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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枕头拿两床垫盖被子就成了。
喜眉就是眼睁睁地看着音顾不发一言地做了这些事,她立在房里有些手足无措,委屈得心里直泛醋:“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音顾扫了她一眼:“你晚上会梦游么?”
喜眉眨眨眼:“好像……不会。”
“我也不会梦游,”音顾一本正经地道,“但是可能会把你踢下床去。”
“这样啊……”喜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造成对方的困扰比较好。所以她又乖乖地走到新拼起的木板床边,“那我睡这里好了。”
音顾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把她提起来,亲自护送到靠墙的架子床边。
喜眉又眨眨眼,这回倒不敢再说话了。
两人同住了几日,喜眉也曾在半夜三更睡不着觉,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过。音顾果然有两次睡着睡着直蹬腿。那一脚踹得喜眉再也不敢提要和音顾同床的事了。只是这人白日里看起来还较好接近,夜里睡着的时候脸色似乎却凝得更加低沉,仿佛随时都要睁开眼睛跳起来找人的不自在似的。
不过心悸之余喜眉也有些可惜,那图上游锦在旁,双人卧榻,好像都能听到她们之间的悄声细语,她真想也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说体已话。只是,小弦不行,无论她再怎么解释劝阻,小弦还是会把身子放在比她低一层的位上,而音顾又是这般睡相……
给灰驴取过名字后的喜眉回到屋里时,音顾已经不在了,小院子就这般大,却也不知道她上哪了。
喜眉又开始仔细检查出行要带的物什。除了衣物,还有打火石、罗盘之类的东西,油纸伞也准备了两把,喜眉多看了两眼,决定拿掉一把来减轻负担。
再多翻两下,有一块帕子扎得紧实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东西,便出现在了眼前。
喜眉一时忘了这是什么,便好奇地打开,可是打开后她又倏地红了脸,甚至忙四下里张望,手上也不忘赶紧把里面的东西再遮起来。
“这瓶是‘玉色’,专门用来搽身子的,若是有些什么线斑,保管你不留一点痕迹。……这瓶是‘春色’,等完全不痛了,用一指挑一些抹在里面,有收紧功效,可是那些妻妾们视为至宝的药膏。”
没错,这帕子里包的就是桑梓留下的那两瓶药膏。
音顾问她,喜眉,你不想再嫁人了?又说,不再嫁人,你那孩子怎么会再来呢?
喜眉怔怔地伸手再次把帕子挑开,把那瓶“玉色”拿在了手里。
音顾的那些话,还依然响在身旁,像是可以吹进耳朵里,带着热风的微曛,直达心中。于是她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只是拿着“玉色”站在了桌前。
桌上有一面铜镜,喜眉把它搁在桌沿,调整了些镜面的俯仰,便刚刚好了。
喜眉放下“玉色”,开始脱掉自己的衣裳。
进入了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喜眉穿的衣裳并不多,解开的时候手却有些颤抖,以至于最后眼睛都红了。她立在镜子前,却不敢移开些身子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脸。她怕躁热成红色,也怕羞愧成青色。青红交加,一定也像小鬼一样的难看。
想到再嫁,想起那个没有保住的孩子,突然想得多了,竟然会生出无助的感觉。衣裳滑落在地,最后的贴身亵衣下胸脯剧烈起伏着,喜眉也已经脑子发懵的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哪个坎过不去……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喜眉觉得屋里有了些凉意,她打了个冷战才又把目光落在了“玉色”上。
把它拿在了手上,拔掉了塞子,顿时一阵沁香扑鼻而来,喜眉使劲咬了咬牙,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才伸了指去。
瓷瓶的口极小,一指进去却恰恰好。挑起一抹细看,真是白玉般的颜色,闪着细腻清亮的光泽,又只静静地散发着幽香。极香极香,极为羞涩的香!
喜眉深深地吐纳着气息,然后掀起亵衣,直视了镜中的那片肌肤。
这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却是第一次并不完全带着伤心和难过的看着。她在怀孕的时候其实肚子并不算大,孩子还没有足月就小产掉了,所以也没有留下很多痕迹。隐隐的那些细线确实有些狰狞,一直是喜眉痛苦的源头。
可是,命已至此,日子却要继续,她明白,也懂得。
把手上的那抹“玉色”搽在身上,微凉。屋里很安静,喜眉给自己疗伤的动作是她难得的轻柔。
把“玉色”慢慢涂抹匀了,连身侧的那些也没有放过,喜眉很认真很仔细,以至于有人在外面看了半天她都没发现。
音顾到的时候喜眉刚脱得只剩下亵衣。她见状连忙收住了手,只就着推开的那条门缝看着。
看到的是喜眉的背,雪白一片,另几根细带子系着衬在其上,说不出的姣好。音顾左右看了看,方想起来余哥出去干活了。她只好叹了口气,好在对方每次找她们都是先在远处叫一声再近到门前来敲门。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喜眉才懒得连门都没栓住就在里面宽衣吧。
再看几眼,音顾才明白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人活着,若是遇着了事,总是要敢于迈出那一步去。音顾立在门外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后,她只看到喜眉拿着另一只瓶子,却一动不动地站着,等得她都不耐烦了。
又等了少顷,喜眉依然没有反应,音顾只好推开了门,说道:“怎么不抹药了?”
