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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你的通话记录找到陆青的号码给若棠,若棠找了私家侦探查到陆青的位置,现在已经说服她回广州了,呵呵,我干嘛说这些,反正你已经查到了。”
乔江林眉头蹙着,犀利的双眼盯着小寒,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小寒有点怂了,贴着乔江林胳膊没再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们把陆青找回来了?”我怕问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知道了,自然也有人知道了。”乔江林说,“你去南山看梁秀文,我们都知道。”
“”我无语了,我以为只有江明远知道。
“医院有江明远的人,自然也有阿岩的人,要知道很容易。正因为这样,阿岩在提前告诉你计划,就是怕你忙中出错,好心办了坏事。”乔江林说,“我陪你们去。”
“不!”我赶紧拒绝了说,“陆青说了,他不想见任何一个人,我也答应她了,言而有信,我不想食言。”
乔江林瞟了我一眼,“那行,我让司机跟你们去。”
很快,我们出发去机场接陆青,乔江林的司机,乔江林的车,我以为小寒会开心的,毕竟人这么体贴。可一路上小寒都闷闷不乐,靠在我肩膀上,手轻轻摸着我肚子说,“若棠,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
“你怀一个不就知道了?”我笑了,脱口而出。
然后气氛徒然冷了,司机都不由地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说,“小寒,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小寒忽然松开我的手,有些颓然地笑了笑,轻哼道,“我啊,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生了吧,哈哈哈哈哈——”
她虽然在笑,但是笑容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又带着点说服自己的味道,反正,挺惆怅的。
“你别这样——”我灵机一动说,“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吗?”
小寒抿了抿嘴,摸着我肚子说,“对,你生出来以后得管我叫二妈妈,哎,不对,这称呼听起来有点像陆岩的二姨太,乱了乱了!那叫什么好?”她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该叫什么,便说,“罢了罢了!管我叫妈就成!”
“好。”
大约是司机在车上,小寒的心事没好跟我说,等下了车去接人的路上,小寒才说,“刚才司机在,有些话我不能说,若棠你知道今晚乔江林为什么说我胡说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怎么了?”
小寒抿嘴怅然一笑,轻哼说,“我跟他说这么晚还不回去,要留下来跟我生孩子吗?然后他就生气了,在阳台上就说我乱说,我说,你又没儿子,我给你生个儿子不好吗?结果他就铁青着脸回去,后来你也看到了的。呵呵,我草他祖宗的,老娘第一次问就这么个反应,以后还敢提吗?算了,谁叫我自作多情呢?人家给我点颜色我就想开染坊,真是臭不要脸。”
“你别这么说,兴许他以为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影响感情就不好了。”我说。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说了通废话,其实小寒那么聪明,什么事情想不通,要我劝吗?不需要,她就是心理不痛快,想找我说说话,毕竟就我一个闺蜜,不找我说,找谁说呢?我想了想说,“你要是真想生个孩子,找个合适的时间认认真真谈,别开玩笑,谈清楚了,你心里也明朗了,就不用这么踩雷了,是不?”
小寒失落地摇了摇头,撩了撩头发,一股香味飘来,她说,“若棠,其实我现在说这话挺打脸的,当初你跟陆岩的时候我跟你信誓旦旦说我要做个称职的情妇,不生孩子不逼他离婚,给我钱花就好,可这人啊,他妈的都是自私的,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有了一还想二,哪儿那么容易满足?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好端端的,竟然想跟你一样大肚子,妈的,带这个球有什么好玩的?可你说我为什么就那么想要呢?大约是昨晚洗澡脑子进水了吧!我神经病!”
