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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信有着扎实肯干的精神,自此他专心研习枪法,由于时间充裕,把所学招式练得滚瓜烂熟。
这一日,薛信正一如既往,苦练基本功,只听有人叫喊:“敌兵来了!”喊叫的是放哨的乡民。
薛信向北望去,隐隐看到烟尘飘散,并逐渐形成细线,而那细线的下方,正是两山之间的谷地。
“快隐蔽!不要着急,这伙胡人离这还早着呢,一时半会来不了!”薛信眼望着烟尘,不慌不忙的说道。
“不是说有狼烟预警吗?怎么看不到冲天烟柱?”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管他呢!先藏起来再说!”薛信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才不管有没有狼烟,斥候发不发现敌情,这些暂时与他无关。薛信的脑袋容不下更多的事,他眼下只急着疏散隐藏群众。
第九十一章 一波三折艰辛获胜()
谁都想不到,这几百民众竟然最早发现敌情,他们行动起来,也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借着庄稼和树木的掩护,乡亲们撤进了深山,直到薛信看不到半个人影,他才舒缓了一口气。
“揍他娘的王八羔子!”薛信心中清净了,才想到杀敌擒贼,他怒骂了一句,跨上战马冲出了庄稼地。
“薛五哥,你也揍热闹去?兄弟叔伯们藏起来了吗?”事情也是凑巧,薛信奔出大地,正遇上急行军的何涛。
“父老兄弟早没!”影了!”薛信转头横了眼何涛,嘿嘿一笑:“快点撂,别和个娘们似的!”
“我的亲哥,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你下来跑两步试试啊!”何涛已是气喘吁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跑就跑,谁怕谁啊!”薛信还真来了犟脾气,他蹭的跳下马来,把缰绳向何涛怀里一摔:“牵着,可不许骑啊!”
嘿嘿!何涛几声憨笑:“五哥,你放心,我一个人追上去找抽啊!兄弟还没傻透气!”
薛信、何涛等打着哈哈,一路赶到战阵的大后方,正遇鲜卑兵全线溃退。薛信才一声大喝,他跨马摇枪横住了敌军的归路。
面对一个大块头,鲜卑溃兵心中为之一振,但愣了一时后,便全体扑奔薛信。
“来得好!你家薛爷爷这几日正手痒得很!小崽子们,爷爷可要开荤了!”说着手中大枪便穿入一人的胸膛。
薛信与敌军一阵厮杀,何涛领三十余位弟兄,首等之时飞奔赶到,彻彻底底封住了胡人的去路。
薛信等在北方筑成了一道铜墙铁壁,王仁、张盛、王磊等带领着数十位弟兄,从南面加入了战团,姜山所部也及时加强了侧翼。数路大军以农田作为依托,铸成了一座铁桶阵,把百余鲜卑人,死死地困在当中。顷刻间场上局势,从质变到量变,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
鲜卑人已是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动了,这群瓮中之鳖,在强大的劝降声中,都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刚刚还晴空万里,顷刻间便阴云密布,老天看到这场人间灾难,也禁不住要伤心落泪。
太平村北被血腥气所笼罩,大路上农田间,血水汇成小河,横七竖八的死尸,趴满了田间地头。那些初次踏上战场的幸运儿,在用恐惧的眼神,审视着面前的一切,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呛得连连作呕,也有的流下了两行眼泪,还有双眼猩红,仍在跃跃欲试,要杀尽胡人,为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
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暂时不能报了,俘虏排成一队,被押进了村庄。由于严令在先,不得斩杀俘虏,太平军民都不敢轻动。但道路旁边的老人和孩子,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不时的向人流中丢着土块和石头,同时也伴随着污言秽语。
鲜卑俘虏眼睛失去了光泽,往日那目空一切也一扫而光,一个个垂头丧气,无力的挪着双腿,有人的脸上已经被石块打得鲜血淋淋。
“不许虐待俘虏!”李毅纵马大声呵斥着,这个平日温和的汉子,还未完全从血腥中挣脱出来,他那撕裂的声音,令路旁的孩子为之一振。半大小子们,迅速丢弃了手中的异物,或一溜烟的跑走了,或悄无声息的大气都不敢出。
老者许多都是有头脸的人物,见李毅凶巴巴的样子,他们恐颜面扫地,也有所收敛。
一场来之不易的大胜,军民本应热烈庆祝,但死了十几位兄弟,还有众多的伤残士卒,令人难以提起精神。张英带领着一众将士,运输着缴获的战利品,一个个大都是无精打采,只有少数人,握着手中钢刀,摸着高头骏马,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于冰还在腥气弥漫的战场上,那些死者已被搭走,伤员不分敌我,大部分已被抬回村中,还有几个重伤者,虽经过救治,却也奄奄一息了。只要呼吸以及脉搏未停止,于冰等众位医护人员,就不能放弃抢救。
重伤者中就有赵哲,他的奋勇杀敌,苦撑到最后一刻,才使张英、李毅等一波接一波的生力军赶到,是这场战斗名副其实的英雄。当然功勋卓著的还有冯钊,只不过他未能挺过难关,在战争即将结束的一瞬间,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冯钊是汉子,他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太平村人的荣誉。赵哲也是条汉子,他的脉搏逐渐增强,终于挺过了生死大关。
“快抬回村子!让雨水淋到,染上了伤寒,可就没治了!”于冰摆了摆手,几名将士抬着赵哲和两名重伤者,快步赶往太平村。
“我也无能为力了,埋了吧!”于冰无奈的摇了摇头,余下几人被宣判了死刑。
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老天爷终于悲痛欲绝,痛哭失声了。
“尽人事,听天命。走吧!”李毅策马奔来,他不放心爱妻,耐心的开导她:“这医疗水平,能救回那么的人,已经不容易了。若是换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赴死!”
