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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他们都叫过来,俺过一会儿去跟孟老三说。教授你坐一会儿。”村长拔腿进屋去找衣服。
李淳风看看那两个女孩没有走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走到井旁,拿起水瓢往身上浇水。
“雨彤,庄月,你们俩怎么也在这里?”张教授看向这两个女学生,眼睛里闪过一道旁人难以察觉的异色。
“教授,你看看这个。”周雨彤指指脚边的蟒皮。
“这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蟒!不可思议,这要刷新吉尼斯纪录了!哪里来的?不可思议啊!”张教授眼睛瞪得滚圆,摘下眼镜,又是细看又是伸手查验,不停赞叹。
“他杀死的!”庄月指了下正在往身上冲水的李淳风,他身上的肌肉被井水冲刷的时候,皮肤充满了一种健康和爆发的阳刚之气,每一个动作都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活力,如同正在表演的健身教练。
张浦生疑惑地向他走过去,看到地面上衬衫包裹的血淋淋一团东西,更加起疑。
哗!一桶水从头浇下,溅出的水花飞到张教授满裤脚,他刚刚擦亮的皮鞋也泼上了几处污点。
坐在板凳上的周雨彤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浦生回头尴尬地咧嘴一笑,蹲下身子,去揭那个衬衫。
“别动!”一声冷喝,把他的手又吓了回去。
“你这里装的是什么?”作为生物学教授,张浦生深知这么大的蟒有多罕见,但仅从蟒皮纹路上,他还是无法判断出这个怪物的真名,科学就要讲究严谨。
李淳风没有搭理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花,脱下短筒靴子和臭烘烘的袜子,使劲冲洗自己的大脚。
“我是华夏大学生物工程学院的教授张浦生,能不能把那块蟒皮卖给我做科学研究?”
“教授?”李淳风斜眼看了他一下,“你出多少钱?”
“两千块怎么样?”张浦生笑了,山里人单纯好骗,看他这副样子,一定没见过世面。
以这张蟒皮的质地和尺寸,拿到上京恐怕卖个几十万都不成问题,只要谈妥了,他就稳赚一大笔钱。
身后的周雨彤霍然站起,庄月着急地拉了她一下,轻轻摇摇头。
“不卖!”李淳风很干脆的浇灭了张浦生的发财梦。
周雨彤松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五千!”张浦生手掌摊开,粗肥的手指上戒指的光辉在李淳风面前晃了一下,他那稀疏的头发甩动着,镜片后面的眼睛填满了贪婪。
“八千!不能再多了!”见对方沉默不语,张浦生有些着急,他皮包里就一万块现金。
“我说了,不卖。”李淳风冷冷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用出山就能赚一大笔钱,你傻啊?”张教授气急败坏,有失学者风范了。
“你有没有老婆孩子?”李淳风忽然转移了话题。
“废话!我女儿在国外留学!”张教授微微一怔,又自我感觉良好地炫耀着。
“八百块,我买你的女儿。”李淳风淡淡地把水瓢扔进桶里。
“你!你不讲道理。”张浦生手指指着他怒声说道。
“我不讲理?”李淳风冷笑着反问:“你看上的东西别人就一定要卖给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八百块买你女儿我还嫌贵!”
噗哧!周雨彤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庄月也被逗乐了,她们第一次看到张兔子这么狼狈,被一个年轻人驳得说不出话来。
“不卖拉倒!庄月你笑什么笑!去看看野猪坳的相机有没有拍到云豹。”张教授怒气冲冲甩手向大门外走去,鲁大妈连声劝他留步都留不住。
几只受惊的公鸡飞起来,扑得他满身鸡毛,狼狈逃窜。
“哼,就会拿我撒气!死兔子!活该!”庄月咬牙切齿地骂道。
因为发型的缘故,张浦生被学生们私下里称为张秃子,一来二去就变成了张兔子。
“别生气啦,我陪你去看看。”周雨彤拉着她站起来,笑呵呵地说道。
通常来说,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美女恶语相向,像周雨彤这样有气质又漂亮的女生,张浦生从来不会发火,可怜的庄月就成了出气筒。
“哎,张教授人呢?”抱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的村长四处寻找张浦生的影子。
“别找他了,村长我们中午过来吃饭,多放点辣椒喔。”周雨彤拉起庄月就走,出门时特意回头向李淳风眨了下眼。
“后生,你试试这衣衫合适不。老婆子,你先出去,让娃换衣服。”村长看到李淳风一身湿透,急忙对着刚刚抓到公鸡的老婆挥手。
李淳风笑着接过他的衣服,棉布白背心,青色的确良裤子,有九成新。
换上白背心和新裤子,李淳风的健硕身形更加显露出来,胸肌微鼓,胳膊充满爆炸力,老村长看得一阵点头,高声把老婆子喊了进来。
老两口的目光盯在他身上,渐渐的,老婆子眼睛有点潮湿了,她转过身去抹着眼睛。
“大娘,怎么了?”李淳风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忙上前握着老人的手关切问道。
