一方转身一看,周围环境已然变了模样,吊灯被打碎,地上还有玻璃渣子,不远处有服务员正在清扫摔碎的碗碟和酒瓶。
最严重的是酒店的玻璃门,一面已经粉碎,另一面也摇摇欲坠,布满裂纹。
“你们这晚上出了什么事?遭了贼?”
曹一方还不清醒,本能的一问。
女服务员眼神闪烁,怕怕的看着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曹一方明白了。
“没、没人受伤吧?”
“没……就是有两个人喝的太多,送去医院吊盐水了。”
“哦……”
曹一方摇摇晃晃的走到柜台,柜台处还没有人,他转头看着那服务员,掏出钱包:“结……结账。”
“顺便……评估一下损失……我买单。”
“抱、抱歉啊……我们平时……”
他搬了张椅子,坐下,又睡了过去。
第四百零一章 突然好想你,豪宅在哪里()
……
“昨天你没说晚安!”
手机里传来谢妍婷撒娇似的问责声:“说!昨晚上哪儿鬼混去了!跟谁一起!去了哪里!住在哪儿!”
女朋友清脆的声音仿佛来自不知名的远方,自带混响。
还有点鬼畜……
“鬼鬼鬼鬼……混混混混……”
“因为昨晚……一点都不安……”曹一方迷迷糊糊的回应。
“哈?”谢妍婷没听明白。
“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后,曹一方再也忍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夺过服务生身旁的一个水桶,趴在那就稀里哗啦的一顿吐。
“呕……”
“啊……”
“色一……”
“呕……”
酒店老板亲自带来了解酒药,没有因为自家酒店物品损毁大发脾气,或许是囿于曹一方等人的明星面子,也不怕他们赖账,表现得格外贴心周到。
服务员端来了热茶和早点,许多人醒了,但还有几个仍旧在梦里,张扬美滋滋的翻了个身,抱住隔壁摄影老师的腿,鼾声继续。
昨晚比较克制的一些剧组员工,此刻陆续来到酒店,将人事不省的同伴们用耳光抽醒……
杜若姮和谭燕似乎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朋友。
她们两都是钻牛角尖的演戏狂魔,在剧组没有少争执,不过或吵出了革命友谊,昨晚一起睡了一觉,听导演说曹一方等人把酒店砸了,特意过来探望。
两人看到大堂中,水桶边的曹一方,担心的上前询问。
杜若姮还比较客气,但也有忍不住的幸灾乐祸,“还活着呐?”
曹一方把头埋在桶里,摆了摆手。
谭燕贼笑着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昨晚嗨大了吧?酒量不行还整天劝别人酒,报应!活该!”
曹一方的头还在桶里,只是比了个中指,虚弱道,“gewen滚……”
谭燕哼了一声,先是凑过去,小声道:“我要告诉某人,你昨晚耍酒疯,带着整个剧组把人酒店都砸了,差点闹出事来!她最讨厌酒品差的男人!”
说完,抱臂转身,还没迈步,只见一只苍白的手,颤抖着拽住她的裤脚管。
“干嘛!”
“撒手!”
谭燕看他抓得紧,头还埋在桶里出不来,可怜兮兮的,动了恻隐之心,“哎呀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我什么也不说!”
这才松手。
陈玄祎这时也幽幽醒转,他就跟打了个盹一样,自然而然的睁开眼,坐直了,吃了一块巧克力,然后慢腾腾的走进了卫生间。
……
曹一方在与墨和贾潮两人的搀扶中,刷卡赔钱,算上酒菜钱总共三万多,那个鬼吊灯是大头……随后导演秦磊来清点了下剧组人员,收拾后事,曹一方简单打过招呼后就离开。
贾潮一晚上没睡,生怕老板出事,据他所说,柳盟和导演等人回酒店又睡了一晚,他们走的时候,本来想把自己和张扬他们都带走,但是……
贾潮表情严肃:“你昨晚不让他们走。”
“我不让?”曹一方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自己都喝多了。”
欧阳与墨忍俊不禁:“老板,真是你不让。”
他们把他扶进车里,顺便一人一句,描述了一下昨晚的情景。
昨晚,十二点四十五分。
张扬被两个人架着往外走,曹一方腾的起身扑过去,整个人挂在张扬身上,闭着眼叫嚷:“不!不能走!一个都不能走!不抛弃也不放弃!我们就是钢七连!”
一点零五分。
曹一方拄着拖把,标枪似的杵在门口,脸色气势神似关云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看谁敢离开!”说罢,挽了个枪花,把酒店大门打碎了。
两点三十二分。
张扬等人已经痴呆,曹一方还在地上摆了一排酒碗,歪歪扭扭的给大家倒上,“我跟你们讲,我不是吹牛逼,我是真牛逼!我说考经济学,嘿,就考了经济学,说考心理学,嘿,也考出来了!说当演员!嘿!不说了……说死,就死,说穿越,就穿越……你们说牛逼不牛逼?老任性了!”
“来来来!歃血为盟,你等效忠,浴火为龙!”
“刀呢?服务员?我要点单,来把菜刀!我跟兄弟们拜把子!”
陈玄祎当时从睡梦中醒来,默默的把他身边所有锐利物品,包括碎酒瓶子都扫到了一边,然后回座位接着睡。
三点整。
曹一方在桌子上跳太空步,唱着怪歌。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