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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好尤孟想脸上无奈的真实含义之后,就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这是两人真正的初吻。
和蜻蜓点水的那一个,时隔了五年十个月又十天,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样。
成人礼凌晨的那一次,笼罩着醋谭的,是尤孟想身上的专属气息。
尤孟想妈妈调的专属沐浴露和尤孟想自己身上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醋谭第一次感觉到了心跳如雷的感觉。
那是醋谭闻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忘却的味道。
还好是一直铭记在心,不然,成人礼之后,彻底失去了嗅觉的醋谭,就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靠近尤孟想的时候,会闻到什么样的气息了。
重伤员尤孟想,本来就已经是倒在床上了的,所以醋谭“扑倒”地一点都不猛。
再怎么“饥渴”也得考虑她们家想想、她们家帅悠悠,现在身上多处骨折和骨裂的现实状况。
收割初吻这件事情,醋谭说起来气势如虹,但实际操作的经验就完全没有。
醋谭亲尤孟想,小心翼翼地像是在亲一件艺术品。
对于醋谭来说,什么样品级的艺术品,在颜值这一点上,都是绝对没有办法和尤孟想相提并论的。
醋谭坐在尤孟想病床的左侧,用左手撑在尤孟想身体的右侧,用右手托着尤孟想的下巴。
第一下就摸到了尤孟想的胡渣,有点扎手,醋谭好奇地摸了摸,这也是男孩变成男人最重要的标志之一吧。
尤孟想应该是早上才刮过胡子,所以胡渣很短,几乎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是摸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醋谭调整好自己的左手,找了一个确定不会压到尤孟想肋骨和锁骨的位置之后,就开始慢慢尝试从亲嘴变成真正的接吻。
对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个重伤员,醋谭不敢下“狠嘴”。
醋谭原本还睁着眼睛,准备做一个肆无忌惮调戏美男的采“草”大盗,在对上尤孟想撩人心神的深琥珀色眼眸之后,就毫无节操地闭上了。
醋谭采用的这个“收割”的姿势,并不算太高难度。
但躺在床上任“醋”才采撷的是个重伤员,这儿也不能碰,那儿也不能碰。
使得醋谭有一种,她的右手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极其别扭的感觉。
醋谭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收割的“真初吻”,那必须是要吻到天荒地老,可因为姿势别扭,醋谭没过多久,就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
色厉内荏的醋大菜鸟,因为激动和紧张,连人类呼吸的本能都快要忘记是怎么回事了。
原本计划到海枯石烂的初吻,眼看着就只能浅尝则止了。
有些遗憾,却又无能为力,谁让醋谭是一个一点出息都没有,刚触碰到尤孟想的嘴,就被帅尤尤身上强大的“电流”给击地浑身骨头都麻了呢?
说好的真正的初吻必须不能是蜻蜓点水的呢。
只负责开撩不负责灭火,醋谭自己同意了,可也得问过人家尤孟想干不干啊。
在醋谭眼看着就要再次弃自己于不顾的时候,尤孟想用自己的左手抓住了醋谭撑在床上的左手,然后稍一用力,就把醋谭整个人带倒在了自己的病床上。
重伤员微微侧了一个身,用右手的手掌把醋谭的头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尤孟想右手的大拇指骨裂,是打了石膏的,精细动作没有办法做,可把醋谭的嘴往自己的嘴边送一送这样的简易动作,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尤孟想的动作都不大,但醋谭却被吓得满脸惊慌。
和尤孟想接吻这件事情,醋谭是没有在怕,她先下的嘴,她先收的割,她要是还怕的话,就不姓醋了。
不仅没在怕还很期待。
让醋谭惊慌的是,尤孟想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会不会伤到自己。
心惊胆颤的醋谭,想要赶紧起来,看看尤孟想又没有怎么样,在给他换一个不会动到右侧肋骨和锁骨的姿势。
醋谭才稍微动了一点点,就明显感觉到尤孟想疼得浑身肌肉都僵硬了一下。
醋谭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一动不动地,和个雕塑似的保持着现有姿势。
尤孟想停顿了几秒之后,慢慢缓过劲来,开始继续自己刚刚未完的事情。
这一吻细腻温柔缠绵悱恻,直接吻到了天荒地老,不知今夕何夕。
真正的法式热吻,尤孟想和醋谭一样,都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菜鸟。
或许是因为有了一张病床的桎梏,反而使得两个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心无旁骛,安安静静的在对方的嘴里探索。
