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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条!”病人举着其中一条很肯定的看着我道。
“对不起,这条是白带!另外一条才是我亲自弄上去的体液!所以说你的怀疑是无中生有,你冤枉你老婆啦!赶紧买玫瑰花回去道歉!”
“真的,你没有骗我?”病人脸上掠过一丝狂喜的神色,随后又紧张无比的看着我。
“我以我的职业道德保证我没有骗你!”
“大夫,谢谢你,真的太感谢你了!”病人抓着我的手狂摇不止。
严格来说,他已经不是病人了,因为我从他乌云密布的脸上看见了阳光在逐渐蔓延开来,就像一块石头扔进河里,慢慢的荡漾开来。
心理毛病就是这么奇怪,有时找到症结三言两语就能解开心结,有时却会演变成精神病,毁掉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
我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不择手段的治病救人,至于他选的那条是精斑短裤还是白带短裤,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分辨不出来。
但这些有什么关系呢?病人能恢复健康,开心,就是一个医生最大的成就感。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礼拜,逐渐开始习惯医院的一切,这里作息时间很规范,像监狱一样,几点吃饭,几点吃药,几点去行为治疗中心(是病人学习琴棋书画,陶冶情操的地方),几点去大院做操,几点放风散步集体活动,都有密密麻麻的章程规定。
在第十天,一辆面包车拉来了一车奇怪的病人。
奇怪在三个地方,病人一般都是家人一个一个的送来,因为精神病不是传染病,不可能群发。从来就没有突然一车来十多个病人的情况。
第二,以往来的病人,姓名资料职业什么都清清楚楚,很容易查到,并不算机密,可这一车人的一些基本资料八卦的我却一直打听不到。
第三,正常人都是差不多的正常,神经病却各有各的神经法。他们这一车神经病却有着完全相同的表现,他们下车时都是眼神空洞,瑟缩着发抖,跌跌撞撞有人扶着才能走稳,好象他们都经历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们被统一安排住在八病区,这里是重症病房,病人基本没有人身自由,一般都有护士或家人贴身陪同。
这完全激发了我的好奇心,这是一伙什么人?他们怎么了?
第五章 一群自称转世人的精神病()
我的精神病院生活开始感觉刺激新奇,因为看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听到了很多荡气回肠或曲折离奇的故事每一个精神病人都有不平凡的经历,否则不会好好的成为神经病。
但时间久了,慢慢的觉得有些乏味,虽然我有很多个日本女朋友,但问题是她们都活在电脑里面,抓不出来,所以我还是空虚的要命。一闲下来我就拼命想着八病区的那群病人。
他们是某部队的军人?在什么恐怖战役中受到重大刺激,所以集体精神病了?
不可能啊!最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战争的新闻。再说他们外貌都是歪瓜裂枣五官狰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军人。
他们是某监狱的犯人?看长相确实不像好人!可也没听说哪个监狱的犯人突然集体疯了一大批啊?这么大新闻哪封锁的住呀?
我设想了很多个可能,但又都觉得有破绽,越想越迷惑,越迷惑就越好奇。
有次上厕所,偶遇胡主任,我连忙给他打烟,寒喧几句后就拼命的把话题往八病区扯。
“那群病人什么来头啊?怎么会集体发病?精神病又不是传染病。”我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不认识那群人?哎哟,难怪,我忘了,你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都认得他们。”
“他们什么人?”
“他们啊都是地痞流氓,有白粉的,有逼良为娼的,有开赌场的,都是本地响当当的黑社会大哥。”
我的好奇心要爆棚了,眼瞅着胡主任正在收枪回裤裆,连忙抓紧时间发问:“为什么一群黑社会大哥会突然集体发疯?”
