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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连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发现痰中的血迹越来越浓,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大厦将倾
“快去,我还死不了!”檀石槐声音微弱,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柯最、阙居、拓跋侩、弥加四帅早已整装待发,接到军令后,立即率领人马,冲出了各自营寨。
敌袭!敌袭!!
建平城内响起了预警声,城头上守军刀枪林立,大盾已经架好,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神射手登上箭楼,可以说万事俱备了,只等敌军送菜了。
但守军的脸色马上就凝固了,那是什么?望着一个个巨物,慢慢向前移动,建平守卫者脸色都凝固了。
不过也有例外,李毅便是一个,他冷哼一声:“故弄玄虚!不就是机械吗,真是班门弄斧,在你家祖师爷面现耍花招,有个屁用!”
檀石槐为了保密,更为了收到奇效,才命人将机械遮蔽住,从远处看去,真的猜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守军在窃窃私语,猜测着苫布下面遮挡的物品,李毅也不例外,他虽然猜出那定是攻城器械,这在昨天与张英的讨论中,便猜到些端倪。但具体是什么,是攻城车?还是冲撞车?不掀开面纱,李毅也看不出究竟。
谜底终于解开了,随着苫布一点点掀开,守军发出了齐声惊呼!竟然是一架架抛石车,断魂谷一战,太平人凭借此物,打得鲜卑人魂飞胆丧,一战制敌全军覆没,从此成为茶余饭后谈论的佳话。
檀石槐竟然造出抛石车,那动静间的结合非常复杂,他始终怎么解决的?难不成掠到了精工巧匠?
王衡是难得一见的能人,也是有制造扇车的成功经验,才能短时间内造出抛石机,而鲜卑人疏于此道,却能几日间造出数百架,这不能不令李毅跌破眼镜。
李毅无奈的望着抛石车,那一架架车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李毅揉了揉眼睛,他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他像触电了一般,身体猛然一颤,随即拍了一下脑袋,那不正是龙凤双岭上的抛石机吗?
一点也不错,这就是自龙凤双岭上拆下来的,经过简单的组装,安上一个简单的架构,又装上数个破轱辘,但主要结构还是李毅的手笔。
檀石槐精明无比,他得知断魂谷惨剧,便心奇何以制造如此惨案。派出的人返回,讲述了山上的一切,其中也包括抛石机。听了描述之后,檀石槐便对此机械大感性情,他派人拆了回来,并稍加改造,可以自载石头行进。本来要亲自看一看威力的,谁想病情突然恶化,只能将一切委托于拓跋侩。
这位忠心耿耿的大帅,将一切处理的天衣无缝,瞒过了敌我一切暗探,直到试验成功,檀石槐传令分配给各个营寨,那些蒙在鼓里的大帅,才满脸的惊悟之色的感叹首领老谋深算。
这真是自食其果,李毅一脸的懊悔之色,这抛石车的威力如何,他耳濡目染,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挨上一下,轻则骨断筋折,重则立时毙命,实乃攻城之重器!
开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李毅脸色十分的难看,他一声大喝:“守城兵将撤出一半!”
面对密集的炮火,疏散是必须的,也是减轻伤亡最为有效的办法。带着一脸的惊惧,撤出了城头,留下来的半数将士,则更加彷徨和不安。
队形稀疏了,才有可能躲避,李毅望了眼队伍,又看了看城下已经准备就绪的抛石车。来不及部署了,望将士们躲过此劫!李毅心中还在默默祝福,只见那大小石头如飞蝗般轰向城头。
“躲避!”李毅一声大喝。
传令兵愣住了,没有这个旗语啊!不知道旗语可以不打,但总得保全性命吧!这个传令兵愣愣的站在原地,突然飞来一块巨石,正砸中他的头颅,只听一声凄厉的惊叫,脑袋便碎成数瓣。
李毅闻声心中一颤,但他来不及探看,因为又一块巨石飞来了。可恶!李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向右侧闪去。
那石头太大了,有如磨盘一般,即以李毅的身法,还是没法逃出打击范围,被砸在了左侧肩臂之上。
痛入骨髓!李毅只觉得膀臂被狠狠的剜刺了一下,一条胳膊便失去了知觉。完了!李毅的心凝固了,他只感觉身子失去了平衡,是跟随着巨石倒飞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李清刚重伤仍奋战()
不行!身后就是绝壁,李毅心下大惊,若是随着掉下去,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已经掉下去了,李毅醒悟过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就是城墙。身体在坠落,加速的坠落!
