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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萧义咬牙垂泪,说起来二人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却经历这兄弟早亡的悲剧,此时他们心中唯一敬仰依赖的人就是郭嘉,二人靠在郭嘉肩膀上泪流满面。
同样泪如泉涌的郭嘉心中暗道:萧仁,萧义,你们要跟着我活下去,把属于你们兄长的那一份荣耀和福气,一起收下。
夜幕降临,郭嘉独自一人披着风衣站在山坡上,望着苍茫天地,他第一次出现了迷茫。
从穿越成为郭嘉那一刻起,他实际上有些自卑和惊慌,害怕自己永远也比不上历史上那个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的郭嘉,所以,他怕,他怕自己无法得到曹操的赏识,无法在乱世之中立足,所以他要给自己不断积攒筹码,让曹操重视他,善待他,让他能够在东汉末年这个动荡的年代里可以善始善终。
结好甄家,济民积善,聚拢名士,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在投效曹操前,自己可以有一个让人铭记于心的形象出现在曹操面前,这样的话,哪怕他才识智谋比不上历史上的郭嘉,至少可以让曹操厚待他。
可是现在,却和曹操不但是翻脸,更是有了死仇。
如果放下这段仇恨仍旧投效曹操,百年之后或许是一桩美谈佳话,可是郭嘉心里不甘,面对天下,个人仇恨的确微不足道,可他就是放不下,曹操是雄主不假,但郭嘉已经断了投效的念头。
除了曹操,郭嘉还有什么可去之地?
既然连曹操都不会去投效,那么袁氏兄弟就更不用说了。
杀了陶谦长子,徐州去不了。
孙家崛起要等数年之后等孙策横扫江东,郭嘉也不愿投身孙策帐下。
刘备?郭嘉没兴趣和他颠沛流离。
数来数去,最后就剩下刘焉和刘表了。
刘表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风花雪月呢,刘焉没几年命可活,去了也只是陷入夺嫡争斗之中,况且刘焉有本事的儿子死得早,没本事的儿子守不住家业,投效刘焉等同混吃等死。
仰天一叹,郭嘉喃喃道:“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摇头苦涩一笑,郭嘉心中已有打算,找块深山老林,隐居避世吧。
当郭嘉准备回屋时,却看见貂蝉从另一间木屋中出来,端着的饭菜只动了少许,郭嘉起疑,问:“谁只吃了这么几口饭?”
貂蝉低着头说道:“蔡小姐。”
蔡小姐?
郭嘉莫名其妙。
“到底是谁?哪里来的蔡小姐?”
貂蝉露出怪异的神色抬头望着郭嘉,问:“公子不认识蔡琰蔡小姐吗?”
郭嘉点头回道:“我是认识,可是她怎么跟我们在这里?”
貂蝉一愣,唯唯诺诺不敢回话。
郭嘉叹口气问:“究竟有什么内情,说。”
貂蝉还是不说,摇头不语。
郭嘉不耐烦了,威胁道:“不说?不说今晚你就侍寝。”
貂蝉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吓得赶紧回道:“蔡小姐当日趁乱潜伏在公子的马车内意图行刺公子,当时情况危急,萧仁打晕了蔡小姐就一起带着上路了。”
行刺?
郭嘉低头深思,蔡文姬有这胆识?反正身手肯定没有。
看到郭嘉不说话,貂蝉紧张地问道:“公子,奴婢回了您的话,可以不用侍寝了吧?”
嗯?
郭嘉抬起头望向貂蝉,有些不解地问道:“公子我很丑吗?”
貂蝉摇头,意思是不丑。
郭嘉又问道:“公子我对你很差吗?”
貂蝉犹豫了一下,轻微摇摇头,意思是还行。
郭嘉再问:“公子我要你侍寝你很难接受吗?”
貂蝉脸色一下又变得煞白,点头摇头都不是,最终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让郭嘉瞠目结舌的话。
“奴婢是不祥之人,不能侍寝。”
郭嘉上下打量着貂蝉,不能说是标准的美女,而是美女中的极品,可是上了这样的美女会精尽人亡吗?否则干嘛是不祥之人还不能侍寝?
郭嘉摇摇头说:“逗你玩儿的,不用在意,帮我照顾一下这里的人,我就谢谢你了。”
说完,郭嘉绕过貂蝉,径直朝蔡琰所在的木屋走去。
第五十七章 沉沦寂灭
走入蔡琰所在的木屋之内,烛光微弱,光线昏沉的屋内,蔡琰坐在墙角,屈膝抱着双腿,埋首其中,看上去楚楚可怜,彷徨无助。
郭嘉走到她面前盘腿而坐,歪着脑袋注视着她。
感觉到有人在面前,蔡琰许久才扬起脸,昏暗之中看清是郭嘉之后,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虽然面带风霜,却依然精神不错,郭嘉原本以为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处于陌生险境之中定然方寸全失,惶恐不安,没想到与她那一双灵韵流转的眸子对视时才知道自己错了。
“是杀是辱?”蔡琰一脸淡漠之色,毫不畏死,也不惧辱,光是这份胆色足以令天下八成男儿汗颜羞愧。
郭嘉用手支着歪斜的脑袋,淡淡问道:“你为何行刺我?”
