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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佳涵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李淳风和林楚盈的举止,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不像表姐弟,亲亲呢呢倒像对相好的,弄这么大的阵势原来都因为这个大波女,心里没来由地怄气,嘴唇都撇到鼻子上了。
“阿南,先送我回去。”郑佳涵没好气地横插一句。
“呃,是……大小姐。”张浩南愣了愣,赶紧应声。
几个混混手忙脚乱让出一条道来,拉开卷闸门,忽然冲进来几个惊慌失措的古惑仔,乱嚷嚷道:“强哥!不好了!外面有人来砸场子!”
阿强这时候还跪在那里,李淳风几个像审犯人一样威风凛凛站着,刚冲进来的人都杵在原地傻眼了。
奚水强一听这话更蔫了,今夜里本以为命犯桃花,谁料却是命冲太岁,接连的打击跟来,不知要损失多少白花花的银子。
“阿南,你去看看。”郑佳涵心中有数,恐怕是援军来了,活该他奚水强倒血霉,新老旧账一起算。
林楚盈扶着李淳风的手臂想站起来,可能是迷药后劲的缘故,软绵绵使不上力气,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
“我背你。”李淳风弯下腰,众目睽睽下一点没觉得尴尬。
被场上几百号人盯着,林楚盈倒有些羞涩了,没办法,谁让自己脚不争气,只能咬牙趴到李淳风背上。
看这对狗男女的样子,郑佳涵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刚好被扭过头的林楚盈看到,两人脸色同时一僵,急忙别过脸去。
也就在这时,林楚盈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惊叫一声:“我的枪!”
李淳风又把冷竣的目光转向了强哥。
“花皮,还不快去把东西拿来!”阿强这下老实懂事的很,不用吩咐就下了命令。
“手机、包、笔记本电脑。”李淳风慢悠悠地数着。
“是,是……马上就来。”阿强点头哈腰,一阵摇尾乞怜。
“送到车上去!早这样配合何必遭罪,告诉你,解药没有,想死得慢一点,别碰女人。”李淳风淡淡地走到他面前,出手迅猛如电,拽下了他耳上的银环,转身就背着林楚盈向外走去。
强哥耳朵上一道豁口渗出血来,咬牙坚持着,没敢发出半句声音来。
李淳风握着这枚镶有细钻的耳环,掂了几下,随手扔到了门边角落里。
三个单位的灵力,还算有点收获。
刚走出金龙夜总会大门,前方巷道里风风火火走过来一群手持大砍刀的混混,胳膊上扎着蓝绸带,见摊子就掀,见人就砍。
“大小姐!”为首的两个人老远就打起招呼,其中一个脖子上吊着纱布,左手拳头缠成了木乃伊,另一手还握着明晃晃的大刀,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
等到走近了,李淳风才认出来,原来就是今晚在生杀场被他一拳打折手骨的那个马仔。
李淳风认出了陈东,陈东当然也不是瞎子,刚刚听到张浩南绘声绘色讲述李淳风一人大战百人,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牛逼,心里就有点犯嘀咕,这一看到本人真面目,脸色顿时变了变,“是他!”
“没事的话就赶紧上车!”李淳风挥了下手,张浩南急忙殷勤地拉开车门。
花皮仔几个抱着还没捂热的战利品畏首畏尾站到车前,张浩南小心一一接过放到最后排座位上,比伺候老大还尽责。
“大小姐……”陈东有点心虚,他想问的是这场子还砸不砸。
“滚!”郑佳涵俏脸生寒,把手一指,也钻进了商务车,这些没用的货,做事拖拖拉拉,风头都让李淳风给抢了,简直是丢尽她大小姐的脸面。
汽车转了个弯,在上百个海联帮打手注目礼下,驶上正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陈东也没来时的嚣张气概了,灰溜溜摆摆手,众小弟们悄声钻进街口停着的几十辆面包车,一哄而散。
“强哥,现在怎么办?”夜总会门口花皮仔扶着奚水强,硬着头皮问了句不该问的话。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招呼在花皮仔脸上,强哥指着这些人的鼻子破口大骂:“看老子丢人你们很爽是不是!谁砸的房子去给我弄成原样!受伤的自己去医院!”
花皮仔有苦说不出,老大,还不是你下令要砸的啊……
商务车驶上大道,林楚盈这才松了口气,叫道:“手机给我!”
“打电话?”李淳风从后面座位上把她的香奈儿小包勾了过来。
“我要报警!”林楚盈气鼓鼓地说道。
郑佳涵抱着胳膊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林楚盈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知道李淳风怎么和这些人勾搭在一起的,小妖精一看就不是好人。
“警察有用的话,要我们做什么?”郑佳涵带着火药味的话顶了回去。
林楚盈本身就是警察,这话连她也骂了进去,脸色立刻大变,没好气地回击道:“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哪个混混的女人吧,你嚣张什么?犯了法我照样拘你!”