来不及多想了,好在手中还有大枪,那杆忠实的伙伴,还牢牢地掌控在右手之中。李毅用尽全身力量,挥出了铁枪。虽然身体悬在空中,使不出什么力量,但大枪的分量极重,被李毅恶狠狠的一贯之后,竟然钉进了城墙之中,牢牢的,在颤动了几下之后,就纹丝不动了。
李毅的身体挂在了大枪上,他惊魂未定,此时才看得清楚,自己竟然悬在半空中,头顶之上石头呼啸而过,那尖锐的破空声,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办?李毅望着身下的绝壁,他单手持枪悬于半空,左边的半个身子传来一阵阵剧痛,惊吓痛楚致使他大汗淋漓,如同在水中捞出来一般。
没人来搭救吗?李毅靠单臂支撑,根本无法持久,很快便酸麻了起来,他仰望着城头,距离上面并不远,只要有人探出身子,就可以将自己拉上去。
是不会有人来了,将士们自顾不暇,怎会有经历分神旁顾。李毅垂下头,他要集中精力,只有全力以赴,坚持的时候才能长一些。
“主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李毅耳畔响起。
“李恒!”李毅惊喜交加,他仰头望去,不是李恒还会有谁!头上的石头还在呼啸,李恒距自己甚远,他怎么来到此处,难不成冒着石雨一路跑来?
“你也受伤了!”李毅一声惊呼,他看到李恒在额头肿起,伤破处正在滴血。
“不小心被蹭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恒惨然一笑,任谁都看得出,笑得十分勉强。
唉!看起阿伤亡不清啊!李毅心中琢磨着,他和李恒是东城的将领,二人都已经受伤,从这几率判断,这次真的十分惨重。
“我拉你上来!”探下了两只大手,牢牢地搬住李毅的双肩,下一步就要用力上拉了。
“啊!”钻心的疼痛,致使李毅一声大叫。
“伤在了哪里?”李恒有些不知所措,这也不怪他,因李毅的左侧腰腹之处,被石头刮破鲜血直流,便未在意其他部位。李恒下意识的松开手,却并未缩回,虚护着李毅的安全。
“左肩!”李毅只有苦笑:“被老东西暗算了!一条胳膊不能动弹,不知还能否保住。”
李毅说得轻松,但李恒却是一呆,随之一声惊叫:“主公!”叫声中充满了激动,还带着几分悲情。
是啊,若主公费了一条膀臂,那在李恒看来,几乎无法想象。这位主公每战均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毫不畏惧,为将士表率。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这一次
李恒神情有所平复,见主公挂在枪上的右臂,在突突的颤抖,这可是脱力的表现。不能再耽搁了,双手拉住李毅的右臂,李恒极为果决的道:“主公,小心些,我用力了。”
话音未落,李恒的两只大手运足了力气,嗨!随着一声轻呼,李毅的身体腾空而起,轻飘飘的飞上了城头。
此时,阙居已停止了石砲轰击,正趁着守军一片混乱,扛着云梯,叫喊着冲了过来。
守军死伤无数,城上一片狼藉,幸存者大半受了伤,呻吟哀嚎令人撕心裂肺。
“兄弟们!列阵迎敌!”李毅单手揿枪,一声大喝,新的传令兵,打出了旗语。
“主公没事!”
“主公还活着!”
看到大旗下矗立的李毅,将士们一片沸腾,顷刻间整队列阵,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主公,您重伤未治,不能久留于城上!”李恒神色焦急,他恨不得推着李毅离开险地。
“别废话,城破谁都活不了!”李毅将眼睛一瞪,便没有时间去理会,将李恒撩在了一旁。
是啊!守住城池要紧,主公说得没错,还是先打退敌军的进攻吧!李恒万般无奈,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经过前次的消耗,滚木擂石所剩不多,这种消耗品,不是万不得已,轻易不能使用。但箭楼毁去大半,守军也伤亡巨大,城上力量明显不足,是动用真家伙的时候了,李毅怀着满腔怒火,大喝道:“抛滚木,扔礌石!”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守城将士投下的不是木石,而是愤怒和哀怨,他们把满腔怒火的倾泻下去,看到爬城的士兵被砸得脑浆迸裂,跌落下去,心中便无比的畅快!
滚木擂石不能无节制的使用,这就给攻方以喘息之机,无所畏惧的攀爬,半数将士攻了上来。
“杀啊!”李毅一声大叫,他单手挺枪,力贯长虹,一枪将眼前的敌将,刺了个透心凉,鲜血狂喷后,敌将倒落尘埃。
见主公重伤仍勇猛无可匹敌,建平将士各个如下山猛虎,与敌军展开了白刃战。人数上失去了优势,大多有伤在身,斗志旺盛,但战力却显不足。敌我实力的接近,使得搏杀异常的惨烈。
经过血战终于打退了敌军的进攻,望着少许逃窜的敌兵,还有那满地的死尸,守城将士神情倦怠,斜倚在女墙之下,可以喘息片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给阙居品尝一下,咱们正宗抛石车的厉害!”李毅瞥见了一队队将士,正推出连夜赶制的抛石车,匆匆向城边走来,他立即来了精神。
听到李毅那兴奋的大喝,周边的将士,拖着倦怠的身躯,向城内望去,果然丝毫不差,正是一台台崭新的抛石车,众人倦意全无,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