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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干什么?
切脉!
叶兵祖微微一笑,点头伸出左手。
医眼不看眼,足见他与寻常医生有着不同之处。
抓住叶兵祖的手腕,李淳风同样感觉到他异于常人,手臂刚硬,如铜浇铁筑,脉搏凸起跳跃有力,和他的性情一样,属阳刚火脉。
搭脉半分钟,李淳风察觉不出异样,再过一分钟,脉象仍然出奇地正常,不由让他暗暗惊奇。
须知,人有疾病,脉象一定会产生波动,双目失明这种大症,体现在脉象中如箭无弦,枪无准星,跳动时而细微杂乱,稍作试探就能感受到其中不同,而叶兵祖身体内脉象却和正常人一样查不出异样来。
直至三分钟左右,在所有人疑惑又紧张的注视下,李淳风终于捕捉到了一个不寻常的脉动!
它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精灵,偷偷摸摸露出脑袋,只跳跃一下就飞速逃走。
凝神守株待兔的李淳风,早已蓄势待发,指尖透出一丝灵力,追寻而入,霎那间就感受到灵力如河流入海,融入其中,荡然无存!
叶兵祖身体内的内劲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
排斥一切外来力量,不分好坏。
再深入试探,还是如此,灵力如石沉大海,无法前进半步就消失无影。
看到李淳风站起身,大家都紧张不语。
“没法治吧!”叶兵祖冷哼一声。
“不是没办法,是你不配合。”李淳风说道:“你的戒心太大,身体放开,心放不开,结果都是一样,我没有办法突破你的内劲气团,寻找病根。”
军神冷哼一声不语,李淳风说的话引得大家沉思起来,叶军涯点头说道:“兵祖在刀尖上滚了几十年,睡觉都是睁着眼竖着耳朵,让他放下戒心太难了,这次不行,就下次再说吧。”
他向大家使了个眼色,也就没人再坚持什么,李淳风会意笑了笑,老爷子一定有他的打算,免不了要单独谈谈了。
大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穿着白色立领中山装的青年阔步走来。
身材壮实,走步如风,浓眉宽额,目光似电,这个身材不高的青年有着扎实的功夫底子,留着平头,一身衣着雪白无尘,脚下的白皮鞋很亮,是个爱整洁的年轻人。
“什么事?”叶军涯看他一眼,出声问道。
“首长,外面那几位不肯走,你看……”中山装青年脸色严肃。
“就让她们等一会儿吧。”叶军涯脸色有点古怪,挥了下手,“不要和她们起冲突,铁生。”
“是!”青年敬礼离开,完全没有多余的话。
“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叶军涯指了下山脚绿茵掩盖的小路,看一眼李淳风,又叫上了孙子:“经天,你也过来。”
叶经天挑了下眉毛,和李淳风一起跟上老人的步子。
一老两少渐行渐远,叶兵祖从椅子上站起,“冰凌,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冰凌没动,站在那里默然不语。
“嗯?你有事?”叶兵祖耳朵动了动,他没听到声音,知道冰凌没走。
“是,师父,我想去趟欧洲……”冰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去哪里?”叶兵祖缓缓转身,面向她。
奥菲娅和叶子羞都看出这两人不对劲,急忙一左一右想搀扶住他。
“放手!”军神勃然大怒,甩开两个至亲女人的手。
两个女人吓得一怔,愣愣望着他。
像是没有看到叶兵祖的震怒,冰凌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巴黎。”
“你想干什么?”军神一字一顿喝道:“我不许你去!”
冰凌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却仍然不甘心,“我得到情报,骑士和船长刚刚到达巴黎。”
“他呢?他在哪里?你斗得过骑士,勉强能打平船长,你有把握对付他?”叶兵祖满脸盛怒,长袍的布料纹理都在抖动,头发直竖起来,恍如威严天神。
冰凌沉默下来,眼中的不甘和恨意却越来越浓。
“你想冒险,就是自投罗!”军神仰天长叹,“二十年了,有你,有经天,有铁生鼹鼠他们,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可悲啊”
“爸爸。”叶子羞抱紧他的胳膊,脸上布满痛色。
奥菲娅站在那里,一脸木然、失神。
“如果加上李淳风呢?”叶子羞轻声问道。
“他?他连我的护体真气都破不了,他顶个骡子!”
“或许,他没用全力呢,他能活捉真希百合,打败韩国大国手,还有黑梅……”
“你说什么?”叶兵祖突然截住了女儿的话。
“他可能没用全力……”
“不是那句!”
“活捉真希百合……”
叶子羞脸带疑惑,重复着刚刚的话,叶兵祖脸色渐渐变得沉静下来,回到椅子上,轻轻坐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三个女人互相交换眼神,都露出迷惘的表情。
军神面朝东方,迎着温和的阳光,彻底沉默下来。
第三百三十三章 扑倒在野外()
车轮在路上飞奔,风吹着头发,如麦穗飘摇,两个身影沿着城乡小路快速向前。
铁龙摩托猛烈呼啸,穿过无数笔直的杨柳树,将心情放飞到乡间山野。
不知道林楚盈要做什么,李淳风只觉得摩托车疯了。
感受着手中传递来的体温,他的心沉浸下来,要疯,就陪她一起疯吧。
轰
摩托车蹿上一个小山坡,向上爬升,停在一个无人的山林小溪畔,林楚盈摘下头盔,回眸看他,“还不下车?”
