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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凝视着陆岩的角落,忽地灯光微转,一抹余光照亮了角落里,我恍然发现陆岩的目光竟然看向我这边,他深邃的眸子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那束光一下子把我给击倒了…我慌张地低头,喝了口果汁,还特别没出息地呛到了。小寒急忙帮我拍背,数落道,“我的小祖宗哎,你喝慢点,这么多,又没人跟你抢,你着急把江家喝破产呢?”
我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这种莫名的悸动和担忧就像是初恋的小姑娘,看一眼喜欢的少年就情不自已,小鹿乱撞,而我的这份悸动里多了一丝叫做做贼心虚的东西。
“再次感谢各位的到来,我们共同举杯,敬这么美好的夜晚。”江明远举起酒杯,台下的人自然都跟着举起杯子来,气氛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不要脸。”我冷哼道。说完这一句,会场内灯光又亮了起来,这时候已经响起了舞曲,许多人已经滑到会场中央翩翩起舞,到底是华尔兹还是探戈,我看不懂,我不会跳。
小寒哼了声,骂道,“是挺不要脸的,哎,我就想不明白,陆岩为什么答应上台?这种时候站在台上给人做陪衬么?他也真能忍,指不定心里已经把江明远给撕碎千万遍了,我当真小看这小子了。”
我沉默着没说话,悄悄往台上看了一眼,闪躲着,轻轻一瞥过去,又转回来,确认他没往我这边盯过后便大胆地打量着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淡淡说。
而后乔江林的助理来找小寒,将她叫走了,我一个人站在一边百无聊赖,等待着小寒所说的好戏。我有点纳闷儿,不由地去能有什么好戏?陆岩开始反扑报复了?
我有点小紧张。
“周小姐”忽地,我背后响起一抹似曾相识的声音,我转过身去看,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这人不是林州吗?就我在会所上班时那个变态客人,曾经绑架我的那个!
我当即懵了,表情凝住了,看着林州金光闪闪的大金牙心里发怵。他比之前又胖了一圈,头顶的毛发更加稀疏了,稀有的几根头发留长了,还打了点发油,根根分明,横着梳到一边去欲盖弥彰。他穿着灰色的西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抬手就露出腕上的劳力士。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算不上多漂亮,但前凸后翘,身材绝对是一比一的出挑,光是那胸,我看一眼,绝对是d杯。身上裹着一条鲜红的包臀连衣裙,露出胸前春一片,灿烂无比。
“怎么?周小姐不认识我了?”林州对我笑,一笑他的大金牙就溜出来跟我打招呼,特别骇人。大概是他的金牙太闪耀了,显得旁边的牙齿黄呼呼的,看起来挺恶心。我一下子想起之前他绑架我去酒店的时候,那股子儿恶心劲儿一下子涌上来,胃里瞬间翻江倒海,我呕了一下子,林州脸都黑了,冷着脸问我,“你怎么了?”
“我恶心”
林州脸更黑了,方才还带着的一丝笑意现在消失无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似地,我赶紧丢下杯子捂着嘴巴说,“林老板,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先失陪。”
没等林州说话,我立即转身,问了服务生洗手间的位置,赶紧快步奔向洗手间抱着水槽吐了一圈,说真的,怀孕这么久,我就吐过一段时间,中间已经很久不吐了,直到今晚遇到林州,一下子就恶心了。
这呕吐真的让人力不从心,吐完了身上便没什么力气,身子软软的,我抓着洗手台缓了好一会儿,捧了冷水漱口,又收拾收拾妆容,这才走出洗手间。
然而走出去的一刻,我脚步便凝住了,林州和一个黑衣保镖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我,林州手里夹着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看着我,嘴角稍稍一扯动,那大金牙就漏出来了。他对我冷冽一笑,缓缓抬起手吸了一口烟,迷离暧昧的眼神锁在我身上,我一下子感觉不对劲,不由地抓紧了拳头,赶紧冲回洗手间。当时洗手间里的人都走光了,这会儿正是晚宴热闹的时候,跳舞的跳舞,聊天的聊天,没几个人有闲工夫上厕所。偌大的洗手间除了化妆区和盥洗台,就剩下里头的隔板间,林州和他的保镖脚步声渐渐近了,我犹豫不得,赶紧转进一个隔板间里,把门给扣上了!
进去后我才发现,我躲进的是工具间,里面放了些拖把笤帚之类的东西,还有一根细细的钢条,大约有中指那么粗。我慌张地抓着钢条不敢出声,林州和他保镖已经进来洗手间,大约是洗四周隔音效果很差的缘故,林州说话的声音一清二楚,在略微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和幽长,他命令地说,“给我找,一间一间挨着找!妈的,这臭娘们今晚跑不掉!”
我心慌慌地抓着钢条,听见皮鞋踏在地砖上的声音,心里绷着一根弦,特别特别害怕。要是以前我能和林州鱼死网破,可现在怎么办?我有孩子,而且我根本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手机!
