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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说过一句很有趣的话,他说,面对着炙热的火炉,一分钟你都觉得像一年那么漫长;而坐在一位美女的旁边一个钟头你都觉得像一秒那么短,这就是相对论。
此刻,我像面对着上百个炙热的火炉,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有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水土终于服完了,万幸我还活着。全身骨髓如同散了架似的,脸上咸的辣的酸的痒的,什么感觉都有。
看来我在看守所自己抓脸想毁容的那事儿是多虑了,现在又被他们毁容了一次,我的脸现在什么样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站起来!是爷们的就站起来!”青龙汉子大叫道。
我扶着墙,像棵山缝里长出的歪脖子树那样斜斜的站了起来。
“身体素质不错,服完水土能站起来的不多!”青龙汉子竖起姆指赞许的道。
人群发出七嘴八舌的声音:“嘿,小子你很走运啊,我们老大很少夸人的啊。”
“老大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多拍马语言的肉麻程度直追《天龙八部》里星宿老仙门下的那群只会拍马的活宝。
我想笑,可是笑不出来,嘴角一动脸就抽疼。
“你是犯什么事儿进来的?”青龙汉子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大问道。
“其实我是被冤枉的!”
“啪!”一个有点驼背的汉子像猴子一样轻巧的窜到我面前,给了我一记耳光。
“我们老大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其他一句废话不要有!”
这耳光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跌坐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脑袋嗡嗡作响,如同飞进了一群蜜蜂。
“回答老大,是强奸!”我咬着牙,嘴角流出鲜血。
“老八,你演女的,新来的犯人,就叫你十二吧,你演下那晚是怎么回事,怎么强奸的,要讲解,知道吗?”老大又发号指令了。
我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我以为是描述强奸过程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位老大还要让我演出来,我愣了半天:“老大,我是被冤枉的,我没强奸人,我怎么演?”
不知是谁又冲上来又给了我一记耳光,并大声斥道,老大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屁也不要放。
我算明白这里的规则了,老大就是上帝一样的存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要辩解,也不要扯淡,他让你去吃屎,你立马去吃就行了。
老八是唯一一个看起来长的正常点的犯人,在监狱这儿对人外形要求不可过高,他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了。
于是,我和老八像演毛片一样演了起来,我还要兼任电影旁白的角色,不时的要加以语言注解。
我像被压路机压过了一遍似的,全身骨骼剧痛,施展任何姿势都会疼的歪牙咧嘴。
我平常和大多吊丝男一样,很羡慕日本男优,可以和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亲热,还有钱拿。现在总算是圆我的男优梦了,只是可惜演对手戏的是男人。
老八演技明显比我高超的多,他有时还低声的引导我该怎么做,就像一个影帝级的老演员在耐心教导刚入行的新演员。
后来我才了解到,老八是个资深的强奸犯,因为qj这事进来好几回了,于是他在监狱演这个快演了半辈子了,自然驾轻就熟。
据其他犯人说,老八这王八蛋不可一日无女人,就像个永不疲倦的机器人。他性瘾来了,无论面前的是幼女还是老太太,甚至是不是人类,只要是雌性的,他都嗷嗷叫唤着照上不误。
以我专业学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老八应该是有性瘾症,这也算是精神疾病的一种。
毫无疑问,老八对强奸这一科目从理论到实践,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我入戏很快,和老八投入的演着,老八已经发出了不亚于日本女优的专业叫声。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老大还像看影碟似的,不时的要求暂停,快进或快退或换个姿势。老大兴致来了竟然随意乱改我原有的剧本,这让我无所适从。我要表现的时而生龙活虎时而沉静如雕塑,他突如其来的种种指令让我实在在是苦不堪言,如若太投入角色没听到他的命令,自然又是挨打。
我用眼角余光瞄到,有人情不自禁的打起了手枪,老大自然不用亲自打,自有拍马屁的冲上前去效劳。
后来还有人上去给老大咬……场面实在是不堪入目至极。
老大完事之后就命令我剧终,完全不顾别人还没撸完:“今晚到此为止,新来的也要休息了。”
我如释重负,不过老大随后又说了四个字,我差点晕倒,他说的是“明晚继续!”
