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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被骂上几句,或者抽两鞭子,富陵那负罪感或能得到解脱,但小帅只扔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这比打他的脸还要难受。
入夜,富陵越想越窝火,肩头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令他难以入眠。
“拿酒来!”富陵翻身坐起,他复又点亮了火把,拍着案几大叫。
“小帅严令不准饮酒!”亲兵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少废话!快拿酒来!再罗嗦,小心拧下你的脑袋!”富陵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
那小兵没有准备,被打得一个趔趄,他还算机灵,伸手扶住了帐布,这才没有摔倒。
小兵用手摸着脸颊,那五个血红的印记,在火光的映衬下,像是要渗出血来。
“快去,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找抽啊!”在别人的身上制造伤痛,富陵感觉到他的伤缓解了许多,心情也有所好转。
光棍不吃眼前亏!小兵挨了一巴掌,长了记性,忙不迭的奔了出去。过不多时,小兵拱进了帐篷,他右手抱着一坛子酒,左手拎了一只烤羊腿。
“将军,在下无能,只找了冷羊腿当作下酒菜”亲兵怯生生的望着富陵,恐怕他再次发难。
“滚吧!”富陵这次并未动怒,他挥了下手,亲兵如释重负般,后退了几步,撩开帐帘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屏蔽内忧铲除外患()
几口酒下肚,在酒精的麻醉下,伤痛感又轻了许多。富陵啃了口在火把上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感到甚是舒坦。
“拿酒来!”很快一坛酒下了肚,富陵又是一声大喝。
亲兵不敢怠慢,惟富陵命是从。酒精不但能麻醉**,还能解脱灵魂,接二连三几个坛子见了底,富陵摇摇晃晃的身躯,终于趴倒在案几之上,打起了雷鸣般的鼾声。
“敌袭!”“汉人劫营啦!”
鲜卑大营乱作了一团,这纷乱嘈杂之声,惊扰了富陵的美梦,他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只觉得口干欲裂,脑袋瓜子也嗡嗡生疼,他随手抓了一把,没有摸到水,却抓到了那半只羊腿。
“敌袭!”这声音近了许多,比刚刚又大了一分。
什么?敌袭!“啪!”的一声,富陵将羊腿丢到了地上,他顾不得口渴和头痛,摸起头盔扣在脑袋上,手握钢刀便窜出帐外。
一支支火把将大营照得亮如白昼,富陵瞪着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显露出要吃人的样子,一声悲愤的哀鸣:“李毅!你欺人太甚,我要你血债血偿!”
被冷风轻吹,富陵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但腿脚还有些不听使唤,勉强爬上了马背,歪带的头盔却掉在了地上。
忽见前方风驰电掣,来了一骑。富陵定睛细看,正是白日击败自己的李毅。
“李毅,你来得正好!我本想取你狗命,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的眼红!
鲜卑人大败而退,致使其士气低落,而富陵又负伤在身,这无疑成为张英所留意的对象。
张英精通史书典籍,她的脑子中储藏着不计其数的鲜活故事,如初次交锋而战败,军队受挫而失去戒备,遭到敌军趁夜偷袭的事例不胜枚举。
放出斥候探查,发现富陵营寨防守松懈,而此人有勇无谋,使诈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经过周密的分析与思考,张英微微冷笑道:“富陵匹夫无谋,我一战可大获全胜!”
“一战而胜?这真没可能?我军只有三千人,七成以上是新兵,战斗力低下,又无实战经验,怎么可以与鲜卑军决战呢?”李毅提出了质疑,他认为张英的想法不切实际。
“富陵大营防守松懈,趁夜色掩护,可出兵偷袭。不过也仅限于此,其余营寨并无漏洞,又如何为我所乘?”于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夜空。
“围点打援!”张英坚定的点了点头:“搅乱敌军营寨,却不要急于攻下。以此为诱饵,引余敌来救。我们设下埋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仓促出击的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鲜卑人岂不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了!”
“妙计!真是妙计!英儿是鲜卑人名副其实的克星,他们遇到你,可是倒了大霉了!”李毅不由得连声赞叹。
“计策是不错,只可惜我们的将士战力差强人意,是否能经受这次考验呢?若是顶不住胡人的反扑,那可大事不妙了!”于冰显出一丝忧虑。
“战力差强人意!是啊,这是我们的死结!否则,白日富陵败阵,那是多好的机会,而我们却不得不收兵罢战!”张英也是无限的遗憾:“不过强力骑兵可以让我们的将士如虎添翼,只要伏击打得好,抑制住鲜卑人的骑射,成功扬长避短,这胜负的天平还是会向咱们倾斜的。”
“该死的王仁!真他妈不是东西!要不是他成心捣乱,也不会把哥哥逼上独木桥!”提起了王仁,于冰便恨得牙根痒痒。
“大敌当前,内部稳定高于一切,尽可能避免摩擦,这就需要适当做出忍让。”张英摇了摇头:“强龙难压地头蛇。无论军民,王怀德都有广博的人脉,而他又有一定的能力,不与他起正面冲突,才是明智之举。”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但一味地忍耐,便有怯懦之嫌疑!”于冰嘴上虽如此讲,但不忍又有什么良策?
