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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疯子,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是心理医生,你觉得我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疯子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是因为我突然想起胡主任电话里说我的身份不止是心理医生这么简单。
疯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像相亲,也像农夫在菜市场上挑选骡子或毛驴,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过了半天他吧唧着嘴道:“你看起来像是一个纯种的野生吊丝!”
我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就像每个丑女都觉得自己很漂亮只是别人不懂欣赏,每个吊丝都不觉得自己是吊丝一样。
人总是善于原谅自己或安慰自己。
我区区一个吊丝会让胡主任这么费尽心机的害我?我愤愤不平的想。可转念又一想,小郎他们也只是普通的小流氓,不照样被害了吗?我又有点无语的感觉。
“除了像吊丝,还像什么?”我强压心头不满,耐心的问。
“你是认真的?”
“我很认真!”
“你有时表现出来的果断勇敢以及心理素质,确实不像一般的吊丝,至少也是吊丝中的战斗机!还有,你给我的感觉很大智若愚,藏了很多心事很深沉有城府。你五官平平,唯一出色的地方就是眼晴虽不大,但很有神很明亮。当你眼晴一亮时,你就有坏主意,这些看起来又不像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这么简单。”疯子很少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
第一百零九章 化身乞丐()
这次疯子对我的评价我基本满意。
我皱着眉道:“你说,我会不会是一个特工?奉命来调查这些事件,然后又因为什么事失忆了?”
“这绝对不可能,你的身手不怎么样,真正的特工受过训练,野外生存能力应该很强。你连个兔子都抓不到。”疯子剧烈的摇头。
“说的有道理。”我拒绝再想自己的身份了,怕陷入格式塔实验。
我想了想,又道:“有想过我们怎么办吗?是各奔前程还是留下来捣毁胡主任他们的阴谋?”
“不管做什么,身无分文可不行!”疯子将空空如也的口袋底掏出,拉的像兰州拉面那么长给我看。
是啊,没钱寸步难行,我们该怎么挣到一点钱才是横在眼前的首要问题。当然找工作不行,我们可等不到一个月发工资,我们要的是几小时或一天内就能来钱的营生。
我皱眉冥思苦想了半天:“我们只有做乞丐了,别小看当乞丐的,讨饭其实很挣钱哩!”我想我的专业除了买幅墨镜上街装算命先生还能做什么?可装算命先生我没经验,再说我也没钱买墨镜。
算命先生要么年纪很大,要么是瞎子,除了这两项基本特征外,其他所有外形都不会让人信任,不信任又哪儿会来生意?
讨饭则没技术含量,容易短期学会并上手。疯子的专业能做什么可以短期挣钱我更想不出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作讨饭乞丐。
疯子脸顿时憋的像个紫茄子:“不行,我们有手有脚的,再说我老家就在江西,万一被同学认出来怎么办?”
“靠,又不是让你去做鸭,这比做鸭还奇耻大辱吗?”
“做鸭还有技术含量,据说也要精通点心理学,才能讨好老女人,乞丐傻瓜都能做。”
原来疯子是嫌乞丐没有技术含量,这个人有点自负,总是喜欢做一些比较艰难的事,比如蛊,比如埃博拉。
做为心理医生,对症下药开导人是强项,我微微一笑道:“你以为当乞丐那么简单吗?为什么有的乞丐做几年下来成富翁,有的乞丐永远只是乞丐?乞丐也要精通心理学,精准寻找目标客户,还要有才艺展示,更要如当兵的一样,要身体合格!不要小瞧乞丐这一行,做哪一行都不简单!英雄不问出处,开国皇帝朱元璋也做过乞丐呢。”
疯子脸上神情变了变:“身体合格?”
“不错!身体强壮是当兵的基本要求,而残缺则是要饭乞丐的基本要求。”
“可问题是我们都有手有脚,并不残疾啊?”疯子指了指自己瘦小孱弱的四肢,他的神色已经表现出了对乞丐这一朝阳职业产生了憧憬和兴趣。
见疯子终于有点动心的样子,我大喜:“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把人催眠成钢板,自然也可以把正常人催眠成残疾人,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啦。如果你怕被熟人认出来,你可以搞些烂泥糊脸上,弄的邋遢一点,或者我也可以把你催眠成歪嘴斜眼的模样,保证没人认得出你。”
但疯子潜意识里还是有点抵触做乞丐这件事,他没我那么丰富倒霉的人生经历,他还和一般的小伙子一样,爱漂亮,要面子。
我为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认为他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靠屁股吃饭甚至靠jj吃饭,为什么非要去做乞丐靠出卖尊严吃饭。
或许每个人对尊严的理解都有所不同,但他诡异的价值观我确实很难搞懂,我愤怒的质问:“你觉得当鸭子卖给基佬或富婆就不算出卖尊严?”
