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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以为我男人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吗?”我心是虚的,口气却假装强硬。
“嘿嘿,如果我说出你的私处特征呢?”长毛冷笑。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特别的体征,比如胎记,伤痕,我的特征就是屁股处有块烫伤,那是小时候被开水烫的。
屁股这种私密地方的特征对做为“处女”的我来说,应该只有丈夫一个人知道才是。也不能解释成什么闺蜜泄露出去的,老曹知道我从不去公共浴室。
长毛贼一下击中了我的软胁,于是我也不再跟他兜圈子了:“好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现在的市场价买个孩子多少钱?”
长毛发出一串淫荡的笑声:“原来你要买孩子?不能生被丈夫嫌弃了?”
“不是我买,我朋友买。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多少钱?”
“十万左右吧!”
“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你给我弄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然后你就从这城市消失,不要再来找我,否则你拐卖孩子被告发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听到巨款五十万,长毛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的是真的?你要孩子干吗?”
“千真万确!我要孩子做什么跟你无关,不需要问。”
我和长毛肮脏的交易很快就谈妥了,约定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让长毛去拐孩子时,我本来准备找张曹国庆照片给他,让他尽量拐与曹国庆五官相似的孩子,但想想还是没敢给,让长毛知道曹国庆的长相,岂不是后患无穷?
要知道那时老曹还不是什么星海首富,不算什么人人都认识的公众人物。要换成现在也不用遮掩了,这城市谁不知道我是曹夫人?
所以我只能打招呼:“记住啊,尽量拐那些眉毛特别浓,一字眉,略微向上有点弧度的……”
长毛打断:“你他妈真是没见过婴儿还是怎么着?几个孩子眉毛能长到浓密的?我没听说过谁拐孩子还得限制人家长什么样的,最多要求拐个好看的还差不多。”
“那好吧,眉毛不管了,最好要单眼皮,狮子鼻,阔口,抿成一条线的薄嘴唇。”我对着曹国庆照片,在电话里朝他叙述着曹国庆的相貌特征。
“我这又不是工厂,又不生产孩子,你当定制货物呢?”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低声哀求道:“你尽量注意点孩子的相貌,往我要求的那样靠拢,好不好?”
“你他妈的要求太多了,我尽力吧!”长毛没好气的挂了电话。
半个月后,当长毛抱来几乎快会走路的一个大孩子时,我愣住了:“这孩子也太大了些吧,这都快有一岁大了吧?这个我不能要!”
“我操,你傻啊,三个月不到的孩子你又没有奶水,很难养活的,就这么大才是最好,他又不会记得自己父母。你瞧这孩子多俊那?你瞧,你瞧。”
我当然不会跟长毛说起我的苦衷,我的顾虑。老曹就是瞎子也能分辩快满周岁的婴儿和刚出生婴儿的区别,我只是坚持表示我要再小一点儿的,这个我不要。
长毛一摊手:“实话说吧,我们拐的孩子一般都是会走路的,在路上一个人玩容易拐。不会走的小孩都抱在大人手里跟宝贝似的片刻不离手,谁有办法弄的来?要是能弄来我不就给你弄来了?谁跟钱过不去呀?你今儿不要不行,我这儿又不是淘宝,不存在退货换货。”
“既然你说会走路的容易拐,那这个不会走路的孩子你又是怎么弄来的?”
长毛叫道:“这是我他妈真金白银买的!”
我低呼了一声:“什么人会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卖掉?”
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爱无疆()
我深知十月怀胎之苦,如果我可以生出一个健康的小孩来,实在是千金都不换,我真不明白人该是多狠心才能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卖掉。所以我喋喋不休的追问长毛为什么对方要卖孩子,是不是这孩子不健康有什么先天疾病父母才考虑卖掉。
长毛被我追问的没办法,坦承道:“孩子绝对健康你这放心,你看这小脸这水色,有病的有这么好看的脸色?其实那对父母不是你想的狠心,他们对孩子是大爱。”
“卖掉自己孩子还是他妈的什么大爱?”我大叫。
“那个小山村穷的要命,没山没水,土地贫瘠,离城又远。每个孩子长大不是背起锄头当农民就是牵起羊绳当羊倌,这是宿命,很难奋斗出头。当那对淳朴的父母听说我们是要将孩子卖给一个不能生育的大富之家,便同意了。他想孩子受到好的教育,能有个光明的前途,不想孩子再世世代代活在山沟沟里活受罪。”
我明白了,泪一下子掉落了,这的确是对伟大的父母,割肉一样舍弃孩子,只为他能幸福。就像人们常说恋人中的最高境界不是拥有对方,而是希望对方过得幸福。
其实我也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我小时候也常听说村里有孩子养不活送给别人养的事情。我开始的不理解是觉得很多事掺杂了金钱就不一样,我们村那种白送绝对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活下去。而卖孩子是不一样的,我怎么知道眼前这孩子的父母究竟是贪钱还是真爱这孩子?