第十七章 大宗师面授机宜()
第十七章大宗师面授机宜
很凑巧,我演完毛片后刚好熄灯了,犯人们也折腾累了,于是老大吩咐大家去睡觉。屋里剩下的唯一的空铺位就是靠最外面的那个下铺,我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床上,动弹不得。
“新来的三天之内不准在宿舍拉屎,要拉屎明天放风时去公共厕所!”我的上铺探头朝下对我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我没有问为什么,我知道问了又要挨打。
很久之后,我才懂这是为什么。才来的犯人肚子里还有油水,拉屎会特别臭,而在监狱呆着吃不到荤腥,清汤寡水的生活会让你大便特别清淡,完全不臭。
在监狱的第一夜,我一夜未眠,无声的哭了一宿。我咬着发霉发臭的被角,压抑着哭声,虽然哭的像个泪人,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我怕吵醒别人又要挨打。
第一次坐牢的人大多都偷偷哭过,无论多硬的铁汉都一样,这是资深劳改犯老八后来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这样挨打演毛片没有尊严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难道未来的八年天天如此?
外面的世界多美好啊,有鲜花,有美人,有阳光,有河流,有各种美景,可它们通通都不属于我了,于是那些平常平凡的一切现在美的像梦幻,像童话……
生命中本该最美好的八年青春,我却要在这练狱一样的地方和这些恶魔一样的人度过……
越想越绝望……
我咬住了舌头,想咬舌自尽,很疼,钻心的疼……
入狱时,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包括菊花指捡,就是怕你菊花携带东西而自杀,所以自杀除了咬舌,几乎就没有什么好办法。
可咬舌自尽实在是难度系数太高,我咬的舌头鲜血淋漓也没死去,疼痛加上疲劳,我竟然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人体很神奇,所谓的晕过去就类似于电线的短路,是人体承受达到极限时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第二天迷迷糊糊恍惚间,我听见震耳欲聋的大喇叭响起,大约是叫人起床的。我眼皮如同千斤重,怎么使劲都睁不开来,突然感觉身子悬空,腾云驾雾一般,随后屁股和腰一阵生疼,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揉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到了地上,有人将我连同铺盖一起从床上拖了下来。
“妈的还不起床?想让老大被中队长骂吗?”骂我的人挺像乡村爱情上的那个赵四,说话时嘴一抽一抽的,这种看起来挺时髦的病叫做面肌痉挛。
接下来是统一大小便,统一洗漱,统一吃饭,一切行动听指挥,犯人们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伙食当然难以下咽,馒头硬的能当杀人凶器,才来的犯人第一顿都是吃不下去的。更何况我是嘴一张开就剧疼,只得像个矫情的娘们那样把馒头撕碎,硬从嘴角里一点一点的塞进去。
如果你以为坐牢就是失去自由,那可能你把坐牢想的太轻松了,坐牢当然不是吃吃喝喝睡睡大觉这么舒服,我们是需要劳动改造的。
有电工特长的做电工,钳工特长的做钳工,什么特长都没有的管卫生或者再做一些制衣、贴花、组装打火机等简单机械是人就能做的活,有时也会野外劳动。
监狱里有个小超市,可以买一些零食,香烟和酒在全世界哪个监狱都是奢侈品,那要有办法的老犯人才侥幸可以得到一些,幸好我烟瘾不大,完全熬得住。
全世界任何一所监狱里,杀人犯大多都是老大级别的。原因有二个,一个是敢杀人的自然是勇敢的真汉子,一般人哪儿敢惹他们?第二个,人家反正是死路一条了,你要敢招惹他,他压根不在乎帐上再多你一条人命,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我们房的老大青龙汉子自然也是一条身负多条人命的杀人犯,他刚由死刑改为无期,其他十多个人有抢劫的,有偷东西的,有贩毒的,五花八门。
最被人看不起最被人排斥的就是我和老八这两个qj犯了。洗厕所之类脏活累活基本都是我们俩干。
由于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劳动,且晚上又经常在一起搭台演戏,所以关系越来越亲近。
有一天,我们野外劳动,在一个田地里拨草,我们蹲一起边干活边聊天。
“老八,你是资深qj犯,对吗?”
“对的,关于qj这事儿,我在这个世界称老二,没人敢称第一!你在我面前,算这个!”他冲我竖起小指头。说到他最擅长和最喜欢的事,老八脸上顿时焕发出了不一样的神采。
qj这事儿,尤其是qj中国女人这事儿,老八常眉飞色舞的说是世界上危险系数最小的犯罪。原因自然是中国女人含蓄保守,怕这事说出去丢人或被丈夫嫌弃,很多都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没有qj……”我在监狱里已经将这句话重复无数次了,可没有人相信。
要知道在监狱里说自己没罪,就跟在精神病院说自己没病是差不多一回事儿。没罪谁把你放监狱来了?没病谁把你送精神病院来了?
“别否认,qj不丢人!依我看,这世界所有的男人其实都是qj犯。”
老八语出惊人,这话跟我导师说的人人都是神经病一样石破天惊,太惊世骇俗了,我愣了半天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