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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还记得昨天中午我来找您请假的时候，您跟我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我哪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一句。”
艾晓东听到这里，便弱弱地提示道：“您说我上次卖出去的两套房子不算是我卖出去的，我一直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问您的时候，您说先让我回学校，回来再跟我细说，现在您可以跟我说了吧？”
倘若陆霜昨天不提还好，提了之后，这个问题都停留在艾晓东的脑海里，从昨天离开陆霜的办公室，一直到现在，他都备受困惑，就连昨晚和大伙吃散伙饭的时候，他还在想，陆霜说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可思来想去，楞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你想和我聊的就是这事，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事太困扰我了，陆总监，我实在不能理解您这么说的用意。”
“我说的话有那么难理解吗？”
“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愚钝，还请陆总监指点迷津。”
陆霜犹豫了片刻，看艾晓东的眼神，忽然觉得他像真的不知情一样，难不成这家伙还蒙在鼓里？
“陆总监，如果那两套房子不算是我卖出去的，那算谁卖出去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陆霜看着艾晓东的眼睛，眼睛最容易出卖人的。
艾晓东摇了摇头，“我知道什么啊，陆总监，您有话就直说了吧，就不要跟我兜什么圈子了，真是的，都快急死我了。”
“看来你毫不知情，那好，我问你，你难道就没觉得当时房子卖出去得太顺了吗？就半天不到的工夫，你从接待客户，到带客户去看房，再到客户签约，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艾晓东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当时从接到客户电话到最终顺利签约，客户甚至都没有为难过他，也没有像杨女士那样讨价还价，看了样板间后就定了，而且还是全款支付，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让他一度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富婆，有的是钱，买两套房子简直小菜一碟。说实在话，或许当时太过兴奋了，他并没有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呢，现在看来，这里面没准有问题。
“是挺顺利的，那客户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而且她买房子并不是自己居住，而是为公司里的两个员工买的，听说她公司要聘请两个老外，负责为他们公司开拓国外市场，所以事先给他们买了房子，当做他们在绿城的落脚点，不得不说她公司真是有钱啊，要是咱们公司给我们每一位员工配一套房子的话，那该多好啊。”
“白日做梦！”
艾晓东歪了歪脖子，嘿嘿地笑了笑，“我就是随口说说，就算公司有这种福利，也是针对销售业绩最好的员工，比如说陆总监您。”
陆霜指了指他，想笑却又忍住了。“你这个家伙，就知道给我戴高帽。”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心话，陆总监，您在我眼里是最有能力的一位领导，我就想在您收下做事，跟着您干。”
“好了好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言归正传。”
“嗯。”
“我不知道苏主管有没有跟你提过，你当初的那个客户之前来过咱们公司看过房子，苏主管曾经带她看过房子。”
“什么？”艾晓东一楞，显然，这个爆料性的消息让他非常震惊，在这之前，苏薇从来没跟他提及过。要不是经陆霜这么一说，他还不知道这事。
“在我看来，那应该是苏主管的客户，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苏主管会把那个客户拱手让给你，我觉得很不理解。当然公司存在员工抢客户的情况，但是我想你一个新兵蛋子应该不敢抢苏主管的客户吧。”
“我怎么会抢苏主管的客户呢，借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苏主管是我上司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你说你作为公司的一名新人，有什么能力能够让苏主管的客户主动跑到你这边呢，苏主管那么温柔善良，有亲和力，又富有销售经验，由她带的客户签约率非常高，我没想到那个客户最后会找你，真的想不通。”
艾晓东听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倘若真如陆霜所说的那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难不成是苏主管为了帮助自己，特意把她的客户推荐给了自己？要知道，当时陆霜可是给他下了任务，三天之内务必卖出去一套房子，卖不出去的话就得滚蛋，前两天他的工作毫无进展，然而到了第三天，却突然有客户给他打来电话要求看房，看完房子之后当场就定了，而且还一下子买了两套，一切都太顺了，就像老天爷故意安排好的一样，现在想起来，他非但不感到丝毫的兴奋与自豪，反而觉得很焦灼不安，甚至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耻辱感。
