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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是倾刻间汗如雨下,眼睛被汗辣的睁不开,又不敢去擦,狼狈不堪。
高警官递过一张餐巾纸,嘴角挂着笑,在我看来像是猎人看着猎物得意的笑:“很热吗?擦擦汗!”
“高警官,我知道你现在看我的表情觉得我很奇怪,有重大杀人嫌疑。请容我解释,据我所知,很多冤案就是因为犯罪嫌疑人胆小,表现的太过紧张,从而让警方怀疑他有重大嫌疑,对他反复逼供甚至屈打成招。事实说明,任何一个问心无愧的清白人见到了威武的警察,去到了冰冷森严的警察局,都会紧张。紧张只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并不一定就说明是做了亏心事,请不要用这种高度怀疑的目光审视我,这只会让我更加紧张,无法配合你的工作。”我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话。
高警官哈哈一笑:“不愧是学心理学的,说的有道理。我只是找你询问,如果真的高度怀疑你,直接请你到局子里去了,请不要紧张,说说看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我打他们的电话。我七点已经下班,我办公室里有监控,你们可以去查监控,但我不知道我下班后监控是否还在继续。”
“事实上我们已经找你们院方查过了监控,监控显示……”他话还没说完,用拳头抵着嘴,装作咳嗽,可眼晴却死死的盯着我。
我确实没打过那三个电话,所以无所畏惧,勇敢的迎着他的眼神。
“咳咳,在死者案发接电话的那段时间,那些监控是空白,说明已经被人用技术手段洗去。”
“哦!”我如释重负,突然又暗骂自己傻,被洗去才是真正对我不利呀!
突然高警官话锋一转,又用那种可怕的眼神死盯着我:“问题是你怎么知道死者是七点接的电话?”
我一愣:“是死者小郎的女朋友告诉我的。其他两个死者接电话的时间也是在晚上七点吗?这个我不知道。”
“哦!”高警官不置可否。
他沉默半天之后又问:“你和小郎以及他女朋友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的病人,小郎的女友子妍想找我催眠,一面之交。”
“那为什么一面之交的人死了男友会来找你,告诉你这些?”
“因为第二天的治疗还在继续,我见小郎女友子妍情绪不好,自然会问。”
“那么子妍现在在哪里?据我所掌握的信息,子妍昨晚没有回出租屋。”
我张口结舌,我又遇到了一个难题,我到底要不要如实告诉这位警官?不说实话的话,他迟早会查出子妍就在我宿舍,因为有很多医生和病人看到我带她回宿舍,在警察面前说谎,这比在子妍面前说谎要严重的多,可不是闹着玩的,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我;老实交代子妍在我宿舍住了一宿,那警察又会怎么想我和子妍之间的关系?他如果提出去见子妍,被催眠的子妍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存在的,我岂不是有了因感情问题而杀小郎的重大作案动机?
绕来绕去,又把我自己绕进去了,这是越描越黑的节奏。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高警官的眼神像是仙侠小说里那种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长着眼睛的飞剑,如影随形的缠着我,根本摆脱不掉。
“我知道,她此刻就在我的宿舍里!”
“啧啧,一面之交的女人,竟然跑去你宿舍里住?你们是认识了很久还是真的只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关系?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啊!”
“其实开始她说去我宿舍里面住我也很难相信,但是我一个单身男人寂寞很久,我没有理由拒绝。”一向伶牙利齿的我感觉舌头打了结,语速越来越慢。
“那个女人昨天在警察局作笔录时我感觉她精神很正常,但你的描述让我觉得这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刚死了男朋友的女人,本应该悲痛难过,可她瞬间就跑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睡觉,你说这事儿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第十三章 惊天大逆转()
高警官的目光越来越锐利,言辞更是咄咄逼人,我全身汗腺如同水坝开闸放水似的,瞬间内裤好像都在滴水了,我坐在凳子上难受的扭来扭去。
我清了清喉咙,回答问题开始字斟句酌越来越谨慎:“的确这很难让人相信,可昨晚我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她以为我是害死她男友的真凶,故意说去我屋里睡,其实是想等我睡着了杀我。”
“看来是没杀成?”高警察斜眼看着我,幽了我一默。
可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没有杀成,我给她催了眠,让她睡了一觉。”
“我们来聊聊案情,你怎么看这三起自杀案件?”高警官突然又将话题诡异的转换,他似乎对催眠并不感兴趣,并不像常人一样一说到这个催眠就有许多问题要问。
“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自杀,不合常理!”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么你是倾向于谋杀喽?”高警官道。
“说是谋杀,也很矛盾和不符合常理。如果是谋杀,他是如何完成这样不留丝毫痕迹的密室杀人案呢?不可能,除非谋杀者不是人,是鬼!排除掉这个作案手法暂时不想,如果是谋杀的话谋杀者有必要将现场布置的如此混乱复杂吗?如果想糊弄警察是自杀,可以用最简单的手法设置成自杀现场,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使之根本不像自杀呢?这不很矛盾吗?谋杀者想传递什么信息呢?”
