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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骗局险些毁了我,效果自然是没的说,可毕竟颇费了一番周折,总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简单快捷,这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想到这里我就头大如斗,每次我想到关键点,不是他们使计阻止,就是我自己想不通。
日本人行事真是鬼神难测,我想这是个庞大的局,目前显露出来的可能才是冰山一角。
那么,眼前的疯子究竟是敌是友?在尔虞我诈的精神病院和监狱间辗转几回的我,真的是什么人都不敢信了。
我乘疯子东张西望,偷偷的打量着他,他眼神纯净,就像我老家山上清澈见底的山泉水。
看外表,确实不像坏人,可知人知面难知心,胡主任看外表又何尝像坏人了?
我到现在内心都还不能接受外形儒雅的胡主任竟然设计出这些可怕的阴谋诡计来陷害我。
监狱里那些人虽然长的青面獠牙鬼斧神工让人望而生畏,可他们都是大老粗,直来直去,要坏也是明着坏,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就是胡主任这种笑里藏刀的阴坏。
见识了这么多的人心阴恶,我现在不知道我该相信谁,还能相信谁,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危险。当胡主任知道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空,又会想出什么样毒辣的奸计来害我呢?
想到千丝万缕的这些烦恼,我就头痛。原本我是偷偷打量着疯子,结果却因为想这些问题而入了神,导致可能在疯子看来我是痴痴的眼神。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想搞基吗?我可是强攻!”疯子察觉到我在偷窥他,用力的拍了拍裆部。
我菊花一紧:“我没看你,我在想事情。对了,感谢你帮我,我的事儿解决了,但维持现状最好,否则胡主任他们不知道又会怎么对付我。你装不知道这些事儿,你要假装相信我仍是精神分裂!你可以说说你的事儿吗?”
“你真是基友啊?你暗恋我啊?这么关心我?”疯子不仅说话没情商,整个人的言行举止还非常的夸张,说话从不注意场合,任何不雅的词他都能以很狂放夸张的音调喊出来,再辅助以极丰富的肢体动作,确实像极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现在不是搞基的时候!日本人一定有一个大阴谋!我们必须将所有已知的信息汇总,来分析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胡主任究竟求你什么事?你又是怎么跑这里来的?”
“说来话长啊,回病房,到沙发上品着红酒慢慢听,如何?”
“好提议!”我们击了击掌,就像酒吧里一对狗男女勾搭上了后非常默契的相视一笑。
在路上,我低声对疯子道:“我提醒你,精神病院没有自由,到处都有监控在看着我俩,更何况这并不是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它背后的秘密和阴谋肯定惊天!我们俩是在风口浪尖上生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当你觉得某些话不适合让第三人听见时,你写在纸上或耳语告诉我。”
疯子点点头。
疯子房内的高档雪茄和红酒像是取之不尽,早上被我搞的乱七八糟的房间不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还摆上了几瓶新的红酒和几盒雪茄。
从这待遇不难看出胡主任他们求疯子的事实在是非同小可。
我左手执着高脚杯,荡漾着杯中鲜血一样的浓郁红酒,右手取了根粗大的雪茄,慢条斯理的剪开雪茄叼在嘴里后,我懒懒的将双脚搭在面前茶几上,还惬意的抖着脚。斜靠着软软的沙发,以这种姿势别说听说来话长的故事,就是看一部五六个钟头的超长电影也不会觉得疲乏。
“你知道*吗?”疯子上来就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喷出一口浓烟:“这事儿整个地球人都知道好吗?那段时间所有人人心惶惶,带着口罩出门,没事把板蓝根和白醋当饮料喝,白醋曾被炒作到一千块一瓶呢!说这两东西防*其实是无稽之谈吧?你是专家你最清楚!我记得我当时的高中学校封校了呢,整整一个月不让我们出门,学校小卖部里的货物被一抢而光,导致四块钱一包的烟一度被炒高到三十块,仍然卖的精光。”
“*疫情最先在广东发生,广东是重灾区,而我父亲当时就在广东打工。原本他说好要回来陪我高考的,结果却因被隔离不能回来。你能想象当时我们全家人的复杂心情吗?陪我高考只是小事,我们担心他会死,这场该死的瘟疫!”
我想,疯子这种和家人生离死别的心情我特别可以理解,万幸那时我们全家团聚在一起,当地也没有发现有*感染者。
“*病毒可能是来自果子狸,也可能是来自菊头蝠,就像艾滋病毒来自非洲的猴子。我相信这是动物和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人类像细菌一样毁灭地球,毁灭生态环境,人类毁掉了动物、植物、细菌的家园,细菌按捺不住就报复了,先毁掉人类。”
第七十四章 细菌的世界()
疯子抿了口酒:“因为父亲身在外地生死交关,在高考即将到来之际,我还整天关注着电视,电视上每天都在播放各地的疫情,很多人们都活在焦虑和痛苦之中。因为这场*,原本打算学建筑的我毅然改了专业,我决定学微生物学。我想搞清楚这些害人的细菌、病毒的底细,我要研究透它们,然后再消灭他们!”