对手机!
我匆忙掏出手机给小寒发短信,因为害怕,手指哆嗦着,一条简单的短信我发了许久,然后砰砰砰的声音想起,是保镖一间间踹开隔板间的声音。
踹了三四下,忽然有人进洗手间来,大约是看见林州和他保镖了,一路笑呵呵的,忽然变成了尖叫,林州冷冷一句,“滚!”那人就马不停蹄地跑了。没有谁愿意轻易蹚浑水,这样的场合里,能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轻易得罪不起。
那保镖继续踹门,但往我的反方向去的,小寒也不知道看到短信没,我索性拨电话给他,然而我手忽然抖了,摁了几下子电话都没摁出去,然后小寒给我打了过来,响亮的铃声瞬间响彻整个洗手间,我都来不及捂住喇叭!
踹门的声音忽然停了,林州冷声说,“这边!”
我心慌慌的,立即关闭了声音,接起了电话,小寒着急地问,“你在哪儿呢?你短信怎么回事?”
这是林州的保镖已经站在隔板外面,狠狠地踹了两脚,隔板啪啪地响,我极力镇定下来,“我在洗手间,你快来!拐角的洗手间!”
我往里边缩了缩,怕那门踹坏了保镖一脚踹到我身上,果真,两三脚,那隔板就被踹开了,穿黑西装的保镖五大三粗,二话不说上前来抓过我手里的手机狠狠往地上摔,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甚至哆嗦着,但努力镇定,强装镇定。
那保镖并不说话,上前来抓着我胳膊将我往外扯,我挣扎,他就狠狠瞪了我一眼,警告地说,“老板让你出去。”
我怕他扯我胸前的衣服,我便死死护着,哆嗦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保镖不耐烦了,扯着我手臂死死拉着往外拽,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拽出去了。保镖猛地丢开我,我连忙扶着墙壁,幸亏今天穿的坡跟鞋才没摔倒。
“周若棠,我说什么来着?你千万别让我再碰见,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林州坐在化妆区的软椅上,叼着烟看我,脸上有些油光,在补妆镜上镶嵌的强烈的白炽灯照耀下显得油油腻腻,十分倒胃口。
这种人要么皮笑肉不笑,要么笑起来让你恶心之极,眼睛里的那种暧昧和低俗让人恶心,恨不得把隔夜饭吐出来。现在的林州,便是如此。
我惊恐地看着他,不由地抓紧了手里的铁棍,手心开始冒汗。大约是满意我的害怕的表情吧,林州冷笑一下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而我身后正好是墙壁,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往后闪躲,嘴里喃喃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你清高什么劲儿?陆岩不是把你踹了么?那你跟着我好啦!我不介意你是他穿过的破鞋,能把阅人无数的陆总征服,你肯定功夫不错。啧啧,瞧瞧这水灵灵的眼睛,红润润的嘴皮子,白白净净的脸蛋儿,怎么能不招人惦记?”说着,林州便伸手来抓我的下巴,我闪躲开了,才想起来手里拽着一根铁棍,我慌张起举起来对着林州,威胁地说,“你别过来,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林老板?你别招惹我!”
林州一把握住铁棍,压根就没怕,倒是他狠狠一拽,我没什么力气,那铁棍就被拽着出去了,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冷笑道,“还是这么烈性子,老子就惦记着你这份刚烈!这样子才有征服欲!”林州大笑,对他的保镖说,“出去给老子守着!一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那保镖对着他背影弯了弯腰,立即转身出去了。
这会儿我就更怕了,心里祈祷着凌寒你赶紧来!迟了我小命儿不保!我哆嗦得更厉害了,说实话,林州这种无奈是真让人害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江佩珊还有所顾忌,可林州这种人渣就是为所欲为,只要他开心。
林州色眯眯地看着我,一把扣住我肩膀,粗粝的手在我裸露的肩膀上摸了一把,不要脸地说,“你这一口,老子想了足足一年!”
“你对我下手,就不怕陆岩再收拾你吗?”我呼吸都急促起来,狠狠拍开了林州的手。
气氛紧张得不行,因为害怕而起伏的胸口,憋着一口气,要是岔了那口气,我就没勇气这么对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听我说完,林州就哈哈大笑,乐不可支似地,笑完了,忽然表情凝住了,冷着脸看我,旋即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他力气可大了,一巴掌扇的我昏天黑地的,脸斜到一边,我赶紧转正了,迎上他逼人的视线说,“禽兽!”
“你他妈还以为你是陆岩的情妇呢?他把你甩了的事儿老子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上次欠我的债,我还记着呢,你放心,就算他甩了你,这笔账老子一样让他还回来!”林州一把抓着我头发,轻蔑地说,“你说你一个婊子,干嘛学人千金小姐似地端着捏着,你以为自己裹了身儿高贵的礼服就麻雀变凤凰了?还指望拿陆岩来压我?你没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