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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不由吃了一惊,他暗自想道:那小兔崽子又惹祸上身,祸主找上了门,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着李毅身高体壮,不是一个好相与,又有张英、于冰两位帮手,不论软硬都十分难缠的主。张安便眼珠一转道:“犬子确是张飞,不过他并不在家,是随贱内远去了娘家!”
“去了外公家?不知张兄之岳父居于何处?”于冰心中暗想:真是不凑巧!
“贱内的娘家远在上谷!”张安陪着笑脸道:“不知三位有何要事?不如与在下言说!”
远在上谷!那要绕很远的路了,张飞才十四岁,又能有什么能耐?于冰想至此处道:“我等并无要事,只是闻贵公子盛名远播,才生了登门拜访之心,既然事有不巧,便改日再来吧!”
与张安告辞,出了涿郡城,李毅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看!数丈高的大桑树!”于冰指着远处一株大树,拍了拍低着头的李毅。
大桑树!李毅闻言立即来了精神,他举目远望,果然在前方村头,有一棵大桑树。“刘备家住楼桑村,难不成这就是他的府上?”李毅已是笑逐颜开:“快走!”他打马如飞,片刻间,便来到大树之下。
“请问这位兄长,刘备可居于此处?”李毅拦住一个农夫。
“兄台问的可是耳大臂长,生就了一副富贵相的刘备?他确实住在楼桑村,前边那家就是刘家。”农夫用手指着一户低矮的草房。
“太好了,多谢这位兄长!”李毅满脸的兴奋。
“只可惜刘备并不在家,听人言,他与同宗刘德然,拜在卢子干的门下,出外求学去了!”见李毅对人客气,农夫便多说了几句:“卢大人本在朝中为官,不想好端端的出了个刺客,他捉拿不利,遭受了连累,才罢官回了家乡。也是刘备命好,得知卢子干回乡,就立即启程求学了。”
李毅用失落的眼神,送走了农夫,他气狠狠的道:“真是倒霉催的,喝口凉水也塞牙!”
张英已经跟了上来,她一笑道:“都说好事多磨嘛,刘备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怎会轻易让你这个凡夫俗子看到呢!”
“是啊,人家是皇叔,咱们是草芥寒民,看不到也是正常!”于冰也在一旁开导。
事事不顺,令李毅心灰意冷,他再不提拜访名人志士,三人安安心心赶路。距离太平村渐近,三人雇了十几辆大车,将部分金银换成五铢钱,又买了几车草药,购得几车精铁,余下的车子塞满了麻布或粮食。
这些都是太平村民急需的,一切财物齐备,跋山涉水,历经艰险,终于到了大汉边界。
见关卡拦路,没有通神之钱财,就休想顺利过关。这一点张英、于冰都一清二楚。
但李毅痛恨贪官,若是让他知道,定闹个鸡飞狗跳墙。张英与于冰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张英又故伎重演,提到了最敏感的话题:“如果王仁、刘平等得知我们重回太平村,他们定笑脸相迎,大摆筵席为咱们接风洗尘!”
果然提起这几个得意弟子,真的分散了李毅的注意力,他笑着道:“那是自然!王仁最重义气,刘平机灵乖巧,薛信忠诚憨厚,宋智善于变通。这四个徒弟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不是咱们一路苦练功夫,他们定会超过我这个师父的!”
“刘平体质差强人意,不是练武的材料,他跟随着三位兄弟瞎掺和,大半是迫不得已。薛信资质不佳,与哥哥倒有七分相像,他也是吃得下苦的汉子,以后功夫错不了。王仁天生的习武之才,若是加以雕琢,将来必成大器。宋智资质也不错,他好学上进,也会有个不错的前景。”张英逐一做了评价,尽可能拖延时间。
李毅望着太平村的方向,边听边频频点头,见张英讲完,他大笑道:“知徒者莫如师,你这个半路师父,却比我更了解他们。”
“货物全部验看完毕,车辆可以通行了,咱们快走吧,我早想见识一下两位兄弟,还有四个徒弟!”于冰对张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已经通融完毕。
张英立即会意,她笑着望了望天空道:“好,咱们这就上路,说不定能在中午赶到太平村,让几位徒弟破费一顿午饭呢!”
不单单是这一次擅自行动,被李毅所忽略,张英和于冰已经用类似的方法,数次骗过李毅,才一路未遇波折的通往关外。不过她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甄家所赠财物的一成,进入了沿途各位官员的腰包!
