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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疑缺乏安全感,坐车喜欢靠车窗,睡觉喜欢靠着墙。于是我迅速跳上床,占领位置,我要睡在里面背靠着墙。
为了表示男男授受不亲,我提议跟梁山伯祝英台似的,两人中间放一碗水,疯子表示自己睡觉爱乱动,怕弄翻水打湿人家的床可不好。
于是我又决定,我们不睡一头,他睡床这头我睡那头,头脚颠倒,好在我们俩都没脚气,这么安排也马虎凑合。
我手放脑袋后面枕着,看着天花板道:“疯子,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步应该是改变外表,可是这儿不是韩国,找不到什么高明的整容医生。”
“为什么要改变外貌?对了,你上次准备当乞丐时不是说可以把我们催眠成斜眼睛歪嘴巴的模样吗?难道是吹牛?”
我先将我为什么要改变外貌以及装成转世人去精神病院的想法说给他听,不等他回话又骂他道:“你真是说话不经过脑子,催眠成那种歪瓜裂枣的样子看起来就知道不是正常人,讨饭时可以,现在怎么行?若是想潜伏在这村子里,怪模怪样的非常容易让人注意和起疑,是下下策。真要催眠成那么奇怪的长相,胡主任他们一眼就会认出我们来的。你若想要隐身在一群人中,绝不是要显得跟他们不一样,而是要像变色龙一样,变得跟他们一样才对。”
无论我怎么催眠,我都不可能改变人的五官,我只是让五官略微移位,就像把好腿催眠瘸一样,这样并不能瞒住胡主任的眼睛。
疯子有时就像个孩子那么天真:“那把硫酸泼脸上毁容?代价太大了吧?”
我压根不理会他这个异想天开的狗屁想法:“你想想,有没有什么病毒或细菌可以改变人的相貌但又不致死的,然后最好要能治好,不至于毁容。”
我已经想了很久,短期内想改变外貌无非就三种办法,一是整容,二是毁容,三是生病或吸毒。整容和毁容显然不现实,若要靠毒品改变相貌,那则是一个滴水石穿的长期事情,时间等不及不说,我也绝不想染上毒瘾。
逐一排除掉不可能实现的办法之后,剩下的只有生病这唯一的办法了。
那些得了癌症或别的什么重病的人,短期之内会变得面目全非骨瘦如材,让人完全认不出来。
当然癌症等大病也不是我们想得就能得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利用病毒和细菌来生病,只是会有这种能改变人外貌的病毒吗?我只有问专家疯子了。
其实生病自然也不是什么上策,最好的办法是乔装打扮。
但这事儿也是一门手艺,只有女人们才会,据说现在女人们的化妆水平已经达到乔装水平了。
常听说有人从酒吧牵一个女孩回家,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完毕,走到男人身边时,男人经常会吓的哇一声大叫:我操,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啊?
可惜我和疯子不是女人,所以不会乔装,也只能用生病的笨办法了。
疯子对微生物学的造诣实在是不容怀疑,他迅速道:“有,苍白螺旋体!头发会全部掉光,颌面骨和骨膜组织会有树胶样肿。腭部树胶样肿波及鼻中隔、鼻骨、上颌骨,可在颜面部表现为鞍状鼻。若鼻骨、鼻软骨、软组织全部破坏则呈现全鼻缺损的洞穿畸形。当瘢痕形成后则进一步牵引上唇底部,表现出明显的上唇内陷畸形。树胶样肿如波及颧骨,可在眶外下部出现瘘孔,最终也形成内陷畸形。对了,还会造成哈钦森牙和桑葚状磨牙。至于身体吗,更是可怕,拨火罐似的杨梅大疮会几乎遍布全身,甚至会溃烂!”
我皱了皱眉:“能别说这么多专业术语吗?说简单点,鞍状鼻,哈什么牙是什么意思?”
“是哈钦森牙!指的是切牙切缘核心呈半月状上宽下窄,牙体短而厚呈圆柱状,牙间隙增宽。至于别的,你就简单理解成鼻子像整容过度的杰克逊那样会塌,以及脸上会严重内陷,像缩水那般,总之,很面目全非就是了。”
“厉害,厉害!这么犀利的病毒我怎么没听说过,它造成的疾病人们称之为什么?”
“笨啊,是梅毒!”
我靠,我心想你直接说通俗易懂的梅毒不就得了,非得说什么苍白螺旋体这样的书面语,弄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印象中梅毒不是艾滋,是绝对能治愈的,这没关系。
“那你能弄到苍白螺旋体吗?”我兴奋的摩拳擦掌。
“这个最简单不过了,你要是想得的话,你去广东,随便找个低级发廊,切记不要戴套。一个月后,你就是梅毒一期了,要知道广东现在梅毒患者数量全国排第一,去那里中标概率最高!对了,你赶时间,嫌广东太远?那你去我们要饭路过的那小镇上找最便宜最低级的发廊,只是中标概率要低点罢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蛤蟆气()
“一个月?还要一个月?不行,梅毒效果很好,但是问题出在潜伏期太长!”我摇摇头。
“你想的美!一个月就想成那样?要出现我说的那种毁容效果至少得一年半载,那是梅毒二期至三期的症状了!”
