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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呢?!”
“收起你的眼泪吧。”徐冽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觑着我,声音里带着无限的疲惫,“我已经被你骗得团团转了,我已经轻易地掉进你织得网了。何必再在我面前装?”
他伸出手,将那几张褶皱的纸放在我手上,语调萧索厌倦地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了。明天我就会去美国的分公司,如你所愿,我再也不会碰你一下。”
我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那几张纸,泪水落下,根本看不清里面写了什么。只觉徐冽从我身边擦了过去,忽地幽幽冷笑,补充了句:“如果你是为了我的钱才嫁给我,那么,恭喜你。协议里我已经将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转到了你名下,应该足够填你胃口了吧?”
我听着他一步步远离的声音,心口像有无数根针在刺,一下一下,不见血却疼痛入骨。徐冽,你可知我是真的真的爱你。我猛地转过身去。
“冽——”我用哭到沙哑的声音大声叫他,语调却出奇地平稳下来。
他缓缓回过头来,望向我,瞳孔猛地一阵收缩。
我屈膝跪在地上,万分执着万分坚定地看着他:“徐冽,我很爱你,也从来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如果今天我就这样由着误会分开了我们,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甘心。所以,我要做最后的努力。徐冽,当初你跪在地上求雪儿留下,如今我也跪在这里求你相信我,不要走,不要对我绝望,不要抛下我,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徐冽怔怔地低头看着我,眼中有多少的波涛汹涌涤荡,他的一只脚跨了过来,我心中一阵狂喜。然而猛地,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却已是冰冷绝决一片:“这些戏,留着跟你的下一号猎物去演吧。我已经……厌倦了!”
“砰——”一声响,门关了起来。眼前猛地一阵黑,恍惚中我看到前方悬挂着我那颗腐烂的心,无数个血肉淋漓的黑衣人正在争抢着撕扯他,偶尔回头对我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说:这就是你害死我们的报应。
我轻轻地勾起唇角,对着自己的心耻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呐,林伽蓝,你品尝到鲜血的味道了吗?”
“砰——”一声,我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右手还紧紧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醒来时,我的眼前一片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好一会眼前的景物才清晰起来,洁白一片。我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竟然是医院。
“哎呀,少夫人你醒了啊!”欢姐欣喜地扶起我,“可把欢姐我吓坏了,推门进去竟然发现你昏倒在地上。你先躺一会啊,我去叫刘医生。”
我木然地点点头,不一会刘叔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张报告单,脸上有着浓浓的忧色。他在我床前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蓝蓝,你怀孕了。”
我唰地瞪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示意是真的:“已经一个月了。”
我猛地捂住嘴,阻止自己发出呜咽声,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孩子……我有孩子了,是我和徐冽的孩子。
“可是,现在情况很不好……”
我猛地站起身来,揪起他手上的报告单问道:“这个是证明吗?”
他有些发楞地看着我,呆呆点头。
我迅速回身拔掉点滴,跳下床,连病号服也没换,冲了出去。刘叔紧张的声音在后面大喊:“蓝蓝,你去哪?你的状况很糟糕……”
我什么都听不见,直冲到医院外拦了辆的士。车子在飞机场门口停了下来,我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分钱,于是只好把一副耳环抵给了司机。
徐冽!徐冽!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是我们两的孩子!我飞奔在登机口附近,形如疯状,拼了命地寻找。我甚至让服务员替我广播,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优美的声音。
“徐冽先生,您的妻子有急事找您,听到广播后请到一号登机口……”
“徐冽!徐冽!”我拢着手不顾别人的目光大喊大叫,声音沙哑了,却也不管。慢慢地,似乎有人被我感动了,开始跟着我一起找一起喊。然而,无论我找遍了多少地方,却还是一无所获。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在众人安慰声中走出机场。
刚跳上一辆计程车,却见一辆我熟悉的跑车迎面而来,在机场门口嘎然而止。
我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猛地推开车门正要迎上去。却见一个身穿连衣白裙的女子先走了下来,紧接着是徐冽。我呆呆地维持着一半在车内,一半在车外的姿势,听着看着他们的对话。
“徐冽,你何必要为了她离开这里呢?”
徐冽沉默不语。
雪儿叹息道:“你还是很爱她的对不对?”
徐冽自嘲地笑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无法坦然面对她。”雪儿幽幽地眼泪都落了下来,“只是你太骄傲了,就算再爱她,也容不下她的背叛,所以你才选择离开。”
徐冽脸色一时变得苍白,冷冷道:“别说了。”
“徐冽,逃避不是办法,越逃避只会使你爱她越深,就像我当年一样。”
徐冽的唇微微颤抖,忽然放大了声音向她低吼:“那你要我怎样?若无其事地回到她身边?装作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奸情?时刻担心着她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甚至就算她怀了孩子,我也要担心那是不是我的种?!”
