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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兵危急重重,必须由经验丰富的将领统兵。我知凌锋报仇心切,但为了顾全大局,凌峰只能留守,维护建平的安危。”
要讲到经验丰富,无人能与李毅三人相提并论,不要说这三人博学多才,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便是前往大宛国往返两万余里,曾穿行沙漠与风暴搏命,又乘船出海抗击惊涛骇浪想不到三人还未经历什么样的危险?他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张英又是神机百变,令素利不得不折服。
见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丁零使者盖提告退离去。见并无外人,张英微微一笑道:“此次有敕勒人相助,我军并不需大动干戈,粮食匮乏便不是此次出兵的软肋。根据情势分析,槐头所带亲信,也不过两千余众,余众均是敕勒人。槐头对外族奴役摧残,敕勒人定会与他貌合神离。因此我等带两千人马足矣!此次劳师远征极为不易,因此行动上要十分隐秘,不能让槐头这个老狐狸提前探知情报,若是他再来个不战而逃,再想捉住他势必登天还要难!我军兵发丁零后,只能见机行事,只要妙计引槐头上钩,便可一举而歼之!”
正在此时城门官来报:皇帝派来使臣,已到建平城外。
“刘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李毅对刘宏的成见甚深,一听到洛阳来了人,便断定他居心叵测。
贾诩微微一笑道:“我主之言所料不差,汉帝得知我主收得大片疆土,便生了觊觎之心,定是明降雨露之恩,暗收建平为其所属!”
张英沉思片刻,她微微点头道:“贾先生料事如神,但他刘宏又是如何得知我占了建平?定与这次出兵平义军相关联,此次打过交道的人物有限,无怪乎皇甫嵩、袁绍两位中郎将,以及十数位郡守、县令。而这些人中,袁本初最为可疑。”
“凭借主公让出的功勋,袁绍奔赴渤海做了太守。其与辽西隔海相望,定是闻到了建造港口的风声,才会派人探查,继而扩展至我建平,看来主公一切行为,都逃不出此人的眼睛了。”贾诩分析得条理清晰,令众人不得不信。
“袁绍有渤海太守可做,还不是蒙主公的恩惠!此贼却恩将仇报,当真可恶之至!”刘平愤愤不平。
见朝廷派来使臣,众人非但不出城迎接,却在此讨论这不相干的事情,蔡邕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缕了缕胡须道:“当今圣上遣使降恩,我主当立即前往迎驾!”
迎接昏君佞臣,李毅宁可不做这个主公,也不会干这等没有原则的事情,也就是出自蔡邕之口,李毅尊重他博学多才,年老忠直,不与他计较,若是换成旁人,早就勃然大怒,将其骂个狗血喷头了。李毅压了压怒气道:“我与刘宏相性不合,若恐冲撞了当今圣上,累得他短命而奔赴黄泉,岂不是欺君犯上?还是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好!蔡先生是刘宏的旧臣,可率领众人前往迎接,李毅却没有闲心,与他刘宏扯犊子!”
蔡邕与李毅初次相见,便是因为真定水灾,大汉朝廷处置不力,他便将刘宏骂了个狗血喷头,又差点一言不合,而与自己翻脸。对李毅这耿直纯厚的性情,蔡邕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李毅当众对天子不尊,乃有失大体,但他又拿李毅毫无办法。
于冰自始至终还未发一言,见李毅态度鲜明,根本没把刘宏放在眼里,她皱着眉头道:“皇帝派来使臣,无论如何也是要见的,若是他提出无理要求,我们可以据理力争。倘若皇帝的旨意合情合理,尊他大汉也未尝不可!”
“尊不尊大汉,与我毫不相干,但刘宏慢待了我鲜卑一族,素利可就第一个不答应!”素利最初是降李不降汉,但经过几年的汉化,他对汉文化的博大精深甚是叹服,也逐渐放弃了原来的想法。若是归了大汉,失去了汉与鲜卑一家亲的民族政策,还是会触及素利底线的。
有素利打响头炮,烈帆等鲜卑将领也七嘴八舌的随声附和。鲜卑将士这一闹,正和张英心意,她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我们数年间生死与共,说句推心置腹的话,刘宏若剥夺各位兄弟的权益,我张英便不尊他这个皇帝!”
若是没有素利、烈帆等反皇派,蔡邕、阮瑀、路粹等保皇派定会趁机掀起波澜,这样有各方势力相互平衡,建平这艘大船在风浪中,才能平稳行驶。
洛阳来使乃是刘陶,字子奇,颍川颍阴人。为人简朴,不修边幅。其任京兆尹时,应出修宫钱一千万,刘陶素清贫,又耻于以钱买官,被皇帝贬为谏议大夫。(。)
第三百六十九章 迎接挑战将计就计()
刘陶也是清正廉洁之辈,因其直言上谏,不得皇帝赏识,更为宦官权臣所记恨。而此次袁绍探得建平虚实,得知这个胆大妄为的李毅,所占地域堪比幽、冀二州,他心下骇然,便表奏了朝廷。
皇帝刘宏见到袁绍的奏章,心中十分惊骇,暗想道:怪不得李毅平乱贼,如探囊取物!原来他所据两州之地,又收留百万计的汉民,如今是兵精粮足,真乃我心腹大患!便召集文武商议对策。
司徒袁隗揣度圣心,见灭李毅有机可寻,便冷冷一笑道:“圣上休要担忧,可将李毅征召入京,赐予他高官厚禄。李毅做了陛下的臣子,他的属地便自然而然归我大汉统辖。”
调猛虎离深山,再敲掉其爪牙,割掉他的尾巴,他李毅就是一条温顺的绵羊!到那时他便任人摆布了,若是再顽劣不化,便根除他了事!刘宏越想越美,但他忽然想到,闻此人桀骜不驯,若是不服诏安,那又该怎么办?刘宏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李毅奉旨来京有几成把握?若是他不奉旨意,寡人该当如何?”
