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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等郑海奎忍不住向他发难的那刻,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下手,不敢像对待郑栋梁这样的方式玩硬的,他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你在等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一定早就安排好了身后事吧?不成功则成仁,你这次为什么没下手来点狠的?我要是你,直接点炸药炸了这座大楼。”郑海奎重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没想过用炸药?我花一百万美金请眼镜蛇敢死队来结果你们,火箭炮都上了膛,结果还是没点着火,你没死,他们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命比钻石硬?”项宗兴摘下礼帽放到手里,语气阴沉。
“哈哈,老天爷都在帮我,你那点小动作还是收起来吧。”郑海奎开怀大笑。
“小动作?看来你还蒙在鼓里,现在帮会我说了算,你的几个心腹提前去见阎王了,海联帮必须改姓项。”项宗兴摸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抽吧,你还是老样子,做人为什么要忍得这么辛苦?十年前你动手的话,兴许能够成功,现在就算帮会里所有人都跟了你,你也一样不如我!”郑海奎淡淡地看他一眼,似乎早已料到他所作的事情。
郑佳涵和李淳风对视一眼,没有人告诉他昨夜帮会发生的大事,为什么郑海奎知道之后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难道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你交出龙头棍,自己请辞主席职位,我让你光荣退休,等我死了,海联帮还姓郑,交给他。”项宗兴指了指瘫倒在一旁的郑栋梁。
“做梦!”郑海奎厉声吼道。
“你输了,出来混还输不起吗?不交也可以,以后这淮省就没有海联社团了,从今天起,只有义兴。”项宗兴冷笑着站起身来。
“哈哈,你想另立门户?很好,我送你十条街,两座码头,别让我失望。”郑海奎目光锋利地说道。
“再见,海奎哥,你等我的好消息。”项宗兴抓着帽子,手指点了点病床上的老大。
“滚。”
“慢着,项爷,你想不想听听我说一句?”李淳风拖着那条死狗,把他丢到了门外。
“如果你过来帮我做事,我乐意听你十句,百句。”项宗兴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我听说半个小时前,有人已经去了你们场子,现在差不多该完事了,为什么你还没接到电话?”李淳风含笑看着他。
项宗兴脸色瞬时一冷,身形顿了顿,哼了一声,快步推开病房门。
几个保镖拿着手机迎上来,脸色焦急。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项爷,你没想到吧?”李淳风负手而立,笑容非常的欠揍。
“哼,你,死定了!”项宗兴用力挥了下手,“我们走!”
“谁先死还不一定。”李淳风目送着他们架起昏迷的郑栋梁,转身走进病房。
“阿风,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挺不住?”郑海奎眼睛里有玩味的笑容。
“郑叔,这是为你的身体考虑。再说,他们怎么跳也翻不出你的手掌不是?”李淳风说道。
“你小子,两颗子弹就能射死我了?项宗兴这次不搞我,将来也一定会下手,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郑海奎喘口气说道,“帮会里昨夜一定死了不少人,我料他就会在那时候下手,这样更好,我倒想瞧瞧谁站在他那一边,谁落井下石!”
“爹,情势对我们很不利,一半以上的叔伯大佬都被他收买了,除了董事会还在你掌握中,帮会基本上都是他的人。”郑佳涵担忧地说道。
“是吗?那样更好,玩起来更有意思!阿风我说得对不对?”郑海奎一点没有忧色,反而跃跃欲试。
“对,你们放心,姓项的没那么容易坐享其成。”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又是那暧昧无限的《伤不起》铃声,惹得郑佳涵猛翻白眼,就连郑海奎也用古怪的目光盯着他看。
“哟,爷,你还在忙哪!”胡菁菁酥酥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淳风急忙躲到窗户边上。
“事情办妥了没有?”他严肃认真地问道。
“怎么敢不办,我家老爷子还等着你来看病,放心吧,这次是我爹亲自下的令,十二处堂口,两个码头全锅端,你什么时候来给人家看病呢?”胡菁菁撒娇地说道。
“下午有空我过去。这次谢谢了。”
“爷,你客气什么,人家等你哦。”胡菁菁咯咯笑着挂断了电话。
“胡汉三那个女儿?”郑海奎像防贼一样盯着李淳风手里的手机。
“是,正巧他们有事求我帮忙,这次就借他们的手狠狠打压项宗兴一次。”
“便宜他了。”郑海奎淡淡地问道,“现在还有谁能信得过?”