各种新奇事物,在李毅手中不断涌现,使王仁在百姓中的威望直线下降。但有十一狼与几十家犬,王仁在军中的地位却坚如磐石,有足够的实力与三人分庭抗礼。
李毅沉默良久,他想起初识的王仁,那时的他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而且对自己礼遇有加,这才传授他武功。但经历逼宫一幕,让李毅刻骨铭心,他可以原谅王仁,但无法容忍他屡次挑拨是非。
不过将心比心,王仁早将太平村看做他的势力范围,是自己三人横刀夺爱,他没有撕破脸皮,便是顾忌到师徒的情分。李毅不由得叹了口气:“王仁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依我看,他终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哥哥啊!你心地太善良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却还看不清人心险恶”张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要捅破这最后的窗户纸了,就留给哥哥一个美好的梦吧!
“真是妇人之仁!”于冰扔下一句耐人寻味之言,与张英一同离去了,她们要研究排兵布阵之法了。
妇人之仁?真是新鲜了!这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抨击的对象却是自认为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子汉!李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没办法,说我妇人之仁,就妇人之仁吧!”
说是围点打援,其实并不准确,若确切些应该为攻点伏援。李毅当仁不让的担任了攻手,他只带了二百精锐骑兵,这与上次断魂谷一战完全相同,也是以老带新的阵容,不同的是李恒、张盛两名干将没有跟来,随队而来的是两位年轻的屯长,一个叫刘强,另一个为石庚。
两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李毅也十分喜爱,其实这两人只比他小了几岁,完全可以称兄道弟。
但李毅威望日隆,军民中越来越将他奉若神灵,随着光环上身,对李毅来将,有好的一面,领导力逐日飙升。也有负面效应,与军民拉开了距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趁夜劫营一赌生死()
“敌营就在面前,胡军戒备松懈,待我们靠过去,便一鼓作气的冲进去,你们俩又没有信心!”李毅笑呵呵的望着两位年轻的屯长。
“有信心!”刘强和石庚齐声应答,音调十分的洪亮。
“好,你们很有底气,不愧为我军的骨干。但你们身为百人将,不但自己要豪气冲天,手下将士也要信心十足!”李毅故意绷起脸,在军中要保持严肃,但他总觉得怪怪的。
“喏!”两人应了一声,各自回奔了队伍。
战前鼓舞士气不可省略。三令五申,若是再有畏缩不前,甚至无故逃跑的,那就毫不客气,就地正法便是了。
时辰已到寅、卯之间,此时人最为困乏,睡得也是最香,正是偷袭敌营的好时机。
“兄弟们,出击!”李毅带着二百儿郎,悄悄摸到敌军大营之前,他一声令下二百兄弟齐声呐喊,两屯将士蜂拥而出。
“敌袭!”守营的鲜卑兵,翻开发涩的双眼,看到无数精骑奔腾咆哮而至,声嘶力竭的发出预警。
“射箭,快射箭!”守将眼露精芒,喝喊着发布防御令,拿了张空弓,却一时摸不出箭支。
从睡梦中醒来,见到奇袭汉兵来到了眼前,一时间惊慌失措,找不到武器的守军比比皆是。
“咔嚓!”一声尖锐的脆响划破夜空,木头寨门被李毅的大铁枪砸去了一角,他从破碎的空当中,纵马冲入敌营。李毅一声大吼:“挡我者死!”只见他力灌双臂,轮动大铁枪,划出一条圆滑的弧线。
随着黑风配备马镫,双手运劲威力无边,这铁枪横扫一大片,将面前那几名张弓搭箭的鲜卑兵扫落马下,或是脑袋被砸扁,身体萎顿在地上,或是万朵桃花开,脑浆流满一地。
“啊!快跑!”看到敌将勇武无可匹敌,一名鲜卑兵吓得傻了,随口脱出了心里的实话。
“后退者死!”同伴的鲜血,令守将困意全无,他大脑清楚眼前形势,凭借手下几十个守军,根本无法抵御数百汉军。但只要阻住一时半刻,为寨内大军赢得足够的时间,便可结成有效的防御阵型,抵御甚至歼灭汉敌。
守营将领一声大喝后,他撇了那张空弓,从腰间拔出钢刀,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地上。看着脖腔中喷涌着鲜血,缓缓倒下的尸体,守将大喝道:“再有败退者,格杀勿论!”
守将的钢刀挥奔手下,李毅的钢枪却刺向敌手,他大枪连抖,扎、挑、砸、扫,数名守军命丧黄泉。
“弃弓换刀,快拔刀!”寨门早已被踏碎,汉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