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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森贵手中的电筒光正对着胡主任的脸,黑暗中的一圈光亮就如同头发中间秃了一块似的引人注目。这种聚焦的效果,使得胡主任的眼神分外的突出,摄人心魄。
我不敢再盯着他那双似乎有魔力甚至显得有些诡异的眼睛。
吴森贵一愣,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嘴唇动了动,想说话,但又没说出来。
我大惊,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几乎没有人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否则贪官污吏也不会那么多。这吴森贵不会真的临时变节吧?我握紧了手中的枪,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他要是真变节,我就有生命危险了!
论身材,论身手,我哪里斗的过吴森贵?
“你拿了钱如果喜欢做警察还可以继续做呀,你又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现在只有你和这小子是知情的,只要杀了他,我们俩就可以合作,而且是双赢!你仔细想想!”果然,胡主任在用金钱引诱完吴森贵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胡主任的目光像条毒蛇一样如影随形的跟着吴森贵,吴森贵看了我一眼,仍然没有说话,似乎在犹豫。
我大叫着:“不要中了他的挑拨离间之计,我们俩是一条战线的!”
吴森贵对我的声音置若罔闻,一直呆呆的看着胡主任。
“杀了崔冕一点后果都没有!他是个囚犯,他装精神病越狱,你要抓他归案,而他拒捕,所以你杀了他!这绝不违反你们的规定!杀了他!马上!”胡主任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从开始的商量式,变成了命令式。
而吴森贵则一直没有说话,似乎也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我越发的紧张:“吴……吴大哥……莫忘国耻啊,莫忘南京大屠杀啊,这是日本鬼子啊,他们的话怎么能信啊?”
吴森贵呆呆的看着胡主任,左手夹着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但他浑然不觉。他的表情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人相见时似的,眼神像被胶水粘住了,完全分不开。
他握枪的右手开始颤抖,枪像有千钧重,艰难缓慢的举起,随后又放下,放下又再度举起。
我明白吴森贵很可能已经被胡主任打动了,我吓的后退了几步,也下意识的举枪对准他。
“杀了他!”胡主任突然暴吼一声。
电光火石的一瞬,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大叫了一声,冲到吴森贵眼前,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空中交汇的炽热眼神,随后又一下子夺过对准胡主任的电筒,大声道:“吴大哥,不要再看他了!他在企图对你催眠!”
“不要长时间盯着一个催眠师的眼睛,这是极度危险的事情!”我又大吼了一声。
“吴森贵,你必须听我的!我要你马上干掉这小子!马上!”胡主任苦于视线受阻,只得拼命提高音量,很难想象斯文的他竟能发出这种炸雷一般的音量。
我毫不示弱,也用同样大的音量回应他,扰乱他对吴森贵的催眠,此时场景就像街头2个泼妇在跳着脚骂街。
第一百五十二章 和胡主任的最后对话()
催眠主要分两大类,一类叫母式催眠,一类叫父式催眠。
顾名思义,所谓母式催眠就是用母亲那样的温情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循循善诱,态度和蔼。有亲和力,外表平凡,满脸和气的我适合使用母式催眠。
而父式催眠,则语气像父亲一样权威,利用不可抗拒的命令式口吻,让人臣服。父式催眠适合气场强大、能用气势瞬间压倒你的催眠师。毫无疑问,胡主任很适合使用父式催眠,他刚才对吴森贵使用的也正是父式催眠。
术业有专攻,我若用父式催眠,肯定不如胡主任用的好。
当然,催眠也是和治病一样,是对症下药的。首先也得区分对象是什么样的人,有的对象适合使用父式催眠,有的则用母式催眠效果更好。
胡主任虽然外表斯斯文文的,但沉静的外表下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巨大力量。
就像海面看似平静,但海下则蕴藏着巨大可瞬间掀翻船只的漩涡。
对于吴森贵这样强悍的猛男,或许温情的母式催眠更有效。但胡主任可能是考虑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形同水火的敌对关系,细水长流的温情母式催眠是绝对不适合用在敌人身上的,不如用父式催眠发动猛攻,瞬间催毁对手心理防线。
刚才,我若再后知后觉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我原本以为只是洗脑式的聊天,万万没想到在这种绝境下胡主任他还不忘使用催眠术,确实我疏忽大意了。
吴森贵呆了半天,才用力的甩了甩头,一脸的惘然:“我刚被催眠了?”