若是文招不成,也只有武攻建平了,但袁隗深知李毅了得,不知朝廷发兵能有几成把握。
见袁隗吟片不语,大将军何进哈哈大笑道:“若是李毅不朝,便扣他一个欺君罔上的叛逆重罪,再以王师擒之!陛下天威所至,李毅螳臂当车,他焉有命在?”
李毅居于蛮荒之地,他偏于一隅,一介草民又有何能为?刘宏与何进对视一阵大笑。
恰巧刘陶不得皇帝欢心,又招宦官厌恶,张让便进言,由刘陶为钦差前往建平。
刘陶并不知自己已入死局,若如愿以偿招李毅入京,在李毅遭谋害之时,他也必落一个引贼入室之罪,而遭受株连而亡。若李毅抗旨不尊,刘陶便顺理成章的被剪除。
将刘陶让入城中,来到议事大厅,一番客套之后,刘陶便要宣读圣旨。李毅微微一笑,他起身拦阻道:“李毅敬重谏议大夫,乃清廉中正之士,才恭迎贵客的到来。多年之前,我李毅曽发下誓言,只要大汉弊政不除,便不会踏入朝堂。因此李毅所欢迎的只是忠直之士,而非钦差大臣!”
什么?高官厚禄不为所动!刘陶闻言便是一愣,这等歪理邪说,他还闻所未闻,真是惊诧莫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了问题?
刘陶打量着李毅半晌,见他样貌一般,但其威武雄壮,气度不凡,不愧为大将之才!刘陶微微一笑道:“承蒙李将军如此看重,刘陶愧不敢当!”刘陶顿了顿又道:“将军此言差矣!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闻将军常有忧民之心,却为何不入朝疏言政事,扭转当前危局?”
李毅心道:就我这性子,进了勾心斗角之所,不知有多少人欲取我性命而后快,便是死了都不知被何人所害!若是想寻死,也不选这种死法,况且我活得如此滋润,干嘛自寻死路呢?但又不能直接戳穿自己的弱点,那只好难为一下这钦差大臣了。李毅微微一笑道:“若要我入朝夜不难!只要皇帝答应我三个条件。首先,他必须爱民如子,减免天下百姓的赋税。其次,鲜卑兄弟,还是乌桓、扶余等各民族兄弟,都需与汉人等同对待。第三,亲贤臣远小人,将朝中奸佞一并铲除,乱政阉党全部诛杀。此三条若有一项不满足,我李毅便不不能成行!”
除了第二条不能苟同,其余两点倒与刘陶不谋而合,他也曾直言上谏,但都石沉大海。刘陶摇了摇头道:“李将军不可勉为其难,你如此狮子大开口,当今圣上如何能应允?”
李毅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是他无能为力了。见李毅难倒了钦差,张英微微一笑道:“朝中奸佞横行,不是我等能够清除,而我等皆一介草民,也无心逆势而为。请谏议大夫回禀当今圣上,便说我等均是乡野村夫,没有入朝为官之能!”
期盼封赏已久,今日美梦成真,谁想被李毅、张英一口回绝!“不能啊!”于冰心中狂喊,但她独木难支,还是控制住激动地情绪。
刘陶又打量了张英几眼,这摇了摇头道:“皇恩浩荡,惠泽我大汉子民!你等却推三阻四,如此不识抬举,真令人匪夷所思!听陶良言奉劝,即刻领旨谢恩,随我进京面圣!”
知刘陶宅心仁厚,乃是一番好意,但他越是如此,便越具有煽动性,蔡邕等不明真相者,心中的不满情绪定会加剧!一不做二不休,张英双眉倒竖,凤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我意已决,休要啰里啰嗦,快收给我起圣旨,滚出建平!”
刘陶涵养再好,也无法忍受羞辱,他指着张英,手颤抖着了半晌,才恨恨的说道:“真是不识好歹,待我回禀圣上,定治你欺君慢上之罪!”
张英也是一阵冷笑:“刘谏议大夫,请一路走好,恕草民张英不便远送!”
见张英愈加傲慢无礼,蔡邕等有所不忍,将刘陶一行人等,送出了建平城。趁众人不在,张英传令张盛,速领百人跟踪钦差出建平地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全部扣下。
这对刘陶有益无害,他因祸得福,逃过了生死大关。若放他回京,必被奸党所陷害。
此事做得极为隐瞒,只有当事人和贾诩知晓内情。贾文和老谋深算,当然知道刘宏所打的如意算盘。如今建平民心所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