于冰的头发在滴水,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伤员会这么多,掌握救人本领的却那么少,不成比例啊!致使很多人死于救治不及时,流血过多而丧命!”
“吃一堑,长一智。通过这次前哨战,暴露了很多问题,我们需要完善和加强的,何止培养医护人员这单一方面?”将于冰扶上战马,李毅把马的缰绳递到她的手中,两人在雨中并马缓行。
“是啊!不足之处比比皆是,若不是胡人傲慢自大,派一个无能的栗隼,落得惨败的,也许是我们太平村人了!”于冰低垂的双眼道。
与此同时,王仁以下一众头领,正聚集在太平客栈,张英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总结着暴露出来的弱点:“我们引以为傲的预警系统,竟然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本可从从容容打一场歼灭战,万没想到变得一波三折,凶险万分!这样的事情,以后一定要杜绝!”
第九十二章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众人本以为是表彰大会,大多笑容满面,等待听张英的赞颂之词。但万没想到,张英一开口,便直揭此战致命症结,在场之人都神色黯然,把目光投向王仁。
“此次用人不当,以至贻误战机,险些铸成大错,王仁难辞其咎,甘愿接受惩罚!”用平民放哨烽火台,是王仁的主张,面对着重大失误,他的心在下沉。
“治病救人,毖后却不一定惩前。此次遗漏颇多,最重要的是认识到错误,想出弥补之策,在以后的对敌中,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张英越说声音越是低沉:“薛信在此次战斗中,表现就十分优异,他做到了早发现,早隐蔽,不慌无乱,沉着自如。并且在完成任务后,及时支援了主战场,为全歼鲜卑军,立下了决定性功勋,应予以大力表彰。”
“赵哲身先士卒,身受数处伤痕,仍顽强与敌抗争,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硬汉!”此时赵哲已被抬回村中,虽然昏迷不醒,但薛信已得知,他初步脱离了危险,不禁竖起大指赞叹。
“冯钊等一众勇士,拼死抵挡住敌军的猛扑,为后续部队赢得了宝贵时间,是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换回了太平村的短暂安宁,我们不能忘记这些可歌可泣的,铁骨铮铮的汉子!”张英神情黯然,话音沙哑,却铿锵有力。
外面传来了马嘶之声,原来是李毅和于冰回来了。
“土坯都避起来了,我还担心被雨淋了,炕就搭不成了!”李毅被雨水冲刷后,好像是忘却了烦恼:“泥水匠不见一个,原来都换成了维护队队长!”
“维护队已经是历史了!没有铁一样的纪律,便如同一盘散沙,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战之必胜?”张英表情严肃的道:“从即刻起,太平村维护队解散,取而代之的是,以赵哲、冯钊为代表的,具有钢铁意志的正规军!”
维护队是暂时性的组织,是怕引起百姓的反感和恐惧,才没有一步到位。如今临时性队伍,暴漏了兵士畏缩不前,临阵脱逃,纪律松散等诸多弊病。此次侥幸获得胜利,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成正规军已是迫在眉睫。
“如果众位没有异议,今天咱们就此敲定!”于冰扫视了众人一眼,见都默不作声,看样子是没有思想准备:“给大家一刻钟时间,可以相互研究探讨,充分发表自己的看法,提出宝贵意见!”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嗡嗡”声响成一团。很快一刻钟已过,于冰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想得怎么样了?有什么疑问,现在就说出来吧。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正规军与维护队有什么不同?”薛信打了当头炮。
“这区别可大了去了!维护队是松散组织,约束力不强,多凭兄弟们自觉。受其先天不足,战斗力不可能提到新的高度。军队具有强制性,加入其中,便要严格遵守军规纪律,如有违反,轻则受罚,重则斩首,绝无私情可言!”于冰滔滔不绝,讲了几条军纪:“临阵脱逃、畏缩不前、叛变投敌者斩立决,不服从军令者斩,虐待、杀害战俘者斩,勒索百姓钱物者斩具体规定将以明文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