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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到他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时,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怎么会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呢?我怎么可能忍受别的男人碰你,我怎么可能忍受你在我身边,心里却想着其他男从?!我不是真的想掐死你,这世间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可我,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傻到居然会以为,感情可以分享!
伽蓝,你说的对。爱,是唯一许诺唯一的感情。曾经,你把你的唯一许给我,我却轻易丢了它。如今,你将你的唯一许给了别人,我又有什么资格为你的绝情生气?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却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伽蓝,当年我太傲,太自以为是,才让你一次次遍体鳞伤;如今我太固执,太自私,才让你一次次情义两难。一直以来,都是我错得太离谱,所以上天才惩罚我失去孩子,失去最爱的妻子。
你走后,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迫你留在我身边?我最希望的究竟是你幸福,还是自己得偿所愿?如果,我能早点不爱,早些放手,是不是……你就能更快乐一点?
对不起,伽蓝,我爱你。
因为爱你,而伤了你;也因为爱你,我会慢慢学着放手。
这一世,我们注定不能白头到老。我还欠你一辈子的幸福,没有偿还。如果有来生,你还肯让我偿还吗?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抛下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如果有来生,你还肯把你的唯一,许给我吗?这一次,就算死,我也绝不会再丢弃它。
如果我和你,还有来生,该有……多好。
林伽蓝,你一定要幸福。这样,才不枉我放手;这样,我才能活着,珍惜身边只属于我的幸福。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我缓缓抬起头,阳光从我背后的窗户中斜照进来,金灿灿的光芒拖拉得很长,直射到这个房间的门口。
我默默念着徐冽的最后一句话:这样,我才能活着,珍惜身边只属于我的幸福。
这样,我才能活着……我才能活着……活着……
我一句一句地念,一遍一遍地念,直到残破艰涩的声音冲出喉咙。与悲伤的音乐交错在一起,缓缓地幽幽地,如人生长河,起伏流淌。
我的眼前慢慢模糊,有什么长久压在我胸口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撞击着,咆哮着,要冲出来。
“伽蓝,伽……蓝……”又是那一声声温柔而轻缓的呼唤。
我猛地回过头去,不顾脖子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头去寻找声音的主人。在细细碎碎如金子般的阳光中,一个俊朗的男子手插口袋,靠在窗边对着我笑。
他有一双狭长漂亮的眼,微微勾起的眼角,他有高挺的鼻,弧线优美的下颌,和带着宠溺笑容的唇。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一点点涌上眼眶,滑过面颊。
徐冽微微笑着,眼中闪过怜惜眷恋的光,柔声说:“伽蓝,你幸福吗?”
我拼命咬住下唇,止不住的泪水汹涌着流淌过面颊,滑入嘴里,又苦又涩。
徐冽轻轻皱起了眉,随即又展开,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明朗而纯净的笑容。他的声音仿佛融入了阳光里,音乐中,美好而自然:“伽蓝,这一世,你和他一定要幸福。来生,我等着你,守着你,绝不会放手……”
他的声音慢慢消散在陡然明亮的光芒中,全身仿如幻化成了夏日夜空中的星辰点点飞散开去,将温暖与光明带到我身边每一个角落。黑暗不见了,雪儿狰狞的脸不见了,心底久久压抑潜葳的梦魇也消散在美丽的光晕中……
我靠坐在床边,抱住双腿,将脸埋入膝盖中蜷缩着自己,让眼泪肆意流淌。从徐冽死去到现在,直到此刻,我才终于可以放肆地大声哭泣。
悲怆哽咽的哭声,融浸在美丽的音乐中,一点点弥漫,一点点消散……
烛光照亮了晚餐照不出个答案
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
床单上铺满花瓣拥抱让他成长
太拥挤就开到了别的土壤
感情需要人接班接近换来期望
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
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
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代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孽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做爱情代罪的羔羊
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
