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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题材电影确实不能和其他类型电影对打，你知道今年春节档的对手都有谁？不能怪征宇这么说。”
林浅榆想了想，自言自语，“你倒是给了我新思路——”
“什么灵感？”秦忱追问。
林浅榆独自思考，没回他话。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就说秦忱：“你专注把戏演好，后方和前方我们帮你打。”
——
下午，c组过来B组场地切戏，林浅榆穿了浅色长外套，脚上是平底靴，抱着暖手袋站戏场外看戏。
黄平握着对讲机对蔡正熙指指点点，说了很久。蔡正熙神色平淡。
倒是萧川，好几次那脸色被气得，都想冲上去替蔡正熙怼死黄平。回头时候看见林浅榆的视线落在这边，萧川对她露了个无奈的苦笑。
南方冬天下午五点多久开始天黑。林浅榆还要提前去市区机场，走时，秦忱还在拍戏，叶铅和他助理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过来这边碰见下戏得空的黄平，他看中午林浅榆和佟全聊了很久，也早听闻过林浅榆的名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
是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型儿，就和颜悦色喊住她，“要走了？”
“是呢，黄导。”
林浅榆双手都拢在暖手袋里，对叶铅说，“我的口罩落阿忱的棚里，你帮我去找回来，我等你。”
“唉！”叶铅去了。
黄平笑呵呵：“你身边人做事也利落，上午眼看他三言两语在那块沟通交涉。不像我们组艺人的那些个助理，比演员还拽……”
他说的大概是萧川。今天下午萧川差点没忍住要和他动手，空气中火，药味都起来了……
林浅榆对他点点头算是应答了他的话。
其实她不太喜欢黄平这个人，之前有合作过的艺人也在林浅榆面前骂过他，不是好东西。
“黄导。”林浅榆微笑道：“别生气。萧川是帮华影照顾艺人，难免维护性高些。”
黄平瞪住，半天才把舌头捋顺：“……华影？”
“嗯呐。”林浅榆微惊反问：“蔡正熙签约华影这消息，黄导不知道吗？”
黄平木讷地摇摇头，后好笑道：“怎么可能，这戏是蔡正熙那助理谈下来的……”
“签了。”林浅榆说。
“你的？”黄平看林浅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试探性问。
林浅榆低头拨弄暖手袋上的毛毛：“那倒不是。不过他名属华影公司就是华影的人。我们向来看重艺人要德艺双馨。既要艺人勤勤恳恳，也要艺人干干净净。他助理维护他的各方面，是华影聘用助理的规范准则。”
黄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后也没和林浅榆多聊，说还有事先过去盯机器，匆匆走了。
空气中遗下怪味，林浅榆掏出口罩戴上，站在原地等叶铅回来。
她的轻微近视在夜里就更看不清太远地方，忽然，一股力道带着她往暗处去，几乎是架着她双脚离地。
“谁，放开我！”林浅榆手臂胡乱挥动。
被人压在石壁上，在黑暗中，对方扯下她面上的口罩，温热的口覆盖在她的唇上。
薄凉的触感，只有那点子呼吸才带了些温度。
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往里延伸进去，搅动她的唇腔，吞下她的唾液，吸吮她的蜜，手掌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接吻。
恐惧，排斥，猜忌，羞恼统统都化作抗拒的力气，悉数打到他的肩头、胸膛，腹部……
“呜——嗯！”林浅榆后背紧贴石壁，没有退路。
她手在昏暗的视线里胡乱抓，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敞开的羽绒服，内里只穿单薄衬衣。
她扯掉了他领口的扣子。
‘嘣——’
清脆的折断声。
轻虐者辗转在她的脸侧耳后，湿润的舌尖舔过她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占有，动作充满释｜欲性，像从地狱里走上来的影，只会在黑暗中乞讨爱，可怜又可恨。
林浅榆手扒开他锁骨的衣物，俯口下去，威胁性地警告。
他停下来，胸膛起伏得厉害，剧烈的脉搏跳动抨击着心率加速，在她头顶气息不匀。声线格外低糜。
“抱紧我，可以咬——”
今年12月22号，满二十五，至今为止，统共参演四部电视剧，客串六部电影，基本都是男四男五。这些萧川都替他记明白。
暂未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姚英直接问他们，来华影，你的优势？萧川替蔡正熙准备了三页漂亮的应试技巧。最后的试戏部分。萧川觉得。蔡正熙的表演，能勾人的心窝子。
