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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趣地点点头。“眼前地事不能耽搁。其实挺有意思有心当个事儿办吧没个头绪;可要说不往心里去。终究是被人计算。堵了口气。”也不算赌气。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不管谁好谁坏王家吃了硬亏。当冤大头的滋味别有一番情趣。
“以夫君的性子其实也不会朝心里去。怕是碍了夫人和老四地心情才装着心急火燎的。”二女说着朝我掰手指头计算“这事儿一出若不控制王家的花露水作坊就没有几年的寿命了。就算咱跟人家一个价西边地主顾也拉不回来。运费在那儿搁着。按这个模式下去东南西北方各出一家咱家花露水怕是连京城的生意都保不住。这事儿老四心里也明白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嗯了一声心里懒懒地不想接话。
“夫君也不想看到这个场面可二女说句心里话。自古像花露水这类的行当都没有一家独大的久地。像咱这种规模更是千百年头一次。家里在出这事儿之前从来只想着要把生意做大却很少为做长久了打算。”二女说着拉着我坐下。“夫君别为这个着急二女想过兴许是个好事这给提了个醒。夫君说的那些产权啊专利啊不过是个好想法。可按当今这世道还行不通。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别把人都想得太好了。”
点点头有些事情是我天真。有个好想法也是不错的。与别人不同二女是见过、经过地人与人打起交道没有太多地同情心更别说做出放对手一马地那种傻事。
“你怎么想的?好不好地先说说打算。”二女兴许是有了什么主意怕我有什么想法正左右迂回。
二女笑了“那个县丞叫什么来着?”
“方户生。”
“年岁也不甚大吧?”
二女弯弯绕绕的好像朝我提醒什么。“年龄和我差不多三十岁的模样。”
“三十岁正是朝仕途上挣的好年景。短短数年把个穷山恶水的偏僻之地搞得风风火火。怎么看都不像是乐意知足的人。”
二女对人性探究得比较透彻。要我来说
没捉摸这方户生是个什么打算。名字挺有意思。“定若真是个胸无大志的呢?比方我这类的。”何况人家也拒绝朝廷的升迁。真要朝仕途上挣哪能放过朝上爬的机会?
二女摇摇头“夫君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方户生不让位子不代表他不想往上爬。剑南的探报写得周详这方户生在当地名声、威望都是独一无二。若像这样再经营几年把地方上拿稳了名声入了朝堂往后就和朝廷有了讨价还价的资历。只要他捏着这地方一天就有一天的政绩。可比一步步朝上爬要稳妥得当的多。”
想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这年代考官核官靠得就是名望。破格提拔的例子非常多都是在地方上经营得大了傍上世家大族有人说了话就上了朝堂。就和二女说的比熬仕途要便捷。
“这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叫妾身看不但和咱家有关系方户生本就是始作俑者。数年?那地方早就有了定论。一不合耕种二不好畜牧四季潮闷虽说穷乡僻壤倒是个造酒的好地方。”说着二女怀里掏出个纸片翻来覆去地看不清就塞我手里“这是南晋昌的线报。早些年剑南就想在当地起个造辣酒的地方。可因为谷物短缺就放弃了。可这些年辣酒也不尽然用谷物于是这方户生以改善民生为由头重新起了这辣酒作坊。虽说不归工部所管辖但也算是给地方上争取的福利。”
乡镇企业?无可厚非。这种半集体性质的产业早在汉朝中叶就已经非常流行了。不算国家企业却又是地方政府给当地百姓谋求利益的一种捷径。在这年代也很多大多是地方特产什么的。还没有像花露水作坊这种暴利产品。
二女接着道:“这就挂上号了。有了朝廷编制之外的辣酒作坊这是头一步。咱家也有酒作坊至于利润如何夫君心里有数。根本担不起民生大计。说赚笔小钱给衙门上添点花销倒是可信。下来源源不断的仿造花露水就铺天盖地起来。这其中缘由二女不说夫君也该明瞭了。”
难不成是这方户生牵的头?二女这一分析根本就不是几个村户能闹出来的动静。没有这乡镇酒作坊还真捋不顺这事儿。拧了眉头心思转了几圈有点难以定夺。
“夫君想什么?”
“我想收拾他!”怎么想就怎么说。这事儿先得敲定一旦坐实就好办得多。起码比民间大型造假好处理。咱不指着这花露水去随便找个缘由掐了这方户生的脖子地方上稍微使点动作我还真不相信他是硬骨头。“打听清楚背景、家眷、爱好包括这个县丞是谁做的担保。”
“说不清。”二女为难地摇了摇头。“此人然一身只说是商州人士。当年岭南求学落了困被当地百姓救助如此就落了脚在当地也算是个读书人。地方偏僻就算鹤立鸡群了。这些年就连造假、行商也是打了报恩的旗号。”
这就古怪了。商州人你游学不往长安来跑了岭南挨刀啊?闹响马的闹响马闹吐蕃的闹吐蕃脑残人士。
头顶月亮起来了聊了会儿天肚子也不甚饥。领了二女在河塘畔转悠闹鬼一样。“是这前头都是猜想。你找你的门路给我把这人的身世摸清楚。商州也查岭南也查。既然是个读书人自该在当地挂了名号。”
“妾身也这么想。早就着手布置了。”说到这里爬我身上踮着脚跟我对视“若他真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夫君打算怎样?”