因此对于张英和于冰来讲,平安过关并没有什么可窃喜的,她们有的也只是苦涩和憎恶。
刚刚还满脸的兴奋,片刻间就神情沮丧了,令李毅不得不疑云顿生。他想起刚才与张英对话之时,于冰为什么长时间离开?还有她那奇异的表情,其中一定有鬼!李毅又想起这些天来,只要通关过卡,必然是张英纠缠住自己,说个没完没了,于冰则神秘的消隐。
李毅无意间触到了背后的包裹,无意中觉察到,怎么轻了许多?若是没有疑心之时,背包轻重他是从不关心的,毕竟夫妻情深,钱财却是身外物,只要她们开心,可以任意开销。但此时两者联系起来,李毅立即觉悟,秘密就藏在背包中。
望了一眼垂着头沉思的于冰,李毅立即有了主意,他不动声色的凑上前,冷不防的溜出一句:“刚刚用了多少?”
“大约有十金吧!”于冰冲口而出,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我是说十斤小米。”但于冰的底气明显不足,她的神色也显得有些慌乱。
“你不要瞒我了,哥已经清楚了,这群乌龟王八蛋,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欺负到爷爷的头上,我非把这群****的生吞活剥了不可!”李毅嫉恶如仇,眼中不揉沙子,怎会忍得下这口恶气?
“不要啊!”于冰的话音颤抖,她恨自己为何不加思索,以至于功亏一篑。她也急转马头,在后面紧追不舍。
当李毅问出那句话,张英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于冰说漏了嘴,李毅便冲冲大怒。
“万事要从长计议,且不可莽撞!”张英一声厉喝,但李毅拨转了马头,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了关口的汉兵!
第七十一章 太平村遭空前浩劫()
好在张英料事在先,她的马也已经冲出,并且比李毅的坐骑还要快。“你给我站住!”张英将战马,横在了李毅的马前。
李毅已怒发冲冠,但他还未失去理智,不至于发生自相践踏的惨剧。李毅急忙勒马减速,并试图绕开拦住道路的张英。
趁着李毅减速之际,于冰也已经赶了上来,她见机会难得,冲到了李毅的另一侧,配合张英形成二虎把门,把李毅的坐骑牢牢地卡住。
“我们的逃亡之路刚刚结束,历千辛尝万苦,找到一个安稳的落脚点,难道哥哥为了一点小事,掀起惊涛骇浪,把我们逼上继续流亡的道路吗?”面对盛怒的李毅,于冰已有些六神无主,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看着于冰那双期盼的眼睛,还有那温柔的声音,李毅不觉鼻子酸楚,钢铁般的心几乎被融化了。
张英并未吓倒,她依然是神态孤傲,她催马让出了一条道路,阴沉着脸色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夺取大汉全部疆域,我们为何不能暂忍一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贿赂大汉官兵,是我们二人共同策划,你要是追究,全可清除我们两个同案犯,在去追查官兵的责任!”
听了张英的话,李毅真是无话可讲,他感觉自己是那样孤单,难道是自己错了吗?李毅呆愣在那里,半晌未讲一个字。
见李毅被稳住了,张英叹了一口气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现在只是刚刚出壳的小鸟,羽毛还没有长出来,更未学会飞翔的技能,没有与天敌抗争的本事。要与雄鹰搏斗,需羽翼丰满,喙尖爪利,才能将秃鹰置于死地!”
如果是以前的李毅,他无牵无挂,可率意而为,听不进别人的劝阻,一定会冲进官兵之中打杀一阵!但自从与两位妻子重逢,李毅便感到肩负的责任,不敢再任性了。
积蓄力量以做他图,便是三人来太平村的真实目的。若是轻率行事,便破坏了全盘计划。还是先记下一笔账,待日后慢慢再算,这才是明智之举!李毅想到此处,不觉心中释然,他笑道:“好,咱们就先丰羽翼,再作计较!”
见张英三言两语,便将李毅说服,于冰对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场风波就此平息,李毅也神色如常,他充满了自信,准备着与王仁等徒弟相见,还有李二、李三两位兄弟,以及木匠王衡、铁匠赵能和众多打过交道的村民。
李毅想起离去时,发下了豪言壮语,到头来却一事无成。不过有十几车的物资,也还说得过去。
西北风忽疾忽弱,从大清早刮起,到此刻已经两个时辰,路旁的高粱叶“哗哗”作响,突然间风向一个急变,平地之上刮起了旋风,高粱秫秸被风卷动,高粱头擦着李毅的面颊划过。李毅本能的闪过,但心中还是一惊,他已从梦幻中惊醒。
见太平村就在眼前,田地已收了大半。在这大风骤起之时,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不抓紧时间抢收粮食,这又是何道理?什么事情比吃饱饭还重要?李毅不知为何,但他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乡亲们呢?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李毅嘟囔着,他转脸望向两位妻子。
张英也觉察到有异,但她行事谨慎,在没有把握之前,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见李毅问及,张英沉思片刻道:“咱们只看到村南,不能窥一隅而断全貌。”
“英儿之言有理,若是出于巧合,民众都去了村北,这也是有可能的!”李毅点头赞同。
“快看,太平村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于冰突然一声惊叫。
李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