“这个我也不知道!”胡主任笑笑。
看着我一脸失望的神情,胡主任挑挑眉头开玩笑似的道:“也许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大血拼,尸横遍野,然后集体精神崩溃了!”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
“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重,你管好自己收治的病人就好,八病区的病人不归你管,你是想抢八病区张医生他们的生意还是怎么着啊?”胡主任拍拍我的肩,不等我回话,就扬长而去。
我走出厕所,在洗手台前洗手,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感觉短短十多天的工作让我老了十多岁似的。
有心理疾病的人全是有不开心的事或什么极度阴暗的秘密,我每天听着各种吐槽,了解着各种人性的阴暗面,就像是一个默默承受的树洞和垃圾桶,自然心情也不会多阳光。
“尼玛,天天前世后世的,我要疯了,那群神经病天天说他们前世是当兵的,杀了好多日本鬼子。”是隔壁女厕传来的声音,娇滴滴的,是八病区李嫣护士的声音。
在这里每个人医生护士都有挂在胸前的工作牌,很容易辩别身份,我又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很快就和许多新同事熟络了。
所以我知道这位护士可不得了,她在医院的地位相当于微博的爆料大王,绝对是粉丝百万级别的人物,她热衷八卦,很多什么谁家媳妇不孕不育,谁家男人嫖娼被抓等八卦新闻都是她最先传出来的。
严格说来,我也是她的粉丝,因为我也喜欢听别人的八卦。
男厕女厕相邻,洗手台位于两厕中间,难得偶遇这种大咖,我故意慢慢的洗手,我决定等李嫣出来打听几句。我在水笼头下缓慢的搓手,就像一个每天要洗几百次手的强迫症合并洁癖症患者那样慢条斯理一丝不苟。
女的不管大便还是小便总是很慢,我在外面等的心急火燎时,她才施施然的出来了。
她不像是从厕所出来,她像是走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红地毯上,那么的风情万种,她就是这么一个气场很足的女人。
她是属于那种身体会说话的女人,就算是一身白色的护士套装也遮掩不了她那杨柳一般风情婀娜的腰肢。可能是身材太过出色,所以几乎没有人夸她漂亮,总是夸她身材好,其实她长的也还行,中上等姿色。
“李嫣,你好呀!亲自上厕所啊!今天又有什么八卦新闻推送呀?我脑内的多巴胺已经饥渴难耐啦!”
“没,老娘快烦死了。”李嫣摇摇手。
“烦什么?”
“还不是八病区那群刚来的神经病呗,整天见鬼了一样大喊大叫,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就交头接耳的说些你听不懂的话,什么打日本小鬼子之类。他们说自己是转世人,前世都是军人,他们能想起所有前世的事情。”李嫣咬着嘴唇,皱着眉头,我特别爱看她咬嘴唇的样子,很性感。
李嫣是一个有2年工作经验的护士,能让她说烦的病人肯定不一般。
“哈哈。精神病人不就这样罗?”
“还不止呢。他们个个都是性饥渴,我估计看见个树洞都能翘得起来,何况面对我这么一个大美女?我现在都不敢进他们的病房啦!一见我眼就直了!经常口吐污言秽语,毛手毛脚的,我说申请调个病区,领导不准,再这么下去我都想辞职了。”李嫣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样子。
“是嘛,你带我去看看他们好吗!”各病区有严格的门禁,我不是8病区的医生,进不去那里。
“崔医生,我怕你被他们杀了哦,你长的很像日本动作片里的的电车痴汉你知道吗,他们老说要杀光日本人。”李嫣捂嘴坏笑。
“不跟你说啦,2个人堵在厕所门口说半天像什么,老娘可不想明天跟你传出什么绯闻,哎呀,老娘来亲戚了,腰酸痛,不能久站,我滴个亲娘哎。”不等我回话,她袅袅婷婷的走了。
我突然想起近日互联网和各大媒体疯狂转载的一条新闻,某地一个村子一百多人突然集体回忆起了前世,自己前世叫谁名谁,住在何处,从事什么职业,说的清清楚楚。很多记者前去采访,还有专家解读,除了斥为迷信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再联系精神病院刚到的这批声称是转世人的疯子,2件事之间是否有联系?
我边想边走着,又路过了精神病人们放风的大院。
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条大汉,拦住我问:“这个方桌子,你不看它的时候,它会是什么样?”
我呆了一呆,才认出来是天线宝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树下有张烂桌子,应该是某个医生办公室里陈旧了扔出来等候人运走的垃圾。
天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我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回答:“它肯定还是桌子啊,它又不是变形金钢!不会变形的!”
我就是话太多,管不住自己爱说话的嘴,我压根都没考虑到我为什么老是要回答这个精神病的无聊问题。
“爱因斯坦,你的答案呢?”天线宝宝把2个钵大的拳头抵在嘴边,一脸可爱,就像很多女生拍照时装可爱的那种姿态。
“答案是不知道。这是个悖论,你看它的时候,它是个桌子,你不看它的时候,它是什么,只有老天知道!”爱因斯坦盯着雪白的墙壁,面无表情的道。
胡主任不是说爱因斯坦是个不爱说话的抑郁症吗,他在天线宝宝面前倒很健谈。我暗暗奇怪。
我再次觉得自己智商有问题,每次碰到这2位,我都难免自卑,很明显,爱因斯坦的答案比我的答案要好的多。
我突然觉得这问题并不简单,这是涉及到一个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复杂问题。究竟是你看到桌子在那儿,认为桌子在那儿,桌子才在那儿;还是桌子在那儿,你才能看到?
究竟是物质决定意识,还是意识决定物质?
我可以通过催眠让人看到原本不存在的东西,也可以通过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