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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厕所和女澡堂,是很多男人做梦都想去,却永远无法进去的地方。
我今天莫名其妙的蹿进来了,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感。
女厕所没有男厕那样的公共小便池,全都是带门的蹲池。
厕所的门虽然是木头制成的,不算很坚固,但那杀猪汉子要踹开它至少也得需要几分钟,这几分钟我躲在里面完全可以掏出手机报警了。
我连推几扇门,结果都纹丝不动,里面竟然都有人!一共也就三扇门,竟然每间里面都有人!
怎么这么倒霉?
我又是一阵绝望,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几平米的厕所外面转来转去,出不得,进不得。我现在只能祈祷追杀我的男人是正人君子,希望他坚决不进女厕所。
突然,我听见门外一片嘈杂声:“不要动!举起手来!”
救命的警察叔叔来了!我不需要再逃了!
然而我还不敢出去,我心说再等2分钟,等警察叔叔制服了那大汉再说。
那大汉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世界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女鬼贞子或其他什么著名鬼怪,其实就是人。
我这辈子安份守已,没做过什么大坏事,所以从来没有被谁用那样可怕的杀人眼神注视过。
我侧耳听着,门外一片人仰马翻声,手打到墙壁的啪啪声、脚用力踩在瓷砖上的嗒嗒声、刀砍在墙上的咣咣声、拳脚打在衣服上的扑扑声,以及各种嗓门的呼喝声怒骂声。
咋听不见枪声呢?警察叔叔们快用枪制服这暴徒啊。我暗暗着急。
约嘈杂了五六分钟左右,我听见一个声音大叫着:“犯罪嫌疑人已被制服!”这句话回荡在空荡荡的写字楼走廊里,还有回响似的。
白领和老板们都怕死,想必都躲回办公室了,所以熙熙攘攘的走廊变得跟山谷一样空旷。
“受害者呢?被追的人哪儿去了呢?”外面有人道。
靠在门前的我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顿时软软的瘫倒在地,逃命时感觉不到疲惫,现在觉得全身骨头都要散了。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进女厕所?”一声突破天际的尖叫声险些将我胆吓破。
两个女孩正从厕所里间出来,看着靠在洗手台前的我捂住了嘴巴,满脸惊恐状。
我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很多港片里的经典镜头:男人误进了女厕所之后,掏出口红,翘着兰花指,对着镜子开始擦口红……
总之男人误进女厕所的最好办法是扭扭捏捏嗲里嗲气的装个gay。
实话说我装不出来,我虽然不算很阳刚很man,可也从不娘炮。
“来人那,抓流氓啦!”两个女孩又异口同声的开始叫了。
紧急关头,我计上心来,我也大叫了一声:“妈呀,我不活了!”
两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站起来抽泣着道:“怎么每个人看我都说我像男的呀?”
“啊?难道你是女的?”
我揉着眼睛作痛哭状:“要不要脱了裤子给你验呀,我本来就是女的!”乘她们呆若木鸡,我急忙走出门外,心里大呼侥幸。
现在这个社会,本来很多人就男不男女不女的。许多韩国娘炮男明星皮肤白嫩打扮的也像女的,很多女汉子打扮的又像男的。
走廊里并没有警察,空荡荡的走廊前方只有几个穿着消防队制服的人。很多上班族从办公室里探头探脑的朝他们张望,那群穿消防队制服的人正摁着那砍我的大汉双肩向电梯方向走。
原来是消防队的人救了我。
他们大概是在和某企业做什么防火逃生演习,消防队的人是当兵的,身手不错,虽然不佩枪,但制服一个执刀大汉也不算什么难事。
“受害者是我,我们一起去警局吧!谢谢你们救命啦!”我追上消防兵大叫道。
有了这么多消防兵在身边,我才敢目不转晴的打量那个大汉,那个大汉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身子扭动挣扎着,满脸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很纳闷:“大哥,咱们认识吗?你为什么要砍我?”
大汉还是怒目圆睁。
“你聋子?”我指指耳朵。
他还是那幅凶神恶煞的表情。他的眼神虽然充满仇恨,但是很空洞,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是那幅要吃了我的表情。
我明白了,这不是正常人,这是一个精神病!
为什么一个精神病要来杀我?是突然发病莫名其妙胡乱砍人,还是有目的性有针对性的杀我?我脑中充满了问号。
“你脑子有问题?”我指指自己的脑袋。
大汉依旧是那幅表情。但他的身体扭动的幅度更大,张牙舞爪,好像随时都能挣脱咬我一口。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再说话我们摁不住他了!”一个消防兵大声道。
“好,我住嘴!”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到了警察局,我泥鳅一样溜到悦儿办公室,一脸中了大奖的模样:“我看你再说我有病!再说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有人拿刀砍我!被抓进局子了!”