“至少比乞丐体面啊,也不用抛头露面啊,嫖我的基佬或富婆又不可能到处去说,对不对?”
这点我跟他理解不同,我宁愿去做乞丐,也不愿去做鸭子。
不过好在最后我还是说服了疯子,我照着人桥催眠的办法,把疯子催眠成了瘸子,这个一点也不难。春晚上不会催眠的大外行赵本山都能把范伟忽悠成瘸子,这对专业催眠师来说,真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催眠完,疯子走了几步路,看着自己的好腿竟然眼睁睁的真变瘸了,他傻了眼:“我怎么好象忘记了怎么走路?尤其是瘸了的左腿,我怎么也纠正不过来它的姿势!”
“这真不算什么,疯子!”不是我装逼,大外行赵本山都能轻易完成的事,我作为专业催眠师,完成了难道还会觉得这是什么荣耀?
别说让人忘记走路了,催眠师可以让人忘记任何一件他在内心里根深蒂固的事情。
比如,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的从1数到6,1456,小学生都可以。但若经过一种简单的催眠,被催眠的人会直接数146,会跳过5,并且他会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世界上存在着5这个数字。他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就像有时你绞尽脑汁回忆不起来一件往事,但突然某天大脑不经意间的电光火石的一闪就回忆起来了;或者有时你前面一分钟随手在家放了一个东西,后一分钟却在家翻来覆去找不着,但过一会,那东西又自动的出现在了眼前。
大脑遇到这种情况就好比是电脑或手机卡住了几分钟,按什么键都没反应,只能强制重启电脑或卸掉手机电池。
被催眠忘记在心里根深蒂固的阿拉伯数字5差不多就是上面那2种生活中常有的感觉。
稍微不同的是,那2种感觉大脑可以自行恢复。而催眠忘记5这件事,如果催眠师不解开催眠,他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起世界上存在着5这个数字。
在疯子的强烈要求下,我把自己催眠成了小儿麻痹。我2只手竖起在胸前,像煮熟的鸡爪一样僵硬耷拉着,还像传说中的抓胸龙爪手武功的起手势。最惨的是我嘴巴还歪着,一说话就哗啦啦的滴口水。
我已经自甘堕落很久了,不像疯子那么在意面子了。我囚徒做过,精神病做过,艾滋病患者装过,埃博拉患者也装过,现在只要有必要,就是让我穿三点式去做舞女我都无所谓了。
“我们不能在这个村子要饭,太危险了。我们往前走一段路,找个小镇,然后问清楚鄱阳湖的方向,一路要饭要到鄱阳湖。”我说完这段话,口水都快滴到裤裆了。
我现在说话很累,但没办法,疯子说我必须把自己催眠的比他要惨,否则他就不同意这么干。
大概是我样子太滑稽了,疯子冲我哈哈乐了半天,才一瘸一拐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出发了。
为了效果更好,我们在路上找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类似板车的东西。说它类似板车,是因为它有板,但是只有一个轮子,推起来有些吃力,说是独轮车应该更恰当一点。
疯子坐在上面,我在后面愁眉苦脸的推着。
乞丐的外形和凄惨我们基本是全部吻合了,现在还缺一个才艺展示,干什么都要有一技之长,要饭也不例外。
会拉二胡的乞丐往往就比直接伸手问你要钱的乞丐挣的多。因为不管想要对方做什么,你总要给对方一个做的理由,才艺或残疾就是促使对方施舍的理由。
比如你在北京繁华的地铁附近跪着要饭,不管跪多久,你永远都只是个要饭的。
但若你是拉着二胡或抱着吉他要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时间长了,在别人眼里,你就不是要饭的了,你是卖艺的。再过段时间,你就变成流浪歌手了,等时间再长一点,关注的人再多点,你就成感动中国不放弃梦想的灵魂歌者了,并有可能出唱片大红大紫。
所以呢,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包装和懂点心理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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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鄱阳湖边()
我一说话就滴口水,唱歌显然不行,只好疯子来。于是他手执一个捡来的空心竹筒当麦克风,坐在车上一边哭一边唱。有时我也忍不住跟后面唱几句,他鬼哭狼嚎的负责高音部分,我浅吟低唱的负责低音部分。
我们唱的大多是一些很悲情的适合要饭时唱的歌,比如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世上只有妈妈好,父亲是那拉车的牛之类。
走了几步路,我又在垃圾堆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拨浪鼓,我拿在手上配合着疯子诡异的曲风和不着调的音乐节奏胡乱摇摆着。
拨浪鼓在不在节奏上,和疯子音乐搭不搭,以及它发出什么样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