“我们刑侦人员见的多了,我告诉你,往往看起来越复杂的案情,其实越简单,那都是嫌犯故弄玄虚故布疑阵,而相对简单明了的杀人案,反而越难侦破,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猜原因是因为越简单的杀人案,留下的线索和痕迹就越少,所以难侦破。而这三起案子,如果真是谋杀,这么复杂混乱的现场,谋杀者该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布置?并且不留痕迹?何况死者家属还同在案发现场?我想了又想,应该还是自杀!只不过这种自杀并非出自死者本意,是犯罪者怂恿,不排除迷幻药或催眠作案。但催眠是用了什么手法,我想不明白,催眠很难达到让人自杀的效果。”我慢慢的调整了情绪,开始侃侃而谈。
我看过不少推理小说,我明白有时警察主动跟你谈案情问你对案情的看法,其实就是套你的话,分析你的思路有没有作案可能,如何完成作案。真正的凶手在谈到案情,总会紧张,总会不小心露出作案细节。我认为最好还是按心中的想法老实回答,不要自作聪明,否则极容易弄巧成拙。
昨晚我对这起案件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只是想不出来究竟是用了什么诡异奇特的催眠手法,这个大概只有相当了解催眠术的人才能想得到。
此刻我很想提出来给高警官一些破案思路,但细想之下,提出来只会让自己成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因为这种作案手法和过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在我无法自证清白之前,我绝不能给警察提供这个破案思路。
“这三起案子有很多共同点,我初步判断是是同一杀人者所为。”高警官又像在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
我略一思索:“对,至少有以下几个共同点,第一,死者都带着诡异的微笑。第二,死者家人都在附近;第三,都属密室杀人案。”
推理小说中对密室杀人案的定义大多是指凶手通过一系列手段,使被害人被杀的证据全部指向被害人所处封闭的空间内。没有第二者,而又非被害人自杀的杀人方法。
但这三起自杀案严格来说又不完全符合密室杀人案的定义,因为子妍亲眼看见小郎撞墙,是真的在自杀,当然,也不排除子妍说谎的可能。
“还有第四个共同点,三名死者生前熟识,同属一个黑社会小团体。”高警官道。
“啊!”我下意识的低呼了一声。难道真的跟8号病区有关?只是因为小郎说要救8号病区的老大出来,连累同伙被害?
我不了解小郎的黑社会团体跟谁有什么恩怨,只知道他说过近期要救8号病区的老大出来,根据心理学中的近因效应,我当然最先想到的是跟8号病区有关。
“我们去你宿舍看看子妍如何?”高警官虽然一直彬彬有礼,可我总觉得他气场很强大,压得我透不过气。
在去往宿舍的路上,我心里烦透了,我到底要不要现在坦白给高警官听,我对子妍催眠了,子妍现在以为她是我女朋友?
万一坦白了,回去却发现子妍已经从催眠中醒了,并不认为我是她男友,警官岂不是又以为我骗他?从高警官看我的眼神,我已经发现他由开始的信任到怀疑再到很明显的不信任了,我绝不能再让他认为我不老实了!
那么我要不坦白,回去子妍就大声叫我老公,这也很糟糕。这摆明了我和她有奸情,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到时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感觉头痛欲裂,脚步都开始发飘,如在云中漫步。我陷入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复杂局面。
有时真是懂的越多想的越多就越束手无策。很多事你什么也不去想就去做,反而成了,你想多了瞻前顾后,反而做不成;很多事你考虑的少,反而不容易被人误会,而你想的越多则往往事与愿违,越抹越黑。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游进了渔网的鱼,看起来有密密麻麻的洞眼,可哪个洞眼我都穿不过去,撞来撞去,撞来撞去……
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或许,我真将被当作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我慢慢的掏出钥匙,对准锁眼,缓缓的搅动,我不知道打开门会是哪一种结果,可似乎无论哪一种结果都对我很不利,这是我这辈子最艰难的一次开门。
门开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推开了门。
子妍站在客厅,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还来不及跟她目光对视上,她便撕心裂肺的叫出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吓的我魂飞魄散,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