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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皓平查验李淳风这边的针眼数,许长春去数赵圭山的有效结果。
“四十六处。”很快,许长春就统计出来精确数字,这个有些可怜的结果让台下的观众们也发出遗憾叹息。
尹皓平仍在计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好使,不停眨眼,额头冒出细小的汗渍,加剧了这种精神负担,那些冒出水银珠的小孔在他眼前刺眼地放光,一百二十七,一百二十八!每多计一个数,他的眼皮就要眨上好多下。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他顶着满头大汗计算完毕,迟疑不决看向旁边的金大俞。
“看来他的数学老师死的太早了,你要不要去数一数?”李淳风戏谑的目光看向金大俞,这位名誉理事长沉着脸,趴上去从头到尾又算了一遍。
不用知道结果,从他们两个人用时的长短就可以知道,赵圭山败了,惨败到底!
“说结果!”医圣高昂着头颅,看向这两个犹豫不定的人。
“……一百三十一。”尹皓平低声念出这个数。
“是,是一百三十一。”金大俞鼓起勇气说道,这个天文数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要有多么大的勇气啊。
哐当!脸色惨白的赵圭山摇摇晃晃撞在罗汉俑上,瘫倒在台。
惊呼声和台上台下乱糟糟的场面突然爆发。
医圣的弟子们冲上台来,尹皓平两人匆忙扶起不醒人事的赵圭山,拍打呼叫,乱成一团。
“谁有刀子?”李淳风淡淡瞥一眼赵圭山酡红的脸,扬声向人们喊道。
人们这才回过神,怎么把他忘记了?这里最有资格施救施令的医生,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可是他要刀做什么?
“杀谁!”冷酷逼人的罂妃跃上台去,手里的刀光飞舞。
一大群人吓破了胆子,怔怔惊恐说不出话来。
“借用一下。”李淳风笑着从她手里接过短刀,拨开人群,抓住赵圭山的左手,在中指指尖部位闪电划下。
血珠喷射,溅了旁边的人一头一脸,好像划开的不是手指,倒像捅开了生猪脖子。
拍拍他的脸颊,刀锋在他衣服上蹭过两下,李淳风转身说道:“别睡了,三局已经比完,没有其他事我们还要赶回酒店!”
一声长长喘息,昏迷不醒的赵圭山瞪着眼怒望四周:“这是干什么!”
“赵圭山医生,你刚刚急怒攻心,是他割破心穴救了你。”万昆博摇头感叹,指着李淳风说道。
“怎么是他!”赵圭山看到手指上流的血,脸色从酡红一下变成惨白。
他惨败于敌人,却被敌人施救,心中的痛苦、落寂、不甘……种种滋味都一起浮上心头,无法承受。
“两位前辈,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李淳风和万昆博、许长春一一握手道别。
“好小子,今天之后,你将闻名华夏,中医,后继有人!”许长春哈哈大笑。
万昆博感慨说道:“怎么是闻名华夏,是声冠世界,中医协会随时欢迎你加入!”
“感谢两位前辈厚爱,事实上,我只是个生意人,治病救人这种事,还是要仰仗正统的医生们。”李淳风这话在他们耳中就完全变了味道。
“你太谦虚了,年轻人谦虚谨慎,可塑可雕,将来的成就必然在你我之上啊……”万昆博拍着他的手欣慰说道。
“据我所知,你不仅是医生,还是官面上的人物吧,这次首尔之行,全世界都知道华夏有个不好对付的外交官叫李淳风。”许长春压低嗓音说道:“你替所有人都出了口恶气,我们做不到的你做到了,我们不敢想的你也成功了,回去之后,一定前途无量。”
“三位。”这个时候,一个平和的声音从他们身旁冒出来,崇庆法师微微施礼,诚挚的目光看向李淳风说道:“作为这次取胜的筹头,请将这尊篹金罗汉俑带回去。”
万昆博惊讶了,许长春震惊了,他们深深明白篹金罗汉俑的研究价值和医学价值,如果说韩国还有什么真正的医学瑰宝遗传下来,这具罗汉俑就是唯一的一件绝珍藏。
“大师!不可以!”周围传来尹皓平等人的凄厉恳求,那惨烈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抢他们的老婆。
赵圭山面露绝望,闭紧双目,两行泪水涌出眼睛,滚落胡须,这一切都因他而起,因为他失败了。
他是民族的罪人!
“算了吧!”李淳风淡然摆手,拉起罂妃的手臂,在无数紧张震惊的目光中,两人并肩走下台去。
郑肇天站起来了,朴星宇站起来了,脚趾骨折却坚持看完全程的崔永权也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了,一个接一个身影肃然立起,向着同一个方向,垂下他们高傲的头颅,深深弯腰!
