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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我真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人在手术刀下,不得不低头呀。我心里除了惶恐和哀求,什么也不剩了。
我多希望这可怕的一切是一场梦呀。
说到个梦字,我猛然惊醒,我操,这荒诞的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啊?
这个念头如一根救命稻草,如漆黑屋子里照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原本瘫软了的我,顿时又恢复了元气。
我得测试一下五感看看。梦里除了有视觉外,其他四感都微弱。且视觉一般也单调,没有色彩,
我抽动鼻子嗅了嗅,满屋全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梦里哪儿会有这么清楚的嗅觉?我心一惊。
我再试着打量环境,满屋只有白色,盘子是白的,医疗器具也全是白的。没有色彩!我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难道真是在梦里?不过也说不准,医院跟心理诊所不一样,主色调就是单调的白色。
我侧耳听了听,外面很嘈杂,有清楚的脚步声,各种说话声。
我又舔了舔舌头,嘴巴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那是我最熟悉的中华香烟味。
这么强烈的四感,我很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我遍体生寒,几近绝望。不,先不要绝望!这会不会是个清明梦?会不会我的清明梦已经修练到五感极为逼真的境界了?
只剩下最后一感没测试了,也是最重要的一感,就是触感,我得用扳指*来验证自己究竟是不是在梦里。
盗梦空间里设置的验梦办法是陀螺,我们清明梦学员们通用的办法一般是扳指*。
杜臣老师说过,当清明梦太过逼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时,就用右手扳左手的食指来验梦。如果扳弯,食指弯到直至贴到手背,仍不觉疼痛,那就是在清明梦里;反之如果剧痛,那就不是在做梦。
我用右手的大指和食指拈住左手手指,用力的往后扳。左手食指像无骨似的,像橡皮糖似的,轻易的就弯曲直至贴到手背。
最关键的是,我压根就不疼,一点也不疼!
我操,虚惊一场,我是在梦里!
难怪,难怪!
难怪我怎么好好的就得了前列腺癌。
知道是梦我也就不怕了,我放下被窝里的手术刀,从口袋里摸了根烟从容不迫的点上,并轻轻抖动着约束带下的腿:“医生小哥,快来切吧!”
我心想,在手术刀下来的那一瞬,我要么从床上飞起来吓他们一跳,要么就想象自己是超人,瞬间挣脱约束带,左右各一脚,将这两家伙踹到九霄云外去!
反正清明梦里我是无所不能的!
“不能抽烟!”一个医生将我口中烟头夺过,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爆炸,爆炸,烟头赶紧爆炸!”我将双手二指贴向脑门,效仿电影《赌圣》里有特异功能的人做法那样,嘴里念念有词。
烟头并没有爆炸。
两个医生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前列腺癌患者,而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
没关系,我不沮丧,我猜是我的清明梦没修练到家。
别得意,你们这两个家伙只是我梦里创造出来的产物,我知道在梦中,他们二人却不知道,哈哈!
“我跟你们说,你们的寿命很短暂,你们只存在于我的思想中。我如果说醒来,你们就会消失,知道吧?不要急着做手术了,我们聊聊,反正你们活不长。”
“嘿嘿!”两个医生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的嘴张不开,张不开,说不出话,说不出话!”我又如念咒般。
“哎呀,我的嘴怎么张不开了呀!”
“是呀,我也是,怎么不张嘴就可以说话了?腹语啊?”
两个医生很配合,如演相声一般,但我听得出来那是在嘲弄。
我了个去,我这个算什么鸟清明梦,完全没有心想事成的效果嘛。这下我有点沮丧了。
他们俩尽情嘲弄了我一番之后,一个医生握着麻醉针朝我走了过来,另一个医生正在桌上摆弄着一个奇怪的器械。
那个器械看起来是纯钢练制,雪白闪光,底部有两个环状物,医生正握着底部的环状物。那器械外观看起来挺像柄冲锋枪;前端是一根细细长长的圆柱体,圆柱体顶部如同鱼叉一样,也如同痒痒挠一样,有个分叉。
这他妈就是电切镜了吧?
到时,就要用那两个尖尖的分叉,打开我的尿道,切走我的前列腺?
幸亏这么刺激可怕的事是在做梦……
不过即便是在梦中,我仍然不愿别人对我做这么可怕的事情,再说那闪着寒光我从未见过的古怪器械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我决定终止这个可怕的清明梦。
既然没有特异功能,也无法操纵别人,那我可以操纵自己吧,我得让自己赶快醒来。
等等,如何从清明梦中醒来?
