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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泰森为救我,与他们战斗了一番,院子铺天盖地飞的都是鹅的羽毛,我身上自然也落了不少羽毛,还没来得及清理就被人绑在担架上了。
结果现在泰森的羽毛害苦了我。
车窗是半敞开的,外面的风吹着几根羽毛在我身上滚来滚去,一种若有似无的痒感像是条冰冷的小蛇在移动。随后竟然变成小虫在噬咬我一样,痒感在蔓延,且越来越强烈。
如果此刻我能动一根小指头,轻轻挠一下,或者直接拿走羽毛,就可以立马解决这种痒感。
可是要命的是,我全身只有眼珠能转动。
见我没有反抗的反应,那痒似乎有灵性似的,竟然越发的肆虐,越发的不可一世。
我的身体越来越痒,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轻咬着我。痒的我满身大汗,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痒就像病毒一样,也会感染到别的部位。如果手臂这里痒了你不挠,很快别的地方就跟各地农民揭竿起义一样,纷纷会响应起来。
“我身上痒啊,帮我挠挠!”我终于忍不住了,对旁边的人道。
没有人理我,坐副驾驶的胡主任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回过头去。
有个人嘀咕了一句:“谁知道你有没有病呢,哪个敢碰你?”
难道是怕我的蛤蟆气?不至于吧。我赶紧说:“我这个脸肿了是因为牙龈问题,不是什么厉害的病!”
没人理我。
“松岛先生,为什么村子上人得了埃博拉,却怎么还不死呢?”大概是开车的被我痛苦的呻吟声弄的心烦意乱,驾驶员开始对胡主任没话找话。
我猛的想起,原来他们是怕我有埃博拉病毒!他们认为村里大多数人已经得了埃博拉病毒!
“同样一种病毒,在a身上,可能三天发病,乙身上可能十天发病。比如艾滋病,有的人可携带病毒近五年不发病,而有的人一年就发病。每个人免疫力不同。只能说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大概身体素质特别好。”胡主任道。
看来到现在胡主任还蒙在鼓里那,听他们说话分散了点注意力之后,痒稍微好点了。
我只能拼命的自我催眠,幻想现在有一双盘根错节青筋密布的粗糙大手正在用力的挠我皮肤,挠的皮开肉绽全是血丝才最好。
“松岛先生,那2小子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两小子是不是指我和疯子呢?
“肯定死了吧,说不定被山里野兽给吃了!”
哼哼,老子就睡在你边上呢,说我坏话,我愤愤的想。
“那个东西就真的这么重要吗?老板生意那么好都无瑕顾及,整天就盯着那些破事。”
“大胆!怎么说话的?”胡主任斥道。
驾驶员吓的脖子一缩,不再言语。
“你知道什么?这个东西关系我大和民族的前途和未来。好好开车,别废话!”
听到这里,我心惊肉跳,神户丸上究竟丢了什么东西呢?难道是比核武器还厉害的东西?
我大声道:“埃博拉病毒是什么?我身子壮的跟牛似的,才没什么病呢。”
胡主任回头看了我半天:“可能这人是没感染上,他是八斤老汉家的远房亲戚,才来村可能没几天。埃博拉要发热发烧的,村里那几个发烧躺床上哼的才是埃博拉。后面的就帮他挠下痒吧,哼哼唧唧的烦死人。”
总算有双大手解决了我的痛苦,否则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漫长的路途。
我又再次回到了精神病院,江西朝阳病院建造格局基本是完全克隆星海,又像回到了星海病院,所以我的感触格外复杂深刻,恐惧兴奋、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我被他们推着前进,走了约十多分钟,推车停了,有人解开我的约束带。但大约是怕我逃跑,双手的束缚仍没解开,我的造型是双手拳头朝着下巴,竖立在胸前,动弹不得。
我打量了下所在的环境,是间约四百多平米的大会议室,像学校阶梯教室一样。有着从下至上层层叠起的桌椅板凳,里面坐了约莫三四十个身穿病号服,目光呆滞的人。
他们面向凸起的讲台,高高的讲台后面是一面大的投影仪。
“去,找个位置坐下!”有人推了我一下。
我艰难的拖动血液还未循环开来有些麻木的双腿,跌跌撞撞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校园一样。
胡主任脱了细菌防护服,正神采奕奕的站在讲台上,像老师在上课,也像传销在做培训。
精神病人有时候就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会异常的吵闹,不遵守纪律,但这间会议室的病人们却格外的安静,他们的表情都很木然。
所以胡主任根本就不必高呼大家安静,他只是一抬手,全场似乎连呼吸声都停顿了一样,纷纷目不转晴的端详着讲台上的他。
我想到了以前八号病区的病人们,和他们一样,感觉始终畏畏缩缩,受到极度惊吓似的。我想他们不是受到了医院非人的虐待,就是真的在催眠状态下看到了关于前世的什么恐怖事情。
这群人外貌看起来稀松平常,衣服虽然穿的都一样,但从黝黑的肤色、健壮的身体和普通的短寸头发,不难看出应该就是当地普通的农民,说不定都是八斤他们村的。
而星海那些转世人纹龙画虎满身刀疤面相凶神恶煞,就差没在脸上写着黑社会三个字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太阳731()
从催眠黑社会到催眠普通村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胡主任他们就突然改变了催眠对象。
“大家请看投影仪!”