我在心里已经彻底放弃得梅毒这个想法了,但疯子就是疯子,永远是一说到病毒就根本停不下来,就跟吃了炫迈口香糖似的。
“梅毒要是到了三期,那时就无药可救了。一期梅毒二期梅毒很容易治,三期梅毒没的治,梅毒到三期时,比艾滋还可怕。苍白螺旋体不仅会侵犯神经系统,变成梅毒性神经病,还会侵犯心脑血管及内脏,死相恐怖到不亚于艾滋和艾博拉。死于梅毒的历史名人比死于艾滋的还多,这是因为梅毒历史悠久,而艾滋出现时间还不长,青霉素发明之前,梅毒就是绝症!”
我承认我小瞧梅毒了,我对梅毒的理解毕竟不如专业的疯子那么深刻,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必须得排除梅毒,还有别的病毒可以改变容貌吗,好好想想。”
疯子不知是在装逼卖关子还是真的想不出来,皱着眉头做苦思状。
我不打扰他,静静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倦意袭来,就在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听见疯子暴吼一声:“我想到了!”
我浑身一震一个激灵醒过来:“是什么病毒?”
“这个病毒对我们而言,比梅毒完美一百倍!它可以改变外貌,但不会致死,也不用治疗,可自愈!然而,最最关键的是,现在正是它们肆虐流行的时候,很容易找到它们!”
我忍不住拍墙大笑:“太棒了,什么病毒?”
“也许你小时候得过这病,大多数人都得过!”
我不耐烦了:“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它就是……”
我望眼欲穿的盯着疯子的嘴。
“它就是腮腺炎病毒,全身性感染,属自限性疾病,无药可治,但10天左右会自愈。它通过飞沫、接触传染,和流感病毒差不多,流行季节主要在冬天和春天,是常见的呼吸道传染病。”
我没想起来这是什么病,我好象没得过,我以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此病毒造成的效果是腮腺肿痛,一侧或两侧以耳垂为中心,向脸部前、后、下蔓延肿大。肿大的腮腺常呈半球形边缘不清,表面发热,有触痛。常见并发症有睾丸炎、胰腺炎。”
我皱着眉头还是没想起来这是什么病:“你确定这是一种常见病?”
“真的常见!”
“你别说书面语,你说我们普通百姓土话称这病为什么?”
“蛤蟆气呀!”
我爆发出能掀翻屋顶的大笑,是的,这绝对是一个很普通常见的病,但对我们此刻而言,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病。
也许各地对此病称呼不同,但我老家土话称之为蛤蟆气。很多人小时候都得过,染上这种病毒,整张脸会如同被千百个马蜂蜇过一样,肿的面目全非。
由于腮帮子如同含了个鸭蛋似的肿大,会将面部皮肤变的通红,且像要破了似的呈现出透明色。并且肿大的脸颊会挤压的五官变小变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确实有如做了整容一般改变了相貌。
如果你早上出门,下午蛤蟆气开始发作,晚上回家真有可能父母和老婆都认不出你来。
想到这种病,我兴奋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呼哧哈哧直喘粗气,疯子忍不住道:“你真的想得这种病?虽然不致死,可得任何病都会挺痛苦的。这病会头痛、发烧、脸肿到吞咽口水都疼,更别说吃东西了。”
“这点痛苦比起格式塔实验、电击治疗、吃各种精神药物的副作用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的口气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在对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说话。
不是装逼,是我真觉得这种小病不值一提,疯子没必要觉得很匪夷所思。
我越来越觉得人生中有些痛苦的经历是财富,它们让我勇敢,让我成长,让我智慧。
现在能让我恐惧的事已经越来越少。
就像见识过非洲丛林的巨蟒后,谁还会怕普通的小水蛇?见过大奸大恶的杀人凶手后,谁还会怕办公室同事那些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
腮腺炎这病我小时候得过,疯子说的我都知道。他说的这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病有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并发症它可能会导致睾丸肿大,肿大的跟网球似的,内裤都兜不住。
我就怕这个,别的倒不怕,但好在睾丸肿大这个并发症并非一定会出现。
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得这病时,就跟得了癌症似的,连自杀的心都有,压根就不敢出门见人。
大多人都这样,因为不仅脸疼,还真的很难看。
而现在我竟然无比渴望得这种病,就像我当初渴望得精神病一样。
我真不知道是我这个人奇葩,还是我的遭遇奇葩,还是我自从做了格式塔实验后就一直都没清醒过。
“你要想得那病你自己得去啊,别扯上我!”疯子捂着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