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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殿外突然出现一片喧哗声。年轻人一皱眉,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喧哗声已经到门前了。
看样子,是有人破了那些普通兵士与近卫的包围。无明心中一动,回头来与自己的丈夫无月对望了一眼,只听得轰的一阵响,一股巨大的剑气冲破了大殿的几重木门不期而至。没有来得及躲开的人都被瞬间削成了肉块,竟然也不见有血液喷薄而出,只因这剑气来得太快太突然。
“谁!”
年轻人心里一惊,恶狠狠地喝道。钢骨扇在说话间已经甩了出去。半圆形的铁扇,带着片片刀刃,划过血雾与尘埃,毫不留情地向那不速之客袭去。
“夭儿!小心!!”
毕竟是疼爱女儿的父亲,见那年轻人的钢骨扇招式狠厉不说,或许还带着能够化去习武之人半身功力的奇毒,无月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夭儿?
年轻人一愣。怔愣间,却听到门边当当几声响,熟悉的钢骨扇转眼就又旋转着到了自己眼前,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却还是无法抵制住这由他人剑气催动的攻势。
一滴冷汗,自年轻人额间划下。
眼看自己的武器带着杀气就要逼近自己的喉咙,隐隐还能看到那散发着的微微寒光。
忽然,一个血滴子呼啸而过,却成了这钢骨扇的刀下亡魂。紧接着,又是一个血滴子挡在年轻人与骨扇之间,在挡住钢骨扇不过片刻之后,血滴子也应声而断,黑衣人更是被震出了好远。年轻人继续向后退着,却渐渐被逼入绝境,再有几步,他就会完全落入无明的可攻击范围内。
虽然这个无双会的妖女被下了毒,没了平日的功力,在那么近的距离之下,杀死一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吧。更何况,现下他根本就无法分心应付身后。
正在想着,情况却突然有了转变。
那个被震出打斗范围内的黑衣人虽然身负重伤,却拼尽全力冲过来挡在了钢骨扇与年轻人之间。
钢骨扇旋转的速度依然未减,那黑衣人倒下之前,身上早已面目全非。年轻人一皱眉,再也不看自己的那把心爱的武器。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血雾之后的神秘人身上。
突然,无双殿里静的可怕。
不管是无月无明还是这些来势汹汹的黑衣男子们,无一不在等待血雾散开。
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出来。
一人,身旁拿着一把剑。一步一步,走得跌跌撞撞。
无明一皱眉,抓着残剑的手更是紧了些,眼中分明有了一丝波动。
她知道,女儿在看着。
在看着这些已经归去的师兄弟的尸体。
虽然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女儿的心痛。
“夭儿……”
无明轻轻呢喃。只是这一声,却要守在她身旁的好几个徒弟掉下了眼泪,瞬间,无双殿内呜咽声一片。
字字带血,泣泪成歌。
待到夭夭提着那把弱水剑走到殿中心时,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小女孩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师姐!!”
夭夭现下表情木讷,这一路行来,虽已要去了好多人的性命。她却依旧光洁如月,身上脸上,一尘不染。就像是不属于这一片天地之间的精灵一般。
“……母亲……”
夭夭抬头,望见无明的嘴角依稀还有血迹。至于平日里与她最为亲近的父亲,似乎有一只手臂已经难以动弹,连带他的佩剑都被染上了刺眼的红色。
“夭儿……”
“师姐……无双会……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啊……”
小师妹默默哭诉着,愤恨的眼神望向了站在一边仍然心有余悸的青年。
“是他!!还有那些朝廷的走狗!!师姐!!是他们做的!是他们!!”
“……夭儿?”
夭夭一反常态,只是默默回头,对上了那青年的眼。
只是那一眼,青年就被震住了。
这女子,肌肤白嫩胜如雪。现下的模样,就像是一尊不可亲近的玉面罗刹。她的耳垂上,隐隐似乎有着一点红痣,像极了他的玛瑙扳指的颜色。执剑的右手腕上,缠着些晶莹剔透的水晶玉石。与那弱水剑的寒光交缠在一起,浑然天成。
“弱水剑。”
这不是疑问的语气,青年断然下了结论。
“……你们不是想要它么?那就拿命来换吧……”
夭夭说罢,剑气已肆意环绕在她周围。竟然带起了她的衣角与裙带。这样的她沐浴在今晚的月光下,更是惊艳。
只是,这样的她,并不是她与她的父母所希望的。
“夭儿!”