杜老师好象没有说过啊?好象又说过,只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刚才的得意瞬间化为乌有,我拼命回忆着杜臣老师讲过的所有话。
终于,我好象零星记起来一点,他说,要从清明梦中挣脱,两个办法,一是集中注意力想一件生活印象深刻的事情。
清明梦就是和鬼压床一样的状态,意识清醒,但身体在睡觉中受到抑制,压根不受大脑控制,导致你想醒来,但就是醒不来。
当你意识到自己是在鬼压床,是在梦中时,活跃的大脑总是先于身体苏醒,所以会出现意识指挥不动身体的现象。
也可以理解为,身体习惯了表意识的控制,并不习惯接受睡眠中潜意识的控制。
当你试图着挣脱梦境时,这时大脑的潜意识会利用各种幻觉来把自己拉回梦境,如果意志抵抗不够强烈,就会再次进入梦中。
也可以理解为,潜意识和表意识如同在激烈竞争一般,表意识想挣脱梦境赶紧醒来,而潜意识会用各种幻觉来把自己拉回梦境。
表意识和潜意识都想做大脑的主宰,而他们俩战斗,遭殃的就是身体。
两种意识相抗衡,心跳加快,身体会产生大量的热,所以鬼压床醒来,总是发现湿透床单和枕头。
所以,当鬼压床时,千万不要跟身体较劲,说着什么快醒来,手快动,脚快动。越这样就越辛苦,也不会立刻醒来。
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注意力去想一件事情,想一件生活中的事情,想一件表意识经常掌控的事情。
慢慢的,表意识就会压下潜意识,能指挥动你的身体。
现在,我有点慌乱,我试了几次,无法集中注意力。
没有谁面对那个古怪的可以切开尿道的机械还能保持淡定,即便知道是在梦中,仍然不能淡定。
那么,我只有用第二个办法了,深呼吸,用力深呼吸5到10次,这时血压、心跳、体温都会升高,就能从睡眠的抑制状态解放出来。
我深呼吸了七次,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两个医生并未消失,仍然站在床前。
而这时,医生已经掀开我的衣服,准备注射麻醉针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杀杀杀()
如果一针麻醉下去,身子迟钝了,可能更难醒来吧?
顿时,我全身血液都在往大脑冲,我大力的推开医生,对着空中大叫着:“快醒来啊,快醒来啊,求你了。”
我也不知道是在求谁,求自己?求表意识?求潜意识?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恶梦怎么还不结束?
我迅速的睁眼再闭眼,闭眼再睁眼,如同女孩用眼对人放电一般,可两个医生始终立在床前,并不消失。
时间来不及了,我只有放弃醒来这个想法了。
我悄悄将手伸进被子,握紧了手术刀。没办法了,反正梦里伤人杀人又不犯法,既然醒不来,为图自保,只好砍伤他们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梦,虽然注射了麻醉可能不会知道痛,可我仍不能承受不敢想象切开尿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恐惧感。
当拿麻醉针的医生再度靠近我时,我猛的抽出握着手术刀的右手,那速度如同一个绝世刀客。
白光一闪,锋利的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棉被被划破,棉花漫天飞舞,而医生的手臂也被我划破,鲜血洒向空中,撒了一床。
拿着麻醉针的医生捂着手臂大叫,另一个医生大叫着:“你干吗?放下手术刀!”
我用刀用力的划断束缚住脚的约束带,随后跳下床,用刀指着另一个没受伤的医生:“咱们今天看看是谁割谁的前列腺。”
因为我刚才的哀求,刚才的涕泪横流,让我觉得很丢面子,很不好意思。现在这种不好意思已经转化成对他们的愤怒和仇恨。
记得有个好莱坞编辑说过,好莱坞大片成功只有一个秘决,一句话可以概括,美女和手枪。
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对人心最诱惑的东西永远是暴力和色情。
为何很多人喜欢看动作片,枪战片,并大呼刺激?
因为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暴力基因。尤其是面对自己仇恨的人时,暴力基因更会全面复苏。
暴力虽不能说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它一定是一种最直接最*也最痛快的办法。
只是由于法律的存在,很多人只能凭借着电影和幻想来发泄骨子里对仇人的暴力倾向。
而现在,鲜血和手中的刀已经激发了我骨子里的暴力基因,也激发了每个男孩心中都有过的武侠武。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绝世的刀客,侠客。在梦里,我可以将这柄手术刀舞的跟倚天剑一样,也可以如小李飞刀一样精准的将它发射出去。
天上地上,没有人躲得过光速一样的小李飞刀!
难得这次做这么爽的暴力清明梦,我怎么可能舍得错过?
要知道,我以前的清明梦只有那一双双可怕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再说了,杜臣老师也常强调,清明梦是具有宣泄作用的,当你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