“这世间男女经常由爱生恨,由恨生爱却是极少。我对微生物却是由恨生爱,因为痛恨它们才去研究它们,当我在显微镜下看到它们的真面目时,原来它们是那么的美,那是种邪恶的美,我深深的迷恋上了它们。冠状病毒就像一个齿轮,大肠杆菌像是一条毛毛虫,炭疽杆菌像是一颗颗蓝色的含苞待放的花蕾,霍乱弧菌像是毛线衣上的毛线,艾滋病毒像是一颗美丽的水晶球,水晶球上面长满了一朵一朵的小蘑菇……最可爱的是,它们都是活的,它们在动,它们在分裂,在繁殖,时而聚合,时而分散,就像人类在上班下班聚会………”疯子陶醉的表情就好象在品尝美味佳肴,手势就好象在触摸一匹华丽柔顺的绸缎。
“别他妈这么抒情了,你这是病态的想法!这些病毒全是魔鬼,害死了无数人的魔鬼!它们跟可爱这个词八杆子打不着!人类跟病菌的斗争几千年来就没停止过,它们小到肉眼不可见,人类一直处于弱势,想起它们我都直哆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将酒杯重重的磕在茶几上,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讲。
“别情绪化,要专业,我看病菌很亲切,因为它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它们,我们活什么啊?就像你看旁人眼里可怕的精神病也不觉得可怕,因为他们是你的衣食父母!”疯子嘴上可从来不饶人。
“再说了,更多的细菌是对人体有益的,双歧杆菌、乳酸菌、大肠杆菌。还有,你知道细菌救了多少人的命吗?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发明的青霉素救了多少人不需我赘言了吧?没有青霉素之前,随便一个小伤口都可以致命!青霉素和胰岛素一样,都是由有益细菌研制而来!”
“好吧,你接着说!我说不过你!”我摆了摆手,说到他的专业话题,我自然是甘拜下风。
“因为我无比的喜爱这项学科,所以我全身心的投入到这项学科之中,我没有时间谈恋爱没有时间上网,几乎不交际,和同学们格格不入。我可以几夜不睡目不转晴的盯着毛豆腐,主要就是想看霉菌发酵的过程,它们像种子发芽一样,慢慢的长出菌丝,太可爱了!由于我对人事世故的淡薄,对学习的疯狂投入,同学们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疯子。我无所谓这个绰号,就像我无所谓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因为我觉得这世界最有趣的东西就是微生物了。”
我满怀敬意的看着疯子,一个几晚上不睡盯着一块无聊毛豆腐的人,确实是个疯子,但也有可能是个天才。
我认为他是后者。
我欣赏他这样执著的人,因为我想我也是执著的人,我可以为了一个真相一个清白忍受寂寞吃尽苦头。
尽管我现在处处被动,愈战愈败,但我想我只会越挫越勇,如弹簧,拉的越长,反弹回来的力量越惊人。
疯子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我尽量不打断,除非是听到我不懂的地方。
他的叙述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破绽,疯子叙述的事情和他的人的确可以联系在一起,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形象。
“细菌按生存状态可以分为自养型、导养型、需痒型、厌痒型,按形状又分为球菌、杆菌、螺形菌……”疯子的眼睛仿佛又成了心形,他说起细菌就跟说起漂亮姑娘似的眉开眼笑。
我皱着眉头举双手投降想逃离他的细菌世界:“拜托,我不关心这些,请尽量说你的事情,这些与你事情无关的专业术语尽量少提,好不好?”
疯子挑了挑眉头:“肯定有关,接下来你就知道了。从医生看细菌的角度而言,又可分为有益菌、致病菌、条件致病菌。”
“条件致病菌这个东西一般人不懂,我跟你解释一下,它的意思是只有在特定条件下才会发作,致人类生病。如果达不到特定条件,它就静静的寄生在人体内,是正常菌群,与人类相安无事。”
像是料到我要问什么似的,疯子就抢着说:“你肯定要问我是什么特定条件对吧?我告诉你,这些所谓特定条件是指当人体抵抗力下降,或菌群失调时,才会病变。菌群失调就好比是森林里的生物链坏了,比如中国的一些外来物种巴西龟、福寿螺之类,这些东西没有天敌,吃小鱼小虾,破坏生物链极其严重。正常情况下,人体正常细菌压制着条件致病菌或致病菌,使它无法发作致病,互相约束,互相依存,如同森林生物链。当某天,压制条件致病菌的某种好细菌突然死伤大半,条件致病菌便乘机繁殖发作。身体里某类细菌在数量十万时,没事,没有力量致病。但当它因某种条件下突然疯狂繁殖,变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