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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答案肯定会是这样,但内心还是忿忿不平,哼了一声:“妈的,便宜了这个老狗日的。”
“你没受什么伤就谢天谢地吧,不然还想怎么样?我下班了,一起吃饭去吧。”
我和悦儿走出警局,边走边道:“今天这精神病追杀我,让我想起了前阵朝阳失踪精神病的案子。精神病不是龙珠,不能实现愿望,也不能卖钱。所以,劫持精神病的唯一作用就是利用他们来犯罪伤人,动机肯定就是这个。”
“咦,你说的有点道理。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错了?我们一直在查那几个精神病的社会关系。”
悦儿略一思考,突然又道:“不!不对啊,精神病跟疯牛一样,如何控制他们呢?他们怎么会听人指令去犯罪?”
“两个办法,一个是治好他们,让他们再去犯罪。因为他们有精神病的病历和前科,真被抓住,精神病还是可以用来做逃脱法律制裁的挡箭牌!第二个办法,催眠。虽然比催眠正常心智的人困难,但只要有一定沟通能力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悦儿道:“我想起了很多黑社会利用青少年来贩毒,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青少年在很多刑事犯罪中会判的很轻,甚至不判。”
“对,异曲同工,一个道理。”
“有空的话,建议警方可以可以搜搜网络新闻,或者联系周边县市的警局。看近期还有哪些地方的病院有精神病失踪,以及全国范围内近期有没有精神病伤人或杀人的案子。我认为可能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或许是黑帮组织,也可能是杀手组织,他们在利用精神病犯罪。”
话说的容易,其实我知道极难调查。泱泱大国,十几亿人口,或许每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着精神病逃院、精神病伤人这样并无特异性的常见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值得注意的大案子。
如果真有我设想的这个犯罪组织,我认为这个组织的头目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首先精神病疯疯颠颠的,真被警方抓着,不一定有清醒的意识供出幕后主使人;最妙不可言的是,在法律上而言,精神病人无民事行为能力,也就是说即使他们要供出幕后主使人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的供词无法律效力,不会被法庭采纳。
精神病身上笼罩着犯罪不用受惩罚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等令人艳羡的光环,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这代价就是他不再是一个公民,他不享有政治权利和许多正常人该有的东西。
哪怕一个精神病亲眼看见了我崔冕杀他全家,如果没有视频或录音为证,他甚至连做原告控告我的资格都没有。(精神病要想当原告必须找个法定代理人)精神病就好比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生的杀人犯,甚至还不如杀人犯,因为他的证词都很难让法庭和陪审团相信和采纳。
世间万事都是有得必有失。
我们边走边聊,走到一家常去的土菜馆,坐了下来。
我俩都不喜欢做饭,就把家附近这土菜馆当食堂,每天三菜一汤,花费不超过一百元,我能承受得起。
“你先别操心警方的案子,这跟你无关。你先想想看,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悦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密封餐具。
我最喜欢用筷子插那个密封餐具的膜,扑哧一声,很有快感,所以我抢过悦儿的餐具,我自己来拆。
她总算相信有人要杀我是事实,而不是我的才能心理疾病,我如释重负的长吐一口气。
拆完餐具我将筷子在手中随意转着:“我除了帮警方当线人,得罪过日本人之外,我应该没得罪过任何人。说来你们警方应该要负责我的安全吧?说不定真是日本人要害我呢?”
“不可能是日本人要害你,中村安也怎么可能敢入境来中国?”
“那我就真想不起来谁要害我了。”我心烦意燥,筷子转的就格外快,旁边倒水的服务员都看呆了。
悦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对了,会不会是你同行呢?同行是冤家啊,你抢了本市很多心理医生的生意啊。”
“可为这点事同行就要杀我?我不太相信。”
“什么叫这点事呀?你抢人家饭碗,人家都无法生存了,这能是小事吗?因为升迁杀同事,因为生意杀竞争对手,这样的杀人案件我们警察见的可太多了。”
我一怔,我已经挣了许多钱,衣食无忧了,所以我觉得这抢生意是小事。可一般普通的心理医生还要养家糊口还要生存,对他们而言,确实不能算是小事。
我想我是犯了晋惠帝何不食肉靡那样的错误了,没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别人角度去想问题。
第一百九十四章 无计可施()
我不仅再度想起那个雪夜,那个长发遮面对我不太友好的同行,他真有可能杀我吗?自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以为他忘了我。
我心里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但还是嘴硬:“请个杀手不便宜吧?谁愿意当这好人,独自出钱请杀手杀我啊?若是整个市的心理医生联合在一直凑钱请人杀我,这也不大现实。都知道做犯法的事儿,同伴越少才越安全。”
“不管怎么样,注意安全。先吃饭吧,你最爱的青椒炒蛋来了。”
悦儿是个粗线条大大咧咧的女孩,往往她说话是哪儿说了哪儿忘,而且当警察当的胆子很大。她胃口依然挺好,还有心情大口吃饭,我却像屁股底下坐了一条毒蛇似的坐立不安。
吃完晚饭回家后,悦儿在阳台洗衣服,我独自一人泡在浴缸里,抽着烟,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着。
我该怎么办?如果真是同行要杀我,我是不是该主动找他们谈谈,和解?