这是给我出难题呢。为了大义咱不是拘小节的人。老子庄上有高堂、妻儿的多了都指望花露水养活是吧?就算咱庄子上不要花露水养活那我王家上下百十多口人总比他妻儿、高堂金贵得多吧?反正人多就是大义咱灭他也大义凛然。说起来一点儿都不心软。“要得就是有妻儿老小要不然还牵制不了他了。”
二女望着我笑了起来贴了我胸口上胡幸福。
正文第四百七十七章有朋自远方来
斤高兴地扛了鱼竿跟我身后。孩子年龄大了该学颖一天前后唠叨着不给孩子教这不给孩子教那。老爹一怒之下决定要将毕生绝学全权授予咱娃。说起来钓鱼不是一般人就能融会贯通的。这得上知地理下知天文夜观天相晨练三更。没有点天赋是不行的。哪儿有鱼哪儿没鱼哪儿有什么鱼鱼塘里可不给你标明。得自个揣摩。
比方说背了风的坡头下底下水深周围再林木茂盛一点中午的太阳照不进来阴森冷僻水面看着黑瓦瓦一片有着冒险精神的钓鱼爱好者就爱选这种地方。能钓出怪物来譬如死鸡啊、死猫啊死狗之类的。但凡有这种腐食堆积之处就有凶猛鱼类黄鳝、王八、鲇胡子这得拿肉饵钓。臭的羊肝切成柳条状栓了鱼钩上。钩得大线得粗。猎物各个生猛。
本着九斤的性格今儿先领过去开开眼界。“要不……咱下个月再来?”晦气正遇见云家放水。坡头的深塘只剩下浅浅一层王八、鲇胡子捞了几筐正在岸边上挣扎。没这样的坏了风水。
“爸。”九斤拉拉我衫子“云家小娘子朝咱挥手呢。”
正愤恨间一句小娘子让某家提了精神。“哪儿?”顺着九斤的指向抬眼过去回手就在臭孩子屁股上给了一记。“叫姨姨。”
吃错药了大热天的。放哪门子地水。影响我父子心情。云丫头三两步赶过来见父子俩扛着鱼竿赶紧认错道歉。“王家大哥莫要怪罪。趁了水季之前清下塘泥好给庄子上肥地。”
小娘子小娘子……心头压抑着这个称呼。忍着呵呵一笑“是老钱又逼着要肥料了吧?”
“是谢宝提的。”云丫头指指边上正在指挥落闸的谢宝。“谢家大哥前个儿说云家得了庄上的好风水长年受乡亲们照料。这雨季前清了蓄水塘。一来给大伙儿肥地;二来雨季上过水顺畅不至于闹了涝去。”说着喊人抬了小半筐鲇胡子过来。“天热。出水就死没得保存正说给京里鱼庄送上两筐其余的自家庄上乡亲们分了。等会儿小女派人给王家大哥送到府中。”
“没黄鳝?”家里吃不了这个。后花园的水塘里如今都下不去人几个娃没一个省心的。九斤长年捉的鱼虾也不看看什么品种都往花园里扔。搞得自家池子和王八养殖场一样。大的小地一到午上全爬出来晒太阳。前两天逗小三玩扔了池子里。再拉出来。小屁股上就带了俩王八。这两天正说收拾呢。
“刚挺大一筐黄鳝都让三夫人拉走了。”云丫头朝路上指过去。“这前头刚走呢。”
在饮食上老四对我得胃口。我敢吃啥她就不带含糊的。正聊着谢宝泥手泥脚的就到了跟前还有脸朝我拱手问好。当着云丫头的面不好教训。瞪了一眼没搭理。
云丫头看出来了笑道:“谢大哥是好人自打来了庄上帮了庄户解决不少难处呢。”说着指指身后才挖地两条干渠。“亏得是谢大哥的策划往后这两条渠挖通了前后水道就贯穿起来。两头一开连上荷塘就成了活水再不用为这水旱两季饮水排水愁了。”
我点点头搭着怪腔朝谢宝道:“这么说咱谢大侠也通水利了?”
谢宝被我问得尴尬小声回报道:“当年在剑南时候学过一些。不敢说通。”
谢宝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应付云丫头几句拉了谢宝走了坡顶上问道:“当年你是在剑南西南上任的差?”
谢宝点点头“比不得长安。深山老林的沟壑多穷乡僻壤。小弟当年地方上跑了个通透这村庄之间往往一山之隔却要走上三四十里山路。百姓生息艰难不易啊。”说这里脸上露出不忍之情。望望坡下热闹地劳动场面感叹一声“若都能像长安王庄这般富足……”
附和着谢宝的心情胡乱感叹两声。“方户生认识吗?小地方一个县丞有没有印象?”
谢宝思索一阵犹豫地点点头“过去经年了打交道的人又多子豪兄这么一提模糊记起来点。是有这么个人。是游学到剑南安的身吧?”
大约对了。“怎么样个人?想起来地都跟我说说。”作为一个县丞和谢宝这种带着背景来补缺混资历的官员不同仕途之路天壤之别。谢宝是个实心眼以他的身份该是不屑于跟当地地芝麻官有交往。如今能记得一丝半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