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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你这是嬉皮士打扮呢还是乞丐扮相?我老了,跟不上潮流,你少刺激我心脏啊。”我斜睨他一眼,叫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吃什么点什么,姐姐请客,吃饱啊。”
南源白我一眼,“我比你大好吗?”
我们俩都不是很饿,菜上来后,一边吃一边聊,我问南源哪里拿到的那些照片,毕竟那种东西,只有警察才能有吧?
“我查过了当年的媒体报道,根本没有照片登出来,你哪里找到的?”
南源嚼着竹笋说,“猫有猫道,这个你就甭管了,你只要知道为了你这事儿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就成了!我那哥们儿是背着上头的人给我找的,属于机密。那东西也只能你跟我看看,我答应了他,绝对不给第三个人看!你也要答应我!”
“知道了。所以说,当年媒体报道,全被压下来了?”
“嗯,说是这样。现在你在网上也找不到多少相关的信息了,全都删了。你要知道,叶盛德的财力足够在北城只手遮天,都二十多年的事儿了,你想想看,宏盛是北城的龙头,有几个人敢得罪叶盛德的?”南源冷哼说,“也就是他们这种有钱人了,拿钱砸啊,新闻的时效性过了,谁还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儿?没人记得,自己更不提,毕竟丢人,要是被人翻起旧账,叶琛永远是私生子,他妈永远是上位的小三,叶盛德就是害死发妻的始作俑者。像他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说,他能允许别人再非议吗?”
我静下来想想,南源认为叶盛德这样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但我认为,他是为了维护叶琛,他唯一的儿子。
我说,“叶盛德应该是偏爱叶琛的。其实世人对他的评价如何,到他这个年纪跟地位,其实已经不在乎了。我认为,他更在意的是叶琛的将来。”
南源抿嘴,耸肩道,“谁知道呢。可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我觉得,叶子仪火大也是合情合理的。小三带着野种上门逼宫,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唯一的父亲还替他们欲盖弥彰,这事儿换了谁不心寒?这也不怪叶子仪心狠手辣啦!要怪就怪叶盛德太没良心。有钱人真会玩。”
“我看这一家人,每一个好货色,叶子仪天天上演乖乖女的模样,倒叫外人看不出来端倪,我去过他们家,你是不知道,那气氛融洽无比,两个人好得跟亲母女似地,外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破绽。”我冷哼。
“也许是弥补呢?叶琛他妈是真心想弥补叶子仪的。”南源问我,“你看我给你的资料没?后面那一页,叶子仪十岁那年,被叶琛推进游泳池里差点淹死了,是从那件事过后她才跟叶琛他妈关系好的。估计叶琛他妈是愧疚吧,自己儿子差点害死了人家,自己还抢了人妈正室的位置,愧疚总是有的吧?”
我捏着筷子思考,当真是这样吗?叶琛说的不美好的回忆,就是这一段?
“得了,这件事情拎清楚了,不去想了。另外的事儿呢,查得怎么样了?”我说。
南源点头,扔给我一个黄色的牛皮纸文件袋,我看了一眼,然后往包里塞,我心想回去看,关于乔江林的一切,我不想在这里跟南源像讨论叶琛叶子仪这样,我觉得不尊重。
然而我刚要塞包里,南源搁下筷子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凌寒,我觉得这玩意儿你还是在这里看比较好,看完了你给我,我带走,你不要带回家。”
我愣了,疑惑地看着南源,“为什么?”
“你带回家,藏在哪里?被乔江林看见了怎么办?”
“我有我的办法,你不用担心。”
南源叹气,抿了抿嘴说,“你听我的准没错。我觉得吧,你悄悄查乔江林这事儿,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这对你俩来说不是好事儿。有些男人呢,不希望自己女人看到不堪的过去,尤其是乔江林这么高冷的男人,他不主动告诉你的事儿,你最好不要去踩雷。现在看吧,看完了给我,省得你回去还得找地方藏东西,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你运气不好呢?”
“那好吧,我现在看。”
看完那一叠资料后,我深以为南源的话是对的,这玩意儿我要是带回去,不小心被乔江林发现,我觉得而他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在此之前,我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乔江林和叶盛德的仇恨,事实和我想象的,有所偏差,却惊人的相似。
如果说在看完叶子仪和叶琛之间的恩怨后。我是带着旁观者的冷静和看戏的状态跟南源讨论的,那现在,面对乔江林和叶盛德之间的恩怨,我忽然不知所措了,室内的空调开得很暖,但我感觉周身一片冰冷,我拽着那叠资料,忽然感觉悲从中来。一个人要背负多少秘密,才能活得这么冷漠无情。
我颓然地看着南源,“你确定这些资料没错?”