走出华影大楼，风夹雪直往人的脖子里灌。萧川递给蔡正熙口罩、围脖。
蔡正熙挡手：“不用。”
“戴着吧。”萧川往他手里塞：“没办法，你人太帅，走路容易被抓。”
蔡正熙往车的方向走，下意识要摸身上的烟盒：“要我的几率有多大。”
萧川知道蔡正熙问的是签约。看蔡正熙动作，笑着调侃：“你再想抽烟，谁也不会要你。”
蔡正熙偏头盯他一眼。
“啧——”萧川顺着他投过的两道冷光抬了抬下巴，“浅榆。”
喏，她更不要。
蔡正熙折回视线。
林浅榆在一众人的围拥下坐进了车，随后，司机把车倒了出来。
萧川铐他手腕子，“来。”
萧川劲道用得大，示意蔡正熙坐副驾驶，他自己扣上安全带，打火给油一脚刹了出去。跟着前面那辆黑色商务车，拐上大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川说，“我带你去看看她。”
蔡正熙默言。他唇线收得紧，眉端的碎发被灌进来的风吹得肆意缭乱。
萧川目光始终锁定在那辆‘京E…78’牌。路上车多，他也挺怕跟丢，“万一你没被华影看上，至少现在不能错失机会。”
“我不菜。”蔡正熙半天才回这一句。
萧川是乐观主义派，但他说：“嗯，你很优秀。但我怕自己拖你后腿。”
“——什么后腿。”
“开得不够快呗！”萧川直接超车，跟上黑色商务车尾。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它快萧川就快，它慢萧川就慢。尾巴无疑。
那它就不可能没察觉。
商务车中。艾绘敏感地发现后车尾随，提醒司机从立交桥走。叶铅拍下车的信息，回去查。司机绕了一段路，甩掉那辆不知名的尾随车。
到市x医院，艾绘喊醒林浅榆。只有她陪林浅榆进医院，正常拍了片，做了流程检查，吃的、抹的药又开了一堆。但医生还是建议林浅榆留下来，做下按摩训练。如果有必要，可以接受针灸治疗。
林浅榆下午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抽空过来做检查也是因为最近开始疼了。
“老大，留下吧，我让小铅重排行程。”艾绘说。
林浅榆心想，推掉两个协商交涉，改电联，或许能腾出两个小时。
于是她点头：“好。”
来到治疗室，艾绘接了个电话，神情严肃。
“怎么了？”林浅榆过问。
艾绘面露难色，不过她不能瞒林浅榆，就如实说。《如果，爱情》剧组要砍掉秦忱三分之一的戏份，还主要砍后期部分。
意思就是，要把秦忱剪成个中性角色，多剪几场，还有可能是负面角色。
“不可以。”这是林浅榆听后的第一态度。
《如果，爱情》是秦忱去年签拍的网剧，本就是男二配角，cP线已经不明朗。当时林浅榆本意就不想秦忱接。
拍完因为题材原因等过审，又等了七八个月。其他的都可以再谈，但人物一定得正面积极！
“先给周导打个电话，我们约他谈。”林浅榆说。
“不顶用，剪戏是制片人的意思。”
“那就约杨安。”林浅榆直接站起来了，“告诉他老人家！我方不同意秦忱角色是反面人物！不妥协，不接受，如果他们执意违反当初签约信守条例，那就按撕约办！”
“是，我马上交涉。”艾绘看林浅榆态度强硬，也没敢耽误。打完一通‘试谈’电话回来，林浅榆已经自己换回衣服，穿好鞋。
“老大？”
“先去见见制片人。”林浅榆说，“下次再来医院。”
——
这会儿，风雪大了些。艾绘示意林浅榆往停车位看。
“那辆捷豹xFL从公司附近跟我们到现在。”因为艾绘没见过萧川。而副驾驶上的蔡正熙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没露。所以艾绘并认不出。
叶铅过来接林浅榆，看她们注视的方向，忙说：“是蔡正熙和他的经纪人。”
艾绘不悦：“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嗯——”叶铅说，“今天他们来公司谈签约，可能蔡正熙想签老大吧。”
艾绘皱眉：“——那也不至于尾随……另说，我们暂不新签……”
这边。
萧川问：“要下去打个招呼吗。”
蔡正熙：“嗯。”
林浅榆有近视，其实隔得那么些距离，她根本就看不清蔡正熙。短暂的视线交会，也只能是蔡正熙看清她。
因为看不见，所以没有感情冲击。模糊暧昧的一点点情绪积压在心头。很快，都被理性和现实距离压碎，散入血液，流遍周身，补给肢体。
“走吧。”林浅榆口吻温软。
但在蔡正熙下车时，她已经上车了。
——
路人中有觉得蔡正熙眼熟，小心翼翼过来拍照：“那个，请问是‘颜明’吗？我好喜欢你的这个角色，我的屏保都是你，你看，你看……你就是演‘颜明’的吧……”
蔡正熙视线依然落在前方，回：“不是。”
“蔡正熙！”
“是蔡正熙唉，真人气质好绝啊，我的妈呀，好喜欢——”
“我靠，你不是他颜粉啊，快点趁没人，要签名啊……”
“嗯嗯嗯嗯——”
捧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