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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谭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今天哭了太多次了,不能再动不动掉眼泪,不然真的像个傻子。
醋谭深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一种俏皮的语气开口:
“就你这傻破天际的样儿,还好意思说我傻?
你连去医院打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你难道不比我更傻?
你那么成熟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做傻事?”
醋谭始终都没有办法把尤孟想和一个会和人打架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那个时候都还不到十六岁,哪里来的成熟和冷静?
而且,你的傻和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你是我的指数级,你知道吗?
我刚刚才说了首先,我现在给你加个其次。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想要确认是未遂还是即遂,你找我啊,你找医生干嘛?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尤孟想一脸狡黠并且以为深长地看着醋谭。
“找你?你能比医生还见多识广?”醋谭有些听不明白。
反应了两秒之后,醋谭结合尤孟想此刻脸上饱含深意的表情,才忽然明白了尤孟想刚刚话中的所指。
让直接真枪实弹地找他验证的意思,是吗?
这样的尤孟想,醋谭倒还是第一次见。
醋谭干笑了两声想要掩饰自己被撩得怦怦直跳的一颗心。
“色厉内荏”的醋谭,被尤孟想的一个表情,直接撩得耳根子都红了。
简直不要太丢人。
“你……那什么……你一秒钟之前才说你那个时候还不到十六岁好吗?你那时候就一小朋友,你自己不知道啊?找你干什么?就算我有心找你印证,你能行啊?”醋谭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之后,就莫名地就开始和尤孟想斗嘴了。
说是斗嘴,但听起来,更像是打情骂俏。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男孩子到了十六岁,要是都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话,那才叫不正常好吗。你一个医学院的学生,连这么点常识都没有吗?”尤孟想毫不示弱。
什么叫就算醋谭有心找他验证,他能不能行,不要太行好不好,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我一个牙医,要知道生殖医学科的常识干什么?”醋谭也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你是念牙医系的啊?那你刚刚和给我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说那么多,我还以为你也是骨外科的呢。”尤孟想听醋谭一直自称学医,但还不知道具体是学的那一种医。
“怎么,你看不起牙医啊?我们苏黎世大学的牙医系,录取比例连十比一都不到好吗,牙医系比临床还难考好吗?”好歹人醋谭现在也是学霸界的后起之秀好吗,怎么可能受的了这样的污蔑。
“的录取率很厉害吗?我念的法律系才我有说什么没有?”尤孟想这会儿还没有办法习惯,醋谭这个如假包换的“学渣”,对着自己炫耀其学霸程度。
“吹吧你就,我有好几个高中同学,是上了剑桥和牛津的法学院的。就算是这两个大牛学校的法学院,录取率最低也就了,不可能比我要上的牙医系竞争还激烈。”
尤孟想不相信没关系,醋谭知道自己现在是如假包换的学霸就好了。
醋谭有理有据,说话有的是底气。
“谁告诉你我念牛津和剑桥了?我念的是s(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尤孟想回答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些得意的表情。
“啊?你成绩这么好,怎么没有申请牛津和剑桥。”醋谭颇为讶异。
“英国的好学校,又不只有牛津和剑桥,我们s也和牛津、剑桥、伦敦大学学院、帝国理工一样,是g超级精英大学之一啊。”尤孟想的话还是带着意思得意,搞得醋谭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尤孟想的得意来的有些奇怪,他并不会是一个因为自己去了什么样的学校就得意洋洋的人。
“话是没错,可是s怎么都没有牛津和剑桥有名啊。”醋谭被尤孟想的表情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尤孟想说了这两个字之后,停顿了好久才悠悠地开口,“我考虑的是,d香薰的总部就在s的隔壁啊。”尤孟想给了醋谭一个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的理由。
尤孟想纯粹是因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和d香薰地理位置的关联,才选择在s念法律的。
这样的理由,要是让醋谭自己想的话,她绝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醋谭脑子里面,一幕幕地闪过一些记忆的碎片,零零星星的,不仔细拼凑都拼凑不出来。
第一百零三章 有一个叫Devin的男生()
醋谭进苏黎世大学的那一年,也是表姐左再回国发展,在上海设立d香薰亚洲分公司的那一年。
表姐自从负责打理上海的d香薰之后,就比较不经常有时间回伦敦。