“陆总监，您的意思是，是苏主管让那客户联系我的，她把客户介绍给了我，是这样吗？”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我还记得当时给你定任务了吧，限定你三天时间，务必拿销售业绩来说话，我想苏主管为了帮你完成业绩，才主动把自己的客户介绍给你，要不然的话，凭你的能力，又怎么可以轻易说服一个客户买两套宽景洋房？别说当时了，就连现在我都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陆总监，不瞒您说，当时我也不太相信我自己，一切都跟做梦似的，我觉得自己太走运了，遇到那么一个好的客户不说，还一下子卖出去两套大房子，现在看来，我忽然觉得那次可能并非运气使然，不行，这事我得问清楚，要不是经您这么一说，我还蒙在鼓里，我对这事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苏主管也没有跟我提过。”艾晓东说到这里，直接掏出手机，翻出苏主管的号码，刚要拨过去的时候，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又把目光投向陆霜，“不对啊，陆总监，既然苏主管带她看过房子了，肯定知道那客户要买两套大房子，明知道能卖出去两套大房子，她干嘛不自己带，偏偏要介绍给我呢，要知道那能提一大笔钱呢，她为什么自己不赚呢？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呢，这有点说不通啊，陆总监，您说呢？”
“我也想不通，不过，我确实看到过苏主管带过那个客户。”
到现在艾晓东也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怪不得开表彰大会的那天晚上，陆霜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敢情是怀疑苏主管送给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样一来，自己当时能够卖出去那两套房子，靠的并不是实力和运气。不行，这事得和苏薇求证一下，他决定今晚就去找苏薇，当面问清楚。
第101章 梦想与现实（）
“陆总监，这事我会抽空问一下苏主管的，到时候我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晚上我还要搬家，得赶紧走了，您什么时候走？”
“我还有点事要忙，可能晚点走，既然你搬家，那就早点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陆总监，您也早点回去，工作不要太累了，多意下身体。”艾晓东提醒了两句后，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这个家伙，嘴巴可真好使，倒关心起我来了。”陆霜想到这里，忍不住会心一笑。
艾晓东先是返回到宿舍，背上书包，拉着事先整理好的行李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宿舍。终于要告别这个地方了，他显得多少有些伤感。穿过校园和操场，他在学校北门前面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魏庄。
交完房租，拿到钥匙后，艾晓东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多了。本来还想给苏薇打电话，把苏薇约出来吃饭，顺便把陆霜提的那件事问清楚的，可又觉有点晚了。
算了，要不改天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晚上，艾晓东打消了约苏薇的念头，开始一个人收拾屋子。从今天晚上开始，他就算正式踏入这个社会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至少要在这个城中村住上一两年，甚至更久。
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后，艾晓东觉得饿了，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便想下楼吃点东西，顺便买一些生活日用品上来。
然而，刚准备下楼，艾晓东就听到手机响了，一看是苏薇打过来的，顺手就接了。“薇姐，刚才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你居然给我打过来了，咱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是么？”苏薇笑了笑，听了晓东的话，她也颇感意外。“这么巧啊。”
“是呢。”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
“当时觉得有点晚了，给你打电话不太好。”
“这有什么呀？给我打个电话，有什么不好的？”苏薇笑着说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主要怕影响到你……休息。”艾晓东本来想说，害怕影响到她和她老公的感情的，可最终却没好意思说出来。到现在他还没有向苏薇求证呢，就上次在换衣间听到她和陆霜的谈话，才知道苏薇的感情出现了危机。
“你知道，我晚上睡觉很晚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你给我打电话，正好可以和我聊聊天，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好吧，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就给你打了。”
“你搬过来了吧？这会在哪呢，魏庄？”
艾晓东一愣，笑着问道：“薇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搬过来了？”
“你不都毕业了，昨天不是回学校吃散伙饭了嘛，我想着今天你肯定离校了，怎么，还真被我猜着了啊，你搬到魏庄了？”
“嗯，刚搬过来，还没收拾干净呢，这会有点饿了，正准备下去吃点东西，没想到你就给我打过来了。”
“你还没吃饭？”
“没呢。”
“正好，一块出来吃个饭吧。”
“你也没吃？”
“嗯，这样吧，你一会到魏庄路口等我，我这就过去接你。”
“接我？咱们要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先别问，到了再说，你准备下，我这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