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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累到极致,最好的休息办法就是睡觉,而如果只是允许你舒服的躺在那里却不让你睡,这无疑也是一种酷刑。
一个月后,里面的人有些是疲倦而死,有些是焦躁而死,有此是自相残杀而死。硕果仅存的一个人,也成了厌食、厌光,几乎畏惧一切东西的精神分裂。
这时,纵然给他自由也没什么用了。
可见,睡眠对人有多么重要,是完全不亚于吃饭喝水的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现在警局的审问当然不会像战争时的实验那么惨无人道完全不让你睡觉,但多少也会让你睡不好觉。
比如老是故意半夜三更提审你,让你提心吊胆不敢合眼,害怕一睡着就要被叫醒。你真大睁着双眼赌气一样不睡,警方从摄像头中注意到了,偏偏又不提审你。
提审完半小时,送你回去,过几个钟头再审,一晚折腾你三四次,你还能睡得好吗?第二天继续,一般精神脆弱的嫌犯基本都会崩溃。
在不准滥用私刑的情况下,巧妇难为无米之坎,螺蛳壳里做道场,疲劳轰炸算是比较文明又有效的审讯方式了,可能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办法了。
我其实很不希望警方还对这种人渣谈什么人权保护,竟然用睡不好觉这么文明婉转的办法来击溃他的精神防线,直接酷刑上多直接啊。
对于人贩子,直接枪毙我都嫌他们死的快活了,最好五马分尸,车裂炮烙,凌迟千刀……
当然这些我只能意淫的想想,现在不是封建朝代,是文明法治社会。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我便一直在趴在二楼露台眺望着小花园,如果看到红霞,我就立马下去。
守在二楼楼梯口等候是不现实的,因为曹家很大,我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在三楼。
红霞终于出现了,出人意料,她随便挽了个发髻,穿的竟是宽大的浴袍,看起来像刚从浴室出来一样。
穿这种服饰去和我谈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怪怪的?
我一呆,瞬间明白了,直叹这女人精明。
如果被老曹迎面碰上我俩在花园里,从服装来看,给人感觉就会明显不同。
如果红霞是盛妆出席,抹脂涂粉,香水满身的,那老曹第一反应就是他妈的这两人在幽会。
女人约会会打扮会穿的漂亮点,这是人之常情。
可如果红霞只是随便披了个浴袍,这就明显不像是幽会了,而像是洗完澡觉得热,到外面闲逛透透气,偶遇到了崔医生而已。简直都不用解释什么,老曹一看到就能顺理成章的下意识的那么想。
第二百八十五章 红霞的叙述()
我等红霞进了花园,也匆忙下楼跟上,左右张望一下无人后,也钻进了小花园。% し
花园里挂在树上的彩灯忽明忽暗,恰好遮掩住了她脸上岁月的痕迹。
当红霞素面朝天时,我突然感觉她很像年老色衰了的李丽珍。
上次夸她像张曼玉那是为哄她开心随口胡谄的。
李丽珍年轻时的婴儿肥倾国倾城,让人撸到飙血,现在则是落毛凤凰不如鸡,看到就让人伤心怀念青春。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没化妆又老又丑?”
其实我是想着李丽珍的《蜜桃成熟时》、《不扣钮的女孩》等经典三级片入了神,不是盯着她看入了神。
并不是几部三级片这么简单,那象征着一个男孩整个躁动青春的回忆。
“不啊,其实你素颜比浓妆艳抹时好看的多。”我发自肺腑的道。
“给我一支烟!”
我递给她,并给她点上,她熟练的吐了几个烟圈,咳了几声:“呵,好久不抽不习惯了。”
熟女抽烟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感觉。
现在人常把女人划分为萝莉、御姐、软妹、女王等,我觉得她该是女王和软妹的结合体。
在无助的时候特别软,软的像一戳就碎的水豆腐,让你不忍对她说重话;但在她脱衣勾引你的时候又特别霸道、坚决,像个傲娇女王。
我不打扰她,让她在烟草刺激下静静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现在好像没有选择了是吗?”她苦笑。
“然而我并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帮你。我不会利用你的秘密来要胁你什么。我不是长毛那样的流氓!”
“这些陈年往事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万万没想到又要让我面对。”
我嘴里说的是:“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嘛,积极应对,请相信我。”
我心里想的是,呵呵,矫情,说一下又不会死。
“这事太长太长了,该从何说起呢?”