舌尖在彼此的口唇之间追逐。
从羞涩到沉醉,从陌生到熟悉。
收割期延后了将近六年的初吻,无与伦比的美好。
尤孟想忽然体会到了“痛并快乐着”这几个字的真实含义。
这种感觉很美妙,却又总觉得有些不满足,他想要把醋谭揉碎了搂在怀里。
尤孟想这么想了,紧接着就这么做了,可是他右手稍微一用力,就再次动到了已经骨裂的锁骨和肋骨。
最终只能放弃。
躺在床上接吻,本来是一件非常省力的事情,尤孟想却出了一身的汗。
别样的美好,有时候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第一百零六章 小DD是谁?(求月票)()
尤孟想终是有些不舍地放开了醋谭。
醋谭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搭到了尤孟想右侧的背上,慢慢地帮他把行动不便的身体给“撤”了回去。
肋骨在人体的骨骼里面,算是比较特别的存在。
因为需要支撑胸廓运动、肺脏呼吸还有心跳,所以肋骨骨裂,甚至骨折,只要没有错位,都是不会也不能打石膏或者用夹板固定的。
伤到了肋骨,除非是严重的错位,都只能小心看护,等着骨头自己长好。
这样一来,疼痛就不可避免了。
醋谭并不想因为一个吻,让尤孟想的骨裂直接变成骨折。
虽然,迟来的初吻,美好到让醋谭根本就不想要从沉沦中醒来。
可醋谭必须要让自己清醒,她还有一个重伤员要看护啊。
等到醋谭把尤孟想摆正到肋骨和锁骨都不会受力的位置,尤孟想身上的衣服,已经都快被汗水给打湿了。
脸色绯红的醋谭,带点委屈的表情,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尤孟想看着这样的醋谭,想起了自己以前给醋谭备注的昵称“美得让人看一眼就想要下嘴”。
尤孟想痛恨因为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导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是应该对醋谭心存怨恨才对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又一次被醋谭给搞定了?
为什么对女生的追求完全免疫的他,只要遇到醋谭,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难道说,遇到了对的人,一切的顾虑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这辈子,他是注定要被面前的这个女孩“收割”了,对吗?
尤孟想有些懊恼。
懊恼里面又带着那么一丢丢的窃喜,尤孟想从来都没有想过,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会适用在自己身上。
醋谭不说一句话就失踪了,自己找了她这么久,怎么连个说法都没有向醋谭涛要,就直接用行动原谅了她呢?
这个像太阳一样火热和明媚的女孩,会不会哪天又忽然失踪了呢?
过去的五年十个月零十天,尤孟想一直都在寻找和等待醋谭,那么醋谭呢?
醋谭在瑞士的这些年,都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总也应该是先把这些事情问清楚,才好决定未来的路要怎么走的吧?
怎么一个问题都还没有问,就直接缴械投降,还被人把初吻给彻底夺走了呢?
“你……”
“你……”
两个你字同时响起,醋谭和尤孟想都想要问对方问题。
尤孟想准备要问醋谭的问题,都已经等了将近六年的时间了,所以并不急于一时的尤孟想,非常绅士地让醋谭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你的衣服好像又点湿了,我让护工过来帮你把衣服换了吧。”醋谭知道尤孟想爱干净。
醋谭第一次勇往直前跟着尤孟想,直接跑到尤孟想家里打(借)劫(沐)美(浴)色(露)的时候,就知道尤孟想同学,是一个一天要洗好几次澡的人。
这么爱干净的帅尤尤不可能习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这么在床上躺着。
“不要。”尤孟想无比坚决地拒绝了醋谭的提议。
尤孟想的反应有点大,弄的醋谭很是奇怪,这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尤孟想。
“我……,你别找护工,还是等一下再说吧。”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的尤孟想,赶紧解释了一下。
“嗯,好,等一下就等一下,你不要动作这么大,就乖乖地躺着。你说话就说话,不要还顺带着摇头的,这样很容易牵扯到你的锁骨的。”醋谭一番关切之后,才反应慢半拍地说了一句关键的话:“太好了,我终于把你的初吻也给收割了。”
“也?”尤孟想敏锐地捕捉到了醋谭话里面原本并不重要的一个链接词,“你的意思是你拿走了很多人的初吻吗?”
尤孟想自己想问的问题还没有问出口,就被醋谭话里面的这个“也”字给带走了所有的关注。
“呃……那是~当然啊。
我收割了超级多顶级美男的初吻的!
你让我数数啊……
有我们家想想的。
还有我们家帅尤尤的。
再有就是我们家小dd的。”醋谭把被自己收割过的顶级美男给一一罗列了出来。
“小dd是谁?”尤孟想大概能够听明白,前面的两个,说的都是他,最后一个又是什么鬼,听起来无比的陌生,不像是在称呼他,反正他以前从来没有听醋谭这么称呼过自己。
“嗯,小dd啊~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