“秦五拳。”李淳风回答。
“嗯,他算一个,你马上联系他,叫他来见我!”郑海奎说道。
“恐怕不行,他现在还在警局,昨夜死了不少人,他正在录口供。”
郑海奎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候萧姨从外面赶回来了,提着几大包东西,换洗衣服、牙刷、水杯、毛巾、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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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崭新的局面()
“萧姨,你这是要搬家吗?”郑佳涵惊讶地说道。
“我叫护士再弄一张床过来,晚上好照应你爹。”看样子,萧人凤打算在这里长期抗战了。
“集团账上的资金有没有冻结起来?”郑海奎问道。
“股票和大额资产都已冻结,刚刚几家公司的财务都打电话过来,讨要流动资金,被我拒绝了。”萧人凤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
“让他们暂时向银行借贷,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钱打过去。”郑海奎点头说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付给银行利息还能承受,要是全亏在项宗兴手上,我不能接受。”萧姨说道。
二十多家分公司所属权虽然还在郑海奎、郑裕天手里攥着,但董事会只要一召开,这些公司势必要分崩离析,分成两派。
帮会完了,集团即将土崩瓦解,一夜之间,留给郑海奎的只剩下一个烂框子,几十条枪,千把口人,大厦将倾,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这场帮会内部清洗运动使得海联帮名存实亡,又一股新兴势力义兴社团取而代之,重操旧业,从前明令不许碰的毒品,援交,赌场,再度在义兴帮会中迅速生根发芽,短短三天的时间,义兴社团在滨海的苗头越烧越旺,昔日海联帮二十一位大佬中有十位加入义兴帮,算上推举出的新任大佬,义兴帮囊括滨海大半码头、三十余条街道,甚至比之前更为嚣张。
海联集团董事局会议由坐在轮椅上的郑裕天主持下如期召开,没有任何悬念,一分为二,郑家掌控的八家分公司仍然捏在手里,其余十八家公司因不同目的选择退出海联集团,这样一来,海联集团从滨海百强企业一落千丈,由此带来的负面效应无法估量。
项宗兴坐拥义兴帮会,加上掌控的十一家控股公司,如今也算是混出名堂,成就一番霸业,跟着他鞍前马后的郑栋梁却只能躺在病床上,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地。手腕腿筋断裂,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四处是伤。
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机会,郑海奎如此,郑栋梁如此,项宗兴如此,奚水强如此,李淳风如此,真希百合如此。
八一三大案在扑朔迷离中圆满结案,最终以警方神勇擒获匪徒告终,没有人提起那个神秘的东洋杀手百合,没有人提到叶徜睿这个名字。
等待何国斌等人的是蓄意谋杀罪起诉,超过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李淳风接到沈大队喝咖啡的邀请后,他就知道案情一定发生了转变,当沈阳明告诉他叶徜睿并非主谋,而是何国斌一手策划时,李淳风笑了笑没说话,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这样吧,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断点。
胡老头的病情明显有些好转,经过两次以气疗毒之后,他的气色也在向正常人靠近。又到了约定的治疗日,一大早李淳风由楚浪开车送到了胡家别墅。
庭院花香,空气清新,老爷子正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小桌子上的收音机里播着荡气回肠的京剧名段:“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锄奸。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满怀激奋问苍天: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
老爷子眯着眼在椅子上听,李淳风站在一旁静静地揣摩其中的气韵。
“你来了……”良久,胡秉沉关上收音机,睁开了眼。
“有一会儿了,老爷子最近感觉怎么样?”李淳风笑着问道。
“很好,胸不闷,心不慌,你看看我,还像要死的人吗?”胡秉沉从椅子上缓缓坐起来,走了两步,拉开架势,打起了太极。
“哟,老爷子这是在做早操吗?小心闪着腰哪。”二楼伸展出的阳台上,奚思燕浓妆艳抹,手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挺着胸脯两臂交叉搁在象牙白色的露台上。
她穿着一身短短薄薄的半透明洋红色吊脖连体裙,腰肢尽显婀娜,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可人。
确实是个尤物,胡光耀的眼光不错。抛开以前的恶劣印象不说,李淳风倒是对这个女人有较高的评价,当然仅限于美貌上。
至于人品,如果她有的话,不妨拿出来瞅瞅再说。
“哼!祸国殃民!”胡老头收了势,理都不理她,对李淳风说道:“走吧,都准备好了。”
“胡菁菁不在?”李淳风没看到胡菁菁的影子,前两次她还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今天居然没出现。
“一早就出去了,不提也罢!”胡老头似乎有什么忿怒的事闷在心里,脸上明摆着有人欠钱的样子。
“菁菁呀,人家约会去了。”奚思燕在阳台上冲李淳风暧昧地眨着眼,翘起手指,红艳的嘴唇喷出一小口烟雾来。
“是吗?那就麻烦你,来帮忙给老爷子治病好了。”李淳风仰头脖子笑道,胡菁菁八成是躲了,这种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