南源瞪我一眼,自负地说,“姑奶奶,你这是怀疑我的专业,我做事情你还不相信?没把握的证据,我怎么会给你瞧?”
“不,不是,”我摇头,解释说,“我不是怀疑你的专业只是,这玩意儿太让人震惊了,我有点不能接受,你让我静静。”
我连着灌下两杯温水,还觉得口干舌燥,南源叫服务生再给我添一杯,我握着棱形玻璃杯看窗外,心里戚戚然的。我不是怀疑南源的专业,事实上,我很相信他,不然这么重要的事儿我也不会放心给他查,我只是没办法相信,乔江林经历过那些事儿,我想,这应该是心疼吧,心疼他。
这些年无依无靠的日子,他都是一个人。
沉默了一会儿,南源来了个电话着急要走,临走之前他收走了关于乔江林的资料,我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他把资料塞进牛皮纸袋里,只是一叠纸,却承载了乔江林这些年所有的苦楚,太轻描淡写,太漫不经心了。
我低头叹气时,南源敲响桌面,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对了,看完资料你发现一件事儿没?乔江林有一段经历是空缺的,他十五岁到二十三岁的经历,我怎么查都没有查到。”
“怎么会?长达八年的时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我忽然紧张起来,难道这段时间就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不可能。
南源撇撇嘴说,“大姐,没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这说明在这段期间内,是乔江林秘密所在,这几年足够一个人做很多事情了。我查到的东西只是一份冠冕堂皇的简历,以小爷多年的侦探经验来看,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南源深深看了我一眼,用牛皮纸袋拍着桌面说,“得了,你也别费心思去想了,我这儿继续努力,你回去安心等我消息吧,别露出马脚来才是。”
“知道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南源走后,我呆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埋单时被告知和我一起来的人已经买过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车上,突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不禁去想,到底那八年的时间,乔江林究竟在哪里?做了什么?
难道真的像资料上说的那样,他一直在美国生活,二十三岁回到国内摇身一变年轻有为的商人,因为继承了祖上家产才有嚣张的资本?不不不,那份简历是骗人的,他根本不姓乔,他姓江。
我想象不到其他的原因致使他隐姓埋名重新回到北城。除了复仇。
他把自己的新身份做得滴水不漏,我相信叶盛德一定仔细调查过关于他的一切,不然怎么可能把叶子仪放心嫁给他?叶盛德多老谋深算啊,能那么轻易地让一个身份不明朗的人走进叶家吗?
只能说,乔江林蛰伏了这么多年,不急不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而叶子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傻逼,以为自己找到了得意的靠山,但未可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停车场内昏暗的一片,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我心疼乔江林,但好似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别人心疼他的机会。他铜墙铁壁般的外表,隐藏着刀枪不入的心,兴许早就千疮百孔了,所以百毒不侵。
而资料简历上漂亮的七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完成这次转身?
夜晚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乔江林还没回家,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却是助理接的,说他还在开会,都七点了,还在开会。我让助理转告他夜晚回家吃饭,我等他。
挂了电话后。我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做饭,九点一刻,乔江林风尘仆仆回来,而那是我面对着满桌子的菜,撑着脑袋睡着了。客厅里放着电视,卫视联播的狗血剧吵吵嚷嚷,灯火明亮,一屋子的人间烟火,我就不信乔江林感受不到。
他以为我睡着了,想把我抱回卧室,但他刚碰上我胳膊,我就醒了,原本也只是趴在桌上小憩,眠浅呢。睁开迷迷糊糊双眼看乔江林,他比较高,刚好挡住了背后的灯光,那一瞬间,我眼里只有他。我捋了捋乱发,不好意思地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站起身来,像个小女人似的靠在他胸膛,娇嗔地说,“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先洗个澡再吃饭。”
乔江林抿嘴一笑,把我摁着坐下,温声说,“无妨,先吃饭吧。”他转而想向满桌子的菜,嘴角露出微笑,若有似无的,但我确定,那一瞬间乔江林一定在笑,从心底绽出来的笑。
“额菜都凉了,你先换衣服洗个手,我把菜热一热就可以吃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好,我更换了衣服来帮你。”乔江林说。
说毕,他搂着我胳膊,在我额头吻了吻,旋即离开,转身去了卧室,一面走一面脱衣服,那背影,真叫人着迷。
我憋不住笑,觉得自己得逞了,兴许他要的,就是这么简单。
我把鱼汤倒进锅里,又把炒菜热了下,看在奶白色的汤在锅里翻滚,心里乐开了花。乔江林换了居家服出来,脚下悄无声息,忽然从背后抱住我时,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畔,痒痒的,我挪了挪脑袋,侧脸看他,“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