殊不知音顾这一推门,吓得喜眉差点魂飞魄散。
“玉色”用完了,放的时候便看到那瓶“春色”。春色的用意桑梓说得不完全通透,但她却完全明白。
只是,明白虽然明白,却十分不好意思使用。
那个地方,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似乎有些撕裂的伤痕,一定难看极了。已然鼓不起勇气去看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又怎么好上药呢?
只这想法,让喜眉站在那陷入两难中,直到有说话的声音响起来。
喜眉的第一反应并非想到说话的是谁,而是想起自己半身几近□,如何见人。所以那声音如雷声般从天外响起,唬得她丢了半条命。
她连捡衣裳都来不及便扑向了架子床,然后把被一掀,严实地裹住了自己,同时一路尖叫——
音顾被叫得停在了屋中间,错愕地看着万分狼狈的喜眉只包得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其形惊恐,声音更是可以穿透天际一般。
小弦的声音立即也在外面响起来,一路叫着“出什么事了”跑了过来。
音顾抚额,然后转身把小弦拦在门外,任她敲门不止。
喜眉尖叫过后终于看清了来人,叫声戛然而止,然后恨不得永远埋在这被子里不再出来。
她的声音停了,音顾这才对外面的小弦说道:“这里没事,你不要进来。”
小弦在门外细听了下,却没听到什么动静,一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不管出什么事了,音顾姑娘不是在么。
等小弦离开了,音顾这才瞪着喜眉,喜眉却也有了勇气反瞪着她:“你一直在外面?”
“没有。”音顾皱眉。
喜眉顿时紧张地问道:“那看了多久?”
“从你上药开始。”音顾缓缓回道。
喜眉的脸顿时就垮了,又羞又怒:“怎么不说一声,只偷偷的看。”
音顾扫了她一眼:“我怕出了声你就不好意思继续上药了。”
喜眉一愣,忍不住梗着脖子硬声道:“谁说我不好意思。”
“那怎么不继续上了?”
喜眉便又傻了,手里还紧攥着那瓶“春色”,顿时像着了火一样直烧着手。
音顾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又道:“还是不好意思?”
“也不是……”喜眉磨蹭了一会,这才低头道,“觉得那里……很丑。”
“很丑?”音顾一膝往前跪在了床沿,伸手掀开了裹着喜眉的被子。
喜眉大惊,双手忙着去抢回被子,却不妨竟然城池失守。她只觉突然之间被人推倒,下身随即一凉,一只手不知怎的插在了她原本紧闭的双膝中,只一个轻拨,便令她双腿大开。
这是何等难堪的姿势,而这又是什么状况?
喜眉再一次陷入短暂的呆若木鸡,然后又爆发了。
音顾的动作一气呵成,手快缘于手上功夫的速度,何况对方毫无准备;至于这串动作,实在是她近两年接生做多了,遇到紧急情况也这样直接过。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有多过分的事,哪里知道喜眉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厉害,简直称得上惊天动地了。
下身就这般毫无准备的暴露在别人面前,哪怕对方是女子,是音顾,喜眉还是又气又吓,觉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她终于抢回了被子,立即兜头朝音顾罩了下去,然后握起拳头就是一顿猛捶。
一边,她还不忘把长裤拉起来,然后双腿并得像栓住了一样,却也还是止不住刚才那股子凉意。
顿时,喜眉“哇”地哭了出来。
音顾把自己从被子里解救出来,见她一哭,立即心就烦躁了,随着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贴近她立瞪起眼来:“不许哭。”
喜眉的双眸也睁成了圆,只可怜兮兮地在音顾手中“呜呜”地叫着。音顾此刻离她极近,两人几乎呼吸相闻,身子相接。她看着音顾的眉眼,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慢慢便觉得热气从脚底开始往上升腾,若再过一会儿,只怕头顶都要冒烟了……
喜眉连忙后撤,然后双手圈住膝盖,看着音顾颇为幽怨:“哪有你这样的人,竟然像……像……像采花大盗!”她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好词而欣喜,并昂起了头来。
音顾哭笑不得,只得反省自己刚才大概真是做得不对了。不然不至于吓得喜眉到现在还泪眼汪汪的。
音顾退后站了起来,低声道:“你自己上药吧,我出去了。”
喜眉连忙点头。
音顾转身就走,一脚已经出了门了,想了想还是转身道:“其实……并不丑的。”
喜眉一愣,然后再次尖叫起来……
最后,这“春色”还是没有上成。喜眉只要一拿到那鱼嘴瓷瓶,手便直抖,脸上也直冒热气,几次下来只好放弃了。非但如此,这一整天内不论在哪里看到音顾,她都手心冒汗,说不出的紧张。好在音顾好像忘了早上这事,依然如故对待她,且也不再提及上药之事,所以她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又过了两天,一早,喜眉与音顾终于起程上路了。
送行的除了小弦两夫妻,还有喜眉的二姑姑越巧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