“有此子在,华夏复兴,十年有望!”法台上,万昆博捋起胡须,含笑望着李淳风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中。
赵圭山脸上的泪水更加喷涌旺盛,从这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战胜这个年轻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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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小心你的蛋()
“为什么不要那尊罗汉俑?”步入朝圣的人流中,罂妃忍不住问道。
“强求别人的珍宝,用起来也不会舒服,”李淳风无所谓地说道:“我们有的他们没有,他们有的东西我们也有,何必做这种麻烦事。”
“你是怕出不了奉恩寺吧!”罂妃冷笑。
“有你在,我没有这种忧虑。”李淳风看向那满树的祈愿灯笼,“你信佛,不在这里挂一盏灯笼?”
罂妃转过脸来,在昏暗中凝视着他的脸。
“怎么?”
“你有钱?还是你会说韩语?”罂妃抱着手臂,漠然盯着他奇怪的样子。
“这个还真没有,等一下,我试试看。”李淳风看向寺庙里卖祈愿灯笼的老妇人,笑着走过去。
他身上没有钱,只有两张银行卡,吃住都是工作组消费,在这里不可能刷卡买灯笼。
罂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仔细盯着看,想看看他在语言不通又没有钱的情况下怎么搞到一只祈愿灯。
女人的好奇心总是比男人丰富。
她看到李淳风向那位老妇人鞠了下躬,用手在面前比划了什么,然后握着一只笔,在纸上写了点东西,指指寺庙深处。
卖灯笼的老妇人疑惑地注视着他,又看向罂妃,终于点头,将一份祈愿灯和带有丝带垂绦的彩练交到李淳风手里。
“许个心愿吧。”李淳风再次点头鞠躬致谢,提着祈愿灯和卡片,兴奋走回。
“怎么办到的?”罂妃眼里闪着异色,接过他的笔。
“我说你是我的女人,如果她要钱,可以去找崇庆法师他们。”李淳风笑道:“我写下了他的名号,还有赵圭山那个假医圣。不要他们的金俑,负担这点钱不算多吧。”
“你的女人?”罂妃眨着眼睛冷冷逼视着他:“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头!”
“权宜之计也不行?”李淳风陪着笑:“不过说真的,除了我会要你,有人敢要你吗?”
“你去死!”一道光影闪现出来,罂妃手里的刀刃破空刺入他身后的大树。
“小心点,打坏祈福灯,我还要去找人家说好话……”他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彩灯已被罂妃粗鲁抢走。
这个可气又可爱的女人……
奉恩寺外停车场,漆黑的劳斯莱斯加长版轿车静静停在一堆奔驰宝马中。
“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出手?”女人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抚着窗边舒适的犀皮内饰,语调轻佻。
“我能理解你想替她复仇的决心,但是事实证明,你们的实力并不足够击败这个可恨的华夏人。”男人修长的手指上那颗翡翠宝石戒指流光浓郁,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掌放在身旁女人的大腿上,却迎上了一双凛烈的目光。
“下一次,我们的机会还有很多。”男人讪讪笑了笑,将手停在半空又折回来,他知道,虽然面孔同样的艳丽绝美,但这个女人可不如她的姐姐那样容易俘获,红薇夫人如果是一朵任人采摘的蔷薇,月婉幽就是一朵饱含毒刺的冰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送我去机场,我在华夏等他。”月婉幽盯他一眼,闭上那对漂亮的眸子,向座位后方仰躺过去。
再一次贪婪瞅了瞅她的脸,男人挥了下手:“开车!”
维多利亚大酒店单人大床客房里,洗浴一新的李淳风裹着浴袍,打开一瓶矿泉水,张口畅饮半瓶,扭头看到玉体横陈的罂妃躺在双人大床,正对着墙壁出神。
昨天晚上,他们就是这样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安然渡过一夜。当然,最舒服的地方只能无条件让给女人。
“想什么?你的祈福花灯许了什么愿?”李淳风放下矿泉水瓶,走过她的身侧,坐到单人沙发上。
罂妃没有回答他,冷冷地背过身,将大片的光滑肌肤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你留下来吧。”凝视着她几乎完美的后背,李淳风忽然说道,“赵圭山他们欠我一个人情,或许在这里你的脸能康复。”
“为什么要留下来?我这张脸见不得人?”罂妃高声咆哮,猛然转身,跳到他面前,将自己的脸放到他的眼睑下。
“你本应该更美。”李淳风直视着她的脸,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恐怖疤痕。
“滚开!”罂妃推开他的手臂,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巨响关闭那道门。
李淳风默然坐在沙发上,沉思良久,或许真的是自己又犯傻了,不应该揭她的伤疤?可是这世上哪个女人不爱美丽?哪个女人不奢望有一副绝世容颜?
她应该有的,他替她去竭力争取,没有错啊。
站起身来,李淳风走向浴室,轻轻推开那道门。
罂妃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水花冲在她的脸上,湿透那一套黑色内衣。
“如果失败,就当作是一次尝试,不管结果怎样,你还是你。”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