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叫做换亲的现象。换亲就是你家儿子因为穷,娶不着媳妇,我家儿子也娶不起媳妇。但巧在我们俩家都有女儿,所以我们对换一下,你家儿子娶我家女儿,我家儿子娶你家女儿。彩礼钱都不用,且互不相欠,两家都有了媳妇,皆大欢喜,亲上加亲。
这种穷人家两全其美的娶媳妇办法对女孩子自然是极不公平的,但在愚昧的重男轻女的小山村,很习以为常。
我若不是用功读书,努力脱离了小山村,我肯定也是换亲的命,肯定也是嫁个粗手大脚农夫的命。
我渴望金钱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因为我穷了一辈子。
其实,我读书时的生活费基本全是男友资助的,细想一下这可能也是一种变相的卖身,我那时以为是爱情,很可能是自欺欺人。现在回想,很多有点好感的男孩,只要家境好,我就心甘情愿让人家上,这不是卖身是什么?这真是爱情吗?爱情有这么速成吗?
我从大学毕业到今天,从没回去过老家一次,我有点恐惧那个小山村。我总是会想起夜里那些扒着门框不肯走的女孩的绝望嘶吼:爸妈,我不嫁人啊,求求你们了……
总会有一些不甘心接受换亲命运的倔强女孩,或自杀,或逃跑。
以前我很恐惧长大,因为长大要嫁人。虽然我那时并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但见别的女孩那么恐惧,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我有着跟这孩子相似的命运,再看他粉嘟嘟的小脸蛋就有了种心疼的感觉。更要命的是这孩子眉眼还真有神似曹国庆,嘴巴总是爱向下耷拉着。
这或许就是缘份吧,要不,这孩子我要了?年龄问题我再想办法掩盖?
孩子还在沉睡,估计长毛怕他路上吵,给他服用了安眠药。
我突然又意识到了有点问题:“对了,长毛,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是要卖给大富之家?”
长毛哈哈大笑:“你真当我傻么?你在车上流那么多血,又说自己刚做了清宫术,结果不久你又找我买孩子,难道不是你不能生么?你说你男人没钱,结果十万,五十万的往外掏……呵呵。”
我尴尬的笑笑,的确是太低估长毛智商了,也的确是我最近太慌乱,谎言都扯的没有技术含量,不过现在就算他知道也没什么了。
最后我还是留下了这孩子,不知是被他的父母感动,还是我看这孩子异常的顺眼,还是我和他同病相怜。
巧在那段时间老曹大概在国外忙到焦头烂额,本来每天十几个电话问候我,后来变成三四天一个电话,我也不急着找他,我还真怕他随时飞回来,那就露馅了。
离生产还有半个月时,老曹打电话:“宝贝,我要回来了,陪你一起生。”
我抱着孩子:“哈哈,宝宝已经生出来了,你听他的声音。”
孩子像是听能懂我的话似的,立马对着电话发出奶声奶气的咿呀之声。
老曹哼哧哈哧,又惊又喜又愤怒:“你搞什么飞机?孩子竟然都出来了?生孩子这么大事怎么到今天都不通知我?哎,对了,是男是女?”
“生孩子这事由得了我吗?突然有天宝宝就吵着自己要出来了,还没去到医院,就直接在出租车上生了。我想到你在那边日夜操劳又累,时差的缘故你那里可能是半夜了,就没通知你了。恭喜你了,是男孩!”
老曹在那边啪的一声,估计在拍巴掌:“哎呀,太好了!那我不打电话,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天那,你是不知道女人生小孩的累啊?几天中我躺在床上就跟死猪一样,喝水都没力气,打什么破电话啊。”
“啊,宝贝受苦了,那谁在照顾你?请了保姆吗?”
“我娘啊!”
“你娘?我们结婚她都没来,你也说了不通知她们,说恐惧你的家庭,他们要把你卖给人家当媳妇之类。”
“可女人生孩子这种事,只有自己亲娘照顾才好,请人照顾我不习惯。”
“那我明天就回来,我要见我儿子!”
“你不必回来了,男人以事业为重。我妈说了,要接我回老家呆一段时间。我老家有许多女人坐月子的秘方,女人坐月子是一辈子的重要事情,如果坐不好老了会腰酸背痛有许多妇科病了。对了,我老家的水土特别养人,空气又好,对孩子成长也有利。你在国外又照顾不了我,请人照顾我,我妈又不放心,我也不自在。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回老家啦!明天我和娘就回老家,机票都买了,你不用回来啦,乖,好好工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