等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阳光在身上流转等所有孽障被原谅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你不要失望荡气回肠是为了
最美的平凡
注:《爱情转移》
第50章 一城之赌
我心头一阵刺痛,想起那个如水晶般剔透干净的男子,我曾告诉他,两个月后定接他回来,却最终爽约。我想起那个为了我背负一身罪孽伤痛的男子,我曾答应他,为他做一切事,却最终逃离他身边。这一生一世,我注定,欠他们的。
声东而击西,声彼而击此,使敌人不知其所备,则我所攻者,乃敌人所不守也。——出自《百战奇谋》
万历七七四年八月,在亦寒离去的短短八个月,我势如破竹地拿下了洛城以东的商丘、九夷等城池。吕少俊因我的离间计被杨潜陷害,夺去兵权后,金耀就越发如累卵般,在酷暑的盛夏中摇摇欲坠。
也许就因为这样近在咫尺的威胁,一直沉默观战的火翎国主君无痕终于行动了。十万援军,三十万石粮草,精良的装备,还有他们的主帅,名动天下的白衣太傅——柳岑枫。
我不是没有想过再见到飞飞是怎样的情景,但骨子里绝不愿承认,最可能就是这样兵戎相见的方式。
柳岑枫就那么茕茕孑立在洛城城头与我遥遥相望的时候,我的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的从前。有枫林小筑中诡谲而笑的邪魅男子,有片片红枫中遗世独立的绝美青年,也有一室温馨中绽放澄馨中绽放澄澈笑容的纯净天使。却唯独没有那个带着灿烂笑容深深刺入我心底的胖胖少年。
我闭了闭眼,敛去心头钝痛。忽听一道音质洁净得过分的声音传入耳中:“临宇,我在北面伏霞坡等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
我猛地睁开眼,对面城墙上却早已不见了那白衣的身影。我微微叹了口气,回首道:“霖宣,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霖宣发出了一个疑问音,懒懒又略带不耐烦地道:“去什么地方,这可算是额外的工作了,你得另算我钱才行。”
我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转身一步步往城下走去。
“不会吧,公子!你生气啦?”身后传来霖宣慌急的声音,“我开开玩笑而已的!”
我懒得理会他,头也不回地道:“传令秦离即刻率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若一个时辰内我仍不回来,就不惜一切攻城。”
来到伏霞坡的时候,柳岑枫已等在那里,身后跟着飞廉、律令、滕六三人。飞廉神色不善地看了我一眼,律令面无表情,滕六倒是友好地朝我点了下头。
柳岑枫看了霖宣一眼,笑道:“只带了区区一人便敢来会敌军统帅。时至今日,临宇你果然依旧有胆有识啊!”
柳岑枫望了眼顷刻被包围的洛城,又收回目光,眼中满是嘲讽和冷厉,霖宣已经微寒了脸。我却丝毫没有理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柳岑枫微微有些诧异,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头往后仰了些:“临宇,你……”
“对不起!”我打断他的话,然后朝他深深地弯腰鞠躬,声音沙哑哽咽:“真的很对不起,飞飞,是我没有遵守约定。”
柳岑枫猛地退后两步冷冷看着我,嗤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直起身,默默点头:“你是柳岑枫,不是宇飞,不是飞飞,而是真正的柳岑枫。”
柳岑枫垂目看着我,眼神锐利,半晌才冷笑道:“你都知道了?”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迫得自己抬头直视着这张熟悉的俊脸,哑声道:“是,我都知道了,很多很多甚至连你也不知道的当年的事。”
我慢慢握紧了双拳,凝视着烈日下熠熠生辉的脸,只觉得眼睛好痛,痛得泪一滴滴落下来。我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子默魂飞魄散后,宇飞利用透明水链里的能量将自己的魂魄一分为二。一半为子默凝聚真元,投身自己体内;另一半将你的意识封印在水链中,造就了全新的飞飞。我知道,这个傻瓜受了很多苦,很多折磨……
我紧紧咬住下唇,泪水无声地落下来,后面的话,我却用尽了全力仍旧说不下去。聂宇飞这个傻瓜,从水到大,他所受的每一分苦,都是为了我,直到死……也是为了我。
其实问赤非宇飞究竟如何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猜到了结局。可是我却知道,结局再痛再伤,我也必须笑着面对,笑着幸福。因为这是宇飞一生两世唯一的心愿。
柳岑枫忽然抬起我的脸,嗤笑道:“你以为他在我体内就能听到你的倾诉吗?你以为一个魂魄分裂的人还能再回来吗?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我面前落泪?”
我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擦去泪,别开眼望向别处,默不作声。其实柳岑枫说的没有错,我从没有因为宇飞在任何人面前掉泪,不是我不想痛哭发泄,而是我找不到任何哭泣和诉说的理由。唯有在柳岑枫面前,我还能假装,宇飞或许还活着,活在这世上。
柳岑枫忽然道:“秦洛,我们来打个赌吧。”
我愕然回头,问道:“赌什么?”
柳岑枫食指轻轻拂过下颌,深思了片刻,忽然伸手指向他右后方的洛城,幽深莫测地笑道:“就赌你能否在一个月内从我手中夺下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