“你不该杀?”蔡琰与他对视,目光炯炯,却毫无恨意。
这让郭嘉有点儿闹不明白,按道理蔡琰行刺他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卫仲道,但是此时此刻仿佛二人之间并无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尽管蔡琰言语咄咄逼人。
“就因为卫仲道?”郭嘉反问。
蔡琰默然不语,只是肃容凝视郭嘉。
长叹一声,郭嘉点了点头,起身说道:“等我身体好转些,会给你一个交代。”
接下来几日郭嘉安心调养,前往周边县城打探消息的张辽和高顺如期归来。
“小太公颍川家业全被充公,据说戏志才率乡亲离去,行踪不明。”张辽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郭嘉,至于郭嘉成为钦犯的事情,众人早已知晓。
郭嘉想了想之后说道:“志才与元直定然会去冀州与甄家取得联系,只要甄家一天没有对外宣布解除我与甄姜的婚约,暂时而言,甄家还是朋友。”
众人围在郭嘉面前,目露期盼之色地看着他,甘宁沉声问道:“小太公,下一步有何打算?”
下一步?
郭嘉现在也已山穷水尽,他亦不知前路在何方,可是面前这些人几乎将命都卖给了他,他又怎能辜负他们的一片美意,尽管他已有了归隐山林的打算,但话到嘴边,始终难以启齿。
最终,郭嘉只是说:“明日我要出趟远门,待我回来后再作打算。”
众人一听,萧义立刻慌忙道:“小太公要去何处?我与三哥陪你一起去。”
郭嘉却摇头道:“不必,我虽是朝廷钦犯,但并没有人特意追捕我,只要我遇城不入,走僻静远道避人耳目即可。”
听到郭嘉这么说,代表他心意已决,众人也就没再坚持。
翌日清晨,郭嘉驾着一辆马车朝西面而去。
正如郭嘉所言,他这次走的都是偏远小路,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人。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坐在马车中的蔡琰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掀开帘子逼问郭嘉。
看着两旁荒凉山野的景色,郭嘉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吊儿郎当地哼着歌儿,丝毫不理蔡琰。
两日之后,前方一座县城映入眼帘,郭嘉在一处密林之中掩藏好马车,牵马步行,蔡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直到出了密林之后,郭嘉伸手一指前方县城,说:“前方就是安邑县,河东卫家根基就在城中,你可以自己去了解卫家,我就在这林子里等你十日,十日之后,我自行离去,之前,你若想回来杀我,悉随尊便。”
面露疑惑的蔡琰犹豫片刻后,还是抬起莲足朝安逸县城而去。
可是那县城远远望着好似很近,但蔡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还没进城,身体困乏,腿脚酸软,险些栽倒在路边,幸好一位年长的农户看到她体力不支的样子,将她请入田野边上的茅舍之中,盛了碗水给她解渴解乏。
休息片刻,蔡琰望着这家徒四壁的茅舍,问那好心的老人:“不知老丈是否听过去年发生在安邑县城外的凶案?”
老人面色一变,慌忙摇头道:“没,没听过,没听过。”
蔡琰心中起疑,卫家嫡子惨死连带随行三十六人陪葬,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何况还是住在安邑县外不远的人,距离事发地应该很近才对。
若有所思的蔡琰对老人诚恳道:“小女子来安邑避难,但听闻此处发生过惨案,生怕城中不太平,因此想打探一二,若老丈知道,请知无不言。”
老人苍老的面上浮出犹豫之色,半晌后才下决心似的说道:“唉,去年确实有一桩血案在此处不远的地方发生,也就是不到安邑县城门一里之处,当日,死了三十八人。”
“不是三十七人吗?”蔡琰面露疑惑,当日郭嘉犯下血案,可是留下血字,上面写得清楚一枚铜钱买下河东卫家三十七条人命,怎么就多了一人?
那老人唉声叹气一番后,面露不忍状说道:“河东卫家当日死了一个嫡子和家中侍卫奴仆三十六人,而在此之前,还死了一个不满六岁的娃娃。”
蔡琰难以置信:郭嘉连孩子都不放过?
于是追问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凶徒竟然连孩子也下得去手吗?”
老人眼角落泪,抹了抹之后才继续说道:“唉……”
当老人将当日发生的一切说完后,蔡琰目露呆滞,好半天才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低声自嘲道:“其实早该猜到了。”
蔡琰转念一想,又问道:“那这河东卫家在安邑待百姓好吗?小女子将要去安邑城中避难,还请实言相告。”
老人长吁短叹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再不说什么。
离开老人的茅舍,蔡琰趁天黑前进入了安邑县城。
刚准备找间客栈投宿,却不料一公子哥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在下卫诚,表字明道,有礼了。”
公子哥还在行礼,蔡琰却淡笑道:“明道兄连小妹都认不出了?”
卫诚听到声音,略有些耳熟,抬起头仔细一瞧,发现面前满脸风尘却难以遮掩国色天香的女子,竟然是旧时,原本应该是已