中间有一次,表姐到伦敦总部来开会,还给醋谭打过一个奇怪的电话。
左再和醋谭说,有一个叫dv的男生,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地找d总公司的前台打听,首席调香师zoa(左再的英名)的(表兄弟姐妹或者堂兄弟姐妹)有没有到公司就职。
这个单词,可以指代的人太多,但是表姐左再家里很少有人是出国发展的,算得上是左再的又来过伦敦的,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几年前匆匆来过的醋谭。
左再因此打电话问醋谭,那个叫dv的男生,要找的人,是不是她。
醋谭当下就否认了,一来,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哪个名字叫dv的男生。
二来,她在伦敦生活的时候很短暂,一个朋友都没有留下。
醋谭当时在电话里面就和左再说了,那个就算指的是女孩子,也肯定不是她。
醋谭挂电话前还让表姐自己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妹妹”。
尤孟想到英国的第一年,左再压根就没有几天的时间是在伦敦的,更不用说出现在总共是的几率是有多低。
因此,d总部的前台,遇到左再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前台能在这么小的见面概率里面,还和左再提起有叫个dv的男生,来找过首席调香师的“亲戚”,就足以印证dv找d总公司的前台打听次数之频繁了。
左再一年半载才回总部一趟,前台自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然后醋谭和尤孟想就这么一次次地错过了。
初中的时候,英语老师并没有给大家在课上起个英名的爱好。
如果醋谭和尤孟想一起进外国语学校的话,就能在入学的第一天,知道dv是谁了。
“你在s的话,那个去d总部打听首席调香师的的dv就是你,对不对?你一直都在找我?”这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可是醋谭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却是在颤抖。
尤孟想到d来找醋谭,说起来也是有些一言难尽。
一开始他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首席调香师有没有亲戚在d香薰工作。
他就是到前台来找有没有ssu(姓醋的女生)的。
这如果是在国内,只要问有没有姓醋的,一问一个准,可前台是个标准的老外,没听过u姓,压根不知道是哪个单词。
尤孟想见前台一片茫然,就直接拿了一张纸,把u写给了前台。
前台一看,就问尤孟想是不是在逗她。
u怎么能念“醋”呢?明明就应该念ppr啊,还开玩笑问尤孟想说,这是要过来卖铜矿还是怎么了?(注:铜的化学符号u,英ppr)
尤孟想最后是没办法了,才问公司调香师里面有没有一个女生,是首席调香师zoa的亲戚。
“我把自己的初吻送给了一个第一眼见到我,就说自己和我有缘的女孩子,然后她收到之后,就直接失踪了,你觉得我有可能不找吗?
就算她道德败坏,人品恶劣,男朋友都严重到可能需要截肢了,都可以不闻不问。
可我总得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那时候,一开始是在做手术,后来手机没电了。
再后来因为术后感染情况变得有些糟糕。
等到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之后,就找我妈要手机给她打电话。
我妈和我说,在她成人礼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打过电话了。
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还不信,等到自己的手机有电了就连着打了好多个电话。
我那时候住院,除了打电话,什么也做不了。
医生说我还不能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就去她家找过她。
结果她爸爸家和她妈妈家,早都已经人去楼空。
如果不是管家还是原来的那个管家,我都觉得她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了。
可留下来的管家多半被下了封口令,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再然后,黔驴技穷的我,从任意那里要来杨一凡的电话。
这个更狠,一打直接是空号。
好好的一个人,总不可能忽然人间蒸发吧?
一开始找她,是我心情郁结,想要弄个明白。
我想要找到她问一问,她为什么撩完之后就不负责任。
说走就走,连个再见都没有。
后来,找着找着,就成了一种习惯。
我找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可能去了哪里,我和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我是中考前的一个月才从医院回到学校的。
我参加了中考,去了我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念的外国语学校读高中。
我想过很多次,要把这个人品低劣的人给忘了。
可我总是心有不甘,我总也得需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高中三年,她依然音讯全无。。
我那时候每天心情都不太好,后来我妈为了让我安安心心念完高中,就和我说。
我以前的那个铁石心肠的女朋友,有个表姐在伦敦,是个知名的调香师,在伦敦的d香薰做首席调香师,中名叫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