我紧张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差一点。”
“我刚才有点晕,迷迷糊糊的,像睡了一觉。”吴森贵抓抓头,神情疲惫。
以前吴森贵可以抵抗胡主任的催眠,是因为有心理准备,一直在心理偷偷防范。再到后来,他面对的是集体催眠,胡主任的眼神面对几百个人,肯定不如单独催眠一个人时的威力大。
而刚才,吴森贵对失去行动能力的胡主任完全放松了警惕,而且他经过了刚才紧张刺激的情景,人也很疲倦,所以极容易被催眠。
高明的催眠师用眼神和语言完全就可以实行催眠了,哪怕四肢不能动。
“不管怎么样,不要再理他一句,不要再看他一眼。”惊魂未定的我抚了抚激烈跳动的心口。
“他妈的!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玩花样?”吴森贵越想越怒,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的踹了胡主任一脚。
高大威猛经过搏击特训的吴森贵踢出的一脚,那简直就是开碑裂石的力量。果不其然,胡主任闷哼一声,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我靠着树坐下,将电筒放在地上,保持着光亮:“现在准备将他们怎么办?怎么定罪?”
“天亮了,找个老乡家打个电话到县公安局,都是我们的兄弟单位嘛。让他们派辆车把我们送回星海市。”吴森贵紧挨着我坐下。
“为何现在不去?我怕等久了节外生枝啊!这个胡主任,诡计多端的很。”我心有余悸的道。
“这凌晨二三点,我们两个一身是泥巴和树叶的人,还捆着七个人,去敲别人家门,你觉得合适吗?肯定会骚扰到群众和吓到群众的嘛。”
“您说的是,不能扰民。”
“然而,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得在县公安局同志的带领下,迅速占领江西朝阳病院,将昨天胡主任坦白自己催眠杀人的视频截留下来,要不然他们删除视频可就麻烦了。”吴森贵真是粗中有细,竟然还记得那是重要的罪证。
我刚准备提醒他这点,没想到他竟也想到了,这点不仅仅能定胡主任的罪,还能洗刷我强奸犯的罪名,这显然相当重要。
假如胡主任昨天没有这么坦白,我也并非走投无路,我还有一个洗刷自己罪名的办法这些日子的苦思冥想出一个细节,致命的细节,就是子妍说自己有尖锐湿疣!
这种病类似于瘊子,长出来时药物涂抹不掉,手抠也抠不掉,一般医学上的处理办法是用激光打掉或冷冻手术处理。
不管是哪种处理,长有湿疣的下体都会留下疤痕。别的性病如淋病之类治好就好了,外观看不出什么端倪,可尖锐湿疣这种病就算治好了,手术留下的疤痕是绝对消除不掉的,那是一个永远耻辱的标记。
到时我向法院发起上诉,法医可以检查子妍的下体,警方也可以去医院调查相关记录,总之要确认她曾得过这种病并不难。
只要确定他得过这种病,我就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强奸了。
因为子妍体内有我体液,所以可以认定我为无套强奸,如果是无套和尖锐湿疣病人*,那传染几率近乎百分之百。
造就尖锐湿疣的病毒有个很酷炫的名字,叫做人*瘤病毒,不知道给这病毒命名的科学家当时是怎么想的,这病毒跟*真没有一毛钱关系。
人*瘤病毒传染力非常强,闲瑕时我和疯子沟通过这种病毒的特性。
可我没有这种病,这种病如前面所说,就算治好了也掩盖不了曾得过这病,这岂不就间接证明了我没有碰过子妍?
不过现在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有胡主任的视频为证,一切都不是问题!
无罪一身轻,我想着可以不用回监狱,心情无比痛快。
这真得感谢面前这位警察大哥,否则以我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摧毁胡主任这个庞大的犯罪集团。
我和吴森贵就这么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坐等天亮,好在胡主任一直也没有再耍花样,就歪在那里动也不动。
我靠着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指间传来一阵剧痛将我弄醒,原来是香烟烫着了手。
夹着香烟睡觉是件很可怕的事,我记得我曾有个同学夹着香烟睡着了,结果烟灰掉下来烧着了床,将他腿烧成了重伤,差点残疾,这是典型的玩火*。
旁边的吴森贵睡的也挺沉,我下意识的拿起电筒照了一下胡主任他们,他们还维持原状,横七竖八或伏或蜷的瘫软在地上。
胡主任的眼镜片在灯光下反着光,我眯着眼才看清楚他,他像只正觅食的猎豹一样瞪着我,也不知道这样瞪了多久。我吓一跳,赶紧移开电筒。
“崔冕,帮我个忙。”胡主任痛苦的呻吟道。
我原本不想搭理他,害怕他又耍什么新花样,但听他的声音挺可怜,不像是装的。于是便看了他一眼,他脸憋的通红,像什么急性病发作一样。
我想起他在误会我是卧底之前,对我还算不错,立刻就起了恻隐之心:“帮什么忙?”
“帮我解开裤子拉链,我要撒尿。”
这还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要求,没有尿不湿,也不能让他尿裤子里,我只得走上前去,帮他解开裤子拉链。
还要帮他把那玩意拿出裤裆,这是件苦差事。
伏在地上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