“啊!”悦儿花颜失色。
“你没事吧?”她看到我衣衫破烂,连忙冲上来察看我身体。
“没事,幸亏这衣服厚实,你们赶紧去审那大汉去吧。”
我配合着做了笔录,登记完毕,我站在审讯室门外,盯着里面那犯人。
一般警局的审讯室都配有单面透镜,所谓单面透镜,就是外面的人可以通过墙上一块玻璃清楚的看见屋里面的景象;而里面的人却浑然不知外面有人在观察他,因为他视线被那块玻璃所阻隔。
那大汉双手双脚都带上了镣铐,但仍不安分,跟发病的狂犬症病人似的,用头狠狠的撞击桌子及隔壁,嗷嗷叫唤,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
我基本可以断定这大汉是精神病,缺乏与人基本的沟通能力,他只会破坏,问不出什么玩意儿来的。
精神病如果不胡言乱语,不做出古怪行为时,一般人很难判断他是不是精神病。
但若像我这样长期和各种精神病打交道的人,看他眼神,再凭几分直觉,就可以判断的*不离十。
就好比一个gay,他总是能比直男更快的判断出哪个男人是直的哪个男人是弯的,也是凭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
那精神病在审讯室约折腾了一个钟头后,里面那两个拿本记录并问话的警员一脸无奈的退出来了。半个小时后,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抱着一堆机器,匆匆的走过我身边。
我认得,那是朝阳精神病院的几个精神科专家,我冲他们笑笑,他们点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小崔现在干的不错,以后退休了我去你那儿打工喽?”
我抱拳:“岂敢岂敢。”
我明白,警局要对这大汉做精神鉴定了。
如果那人真是精神病,要么无罪释放,要么送进精神病院,他不会受到任何审判。
而我,侥幸是没死,倘若死了,就是白白死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谁要杀我()
这世界上有两种特定职业在特定时候杀人不犯法。一是医生在手术台做手术时,如果故意弄个小意外,说是一时恍惚手术失误,这是很难取证调查的,一般大多只能算是医疗事故;二是司机,如果司机明明想杀一个人,却故意伪装成普通车祸,如果找不到相关证据,将很大可能以肇事罪处理。
除两种职业外,还有两种人杀人会轻判,甚至不判。
第一种是未成年人,因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存在。
另一种人就最为牛逼了,那就是精神病!他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杀人都不用负刑事责任。
在1997年左右,我老家县城崛起了一位最心狠手辣的黑社会大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统全县,无人敢不从。
他的上方宝剑和法宝就是他怀中有一张精神病鉴定证书!他也确实有轻微的间歇性的精神病。人人都知道他杀人不用偿命,杀人不犯法,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于是压根就没人敢招惹他。
我突然明白朝阳病院失踪的那几个精神病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是有人利用精神病不犯法的特质来犯罪?比如杀人?
我焦急的站在审讯室门外,等里面那两位医生忙碌完毕,他们一出来我就揪着他们的衣领:“前阵咱们院不是失踪了几个精神病吗?劳烦你赶紧打电话回去查查资料,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虽然我已经不在朝阳工作了,但为了表示亲热感,见到朝阳的人,我还是习惯说咱院。
“我打个电话,让院方将照片传真过来。”一个医生道。
不一会,传真过来了,我执着照片一一对比,很遗憾,不是。
那个精神病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儿,但仍是横眉怒目,嘴里如京剧武生似的呜呜呀呀的,就好象空气中有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我不想再看他,我必须要很快的忘记这张可怕的脸和眼神,以免他跑到我清明梦中来。
如果夜夜都做被这样的人追杀的梦,那可真是生不如死,我可能会吓的不敢再睡觉。
我突然又想起小曹,对他又同情了几分。他要么整眼不敢合眼,一合眼,梦里就要受一次逼真如现实的惊吓。确实是算得上心理病中的疑难杂症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瘫坐在一张椅子上,警局内电话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我不能打扰悦儿工作,就静坐在那儿休息,准备等她一起下班回家。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悦儿从办公室走出来:“你怎么还在这?我以为你做好笔录就走了呢!”
“这砍我的人怎么处置啊?”
“专家鉴定了,是精神病。常规处理办法嘛,寻找他的家人或收容他的精神病院,领他回家。”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答案肯定会是这样,但内心还是忿忿不平,哼了一声:“妈的,便宜了这个老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