无月心中一紧,刚要上前阻止。却只觉得眼前蓝光一震,等那蓝白色的火焰消失的一刹那,夭夭早已提剑冲向了那些黑衣人。
“……明儿。”
无月睁开眼时,发现是无明用内力护住了他与众门徒。只见她默默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体力不支。无月慌忙上前抱住了她。
“没用的……夭儿太任性……已经开始催动无双心法了……现下只能由她去,千万不能有闪失啊……”
无明说罢,轻轻一拂袖。几个想要趁机偷袭的黑衣人应声而倒。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结阵,助你们师姐一臂之力。”
无明的一句话,让几个面面相觑的年轻人如梦初醒,突然间,大家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因为,弱水剑真正的使用者,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回到了无双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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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群:7930325~
四 思念()
这些日子以来,老老实实呆在内城里的逢时总是没来由地心神不宁。只是觉得平日里熟悉的那些喧闹的人和事,霎那间都安静了下来。且不说自己的至交好友弘翊,就说自己不久前刚认识的那个娇俏的小侠女也没有再用她的雪鸽与他联系。
“啧。”
逢时一烦躁,解开了上衣领子。瘫坐在书房里,没有个正行。正在这时,他的随从端了一碗酸梅汤进来。看得小主子这幅模样,先是一愣,却又马上回复了平常。
“主子,您还是坐好些。这两日王爷都在王府里陪着大福晋,您这模样要是被他瞧了去。王爷可又要动怒了。”
逢时听罢,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虽然心中闷热,却并不想动那可口的酸梅汤。他甩了甩手,示意自己的随从拿走他。
“哼,他?他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随从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见着主子手里正拿着一段白竹发呆。突然便轻声说道。
“白姑娘的雪鸽,已经好几日不见影子了。奴才正替您盯着呢。”
这话音刚落,逢时立马倔强地抬起了头,脸上分明闪过一丝少年的羞涩。
“我在想什么,你又全知道了?成,那但凡以后咱要什么,也不用我亲自开口了不是?你全权去办就成了。”
说着,逢时便将手中白竹丢给了随从,自己则是突然站起身来,立在了窗边。负手而立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他的阿玛。随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主子又在发变扭脾气了。正当他将那段白竹收拾进锦盒,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突然,逢时又叫住了他。
“阿宝。”
“嗻。主子?”
阿宝抬起头来,见到逢时正微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万丈。
“……弘翊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阿宝侧头想了想,摇摇头道。
“前几日奴才就替主子您去十三爷的府上问过了。只是现下弘翊主子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包括……主子您。还让奴才捎话给您,让您稍安勿躁几日。”
“……你下去吧。”
逢时眉头一紧,该问的话,始终都没有问出来。
因为现下,不好的预感,已是越来越强烈。
……
海棠阁内。
“宁儿。还是我来吧。”
虽然现下外面是酷暑难耐,王爷的卧房内却是一片阴凉。大家都知道,赫那拉王爷心疼现下的大福晋。每到这种时日,都会将圣上赏下来的多年寒冰储藏起来,悉数给大福晋使用。
此刻,这王爷竟然还想接过福晋手中的花剪,想要替看不见的妻子代劳裁剪盆栽这种繁杂细致的女人活。
“好了好了。这可不能让你做。我这手可是灵活着呢,不会有什么的。再说了,你在一旁坐着。我又怎么会伤到自己?”
赫那拉福晋温柔地笑着,一手轻轻一推,就将赫那拉王爷赶到了一边坐下。
王爷无奈而又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忙碌的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惹得他的妻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允鎏,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也并不是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是现下,时儿也已到了弱冠之年,平日里没定性惯了,咱们也由着他去。可是今日上朝的时候,听圣上的意思,似乎是想给咱们府里指婚。我找不到个推诿的理由,便也没说什么。现下就怕这指婚真若下来,时儿会不愿意。”
玉宁听罢,那双狡黠的双眼虽然已失去了昔日的光芒,却依旧灵动。只见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照亮了整个温馨的小房。
“若是时儿不肯,便给毅恩得了。”
“胡闹。怎么……”
允鎏一愣,刚想说些什么,抬头却见到妻子笑得奸诈,自知是被取笑了。也就止住了话头。
“说啊。妾身可是在等着呢。怎么不说下去了?”
玉宁一边摸索着桌沿坐下,一边将那花剪准确无误地放进了一方小盘里。早春抿嘴一笑,不敢出声,只是将那乘着花肥和一些养花工具的盘子端了出去。刚跨出门,却被玉宁叫住了。
“春儿,去瞧瞧我们家那大少爷,大主子,到底窝在他那小院里做什么呢。找不到他人,找得到阿宝,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