“来呀,刚才不知道是谁差点叫人给睡了,要不是你表弟在,明天一早你指不定被关在哪个洗头房!”郑佳涵更不是善茬,看到对方比她更辣,窝着的火气也爆发了。
“行了!别吵了!”李淳风急忙制止越演越烈的口水战,摆手道:“报警就算了,没完没了的问话我可受不了,阿南,酒店到了没有?”
“风少,前面就有一家。马上!”张浩南也巴不得赶紧送走他们,好回去交差。
两个女人冷哼着别过脸去,直到车子停在锦峰大酒店门口,谁也没说一句话。
“开几间房?”等到车子走远,林楚盈在李淳风背上问了个很有含义的问题。
“你说吧。”李淳风也不懂这儿的规矩,什么标准间,大床间,豪华间,看得眼花缭乱。
林楚盈嗔了他一眼,扶着大理石柜台说了句:“一间标间。”
“两位吗?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工作人员熟练地带着微笑说道。
林楚盈递过去身份证,想起李淳风还是个黑户,又摸出警官证扬了扬:“他的身份证忘带了,我表弟,有没有问题?”
“没关系。”总台服务员小姐会心地笑了笑,这年头什么稀罕事都有,女警察带着男人深夜开房,解释就是掩饰,什么表弟呀,小白脸吧。
林楚盈松了口气,李淳风也笑了,“多少钱?”
“先生住一晚吗?押金四百,一共六百八。”
李淳风点点头,从黑塑料袋里摸出一捆钱来,数了七张,丢在柜台上。
林楚盈像盯贼一样疑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刚刚没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现在才发现这一袋子里都是捆扎好的钞票。
领了房卡,进了房间,指示行李员把电脑放好,林楚盈像个待嫁的闺女一样羞答答坐在床沿,“你先冲个凉吧,脏死了。”
李淳风低头一看,也是,来回奔波了一整夜,满身土不说,还有些搞不清主人是谁的血点染在身上。
“你先休息吧。”房间里有两张床,李淳风也算知道标准间的意思了。
浴室一墙之隔,林楚盈听着水流哗哗地响,心里嘭嘭直跳,加上自己的睡衣也沾了些污渍,深有洁癖的她哪里又睡得着,这一晚上经历的一切,像做梦一样,前半截噩梦,后半截却是好梦,这一晚足够林大美女回忆一生。
强哥那一伙人冲进家门的时候,林楚盈慌得连报警都忘了,看到那些小混混不加掩饰的色眯眯眼神,当时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后来,后来就稀里糊涂昏睡了过去,没想到再一醒来,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悲剧转成喜剧。
恍如一梦啊。林楚盈直到现在仍然心神恍惚,水流声消失了,这才回过神,环顾周围陌生的灯光,又羞涩又甜蜜,隐隐的感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要不是李淳风及时赶到,守了二十年的白璧身子肯定要被混混们糟蹋了,醒来时看到金龙夜总会里满地狼藉,东倒西歪的小混混们,林楚盈那时候真想扑进男人怀里大哭一场,但是她没有。
她委屈,她感动,但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一个人多年形成的脾气秉性很难改变,要变就不是她林楚盈了。
李淳风裹着酒店浴袍走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着脑门,看到林楚盈还在床沿坐着,顿时吃了一惊:“你没事吧?”
“没事,我等你呢。”林楚盈正失神着看他,脱口而出的话一说出来,脸蛋红了红,急忙改口:“我等你出来,我也要洗。”
“噢,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快洗洗睡吧。”李淳风笑了笑,看着林楚盈扶着墙壁走进浴室,这才放松下来,躺在另一张床上。
静下心来,李淳风才发现一个问题,闹了半宿,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阿强怎么找上门的?跟他无怨无仇,凭什么又砸又抢?难道,红颜真的是祸水?
这事还是要找奚水强问清楚才行。
误打误撞救了两次郑家小姐,不知道是福是祸,李淳风有种预感,这事不会那么容易就此了结,虽然她郑佳涵的死活跟自己没什么大关系,但那两百万可是个大数目,足够吃喝不愁过上一阵舒坦日子的。
这笔债有空还是要催催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楚盈围着宽松的浴袍出来了,脸色红润许多,走路虽然还是不利索,但明显恢复了不少体力。
两个人都裹着浴袍,加上房间里暧昧的光线,雪白的床单,寂静的深夜,窗外星星点点的灯火,怎么看都不像正儿八经的姐弟关系。
林楚盈尽量使自己不朝那方面想,但越是不想,反而越觉得紧张,瞄了一眼李淳风,静静倚在了床头,她有太多的话想问,却一时不知该问哪个。
“表姐,我们睡吧。”李淳风随口说道。
“嗯……”林楚盈又嗔又柔看了他一眼,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伸手按灭了吊灯、壁灯、床头灯。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