“下车?在这里干什么?”带着满腹狐疑的表情,李淳风跳下车去。
甩甩头发,林楚盈跳下车,走向溪水旁,伸手捧了一捧清凉的甘泉,泼洒在脸上,随后脱下外套,抖抖上面的浮灰,露出上衣来。
淡蓝色的短袖衬衫,有点折痕,这是旅途奔波劳碌留下的印记,随着洗手洗脸的动作,她的紫色胸衣轮廓若隐若现。
李淳风就这么呆呆望着她,这是自己的女人,为了他,不辞辛苦,连夜奔波,觉没睡好,脸没洗,饭没吃。
不需要说什么,只是这样注视。
林楚盈洗了手脸,扭身从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毛巾牙刷,又走到溪边刷牙漱口,仔细擦了擦脸颊,然后脱下警靴和袜子,把一对禁锢已久的脚丫泡在水里。
拿过她身旁的牙刷塑料杯,李淳风挨着她坐在石头上。
“饿不饿?要不去吃点什么?”他问。
“饿。”林楚盈甩了下头,看向他,“但是我走不动,你想办法。”
李淳风四下里看看,荒山野岭的,没有一处人家,想要找到饭馆什么的可就难了。
视线所及,山坡上几株挂满果实的老树吸引了他的视线。
裂开口的毛绒绒山栗,红彤彤熟透的山楂果和野酸枣挂满枝头。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李淳风灵机一动,就有了主意。
捡起一根树枝,他踩着老树枝干,跳上树桠,啪啪啪啪一阵敲打,草丛里就滚满了熟透的果子。
林楚盈回头看看,微微一笑。
脱下上衣衬衫,李淳风兜了满满一包裹新鲜山果回来。
“枣子和山楂可以吃,山栗要烤熟了。”他洗净一枚大枣,塞到林楚盈口中。
“怎么样?”
“好酸。”林楚盈皱着眉,吐出枣核。
“那不吃这个,尝尝山楂。”他又洗净一枚山楂。
“你怎么不尝?你先吃。”林楚盈笑道:“都是酸的,我才不吃。”
李淳风放一颗到嘴里,果然,酸到牙花子里。
“还是烧栗子吃吧,山栗不酸。”他无奈丢弃这些果子,捡来树枝,很快搭起一堆火。
带刺裂口的山栗直接扔到火堆里,埋进灰烬中,两个人坐在一处,静静等着。
“好了!”待火灭掉,李淳风小心用树枝扒开灰烬,取出那些烧得乌黑的栗子团。
“小心点,烫手呢。”林楚盈肚子咕咕叫着,因为吃了点枣子,更觉得饿了。
手忙脚乱掰开一枚烫手的栗子壳,李淳风照例先送到嘴里尝一口。
啪!烫口的金黄栗肉被他一咬,炸裂开来,热气顿时在嘴上烫起个燎泡。
“哎呦……”栗子吃到了,嘴也痛得不行。
“怎么了?叫你小心,笨蛋一个!”林楚盈赶紧凑过来瞧,“看,都起泡了!”
“心急吃不了热栗子啊。”李淳风苦笑一声,把那些烧好的栗子都拨弄出来晾着。
林楚盈嗔怪的眼神望着他,想了想,手指沾了点水,按在他的嘴上,“别动!”
山泉水清凉,倒是不那么痛了。
李淳风一个个剥开栗子壳,里面的山栗冒着热气堆成一堆,香气馥郁。
“再凉一下就能吃了。”他说道。
“嗯。”林楚盈点点头,微笑。
“滨海的工作不忙吗?”李淳风笑问。
“老样子。”她说道,眼睛里有些说不清的色彩。
“对不起,我食言了。”李淳风叹口气,“没能和你回省城。”
“不怪你。”林楚盈伸手想去捡一枚栗子,被李淳风眼疾手快抓住了。
“我来。”他一颗颗剥开黑糊糊的栗子壳,将金黄的栗子肉吹凉一点,送到她嘴里。
林楚盈嚼着栗子肉,嘴角带笑,等到吃剩两三粒的时候,她说道:“吃饱了,剩下的你吃吧。”
李淳风知道她爱整洁,风尘仆仆赶路一夜,没有洗浴,没有换衣裳,又吃上这一堆不算清洁的东西,真难为她了。
“我帮你擦擦,有灰。”他伸手去擦林楚盈的嘴角,不料,忘了自己手上也有黑灰,越擦越多。
“还是再洗把脸吧。”看看自己乌黑的双手,李淳风无奈傻笑。
“笨蛋!”林楚盈笑骂一声,“我不管,你的脸伸过来!”
“干什么?”
林楚盈不等他躲开,纵身扑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