一旦出现这种无穷无尽自言自语自我埋汰的时候,就是小寒难受的时候,她喜欢把自己逼近死角里,把自己给骂醒,她以前总说,这人出来混,总是要遭点欺负的,若要生活的愉快,先把自己踩成一块地毯了,不然总有人出来替天行道,挫你的锐气,夺你的脾气,与其等着别人动手,不如自己先打嘴巴,总之将自身毁谤得一文不值,别人的气就平了,也不妒忌了,你也就可以委屈求全。
我脚步渐渐满了下来,小寒走在我前面,我看着她纤细苗条的背影有点心塞,?尖有股说不出来的酸涩,我总觉得自己比她幸福些,至少陆岩肯跟我生孩子,爱护我们的孩子,而乔江林呢,这个男人的心,究竟是看不懂的。
她像只小鸟似地,脚上踩着昂贵的红鞋,明明那么自信袅袅的步子,每一步下去都是落寞和孤寂。她身上那种冷艳的美,不晓得乔江林能不能欣赏。
我迎上前去,抓着她胳膊说,“你这是要走心了?小寒,你来真的了。”
你情我愿的交易里,最可怕的莫过于有一人交付了真心,一切变得有人情味了,离散场就不远了。
真心这东西,放在合适的人身上是良缘,是天意,点石成金;放在不合适的人身上,是枷锁,是压迫,逼人逃离。
小寒瞄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老娘这辈子总不能一直走肾吧?青春期没给我一场轰轰烈烈,现在追求一次也不晚吧。”
我有点吓到了,小寒这妮子我是清楚的,一旦来真的,轰轰烈烈那都不是事儿,我就担心乔江林没心,逼得她最后凄凄惨惨戚戚。
“哎哎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脑子比你清楚,你知道的,我多羡慕你?我早说过吧,就你还保持着那份纯真,我的真心早就喂狗去了,刚才就那么一说,”小寒捏了捏我脸蛋说,“吓死你了吧?妹妹,你跟我不一样,你眼看着幸福在握了,而我呢?靠着乔江林撑场面,顿时身价倍增,一旦乔江林抽身,我就被打回原形。可现在的场面,不过是我的虚张声势,出去谁不知道我是乔江林包养的情妇?我就安慰安慰自己得了,女人嘛,怎么可能没有虚荣心。”
“你老是这样,把自己放在这么个不重要不起眼不尊重的位置,谁会尊重你记得你?你腰板儿挺直了,就算乔江林那天不要你了,咱们也活得下去是不是?你现在一副没了他不活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了凌寒的气质。”我拍了拍她肩膀说,“你该叫乔江林认识到这一点,别把自己全给赔进去了,不值当。”
我们走到出口处,一些取行李的人三三两两出来,小寒轻笑调侃道,“行啊,现在换你当我的心灵导师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南源的声音,吓得我和小寒皆是一震,小寒狠狠拍了南源一把,怒道,“吓死了!你哪儿冒出来的!”
南源摘下鸭舌帽,竟然把自己剃成了光头,我和小寒都没忍住大笑,四周的人都看着我们,南源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帽子戴好,瞪了我们一眼说,“刚到,赶紧的,人在外面等着呢。”
我立即收敛了笑容,心情忽然有点沉沉的,我见过陆青,在照片上。而且那张照片还是我偷偷从陆岩书房偷出来的。一直想要见的人,忽然就要见到了,心里有些激动。
南源领着我和小寒往一边通道去,“就前面那个,长头发的,蓝色牛仔外套那个。”
我和小寒都看过去,陆青背对着我们站立,从背影看去,有点瘦削,大约一米六五高,身材挺好的,穿白色铅笔裤和运动鞋,蓝色水洗牛仔外套,头发长长的,扎成了马尾掉在脑后,浑身充满了青春气息。我和小寒悻悻看了彼此一眼,还差几步就到了。
走近时,南源喊了一声,“陆青!”
陆青转过身来,淡淡看了我们一眼,看到是三个人,有点吃惊,这是我们已经走到她跟前,南源介绍说,“这是陆青。”
我和小寒点头问好,陆青看着我说,“是你周若棠。”
“是,我是周若棠。”
陆青脸上没有笑,有点像她哥哥,给人一种冷冷淡淡的,背影是青春的味道,那正脸便是冰山美人的味道,表情浅浅淡淡,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又毫无感情可言。她有很好的家教礼貌,说话时看着对方的眼睛,而不是一见面就上下打量,即使再着急了解,也是礼貌有加的,给人一种特别严重的疏离感。
“我记得你的声音,你给我打的电话。”
“谢谢。”我笑了笑说,“你的眼睛跟你哥哥很像,很深邃,像天空中的星星,明亮又神秘。”
“是吗?”她难得地笑了一笑,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我跟他像,又不像。”
“我们先走吧,路上边走边说。”南源提醒说。
“好。”
而后我们一起去了停车场,陆青一看到乔江林的车便皱了眉,问我说,“大哥知道我回来了?”
我瞒不过去,也不准备说谎,便说,“是,他知道我要来接你,让司机送我来的。”
陆青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兀自坐到后排,我和小寒跟着进去,南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让司机先送他回去。
之后我们回了程思远的住处,司机带着小寒回家,约好了下次见。
回到家时,程思远刚好洗完澡,穿着睡衣,肩膀上挂着浴巾正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我们,见到我身后的人,动作凝住了我,呆呆地说,“回来啦。”
“程思远,这是我朋友小青,”我招呼陆青说,“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房东程思远程医生。”
两个人相互招呼了过后,我把陆青安顿进我房间里,然后出来跟程思远解释,程思远毫不介意,并且主动下楼去小区小卖部帮陆青买了洗漱用品。
陆青去洗澡时,我接到小寒的电话,说一会儿让陆青给乔江林打个电话,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