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子在车里车外摇摇欲坠,几乎要栽倒出去。他们的声音却依旧传来。
“徐冽,你别这样。”雪儿失声哭着抚上他的面颊,“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你,我好怕。”
徐冽闭了闭眼,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放缓了声音道:“对不起,雪儿。”
“徐冽……”雪儿猛地扑进他怀里抱住了他,哽声道,“让我跟你一起走吧。让我陪你熬过这段时间,求求你,徐冽,给我一次机会!”
“雪儿你……”徐冽的声音都有几分沙哑了,半晌才道,“何苦呢?”
雪儿猛地推开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叠东西,梨花带雨地看着他,却笑得极其灿烂:“我连护照和机票都准备好了,跟你同班的,你别想推开我了!”
“你、你!”徐冽震惊地看着他,一时脸上是感动是惶惑,竟说不出话来。
我缓缓闭上了眼,司机不断问着我,到底要上车还是下车,我恍恍惚惚闭上眼,看着俊男美女的两人相携走进了机场,心头彻骨的痛,彻骨的凉,随后麻木。
我转身一步步走在路上,似乎有好多人在对我指指点点,有好多人在我耳边喊着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不想听。
“蓝蓝——!”一双手扶住了我,使劲地摇晃,我恍恍惚惚地对上一张英俊的脸,眉目清澈,潇洒不羁。我向他露出个开心的笑容:“哥,你怎么回来了?”
“蓝蓝!蓝蓝!”哥哥却不像我那么开心,反是满脸的惊惶失措,“蓝蓝,你怎么留了那么多血?蓝蓝——!”
“哥。”我倒进他怀里,幽幽笑着说,“哥,你知道吗?徐冽他不要我了。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要了。”眼前一黑,我倒入了哥哥的怀中。
醒来时,我的耳边发出嘈杂的吆喝声,还有浓浓的汗臭味混合着酒味。我紧皱着眉睁开眼,手一动,身上居然发出丁零当啷声,手腕脚腕处还有细微的痛。
“大当家,那妞醒了!”一个犹带稚气的声音喊道。
“嘿嘿,醒了?!”一声粗犷的男子叫声将所有的吆喝声都压了下去,随即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大伙,快来啊!看看琳琳新带回来的这妞。”
我吃力地睁开眼,立时被眼前一张张贪婪留着哈喇子的脸吓了一跳。正想跳起来后退,却只觉身上一痛,且又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我一惊,这才发现问题到底出在哪。我此刻竟被关在一个笼子中,四肢被黄金的镣铐铐了起来,身上穿着质地粗糙的女装,头发胡乱披了下来垂在胸前。而笼子正被抬放到一个布置简陋的大厅中央。
“绝色啊!当真是绝色啊!”那粗犷的男声再度响起,我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上裹着虎皮,半露出肩膀,脸上胡子一大把,根本看不出年龄的男子正满是惊艳地看着我,口水时不时从嘴角流下又被他擦掉,“老子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妞,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底下自然是一片应和之声,人人都用只想扑过来拔光我衣服的贪婪眼神看着我。我长长呼出一口气,随着叮当声,坐倒在铁笼子里。也许,老天真的要逼疯了我才甘心。
呵呵。我无声地笑了,那就疯吧,疯了更好。反正徐冽走了,孩子没了,身子也被人玷污了,再过一会连临宇的身体也不能幸免吧?这两个世界于我,已经没有退路,没有留恋,我还清醒地活着干什么?不如疯癫……或者,我歪着头幽幽地看着前方,或者……仇恨。
“老大,这妞我们不如别卖了。反正山寨里也不缺钱花,这样的妞,留在山寨里,兄弟们若有需要,也可以……”说得人擦了下口水,满脸都写着情欲二字,其他人也不例外。
那老大沉吟了半晌,爽快挥手道:“好!我这山寨也是兄弟们一起撑起来的!如今有好处当然要大家一起拿,有女人大家一起分。”
“耶——!耶——!大当家万岁!夏大当家万岁!!”我勾起唇角悠然卷着自己肩侧的长发,听着他们的欢呼声,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一般。
“伽蓝!”一个身影从我手链上缓缓清晰显像,子默略带焦急地看着我,“你可知自己现在……”猛地他顿住了,显示读取到了我脑中的信息,我抬头,冲着他嫣然一笑。
他呆呆地看着我,棕色如透明的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我的倒影,然后缓缓地,像是要隐藏什么一般闭了起来。
‘子默,好久不见。’我笑看着他,还顺便摆了摆手,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笑容微敛,将脸转向了那些贪婪的男人。其实,什么身子,什么贞操,什么感情,都无所谓吧?
我咯咯笑了起来,反倒把那些男人撩拨地都快烧了起来,不断说着,这娘们够味!笼子很是宽大,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