“唉!牛娃要是还在,他也有你这么大了……”村长倚在土墙上,吧嗒吧嗒抽起那杆老烟枪,神情萧瑟。
“俺可怜的娃啊”老太婆扑在李淳风怀里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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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击必杀()
牵牛村村长鲁牧林中年得子,这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老俩口省吃俭用,尽心尽力呵护儿子,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和其他十二三岁的孩子一般强壮。
不料那一年大雪封山的时候,十岁的鲁牛在野猪坳前的田地离奇失踪,自此再无下落,有人说他被豺狼叼了去,有人说他被神农架的野人掳走,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证明他还活着,村民们搜遍附近大山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这件事成为老俩口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伤痛,当看到李淳风的样貌时,鲁大娘再也无法忍住悲痛。
听着鲁村长的诉说,李淳风也微微动容,想起自己的身世,不觉有些伤感。
“大娘,您就把我当儿子吧!以后我会常来看望你们二老!”他拉着鲁大娘的手臂真挚地说道。
“娃!大娘有你这句话就满足了,你不是普通人,俺们哪担当的起。”鲁大娘抹抹眼睛,感激地说道:“大娘给你做饭去,不能饿着肚子。”
鲁村长也笑了,拎起旱烟斗,举步向门外走去:“俺叫娃娃们抓鱼去,你在这歇着。”
老两口分头去忙,李淳风也开始在院子里整理起他的物品,蟒皮无法处理,现在首要做的就是提取那个蟒头中的毒液!
找来一个空瓶子,李淳风小心翼翼割开蟒头,从毒牙部分的腺体中释放出浓黑的毒液,渐渐装满了瓶底。
这些剧毒人畜触之即死,尸体也不能留下,李淳风在屋外挖了个大坑,把蟒头焚烧成灰,掩埋到地下,这才放心地喘了口气。
做完这些事情,村长拎着几尾活蹦乱跳的鲤鱼笑眯眯从路口走回来,山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味,娃娃们抓鱼都有一手。
鲁大娘在院子里烧柴炒菜,土灶铁锅,浓郁的肉香传出院落,惹得人直流口水。
“丫头们怎么还不过来?”村长看看日头,有些着急。
“她们去野猪坳看什么照片去了。”李淳风说道。
“就她们两个?”村长大惊。
“是啊。”
“快去看看,可别出什么事!”鲁牛就是在那附近走失的,野猪坳在村长心里比神农架深山更为恐怖。
一老一少急匆匆向山坳行去,村长扛着锄头,李淳风赤手空拳。
“张教授这人太不负责任,怎么能让丫头们去那个地方!”鲁村长气不过的说。
李淳风笑笑没说话,就在两人走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从山坳中传来了一声变了音的惨叫:“救命,救命啊!”
“快!”村长手忙脚乱,脸色大变,没等他看清楚,李淳风已箭一般地射出去。
深山多野兽,有时候它们也会光顾村庄,图个新鲜感。
猪耳草藤中,面无人色的李泽云连滚带爬冲出来,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身后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她们人在哪?”李淳风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喝问。
“后,后面妈呀”李泽云回头指了一下,看到草藤中有动静,吓得惨叫一声抱头就跑。
哼哧!一头成年野猪从草藤中气势汹汹钻出来,发狂的眼睛盯上了李淳风,獠牙一撅,撒蹄就像他拱来!
“畜生!”李淳风冷笑一声,身子稍稍一闪,巧妙避过那锋利獠牙,一拳击向猪头后脑部位!
嘣!这头三百斤重的野猪咧着嘴歪向山道旁,口鼻中都喷出血来,四蹄抽搐,眼睛翻滚,显然要活不成了。
一拳击毙!这恐怖的战力让惊慌失色的李泽云张大嘴巴,忘记了呼吸。
铁拳吗?他究竟是什么人?
李泽云震惊的同时,望着李淳风快速消失在草窠里的背影,咬咬牙,再次翻了下裤兜里那个小瓶。
“丫头们在哪里!”村长扛着锄头气喘吁吁跟上来,看到这头被轰杀的野猪神色再次大变,神农架的野猪常常出没在林中,它们不是一头,而是一群一群地出动,袭卷苞米地、番薯地,对付它们只有敲锣打鼓、用猎枪驱赶,经常还会有发狂的野猪咬死咬伤村民和家畜。
“还在野猪坳,一大群,一大群野猪”李泽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他一早死皮赖脸跟着周雨彤和庄月去察看照像机,没想到就要下山时在这野猪坳遇上了一大群野猪,他一个人跑得快,后面两个女生就不知道死活了。
村长冷着脸骂道:“快去村子叫人,还戳在这里干什么!”
李泽云这才想起来,赶紧摸手机给张浦生打电话。
一路飞奔的李淳风手中悄然握住了军刺,耳朵仔细倾听山林中传出的动静。
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