我转头观察着,转世病人们很听话,又一起将视线投向投影像,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
这些说明了什么呢?无疑说明他们曾受到了极度的虐待,比如电击,比如残酷殴打,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我记得天线宝宝对我说过他的秘密,转世病人所谓不一样的待遇就是看抗日神剧,我猜想,接下来放的应该也就是那些东西罢。
不出所料,投影仪上放的竟然真的是一些关于日本侵华战争的纪录片,或者电影。我想,目的无非是让这些人对上世纪的事加深印象,以便顺利的回忆起所谓的前世景象,如果真有前世的话。
可能是考虑到时间关系,投影仪上放的一般都是一部电影或纪录片的部分截取镜头,并不是全部。
最折磨人的电影莫过于一个香港导演的作品《黑太阳731》了。
电影选材极端,说的就是日本731部队在中国进行的种种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恐怖人体实验。在电影中,中国人无论妇女老幼,皆是任人屠宰做实验的命,连小白鼠都不如。电影画面仿纪录片,黑白色彩,使得镜头也显得更加凌厉、真实、残酷。
电影中最残酷的一个镜头莫过于一个所谓的烫伤实验,或许也可称之为冻伤实验。
日本兵将一个赤身*的中国人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固定其双手。先用沸水浇那个中国人的手,过会又用冰水浇手,如此交替反复。
这不是桑拿室小姐对你玩的那种好玩的冰火两重天,这是血肉模糊痛彻心扉残忍至极的冰火两重天。
那个中国人遭受的非人虐待实在难以用笔墨形容,阵阵惨叫声让人心惊肉跳大汗淋漓。
最后中国人的双手皮肤都已溃烂,日本兵毫无人性的抓住那人的手,用力往前一拉扯,皮肤全部脱落,双手几乎只剩下森森白骨。
我不懂黑太阳电影中日本人的这个实验除了折磨人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种灭绝人性的事儿,日本人最爱做。
我不禁的又想起了日本人拍摄的一个叫做《豚鼠》的系列地下电影,共六部,每部都在挑战观众的生理极限。臭名昭著的大禁片《下水道人鱼》就是出自豚鼠系列中的其中一部。
豚鼠系列第一、二部分别叫做《恶魔实验》和《血肉之花》。第一部剧情是三个蒙面青年为了考察“人的精神与*能承受的痛苦极限”,而对一个女人进行各种折磨,殴打,针刺,溺水,最后直至虐死她。
血肉之花则升级为直接解剖分尸了,通篇都是一个涂脂抹粉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拿着电锯切割一个注射了麻醉不知痛楚,但神智清醒的女人。
黑太阳电影虽然比不过豚鼠系列的残忍和真实,但因为黑太阳电影描述的受难对象是中国人,所以给我的冲击和刺激自然是大过豚鼠电影。
所谓兔死狐悲,就算没读过一天书没受过一天爱国主义教育的文盲看着投影仪上的同胞被日本人屠杀,受到非人虐待,都不会觉得是件愉快的事。
纵然是像我这般神经粗大如钢筋,且看过无数cult片、变态血腥片的人,也感到一阵阵的压抑,呼吸似乎都困难起来。
我都这么压抑了,更何况那些本来就很少上网,不太接触世界十大禁片等限制级cult片的普通村民;他们何曾看过这么残忍血腥的画面?
于是,很多人不出意料的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还有一些人直接就骂起了日本鬼子,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捂住了眼睛。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执着电棒在过道里来回走着,见有人捂眼或转头不愿意看,便冲上前就是一电棒,逼迫着所有人目不转晴的看。
被人逼迫着看这些残忍的东西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就像电影发条橙子中的厌恶性治疗一样。
看人吃东西,会勾起你的食欲;但若看人使用暴力,大多数正常人不会勾起暴力欲,只会更加痛恨暴力。
胡主任放这些的目的肯定不是厌恶性治疗,这些应该是加深我们的印象,届时再方便催眠我们回到几十年前的日军侵华日期。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所有的转世人大多是眼神空洞涣散像是受到什么巨大惊吓了,因为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被逼看这些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