“没事,我带了两盒烟!”我拍了拍上衣口袋里的两包硬中华。
“那得从我遇到曹国庆开始说起,有点长。而且很多事情很私密,但又不能省略不说。”大概是真的很私密,这种随便脱衣服的女人竟然脸上也会泛起少女才会有的羞涩的红晕,这是很罕见的情况。
她害羞可能是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少女时代。很多在少女时代会尖叫会害羞的事,到了中老年已经泰然自若根本不知脸红是什么感觉了,这就是岁月和习惯的力量。
在哄小孩一样哄了她半天之后,她才开始她冗长的叙述,叙述里有天真无瑕的少女视角、幸福美满的豪门人妻视角、还有最后腹黑的绝望主妇视角。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很多事,重来一遍,你未必就会像当年那样去做。
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做法也不一样,可惜的是,那样的事发生在了她头上。
结果,她选择了那样的做法,那一个念头,害死了很多人。
很多时候,人只是犯下了一个错而已,而为了修补这个错误,又陆陆续续犯下更多更大的错误。
就像为圆一个谎言,你得说更多更多的谎言,所以你得有比听你说谎的人更好的记忆,因为谎言往往总是因为自己记忆力不够好而自己揭穿。
一个女人在十五年前做下的小小决定,在若干年后,竟然害死了心理学泰斗陈跃、小曹的养父养母、养父的亲兄弟、道士、小曹的弟弟、老曹的私生子共七个人。
我是命大,逃过数劫,不然我会和他们一样,死的莫名其妙,连谁害我死的我都不知道。
以下是红霞的自述。
那时我和长毛生活在一个三线小城里,过着柴米油盐租房度日的粗糙生活。
长毛在十五年前是个帅哥,他的梦想是当个原创歌手,那时我还年轻,有着所有年轻人都有的通病天真。
我并不知道一个在农村红白喜事上只会吹几首曲子的唢呐手距离许巍、汪峰那样的原创歌手到底有多少距离。
我那时以为很近,所以我等他,等他吹到北京,吹到国际,吹到千千万万人的mp3里,手机里。
等到什么时候才绝望呢?
大约是有天在路上我偶遇闺蜜时为止。
那天,我穿着廉价的地摊裙子,素面朝天,和一个家庭妇女一样,在菜市场买菜。
我在穿衣搭配方面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再廉价平淡的衣服我都能将它们搭配的活色生香,路人侧目。
我觉得以我的容貌和气质,本不该出现在脏兮兮的菜市场,这里跟我的气质完全不搭。
但事实上,我每天都要出入这里,只因自己做饭比买快餐吃便宜的多。
我提着菜篮满载而归,回家路上竟然遇到了大学时的闺蜜。她正像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一个有着蛤蟆一样肚子,潘长江一样身高的中年男人怀里。
她比那男人高,所以当她如小女人状低头依偎在那男人怀里时,其实很辛苦很别扭,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充满着幸福。
我看着他们上了奔驰车,闺蜜突然看到了我,在车里大叫:“红霞是你吗?”
我用菜篮遮住了脸,推着的自行车不小心倒在了地上:“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从这一刻起,我才明白我的生活错了。
为什么我从毕业一直到今天都不快乐?原因就是没钱。为什么没钱?我找的男人不行。
才貌皆不如我的闺蜜可以有的东西,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可以提着驴牌包,穿着一身名牌,用着高档香水,坐着高档汽车,而我却要骑着自行车?
我满怀心事的回到出租房中,突然的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很多时候,你以为这种平淡的生活会一直过到死也不会有改变,但奇怪的是,一个人,一件小事,就能摧毁你的全部生活、理想、信念、三观。
长毛不在家,他接到一个大业务,一个农村土豪的娘死了,他要在那儿噼里啪啦吹拉弹唱忙活三天。
回到家,我收拾衣物,连夜就走了。我买了张到星海的车票,因为全国人都人知道,那里钱多,土豪多。
一到星海,我就换了手机,决心脱离以前的旧生活。
我来这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嫁个有钱人。哪怕这个有钱人胖、丑、矮、挫、病、老、残,我通通都不在意,只要你有钱,你就能拥有我的一切。
因为我实在是受够穷了,受够那些又粗又硬的地摊文胸、受够那些动不动就起毛球变大变肥的廉价内裤、受够那些把脚磨成血泡的便宜高跟鞋,受够买一根针都得小心翼翼算计着的日子。
我找到了一份售车小姐的工作,店不大,算不上4s店。那时汽车业方兴未艾,买车的人越来越多,能买车的自然是经济条件不错的。因为考虑到工作环境主要是和有钱男人接触,我才选择了这份工作。
老板是入赘女婿,继承了其岳父的产业,老丈人仍健在,是垂帘听政的太上皇,所以他很怕老婆。
上班最多不超过半个月,老板就原形毕露了,很好色很变态。他没事就爱拍我屁股,或者假装好心的摸我肩膀,咦,你这儿有根碎头发、有个灰尘、有个头皮屑,我帮你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