或者,我金盆洗手退出这个行业?
退出这个行业,我是真心不舍得。不仅仅是热爱这个行业,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我除了会做心理医生,貌似也没有什么别的谋生技能了。
我诊所的病人登记簿上至少还有二百多个病人在等着见我,有的人已经等了二周以上。
我前阵还在想要不要扩大诊所,招聘几个医生,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然后我更大的野心是,我是不是也能将小诊所扩大成一所综合医院,甚至上市……
现在很多行业都有同行自发的联合在一起,成立什么协会,一起共进退,以免价格上恶性竞争,心理医生自然也有协会。
我要不要找到本市心理协会的头头,找他谈谈,说我无意抢大家饭碗?
可怎么谈呢?这才是我头痛的问题。
就好比在一个贫瘠的丛林里,有一只猛虎,特别强大,夺取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食物。其他老虎骨瘦如材快饿死了,所以大家都憎恨这只猛虎,准备齐心协力弄死它。
现在这只猛虎害怕了,要去找别的虎谈谈,这只虎该怎么说呢?
是这样说:“大家好,我以后决定少吃一餐,省出食物来给大家吃,求大家不要杀我。”
或是这样:“大家好,我以后不吃荤了,改吃素,这样大家就能吃得饱了。”
还是这样:“大家好,要不以后大家来我家吃饭吧,我家野味吃不掉……”
大概也只有这三种谈法了。
假如是第一种说法,说出来后我该怎么做?难道有客人来我这儿,我拒收,并指他去别的心理诊所?
这不现实吧?病人是慕我名而来,他怎么可能接受我让他去找别的医生的意见?
再说,同行能否接受这嗟来之食?本来同行就是冤家,他们的心里应该觉得我成名是侥幸,一半妒忌我,一半不服气我。所以才会有一个年青人说要来挑战我,那未必是他个人的意思,也许是整个行业协会的意思。
或许老虎能接受这样的提议,因为动物未必有尊严感或要面子这些复杂的心理情绪,但人类有,所以人类应该不能接受。
第二种说法更是扯淡,老虎不可能吃素,也就相当于我不可能不做心理医生,我没有别的谋生技能。要我退出这行业,我完全办不到。
第三种说法请别人来我家吃饭,那意思就是叫人家来我这儿打工了。那至少得等我开起一所大医院,才有可能聘请他们。不然,他们怎么来我这儿坐诊?我小小的诊所,随便多装几个人就觉得拥挤。
想了半个钟头,浴缸的水都快结成冰了,我打了好几个寒战,仍然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就是谈判专家来了也没用,这事儿注定没法谈!我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要怪就要怪那些病人,非得这么迷信我,一窝蜂的挤我这儿来,我自己应接不瑕累死不说,弄的别的医生也没饭吃。
可中国人迷信名医,崇拜名医的思想根深蒂固,我又有什么办法?
君不见名医院里的名专家门诊需提前几个月挂号,然后慢慢等……慢慢等……等了几个月后,好不容易到你了,可你最多也只有五分钟和专家对话的时间。
纵然这样,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骛迷信名医,宁愿等上几个月。
也不怪专家对你狠心冷漠只给你五分钟,实在是后面还有无数病人在等。
所以很多名医专家在媒体呼吁:“不是疑难杂症就不用千里迢迢来找我,占用医疗资源,占用真正需要我们的病人的时间。”
可依然没什么卵用,稍有条件的人还是得排队去名医院的专家门诊,而一般医生的门前早已结满蜘蛛网。
因为人人越来越能意识到,这短暂的一生,实在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了。
我长叹一声,湿漉漉的身子都懒的擦,披上浴衣便出了浴室。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绣十字绣的悦儿问我。
“明天周末,不用叫我起床,我要自然醒。”我料定愁肠百结的我今晚睡眠一定不会太好。
“明天下午陪我去看电影吧,刘德华的新片失孤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